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捧着那本相册又连看了几遍,最后决定将其收到柜子里锁好。小说网w小w网w说.
我笑着和方北宸约定:“五十年后再打开看看,如果我到时候长得和照片中化了妆的样子不一样,那我们就去投诉那家摄影工作室虚假宣传。”
他爽声一笑,抱着我上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我收到景泽来的短信,说他调查到了灵玉第六任主人的信息。资料已经往了我的邮箱,让我看过之后立马准备,下午就正式出。
我见他这么急,连忙起床打开电脑,接收了景泽传过来的邮件。
灵玉的第六任主人,其实是在我之前的最后一任。也就是说,这次只要顺利找到他的鬼魂,我们就收集齐了四位历代主人的魂魄。等将来找到第一、二任主人的信息,逆转生死的目标就达成了一大半。
想来就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我又怎么能不激动呢?!
我点开邮件,方北宸也起了床从背后搂住我的腰。他将头贴在我的背上,不满道:“谁这么早扰人清梦?我要去揍他。”
我乐呵呵地一笑:“景老师说他找到灵玉第六任主人的信息了,资料都写在邮件里。”
方北宸抱住我的手一怔,哼了一声:“景泽。”
我拉开两张椅子,让他也一起坐下,目光扫过邮件的内容,才知晓了具体的信息。
这个灵玉的第六任主人名叫朱青煜,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军阀。八 一中文 w网w一w网.小他所驻守的城池叫做犹城,也就是现今一个名叫友嘉镇的地方。
朱青煜在犹城拥有上万的军力,是周边数个城池中势力最大的一个军阀。犹城朱司令的大名如雷贯耳,同时“惧内”的名声也不胫而走。这个朱司令虽然在外是行军打仗的硬汉,可在家中却是十足的妻管严。那个年代的达官贵人盛行娶姨太太,可是朱司令家中却只有一个正妻。
那个叫袁雪虞的女人嫁给朱青煜十年,在二十八岁那年突重病不治而亡。
袁雪虞死后,正值壮年的朱青煜一直未娶。次年,北方一个大军阀有意与朱青煜强强联手,托人介绍自家女儿给朱青煜认识。朱青煜见过媒人,只说了一句话:“我这一年来常常梦见亡妻,她威胁我若再娶,必定将我碎尸万段。朱某实在是害怕,只能辜负此等好意了。”
至此,朱青煜因为亡妻生前太彪悍,导致患上心理阴影的说法广为流传。
犹城的朱司令成了天底下的一大笑话。
然而朱青煜并不在意这些说法,因为他在秘密筹划一件大事。在一次行军打仗的过程中,敌方的军阀为了求他饶命,献上了一块绝世的白玉。
那玉身洁白通透,一看就是上佳的好玉。
那人告诉朱青煜,此玉非一般凡物,是一位道长曾经赠予他的礼物。那道长当日还说,这块玉可以救他的性命。必要时候,将它交给一位姓朱的男人,并且告诉他七个字即可。
朱青煜问:“哪七个字?”
“此玉可起死回生。小说网w w w .说8说1八zw.”那人唯唯诺诺地回答。
任凭朱青煜继续追问,那人也说不出多的名堂来,只说那位道长在附近的道观里修道。朱青煜或是最后找到了那位神秘的道长,得知了灵玉的用法后滴血成为了主人。
后来朱青煜的在战场上的手段愈狠辣,凡是被俘虏的敌方士兵,无论归降与否都被他带回了犹城统一处决。再到后来,朱青煜收复了周边的所有城池,却始终将司令部留在犹城。
中途生了什么无法得知,只知朱青煜死于得到灵玉的第三年。
据景泽调查到的资料记载,他应该是在家中自杀而亡,具体的原因暂时无法追溯。
我看完之后关上了电脑,转过头对着方北宸若有所思道:“我想,这个朱司令肯定是想用灵玉复活自己的亡妻。”
“噢?夫人有何高见?”方北宸目光炯炯地问我。
“一个真正惧内的人,又怎么能够坦然面对妻管严的说法?如果他真的是害怕妻子,也不会那么轻描淡写地告诉人家这件事。他是一方司令,却抛下面子告诉媒人自己害怕亡妻。我倒觉得他不过是用了这么一个借口,借以玩笑话来粉饰自己对亡妻的思念。这个朱司令,一定是个很痴情的男人。”我叹了口气道,“这样的男人如今不多见了,也不知道他当初自杀的原因,会不会也与他的亡妻有关。”
我话音刚落,一只手就抬起了我的下巴。我对上方北宸深情的眸子,听见他笑道:“夫人可看清楚了,你面前就有这么一个不多见的男人。”
我一乐,拍开他的手,斗嘴道:“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方北宸想要来捏我的脸,我一侧身笑嘻嘻的躲开,就听见桌上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方北宸去拿起了手机,我瞥见上面成芙的名字时,心里倏地一空。
电话接通后,方北宸同她说了几句话,突然就脸色一变,最后应了一声:“好,那我马上回冥府。”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追问生了什么事。
方北宸拉过我的手,轻声对我说:“夫人,冥府出了一些急事,冥王大人让我配合小芙一起处理。”
我点点头,努力笑道:“好,那你快回去吧。”
他却没有立马走,想了想又对我说:“我一处理完就会立马赶去和你会合,这个时间不会太久,我不在时夫人要照顾好自己。”
我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
方北宸“嗯”了一声,松开我的手便消失不见了。
我的心情有些失落,同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依赖方北宸?他不过是正常的回冥府处理公务,他既然说过懂得成芙的心意,那么就一定会妥善的处理。
我这人就是天生的乐天派,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想明白后就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状态。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刚收拾好行李,就接到景泽的电话。
他还是开着那辆suv,我将行李放在后备箱,拉开车门的瞬间听见他问我:“叶罄,就你一个人吗?”
我一愣,坐上车轻声道:“恩,方北宸临时有事,不过他说处理完就会赶来。”
景泽淡淡应了一声,就专注地开车,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车子一路驶离了城区公路,窗外的烈日高悬,我不得不戴上墨镜遮挡住阳光。
车内开着空调,景泽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象牙般白皙的肌肤。他修长的手指搁在方向盘上,侧脸严肃得如同考古系的老教授。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脑抽脱口而出道:“景老师,你能笑一个吗?”
他的眉头皱了皱,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幽幽道:“叶罄,你刚才说什么?”
我猛地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当下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移开眼睛,岔开话题哈哈一笑道:“景老师,这次的目的地不用坐飞机吗?开车多久能到啊?”
他沉默了片刻,回我:“友嘉镇地方不大,最近的机场车程五个小时。如果开车,大概八个小时左右的高路车程,另加两个小时的山路也能到。”
我一听待会儿又要走山路,就想起了去盛阳村吐到半死的经历。
景泽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轻描淡写地说道:“车上备了晕车药,你提前一小时吃下就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