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曜深邃的目光瞥了一眼熊静静。
突然,他右手一把捏住紫苏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向熊静静那张苍白脸。
他说:“柯铭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我确定三年前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紫苏呆住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靳泽曜讽刺地扯了扯唇角:“你这个好同学可是我最有力的人证,她证明了三年前的那晚你做出的事。”
“不,不可能。”紫苏此刻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柯铭心的日记,还有她临死前都是处女的证明告诉她,三年前柯铭心绝对没有跟任何男人生过关系。
这个熊静静在做伪证。
为什么?
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向熊静静,紫苏盯着她,用眼神问她,为什么。
熊静静被逼得倒退了一步,眼神闪烁不安,脸色白得连妆容都挡不住。
卫见师怕等会场面不好收拾,低声提醒众人换个地方。
他找人安排了一间二楼的临时客房,带着众人过去。
靳泽曜推开腿上白嫩的小脚,率先离开沙,他到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还会用什么方法来狡辩。
看她的样子,手里肯定是有最有力的证据,可是迟迟不敢拿出来,那就表明这个证据虽然有力却不能拿出来。
会是什么证据呢。
眸光微闪,靳泽曜到是有些好奇起来。
紫苏赤着脚,提着自己的高跟鞋跟在靳泽曜身后。
熊静静则被张猛拖着跟了上去。
路上,紫苏都在考虑熊静静到底是怎么证明的,空口无凭的话,也许还可以挣扎一下。
在路过某个通道口的时候,紫苏余光扫过某个不显的位置。
咦!
组织有人在潜伏在潋滟号上,且职位不低,可随时配合。
太好了。
有退路。
紫苏喜得嘴角微微翘起。
在到达客房后,她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就看这场硬仗打得怎么样了。
靳泽曜坐在仅有的一张双人沙上,优雅地斜靠在沙手扶上,仅仅几个呼吸间,卫见师已经倒好了一杯红酒放在他的手上。
他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夹住高脚杯杯柱,杯体向外倾斜45度,像是探询酒香,又像是把这杯红酒当成手中的玩物一样。
紫苏走到靳泽曜的旁边,并没有坐下来。
她回头看着脸色惨白的熊静静,无视旁边一脸求攀谈的张猛。
“你力证三年前我做了什么事?”紫苏紧盯着熊静静,想用眼神逼她说实话。
“你力证三年前我做了什么事?”紫苏紧盯着熊静静,想用眼神逼她说实话。
不到最后时刻,她不会放弃任务。
熊静静绝对说谎了。
可是,到底是谁让她说谎的,她听命于谁?
有可能就是靳泽曜本人吗?
不,不太可能。
如果是他本人的话,他不会总是以三年前强x的问题来钳制她。
“我……”熊静静吞吞口水,好看的脸上苍白不退。
她紧张地捏住自己的拳头,还是忍不住地后退了一步:“我没有做证说什么,只是他们一直问我那个时间点,我在干什么,同伴的你又在做什么,我只是如实回答。”
“我们俩一直都呆在一起,不是么。”紫苏逼人的目光紧盯着熊静静。
“是,可是……”熊静静无辜地看着紫苏,一个转折的词让紫苏的心跌入谷底。
“可是你有一会说不太舒服,想休息,躲在卫生间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我虽然看着你进去的,但你进去我就离开了,这一个多小时,我们并没有在一起,我并没有说谎。”
“我确实……但……”紫苏哑口无言。
柯铭心的日记里提到了一趣÷阁,说突然觉得头晕,胸口闷得慌,于是躲在三楼的公用卫生间休息。
她观察过,三楼总共只是三个房间,且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所以公用的卫生间是从来没有人去用的。
一般也只是服务人员去打扫之类的。
如果说靳泽曜就是在那一个多小时被强,那么所谓的力证也算是说得过去。
不过,柯铭心说是没有任何异常,突然间觉得头晕,这一点很奇怪?
掩饰住心中的疑惑,紫苏偏过头看向靳泽曜:“所以,我还是无法证明我的清白?”
明明她是有证据可以证明的。
但是……
这个证据她根本不可能拿出来。
天意如此?
紫苏觉得很心塞。
看来真是要联系游轮上的人了。
万念俱灰不足以形容紫苏此刻的表情,难道真的要逃离么?
她的任务完成率可是百分之百,居然在临退组织的时候会有一趣÷阁败趣÷阁。
不,我绝不允许。
紫苏满心的不甘,脑子迅地转动。
一定还有转机。
靳泽曜朝卫见师额,给了他一个无声的指示。
“张总,熊小姐,我们少爷有点事,两位请……”卫见师也没有直白地说让两人离开,但意思也非常的明显了。
张猛张了张嘴,不想离开,想凑上前去跟靳泽曜搭下话。
卫见师一把抓住他蠢蠢欲动的身体,半扯半拖地离开客房。
熊静静倒是没有作妖,只是沉默地跟在两人身体出去。
偌大的客房,只剩下了靳泽曜和紫苏。
“柯铭心,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该死心了,戏做足了,该说实话了。”靳泽曜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
不管是威胁,还是动情时的喘气。
可这动人的声音有时候却透着让她无法忽视的冰冷。
紫苏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她现自己有点站不稳了,顶着靳泽曜冰冷的眼神,她靠在沙的另一边坐下来。
“你早就查到熊静静了,连审问都做了,却一直没有对我说。”紫苏低低地呢喃,像疑问,像质问。
“你对自由的渴望度太高了,不撮撮你的锐气,你怎么会乖呢。”靳泽曜一语双关,不知道是说柯铭心,还是在说紫苏。
紫苏不敢跟他对视,怕泄露自己的情绪。
从刚才那句作戏开始,她就觉得他的问话不太对。
此刻,她有种两人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的即视感,而且她紫苏,就是那只在猫的掌心奔跑的老鼠。
她现在唯一的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任务,恐怕真的得放弃了。
正在这时,靳泽曜伸出手臂,突然把紫苏一把拉进自己的懐里,把她拖到自己的身边,箍住她的腰身。
他右手食指与大拇指并用,抬起她的下巴,面无语情,却语藏温柔:“乖乖跟我说实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