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的目标从来没这么一致过。”克里森说道,“托尼·莫特先生,你这缺什么学徒吗?”
“次奥,”托尼·莫特一惊,他想到克里森突然会做出这种打算,“你这也不换个借口,我都没准备。”上回克里森来到托尼·莫特这儿,给出的理由也是要做学徒,当时他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过了三个月托尼·莫特才知道工厂里那个什么都一学就会的胖小子竟然姓赫斯贝恩。
“行,乌玛,拿合同来,我正式聘请克里森·赫斯贝恩先生作为我工厂的工匠大师。”托尼·莫特说道。
“嘿,你这还说没准备?”
“嗨,制式合同。”托尼·莫特说。
“不是,你这工匠大师有多少啊,这合同都能制式?”克里森将信将疑,拿起合同细细观看,“果然有问题。什么叫委托我搞专利,我搞出的成果专利权属于你?哎,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不能这么宰我吧!”
“嘶……”这回轮到托尼·莫特嘬牙花子了,“嘿,乌玛你拿哪份合同来了?重新签,克里森的专利权都是他的。”
“哼,回头再签吧。”克里森说,“你这有机床没有?”
“啥?”
“机床啊,我做把弩。”
“哦……!”托尼·莫特像打鸣似的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你的房间给你留着呢,机床,制图室,什么都在呢。要什么你自己说。”
克里森在自己的屋子里呆了一整天,期间就去看望过一次罗德和汤姆。
罗德的状态很难说是不是好了,他不是毁天灭地的武疯子了,但是好像不认识人了。
也无法判断这跟魔眼是否有关,毕竟他晕倒前还认识克里森。
发生的一切都在催促克里森赶快行动,他叮嘱汤姆照顾好罗德,又一头扎进制图室去了。
第二天一早,克里森顶着黑眼圈来找托尼·莫特。
他背着的那把弩让一旁的剑客布莱恩神情紧张。
“你这是……”托尼·莫特大惑不解的问道。
“冬天的时候我在高庭搞的发明。50米距离内精度射速都超过气步枪。这是图纸,你们自由城邦这专利保护制度也太好了。帮我去申请个专利,然后独家授权你,价钱你看着开,然后,给我一条船,我不太敢坐那位苏女士的船去里斯。”
托尼·莫特以商人的嗅觉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份图纸的不一般。他打开图纸细细查看,这把弩机有两个联动的杠杆,只要推一下,就能同时完成上箭和上弦两个动作,弩臂里有箭槽,可以一次装5支箭,并且快速连发它们。
这样的武器,远距离,高精度,又避免了气枪那离不开充气机的麻烦。托尼·莫特已经感觉自己面前放的不是图纸而是一张铁金库的大额存单了。
他再仔细看,果然,弩机最关键的两杠杆联动部分描绘的十分失真,托尼·莫特虽然不用自己动手操作机械,但还是懂行的,真按图纸这样来,它会是个费力杠杆。在这个位置,克里森留了一手。
“行,按你说的来。但是在这把弩投产之前,这个位置,”托尼·莫特指指自己找到的破绽,“给我改称成的。”
“啊,我看看?哎呀,我这手心里有个东西硌着办事确实费劲,这个我重画。那咱们就,成交?”克里森说的也不是假的,手心里时时刻刻有那么大个东西,不再像过去那么得心应手了。
“成交。你可想好,真要去里斯?”托尼·莫特问道。
“你要是请得动,把红神殿里的大祭司请来也未尝不可。你去空山把红神和我弟弟接来更好。”
“嗨,咱能不开玩笑了吗。”
“我也是认真的啊,我还有什么办法,我剩下的亲人就只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了,红神那一个,寒神那一个。妹妹深陷魔巢,倒是也……反正雷顿不能让她死了吧。我那弟弟呢,红神借个肉体凡胎降下来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丑,”
说到这克里森习惯性的瞟了一眼壁炉,按说他骂红神的时候这个老家伙最容易听见,可是壁炉里的火毫无反应,“他那丑脸死了也就死了,再死一次而已嘛。那我弟弟怎么办啊?我必须得知道他哪去了。三年前全维斯特洛就知道他失踪了,现在泰陀斯要是找到我弟弟,不可能留着他。我们哥俩的处境是一样的,外人想我们死,家人更想让我们死。我得找到红神,问问我弟弟怎么样了。”
“话虽如此,但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没能力组织船队,以外交规模送你去里斯。”
托尼·莫特接着说道,“其实只要安德鲁把圣剑的事情发些信鸦昭告天下,定会搅得维斯特洛全境天翻地覆。但是他目前按兵不动,不是因为别的,他说怕风暴王组织兵力围攻他,要50门蒸汽炮才肯公布此事。50门啊开玩笑,我半年的产量。而且那样的话他得建一个总引擎,用管道输送高压蒸汽,而不能一门炮带一个锅炉这样。我要给他供应这么多东西,只为了他矿坑里的一点点龙晶。”
“哎呀,那我也应该要门炮啊。他要50门炮都给,我要没有啊?”
“……明明他也没有好吧。他早说啊咱们从君临走的时候把那铁甲船捞起来给他拖到龙石岛去。那船上就三十门炮。”
“这就是岛上有矿的人。比不了比不了。”克里森说。
“哈哈,这投资我愿意做。龙石岛本来的城堡就是古瓦雷利亚工艺的,你们全维斯特洛的城堡排下来,风息堡最坚固,龙石岛就是第二。龙石岛的地理位置又险要,这里被我武装起来,君临就在掌握中了。”托尼·莫特说道。
难怪他们还保留着门前土到炸的石雕骑士和浮雕大门,重回维斯特洛,就是莫特家族的野望。
嗨,别说他了,谁不想呢?
“行,为了拯救咱们的维斯特洛,为了咱俩家族的荣耀,咱们今天喝一杯。”克里森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葡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