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皇中毒的事,凌沭和季琉末在宫里住了一阵子,每天小心翼翼精神紧张,都没好好睡过一觉。。。如今要回幽王府了,本打算好好吃一顿晚饭,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自然醒的,谁知还没有到幽王府,府里就派人传来消息,说方侧夫不见了。
蓝田紧赶慢赶,用平时一半的时间,赶着马车回到了幽王府。
李管家早侯在大门口,一见凌沭回来,忙迎上去:
“回殿下,今儿巳时末(快十一点),方侧夫带着方郁出了门,不让任何人跟着,到现在都不见回来。”
现在都酉时了,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遥歌可有说去哪里了?”
“没有,方侧夫只说一会儿就回来。”
“去方府问过没有?”
“问了,方府说方侧夫没有回去。”
“绿河!”凌沭喊了一声,一道身影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
“主子。”
“遥歌出门,谁跟着了?”
“回主子,七和九。两个时辰没有传消息回来,属下已经让人出去找了。”
“一点消息都没有?”凌沭的语气明显寒了。
绿河有些不敢直面她的主子,“没有。”
“怎么会没有!”
凌沭有点失态了,季琉末忙拉住她的手臂,安慰地捏了捏她的肩膀,并吩咐道,“蓝田,绿河,你们各自带人分头去找,王府的侍卫里调出两队人来,也一块儿去找,东西南北分开来。李管家,你亲自去一趟将军府找洛小将军,告诉她实情,请她帮忙找。..”
“是。”
几人各自领命,季琉末又问,“遥歌往哪个方向离开?”
“那边。”
李管家一指,季琉末拉着凌沭,“咱们也去。”
凌沭这才冷静下来,跟着季琉末离开。
好在有季琉末在,否则她可能会手足无措。
凌沭和季琉末找了一会儿,皇城实在是太大了,两人决定分开。
然而凌沭才跟季琉末分开没多久,就有一个小乞丐朝她跑来,递给了她一张纸条,问是什么人给的,小乞丐也说不清。
凌沭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想要侧夫,上右手边客栈前的马车。
凌沭侧头看去,那客栈前果然有一辆马车,简简单单,看不出什么来。
她来不及多想,给季琉末留个记号,就往马车走去。
*
遥歌坐在马车里,看着对面昔日趾高气扬雍容华贵、如今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幸灾乐祸?没有。
无比同情?也不是。
对于方遥玉,他至始至终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想不开。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有父亲疼,母亲爱,可是他却不知足。自己从未想跟他争抢过什么,他却总是能搞出不间断的事情来。
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只能说是他活该,怨不得别人。
遥歌没想要帮助他什么,只是,终究是有血缘的兄弟,当他十分狼狈地出现,可怜兮兮地请求自己带他回方府的时候,遥歌终是狠不下心拒绝。
不过是将他送回方府而已,算是最后一次念在母亲的面子上吧。
但是,当遥歌发现自己中计后,无比后悔。
他还是只会给王女惹麻烦。
他真蠢。
今早遥歌在安歌苑里浇花,一个下人进来,说是侧门那边,有个自称方府的人要见他。遥歌虽疑惑,却还是去了,毕竟在王府,也没有什么危险。
到侧门后,没有看见人,遥歌正要回去,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三哥。”
三哥?这世上能叫他三哥的,只有方遥玉了吧,可是方遥玉从来不会这么叫他。
遥歌又往外走了几步,果然,拐角处出现了一个人,不是方遥玉还能是谁。
方遥玉走到他面前,一身褴褛,像逃难的流民一样。
“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应该同四王女一起逐出京都去的吗?
谁知方遥玉一下就跪在他面前,悲声泪下,“三哥,你救救我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不想和四王女一起被贬出去啊,你带我回方府吧,求你了……”
方遥玉抓他的衣摆,被赶过来的方郁一把推开,“别靠近我家公子。”
方遥玉心中气愤,却不敢表现出来,只一直哭,看上去十分可怜,“三哥,我知道我过去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跟你道歉,但咱们好歹是亲兄弟,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这……”
“公子!”方郁拉着遥歌往后退,“四王女谋害女皇,他现在也是罪犯啊,咱们别理他,赶紧报官把他抓起来。”
“不要啊三哥,我求你了,别把我送官,”方遥玉猛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求你了三哥,我不想跟四王女一个下场,出了京都城我肯定活不下去的,你送我回方府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方遥玉一面哭一面磕头,从来那么高傲的人,忽然间这般低声下气,相必真是走投无路了。不过是偷偷把他送回方府而已,就当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了。
于是,遥歌就让人准备马车,除了方郁,也不带任何人,把方遥玉接上马车,准备往方府去。
遥歌和方郁都是不会武功的,耳朵自然没有练武的好使,更何况方郁还一耳失聪了,所以,马车外头早已天翻地覆,七和九被人拦住脱不开身,车夫也换了人,他们都一无所知。
最后还是方郁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像是回方府的方向,掀开帘子一看,这才发现被方遥玉坑了!
“你是谁?要带我们去哪里?!!”
那车夫只管赶车,并不理他。
遥歌也才惊慌,“怎么回事?”
“公子,车夫不是王府里的,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要带我们去哪里!”马车赶得急,方郁只好坐回来,瞪着方遥玉,“是你搞的鬼!”
方遥玉并不惧怕他们,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是又怎样?”
“你——”方郁气得想打人,被遥歌拦下来,“你想怎样?”
“怎样?”方遥玉嗤笑一声,又一脸怨恨,“不是我想怎样,我也是被逼的,只有将你骗过去,凌钰才肯放我走!”
“四王女?”遥歌惊然,四王女不是应该在囚车上,正被遣送出京都的吗?(谋天下:谁说本王是草包../23/23958/)--
(谋天下:谁说本王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