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给父母拜完了年,姜弘就带着小丫头出门去拜年。其实按照惯例,像小丫头这样未过门的媳妇,是不用出去拜年的。但姜父、姜母没有阻止,姜弘搞不清楚,两个人又是“恋奸情热”的时候,自然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拜完年,从初一一直到正月十五,是法定的休息日和走亲戚的时间。姜弘的亲戚不多,除了本村的两个伯伯和隔壁村的一个姑姑,就是母亲那边唯一的一个舅舅。伯伯、姑姑家抽空去吃顿饭就算完了,舅舅家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到了初四,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离计划的返程时间,还有几天。姜弘带着小丫头,走遍了小山村大大小小的角落,山上、河边、田野……到处都留下了两个人爱的踪迹。到了晚上,小丫头火热的娇躯、雪白的高耸和灵活的唇舌让姜弘舒爽不已,甚至连续几天,都没有进入梦中世界的想法。所谓乐不思蜀,大抵如是。
初六晚上,姜弘再一次进入了梦中熟悉的世界,这里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熟悉的山山水水在梦中又是另一番味道。有了宣泄的渠道,孤阳易折的躁动少了许多,姜弘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精神力的成长,体内的力量有了更加浑厚的感觉。
回望安睡中的小丫头和父母,看到他们肩头旺盛的灯火,知道他们的身体都很健康。
沿着山村崎岖的小河,姜弘开始巡视自己的领地。村头经常有人溺水的池塘,一个落水鬼踯躅其间,灭之!进出山村的大路旁,一个横死鬼在走动,灭之!咦,这是野鬼开会吧?在山上村里的公募,几个孤魂野鬼纠缠在一起,为了村民的安宁,度之!……
连着两天,姜弘跑遍了村里村外的各个角落,将可能影响村民安宁的各种不稳定因素,一一排除。
唯独山里的土地庙,他没敢靠近,在他的潜意识里,对土地庙有一种惧怕的力量。
好奇心害死猫,初七的晚上,想着第二天一大早就要离开,姜弘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好奇,决心到土地庙一探究竟。
进入土地庙的院内,一股淡淡的威压瞬间将姜弘牢牢的锁住了,姜弘大惊,浑身力量涌动,祝融火符狂闪,想要脱困而出。但在这威压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姜弘感觉到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座大山,在大山的面前,自己仿佛就是一只蝼蚁,渺小的可怜。
一道幽暗的影子从土地像上走下,来到姜弘的面前,与土地神像有七八分的相似。
“天地间自有公道,一个小小的初觉醒者,就想着替天行道,简直荒唐!”
姜弘能感受到影子对自己的无视和愤怒。
“小小惩戒,希望尔好自为之!”
大袖挥下,姜弘直感到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扑面而来,一股绝望的情绪瞬间笼罩全身。在这火石电光之间,桃木剑光华大盛,瞬间吸空了姜弘全部的精气神,向着大袖直冲而上,竟是主动出击。
影子看到剑光,一愣神,大袖加速挥下!
“碰……”无声的震颤,仿似整座大山都在颤抖。
“嘘……”从无边的黑暗中惊醒,姜弘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冰冷,三魂七魄仿佛被打散了一般。如果这时候姜弘自己能看到的话,会发现自己的灯火在疯狂的跳动,而且,似乎少了一部分。
被惊醒的小丫头发现了姜弘的异状,咽下了到口的惊叫,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想不明白,昨晚还好好的姜弘,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冰冷的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双眼泛白,似乎已经没有瞳孔,脸变得蜡黄蜡黄的,头发散发出一种灰白的感觉,仿佛随时都要脱落……全身的精气神好像一下子没有了,给人一种行尸走肉般的恐怖感觉。
“几点了?”
惊惶的江晴看了看手表:“马上六点了。”
“快,跟爸妈说一声,我们提前回去。”姜弘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有些不足。
小丫头知道,姜弘是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的样子担心,应了一声,就去跟姜弘的父母交代。昨晚睡的比较晚,老两口还没有起床,虽然昨天儿子就说今天要大早就出发,但也没想到是这么早。姜母要起身给他们做早饭,被小丫头推脱了,又让他们不要起床,他们自己走就行。
在老两口穿衣的空档,小丫头已经联系了已经说好的司机,约了在村头会和。然后背上行李,扶着姜弘,在院子里和老两口招呼了一下,就急急的出了门。
等老两口追出院门,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虽然有些奇怪儿子媳妇的异常,但大过年的,老两口显然没向坏的方面想,倒是很有些懊恼没有早点醒来,让儿子媳妇饿着肚子赶路。
直到坐到汽车里,小丫头的心还是没有安定下来,一万个疑问要搞清。但看到姜弘惨淡的样子,又没有了追问到底的心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是屁话。小心的照顾着只剩半条命的姜弘,两个人一路向着Z市而来,在姜弘的直觉里,两次救了自己的桃木剑,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话表两头,在姜弘在土地庙被土地神轰然击下,桃木剑不敌,四分五裂的时候,在Z市附近一座大山深处,一个地图上叫“荀家村”的小山村,赠送桃木剑给姜弘的皂衣白须老者,在打坐中惊醒。身前比姜弘的桃木剑大了许多的一柄桃木剑在呜鸣,那是老者的本命剑。
通过本命剑,老者感受到自己赠剑的碎裂,小家伙有危险。大步迈出,已经几十米开外,向着当初赠剑之地飞奔而去,欲要一探究竟。如有可能,必保小家伙无恙。
老者本名荀展元,明末清初人氏,目前荀家村的实际话事人。荀家,在三湘四水一带,是行内有名的夜行者,建村至今,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随着近现代夜行一脉的日渐凋零,荀家村也步入没落,“荀家剑”早已不复当年的赫赫赫威名。一些控剑的法门失传,继承者血脉日渐淡薄,无法发挥出荀家剑全部的威力。所以荀展元才会对姜弘表现出特别的兴趣,并在他的成长初期赠剑保护。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三湘四水范围内,还少有能与荀家剑抗衡的势力。按说,在姜弘的整个成长期,荀家的赠剑应该足够保他平安。要知道,荀展元当初送出的,可是自己本命剑的分身,击碎本命剑分身,视同与整个荀家为敌,而且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荀展元搞不懂小家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势力,要搞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