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升飞机再次升空时,我的心情突然变的有点澎湃,我很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这般快平率的心跳,那是因为在高黎贡山的深处,有一位名叫那木珍子的姑娘,她的嫣然的笑容千万次的在我脑海里浮现过,此刻,我甚至美滋滋的遐想着从空而降与她见面的那一刻。【高品质更新】
陈专家说的好:“要想效率好,铁鸟少不了。”
当直升飞机降落在略楼族部落不远处的那块空地时,太阳的余晖尚在,第一个闻音而出的正是我们曾经的战友阿巴克多,阿巴克多见到我跟胖子从飞机上下来时,不敢相信的呆站了很长时间,总算回神过来的他,兴奋的展开双臂给了我俩一个坚实热情的拥抱。
“你们怎么来了?”阿巴克多开心的说。
“拉古布拉出了点状况。”我指着机舱,一边简略的跟他说怎么回事,一边把陈专家介绍给阿巴克多认识。
阿巴克多一听拉古布拉病了,急忙过来帮忙,顺便招呼大家去自己家里坐坐。直升飞机因为还有公干,飞行员把我们安全送到目的地后,就马上倒飞株洲。
来到部落后,变化最大的居然是陈专家,转性了一样,遇人就笑嘻嘻的打招呼,与人交谈时,口吻温柔和善的判若两人,跟我以前接触的那位怪诞,跋扈的陈专家完全不一样,俨然一位久别故乡回家探亲的派头。本以为他会与我先去拉古布拉家中,见见另外两位素未谋面的亲家,想不到他在这里逛逛,那里看看,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瞧哪里都稀奇
阿巴克多一起帮忙把拉古布拉背到她家中,拉父和拉母时隔半年多才见到自己的女儿回来,然而却是病危奄奄的被我们背进来,不知情的她们以为拉古布拉身上的蛊述没能得到根治,眼内尽是凄凉的绝望。拉母未等我们把拉古布拉安放在床上,就忍住在旁边叫唤自己女儿的名字,叫声怜惜中掺杂着哀怨。拉父则沮丧个脸,一旁不知所措的帮扶着。
我知道自己的语言无法与他们二人沟通,只有通过阿巴克多把整件事情讲给他俩听,待阿巴克多讲诉过后,拉父拉母脸上神情平静了许多,叫阿巴克多转告我:“既然蛊术已除,关于族人历代遗传下来的病魔,只要拉古布拉回来,完全就不用顾虑了。”
听阿巴克多这么说,我的心里也好受多了,看来陈专家判断的没错,在没能想出医治方法前,那块陨石就是最好的医生。阿巴克多见拉古布拉的事情不用担心了,心中喜悦,非要我俩去他家中坐坐。我本想过去坐下来叙旧,胖子却说既然来了,就先去看看保镖。
保镖的死曾对胖子的打击很重,我不想忤逆他重情重义的一面,只有应允阿巴克多晚上回来时一定过去叨扰,阿巴克多一脸的不情愿,他说晚上族长一定会为我们三人举行歌舞会,到时候只怕没时间再去家中相聚畅谈。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笑着说:“又不是明天马上就走,还怕没时间登门拜访。”
其实阿巴克多的家离拉古布拉这边也不过十来米距离,上次过来时就曾去过他家好几次,当时还在他家里遇到跟他一样热情好客的父母。这回才过来,便又如此盛情招呼,更让我珍惜这份从生死患难过来的友谊。
陪胖子出去前,我在拉古布拉的榻床坐了一会,从湛江到这里,她一直昏睡不醒,看了一会,我起身别过两位长者和阿巴克多,带着胖子从湛江准备好的一袋子纸钱,纸元宝,两人往阴阳谷方向前去。到了那里,看到保镖的坟头一根杂草都没长出来,周围亦是打扫的干净。
我笑着说:“看来全是阿巴克多的杰作。”
胖子的改变不仅仅表现在不拘言笑,而更多的是在心智上。他沉重的从袋子里取出祭品,除了纸钱和元宝,他还带来了一瓶绍兴花雕。胖子说保镖是绍兴人,平时喜欢一个人独酌几杯,这次带来的上品花雕,保镖一定会喜欢的。
望着已经风干的坟头,保镖舍生救主的场景历历在目,我俩烧完祭品后,胖子把整瓶花雕酒都散在了坟前,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醇香的酒味。
我掏出香烟,自己叼了一根,给坟头插上三根,嘴嘴念念有词:“保镖兄,上次告别,转眼已过去半年多,直至今日才姗姗来迟,深表歉意。这次小弟虽非特意过来,但是身旁这位胖兄的的确确是专门飞过来看你的,由此可见你俩主仆情深。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害死你的杜利军已经身首异处,虽然不是由小弟我亲手帮你报的仇,但不管假手何人,希望你听到这个消息后,泉下有知,聊慰魂灵。要是在下面有机会越到你的仇人,凭你的身手,痛扁他一顿应该不在话下。。。。。。。”
念过不伦不类的吊词后,胖子蹲在坟前,叫保镖放心,关于他生前牵挂的妹妹,胖子说自己一直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照看,妹妹现在过的很好,已经走出了之前丧兄的悲痛,只是变得有点内向,极少与别人交流。不过胖子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关心她,开导她,直到她能完全独立,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们在这里待了大概一个来小时,正准备往回走,远远的看到阿巴克多带着陈专家往这边走来。
我引了上去:“你们怎么来了?”
阿巴克多说:“陈教授叫我带他到阴阳谷看看。”
陈专家手中提一个小盒子,见到我俩,呵呵的说:“我就在外面转了一圈,你们俩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太不够意思了。”
哈,曾几何时能从陈专家的嘴里吐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难道他的脑子也让那块陨石给辐射了?嘿嘿,陨石要是还有这一特效,那看来也非只会遗祸人间。
“过来拜会一个老朋友而已,之前见专家你四周看的这么有兴致,就不敢过去打扰了。”我回答后,接着问道:“你现在就想过去看那块陨石?”
“听说部落里准备晚上给我们举办一个欢迎仪式,现在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我嫌吵闹,就去寻你们两个,哪知道你们两位已经偷偷的跑到这里来了,”说到这里,陈专家转头看了看保镖的坟头,走上前去,对着坟头躬了个身,低头看到了插在上面已经燃尽的烟头,把手伸到我面前:“带烟了吗?”
我掏出香烟,准备取一根给他,专家毫不客气一把抢了过去,“我带过来的全抽完了,你有时间再去买一包吧。”
啥人,我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说买就能买,再说了,这一路过来,他一直都在抽我的烟,什么时候见他拿出一根香烟来的,不过,话说回来,毕竟人家头衔号称专家,还是一位能动用军用飞机的专家,像这么有排场的人,人前我就不戳穿他的谎话了。烟虽然被夺了,幸好,我总习惯性在身上多放几包烟,我重新掏出一包,打开,也不给他递了,独自点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奇怪陨石怎么没把专家脑袋辐射透彻。
四人走到奉经阁陨石地方,陈专家围着陨石走动,又摸又敲,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足足参详了二十多分钟,才从带来的盒子里取出一把尖锥,从不同的地方凿下几小块陨石碎块,放入盒子,说:“听你说,再往前一段路,就是格拉乌沟,那是略楼族人最初住过的地方。”
“是啊。”我说。
“那还不带我过去看看。”
旧地重游,当初进来时我们步步为营,偷偷摸摸,这次就不一样了,步伐轻盈,有说有笑,不一会就到了格拉乌沟,一个曾经充满诡异的山谷,如今却萧条的只闻萧萧风声。这次无需绕道而行,陈专家走到峡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座千年古刹,并且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加紧脚下步伐,往古刹过去。陈专家绕着古刹,里边看了看外边,外边看了去里面,一遍又一遍,嘴中不断的啧啧称奇,直夸古人智慧。
看完古刹,陈专家又跑去看那座古塔,见古塔采用的材料这么稀有珍贵,更是大叹奇迹,“在这种偏远的地方居然能看到这么不同凡响的建筑,不枉过来一趟,不枉啊!”
阿巴克多被陈专家说的好奇心起,问道:“陈教授,古刹和古塔到底哪里了不起?你已经夸了几十次了。”
陈专家解释说:“怎么不神奇,我敢断定,这里面一定是一枚贵重的舍利子。”
记得上次在这里交谈时,于兴旺也猜测古塔里面藏有一颗舍利子,如今经由陈专家断定,那便证实他当初所猜没错。看来于兴旺这小子见识果然渊博,可惜他这次没能见到陈专家,否则二人投机也不一定。呵呵,不知道他现在跟徐飘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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