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来临大家都开始嫌热,衣服穿的少还好,可是鞋子却有些麻烦了,这么大热天的穿靴子绝对是会烂脚的好不好,可是传过鞋子,要是再光脚的话,想必谁也受不来,所以大家都变成了用兽皮裹脚的生活,毕竟用裹的还能让脚透透气,至少不会发生让她烂掉的囧事。
“看来的确是不能穿了呢。”把鞋子一脱,脚被一放松,柳舒整个人都舒爽了起来,终于得到解放了啊,可是……就这么光着脚也不行啊,不说到处坑坑洼洼,很多碎石子也很要人命的啊。
“怎么了?”刚好给后院家禽们割了一担嫩草回来的阿维尔就看到她正望着呆,奇怪的走过去,大手在她眼前随意的挥了挥,想看她这是怎么了。
低头看去,阿维尔也早已经把靴子给脱了,用兽皮裹起来,看来兽人真的是受不住了呢,好笑的扯扯嘴角:“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脚不要烂掉。”
这才注意到她脚上没穿鞋子,阿维尔紧张的凑近看看,见只是被捂得有些发白,这才松口气:“还是用兽皮裹着吧,这样好一些。”反正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恢复如初也行,起码冬季的时候他们是穿的暖暖的。
“这怎么行。”不赞同的摇摇头,柳舒撇嘴:“再过段时间我们不是要启程去翼蛇族部落吗?路途这么远,脚总要受累的。”就算全程有兽人的飞行能力相助,但总要走路的,兽皮走起来就是很不得劲。
“那你说怎么办?”挠挠蓬松的脑袋,阿维尔没辙了,只能无辜的看向柳舒,指望着她拿主意,反正他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着,唉,雌性太能干,让他这个兽人有事也很悲伤。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眼睛开始转,伸手打了个响指:“好了,在此之前,我们先去割草吧。”语气开始透露出欢快劲出来,行为动作也带上了兴奋。
阿维尔一头雾水:“我刚才把嫩草就割好了,现在不需要。”这还割哪门子草。
才不管这些,柳舒找了两块兽皮把脚掌一裹,用藤蔓一栓,站起来跺跺脚,感觉完全没有鞋子穿,来的舒服,而且除了咯脚之外边缘的皮子还磨脚,真是一点都不好,相信其他人跟她的感觉也差不多,果然,‘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默默感叹一番,拉起兽人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是割草,但不是割嫩草,有用的呢。”无奈,升高近两米的高大兽人就这么的被拉走了,当然走之前还不忘把割草的农具带上。
割草的地点柳舒就是选择了后山的大湖,因为那里周边干茅草很多,省的她还往外跑去找,一路舒服的被兽人载过去,指着一处茂盛干草地就道:“就那里吧,就落在那。”阿维尔依言降落而下。
“小舒要这些干草做什么?”阿维尔奇怪的问,但手上的速度不慢,拿着河蚌壳做的锋利蚌刀,割草割的很麻溜,不一会就是一大抱割在那堆着。
“我想试着编草鞋。”好吧,柳舒终于是把注意打到草鞋的身上了,靴子是不能穿了,穿了烂脚嘛,那么也只有这一途,草鞋在天朝七八十年代还是很常见的,只是当她出生就已经很少了,她只记得她爷爷有一双,不过都被穿着半旧,给她从仓房里扒拉出来,玩的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所以说她对于草鞋这玩意的了解还真不多,但她看过家里编草垫,决定把两者合二为一,以编草垫的形式,编草鞋,希望可以成功,恩,不成功就成仁。
割了一筐干草,柳舒看着也差不多了就摇摇手停止了,然后两人带着这一筐草回去,回去研究怎么编草鞋,唉,真是太难为人了这是。
“编草鞋。”阿维尔对于这个字面意思还是很全面的了解,不过他还是很怀疑的:“你要怎么编?”不要怪他,这么几根草,怎么编鞋子,他还是不太了解。
“不要太小看我好不好。”斜睨他一眼,柳舒傲娇了:“那个……生活在于实验嘛。”囧!
“……”苦思冥想,什么叫实验的阿维尔。
抓了一把干草,倒着撸顺,把杂毛草都处理干净,待在一边的阿维尔也有样学样的做,不过他的手大一些,一把抓,干草少了一半,看的柳舒直抽抽,这货……
看着弄好的一把干净干草,柳舒又拿出刀把两端都割整齐,这才开始动手编,在这方面她记得并不清楚,现在只能摸索着,嗯,反正她是做好失败数次的准备了。
尽管是做好心理准备,可当在再一次把说好的草鞋编成一堆麻花,她自己都很挫败,哭丧个脸看阿维尔:“我好像编不好了。”都记不清几次了,把整理好的干草都浪费个干净。
“没关系,不想做就不做了。”阿维尔表情都没变一下,任劳任怨的整理被弄得一团糟的现场,安慰且语带暖化人的宠溺:“要是还要编,草不够了,我再去割一点来。”
柳舒嘟嘴,这样宠人是闹哪样,照顾她点好嘛,不过心里喜滋滋的感觉,她才不会说出去呢,轻轻干咳两声,嘟嘴叹息:“再试试吧,我就不信了。”说到后来都带着赌气性了。
既然下定决心那么就必须做,阿维尔表现出全力支持的模样,柳舒刚点头,他就拿着刀和筐往外走。
“干嘛去?”揪着最后几根草奋斗的她抬眼看去。
“割草,还准备摘点菜,做饭。”兽人老实交代。
摸摸肚子,好吧她的确是饿了,这不知不觉的就中午了,看来她还真浪费不少时间呢。
“算了,吃完饭再弄好了,也不差这会儿。”说着站起身走过去,还伸手拉住阿维尔,摆明了是要一起去了。
“你累了,多歇一会,饭我去做吧。”柳舒的努力阿维尔也看在眼里,他可心疼自家雌性了,看她眉宇间的疲惫,只想让她多休息,什么活儿他来干就好,被累坏身子。
“不累。”柳舒摇摇头,满不在乎道:“一上午就对着这草了,现在出去看看新场景,不然实在是让人审美疲劳。”完了,也不由阿维尔分说,拉着他就出门去。
阿维尔可不知道什么叫‘审美疲劳’但也是拗不过,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打发阿维尔去后山割草,柳舒在菜地里摘了两把菜,就回去做饭了,乘着这个时间她是边做饭边想,想的是怎么把草鞋给做出来,最后在升起的火焰中,她决定先用笨办法把鞋子做出来才是真的。
吃完饭后两人又开始了上午的工作,不过场景换了,从屋内换到屋外走廊,外面太阳也不是多大,而且还通风,小风吹着也凉爽,对于心情什么的也有待提高。
柳舒这次动手就变幻了下思路,没有一口吃成胖子的,她起先就是太急功近利了,所以现在来个稳妥点,恩,就是个本法子,所谓的本办法也就是慢慢的把草鞋一点点,一块块的编出来。
草鞋的具体编法她不知道,可都说了她会编草垫子,就以这个原理来,鞋底就按照草垫子的编法来,不过就是编成鞋底的形状而已,小心点仔细细心点,总是能成功的。
阿维尔也想学的,不过现在柳舒自己都够呛,显然是不能够教他的,而他也只能在一边干看着,不过也没闲着,时不时的就给埋头忙碌的她递上几根准备好的草茎,他观察的仔细,每每的都在柳舒干草用完,准备伸手拿的时候递上来,两人也算合作默契不知不觉间,时间过的也快,当把最后的收尾结束后,柳舒的嘴角终于是带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果然还是我聪明,就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草鞋,我还弄不过你。”完全一扫吃饭前的颓败,柳舒拿着自己编好的鞋底,一手叉腰茶壶状,那眉飞色舞的劲儿,就别提多嘚瑟了,可看在阿维尔的眼中就是各种有爱。
“怎么样,好不好,要不要试试。”她都快魔障了,就拿着块鞋底子就想让人家试试,这叫穿吗,简直就是使尺码好不好。
可是某只兽人就是一点不介意,欢快的拿着那鞋底子就往脚上比划,片刻后还高兴的不行:“给我做的,合适,很好。”一见是自己的尺码,兽人一颗心都高兴的飞起来了,连连点头不要太频繁。
“嘿嘿。”傻笑挠头:“你喜欢就好了,现在虽然只是个鞋底子,但很快就能穿了。”
这次编她改变方式了,编草垫子一样把鞋底子葫芦画瓢一样的编出来,鞋底周围特意的编了结,底子也加厚了一层,这样也耐磨一些,废了好一番的心力,终于是给造出来了。
鞋底子成功了,剩下的鞋帮也不会多难,还就这样呗,总不会难到哪里去就是。
于是等到傍晚的时候这个世界第一双草鞋还真的给她编出来了,尽管草鞋子编的不是多精致好看,唉,其过程的艰辛就不多提了,看她把十根手指头都编红了,也知道她废了多大功夫了。
“疼的吧,我去给你找药。”瞧着她十根红红的手指头,阿维尔心疼的不得了,小心翼翼的包着那俩爪子小心的揉揉吹吹,还想舔舔。
“哎哎,干嘛呢。”见他伸舌头要添,柳舒黑线的赶紧把手缩回来。
阿维尔有些委屈眨眨眼:“我的唾液对你好。”
哦,差点忘了,兽人的唾沫对伤口什么的还挺好的,不过她还是抽了下嘴角,就是泛些红嘛,不要紧的好不好,想开口说不需要,可看他眼巴巴的模样也实在狠不下心来,最后无奈的把爪子伸回去:“那就舔舔吧……”
若是现在尾巴在的话,兽人绝对把它摇的欢快乐舞。
“……哎,等等。”又出声制止。
怎么了?睁眼,无声的询问,抓着她的两手想下口的阿维尔。
“那个,我还没洗手呢,我去洗洗手。”手很脏啊。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满不在乎的小心伸舌头添起她的爪爪。
我嫌弃我自己成不,黑线挂一脸的柳舒。
最终她还是以吃了脏东西会拉肚子的理由把自己爪爪洗的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然后才把这爪子伸到兽人面前,让他舔舔。
被添了之后,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不是说给我找药嘛?”药呢?
“我觉得还是我舔舔比较后。”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又添一口。
柳舒:“……”囧,这货绝对黑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