洪瑛兄妹也得知了刘枫好转,并且将要转离重症监护室的消息。
为此,洪叶特意给他找了一间独立病房,并花钱为他专门找了护理。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要数洪瑛,得知消息之后,当即便拉着哥哥来了刘枫这里。
“刘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的话……”紧握着刘枫的手,洪叶由衷的感谢道。
在洪叶十几岁的时候,父母便相继去世,只留下他们兄妹两个艰难生活。
而妹妹洪瑛,更是成了他唯一的亲人,如果她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洪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刘枫摆了摆手,笑道:“洪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毕竟是我先……”
“咳咳!”
刘枫还没说话,一旁的洪瑛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瞪了刘枫一眼后,洪瑛扭扭捏捏的对哥哥说道:“哥哥,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刘枫说……”
洪叶见状一愣,随即笑着起身道:“好,那你们先聊,我就先出去了。”
待哥哥走后,洪瑛一改刚才扭捏的模样,恶狠狠的对刘枫说道:“死刘枫,你想害死我啊!我哥他如果知道我去酒吧那种地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刘枫听了一阵愕然,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既然这样你还不好好听你哥的话,往那里跑什么?”
洪瑛伸出粉拳轻锤了他一下,娇嗔道:“你还笑!”
这一拳打在身上虽然不痛,刘枫却还是呲牙咧嘴的,装作很痛的样子。
“哎呦…嘶…”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洪瑛只以为自己是真的打痛了他,当即便慌了神,连忙伸手抚摸着刚才她打的地方,想要给刘枫减轻一些痛苦。
过了好半天,没见刘枫说话的洪瑛心里“咯噔”一声,只以为他出了什么好歹。
等洪瑛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刘枫正笑嘻嘻的盯着她看,此时她才反应过了过来。
“好啊,死刘枫竟然敢骗我!”
气的洪瑛又举起了拳头,想要打他却又真怕打疼了,哼了一声又把拳头放了下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刘枫忽然心里一酸,感动的说道:“阿瑛,谢谢你救下我,不然我非死在那里……”
话没说完,洪瑛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嗔道:“不要胡乱说,我们谁都不能死。”
顿了一下后,洪瑛眼睛红红的道:“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被他们抓起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绝望,后来是你及时出现了。”
刘枫见气氛有些低沉,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便故作坏笑的样子,说道:“那这么说,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好巧不巧的是,独立病房里那台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一部武侠片,正是那英雄救美的桥段。
不等洪瑛说话,便听到电视上女主对大侠男主含情脉脉的说了一句:“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霎那间,洪瑛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羞的只想低头只想把脑袋埋进衣服里。
便是脸锻炼的已经堪比钢板的刘枫,也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破电视,演什么不好,非要演这英雄救美的烂桥段,怪不得会扑街……
“咳咳!”
刘枫咳嗽了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这次他不敢再乱说了,只是中规中矩的问道:“对了阿瑛,你脚腕好了没有,还有你当时是怎么救的我?”
说起来,刘枫确实对这个还挺好奇,当时记得洪瑛身上可是没带手机的。
“嗯,我脚已经好了。”
洪瑛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微笑,接着缓缓讲道:“那天,我在树上只能听到远处的枪声,却什么都看不到,心中……”
原来,那天晚上等战斗结束了,半天都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后,孤身一人的洪瑛害怕无比,而且极度担心刘枫安慰。
最终,放心不下的她还是强忍着脚上的疼痛,费尽周折的下了树,然后在黑暗中,一点点的摸向了刘枫与黑衣人战斗的地方。
历经艰难的她,最后终于找到了刘枫,来不及高兴便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
洪瑛当时给吓坏了,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眼看着刘枫呼吸越来越微弱,她才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时候,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克服了心中的恐惧,从黑衣人尸体上摸到手机拨打了紧急电话……
听完洪瑛的讲述后,刘枫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一个女孩爬下树找寻自己,该需要多大的勇气!
更何况,那时候她的脚还受着伤,虽然洪瑛嘴上说的轻松,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经历了多大的磨难。
“阿瑛,谢谢你……”刘枫说话间有些哽咽。
“好啦,说这些干什么!”洪瑛笑了笑,脸上满是灿烂。
随即,她便撇过了头,不过刘枫还是看到,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从她眼角滑落……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洪叶兄妹经常来看望刘枫,刘枫与他们之间也越来越熟悉。
特别是洪瑛这丫头,来的非常勤快,基本上每天放了学都会过来,陪他解解闷或者带些好吃的。
这给刘枫无比枯燥的住院养伤生活,带来了一丝色彩。
就这样,在洪家兄妹的关心与照顾下,刘枫的伤势一点点的好了起来。
不过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刘枫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不过为了能够恢复的更彻底,洪叶依旧让他在医院里先养着。
这天下午,洪瑛给又一次来医院看望刘枫,并且给他带来了些水果。
望着端坐在一旁,专心削着苹果的洪瑛,刘枫哭笑不得的说道:“阿瑛,我自己可以削的,你用不着帮我削……”
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有个大美女对自己这么好,按理说是很高兴的事,但是刘枫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见刘枫不想让帮他削苹果,洪瑛直接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怎么,你还嫌弃我啊?”
嘴上这么说的同时,她手中却不停,依旧在一下下的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