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陌生电话来得很是时候,在姚瑶他们三人的注视下,我做个歉意的眼神,起身就往外走,准备接这个电话,然后趁机溜走打给侯韶辉问一下我该怎么办才是。 w中w网w.
哪知道,姚瑶沉声说:“不许接听,先说事情!”
我马上就傻了,不想让姚瑶难堪,我只能又缓缓的坐了下去,看得出来姚瑶有些生气。
薛无名见我吃瘪,憨笑着说:“张蒙,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请姚老师别惩戒你,你瞧瞧,你把你们姚老师气得够呛。学生嘛,都是孩子,难免没有不犯错的时候,但不能犯错了还不承认过错,这就不行了。”
我很想骂人,本来姚瑶没有那么生气,被薛无名一番话说得她的脸都气红了,朝我再喊了一声听到没有,把黄老师的东西交出来!
可以谁的话都不听,但我必须得听姚瑶的,心中就在给侯韶辉说真是对不住了侯警官,看来我真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刚要开口,姚瑶却突然问了一句:“薛主任、黄老师,张蒙到底拿了你们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拿了黄普祥的什么东西,但显然姚瑶不知道,被问之后,薛无名摆着手说那只是黄老师的东西,是黄老师请他出面而已,和自己无关。
薛无名在解释,而黄普祥有些尴尬的抹一把脸,对姚瑶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就一个我买给孩子的高仿玩具手枪,我放在床头柜上,想必张蒙和鸡仔觉得那东西挺好玩,随手拿了去。”
高仿玩具手枪!
听到黄普祥如是说,我被惊到了,搞半天还以为是来找我逼要面具的,却不曾想到只是一把玩具手枪。
这东西,我真没有拿过!
心中一松,但转念我就在想,黄普祥为什么没有提及笑脸面具这事,他是故意在装还是真的没有现面具给丢了。中文w中w中w .八8网1一z网w .网c o文m没道理啊,按理说那个笑脸面具对黄普祥很重要才对,他干嘛却只提及一把玩具手枪?
想到这里,我觉得挺诡异,姚瑶则哦了一声,扭头看着我,叫我别贪玩了,把玩具手枪还给黄老师。
“这个……”我微微一顿,心中却是一喜,既然黄普祥说是一把高仿玩具手枪,那我给你弄一把不就完美了么?
思及此处,我做出一副很懊悔的样子,低着头嗯了一声,还轻声的说:“玩具被我放学校外了,我这就去拿。”
黄普祥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说成啊,你赶紧去拿来。薛无名也乐了,说物归原主就是最好的结局,还劝慰姚瑶别在生气。
姚瑶朝我瞪了一眼,吓得我赶紧趁机开溜,刚跑开几步,姚瑶叫住了我,绷着脸说:“薛主任和黄老师不惩罚你,并不代表就没事了。张蒙,拿回玩具后马上给我写个检讨书,把你和鸡仔的所作所为都写出来,必须写深刻一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说了声知道了姚老师,见姚瑶也不打算留着我,赶紧一溜烟的跑出了教师食堂。
中午饭我都顾不得吃,我得第一时间打给鸡仔和侯韶辉,必须把黄普祥找我这事说给他们俩听。
鸡仔听完后很是震惊,一个劲的骂那个拍摄我们照片的家伙,当知晓黄普祥居然找一把高仿玩具手枪的时候,他也是犯懵了,说黄普祥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明明我们拿走的是笑脸面具,可现在成了手抢玩具。
我也说搞不懂状况,鸡仔想了一会儿也不太明白,我就给他说既然黄普祥要的是玩具手枪,我给他买一把玩具手枪搞定。小说网w网w一w .网8网1网z小w一. c八om鸡仔说好啊好啊,在电话那边笑得可欢了,还骂黄普祥是傻逼。
随后,我和鸡仔统一了口径,不管学校这边谁过问,就咬口说那天玩心未泯,去了男教师宿舍溜达,看到黄普祥的房门没有关闭,一时好奇走进去拿走了玩具手枪。
给鸡仔打完电话,我又忙不迭的打给了侯韶辉,我得听听他怎么说。
侯韶辉听完后,他和鸡仔的反应就完全不一样了,想了一会儿告诉我:“照这么看来,有人当时看到我们三人进入的黄普祥宿舍,但照片上却只有你和鸡仔,说明拍摄照片这人并不想把我给捅出来,他把照片拿给黄普祥,主要是让你和鸡仔陷入麻烦圈里面。”
我觉得很有道理,侯韶辉那边又接着分析,说我们明明拿走的笑脸面具,但黄普祥却要拿回的是玩具手枪。按照他办案多年的经验推断,一把玩具手枪丢就丢了,范不着为了一两百元钱把教导主任和班主任牵扯进来。
按正常逻辑分析,即使黄普祥心疼一把玩具手枪,一定要拿回来的话,他大可以拿着照片自己去找我私聊,换句话说,如果黄普祥真的是在找玩具手枪,那把玩具手枪就绝不是普通之物!
听到这里,我才现自己的智商有问题,没错,侯韶辉就是不一样,他能想到的地方我就想不到。
我在电话里给予了侯警官好几个点赞,他叫我别拍马屁了,还有更加重要的要给我说。
我安静下来,继续听着侯韶辉的判读,他又说:“你们教导主任在整个事件中,我觉得也很不合时宜,他不该那么热心的帮着一个老师找一把玩具手枪,加上你给我说你们对话好几次薛无名都在故意推脱和自己没关系。此地无银三百两,懂吗张蒙?”
我又楞住了,现在回想薛无名还真是那样,脑子一转,我就问侯韶辉:“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侯警官,黄普祥和薛无名他们俩本来就是一个利益体,他们要找的那把玩具手枪肯定藏有旁人看不明白的秘密,所以他们俩才急着找回!”
电话那边,侯韶辉笑了,说你小子有点进步,要学会动脑子想问题的关键所在。我嘿嘿笑,自顾自的挠了一下头皮。
“还有!”侯韶辉要谈及的事情还真多,他清清嗓子,低声说:“倘若黄普祥和薛无名真的是失去了玩具手枪的话,那么床底下我们得到的笑脸面具就有问题!”
啥问题?
我马上就问了出来,侯韶辉叫我想一下,凡事还得自己先想想。于是,我就托着腮帮子在想事,想着想着,我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叫了声:“侯警官,我明白了!”
侯韶辉就问我明白了什么,我告诉他,如果黄普祥真是面具杀手的话,还有什么东西比他戴过的面具更加重要?一旦失去了面具,凶手自然会急着找面具甚过一切。
但黄普祥并没有,假如他是凶手的话,既然已经知道是我偷走了他面具,绝不会打草惊蛇来主动找我谈话,完全可以某个时间段再次偷袭杀了我就是!
也就是说,黄普祥并不是面具杀手!
“对不,侯警官?”我想通之后,觉得自己真的太有才了,为什么这些疑点我开始和鸡仔谈话就没有想透?
看来,还是和警察在一起探案比较靠谱。
电话那边,侯韶辉笑得很愉快,说完全正确,本来他也怀疑着黄普祥,但有了这一出意外事件后,他可以排除掉黄普祥,还补充说床底下那个面具是凶手为了误导别人,才刻意陷害的。
“我明白了,从凶手故意逃向图书馆再转向教师宿舍,他一直都在试图误导我们,到最后凶手成功的把笑脸面具留在了黄普祥的床底下,随后拿走了那把有诡异的玩具手枪!”
我的话,侯警官颇为认同,他说这下事情有些复杂,黄普祥看似是整个事件最疑点的人,实则他只不过是替罪羊,看来那个凶手的心机很深,叫我在学校得注意下安全,他会尽快在笑脸面具上提取有用的信息。
和侯韶辉聊完后,我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既然知道黄普祥只不过是另有秘密做了待罪羊,我恨他那种心思自然也就没有了,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凶手,我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
出了学校,我去了玩具店买了一把高仿手枪,花费了我近两百元停肉疼。拿着玩具枪我不久后回到了学校,没有去找黄普祥,而是打给了姚瑶,说枪我已经拿回来了,烦请她帮我转交一下,说自己不太好意思给黄普祥,毕竟是自己犯了错。
姚瑶就说也行,叫我去办公室找她,把枪交给姚瑶,她见我歉意很诚恳,看到她都不敢把头抬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姚瑶也没有再多说我,叫我回去写检讨完事。
搞定这事,我偷乐着往教室走,之所以把枪让姚瑶转交,就是要黄普祥和薛无名吃个哑巴亏,既然他们没有说是什么样的玩具手枪,我随便买一把赔给他们俩,他们俩也不可能当着姚瑶的面说被我忽悠了吧?
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挺狡猾,想到黄普祥和薛无名吃了瘪还不敢说出来的郁闷嘴脸,我就开心得不行。但转念一想,我阴了他们俩,他们肯定认定是我拿走了有秘密的玩具手枪,接下来黄普祥和薛无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是这样,我就得提前做好应对他们俩的准备,紧跟着,我就打给了大个子赖举,问他可不可以来学校上课了,身边有这家伙我心里踏实一点。
鸡仔那货不怎么靠谱,说好在学校贴身保护我,可现在我不是一个人在往教学楼走么?
赖举笑着问我是不是想他了,我说蛮想的,赖举就说成,明天就来学校上课。
回到教室,我的座位上有人坐着,此时他把一双脚放在我的课桌上,看我走进来,他嘿嘿的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