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吴放歌的失踪,刘明辉自然是不着急的,毕竟是在一起服役过的老兄弟,彼此要做什么都心领神会,他只是让骨干班的士兵继续设伏,其他的全不用管。 w w网w网.小8八1网z w网.八c小o一m
果然,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吴放歌从背后悄然无声地又摸了回来。刘明辉头也不抬地问:“都抓着了?”
吴放歌说:“有个脚快的,都快翻了墙了,硬拽下来的。”
刘明辉笑道:“果然不愧是老侦察兵。”
吴放歌忙说:“快别替我吹了,我就是个假冒伪劣的,要是周海或者何建他们出手,那小子连墙边儿都碰不着。”
刘明辉突然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声气,便不再说话。
大家又等了一会儿,6续又有士兵归队,还是先由骨干班的上前抓,吴放歌对付漏网的,忙到快三点了,还有两个不见踪影,刘明辉觉得差不多了,就下令收队。吴放歌又带着人去捕俘地点收容俘虏,结果全一个姿势四马倒攒蹄的捆着,用的就是解放鞋的鞋带儿,嘴里塞的是自己穿的袜子。这帮家伙于是全对吴放歌肃然起敬了,上次只是演讲,这次可是真格的了。
虽然忙和了大半夜,但是第二天还是按时起床。刘明辉说今天不干活儿了,开大会整顿纪律。于是把队伍拉到杂草丛生的操场上一顿狠训,训到一半儿的时候,军分区又派人把昨晚纠察到的人都送了回来,于是这些人和昨晚被抓住的人单独列了一队被训了整整一个上午。
刘明辉训的口干舌燥了,就让吴放歌也训上几句,吴放歌悄悄说:“我不会呀,我班长都没当过……”
刘明辉说:“我实在累的不行了,你行不行都得上。”
吴放歌没辙,只得上台说:“一半的人我就不批评了,今天着重批评骨干班的人。 w说ww.你们是什么人?你们都是军分区的精英!能和一般的杂兵比吗?你们再过十几天就要当班长和教员了,别把自己看轻了!”
吴放歌这几句话还真有分量,因为只要是军人,多少都有点荣誉感的,这几句话把骨干班的人说的面红耳赤,把其他人也说的愤愤不平?凭啥说我们是杂兵啊……
吴放歌还想说几句,却现自己干这个确实不行,灵机一动,就说:“昨天晚上,骨干班也有三个同志不假外出,刚才我说了,你们是精英!不是杂兵!我早晨就听说了,你们当中还有些人自我安慰,说什么法不责众,呵呵,可是你们得记清楚,其他人就算不会被处分,你们三个也跑不了。不过现在是用人之际,你们三个人中我只会处分一个,是哪一个呢?”他说着,锐利的目光在昨晚三个家伙身上瞄来瞄去,看的那三人大热的天气直起鸡皮疙瘩。
“处分谁,由你们自己决定,我来做个建议。”看够了,吴放歌又说:“考虑到你们以后要做班长,要做教员,自身素质很重要,所以你们三个现在就给我打紧急集合,背上背包,五公里越野,最后那一名就不要回来了,直接背着背包滚回老部队去。现在我喊一、二、三!”
吴放歌喊完了三声,那三个家伙还在愣呢。吴放歌笑着说:“别以为只是最后一名才会被淘汰,不符合训练大纲标准的一样也跑不掉,还不快行动!”
此言一出,有个聪明家伙撒腿就跑,其他两个一看也不甘落后,紧跟着就追了上去。
吴放歌又大声下令:“其他人注意,原地坐下!”呼啦啦下面就坐下了一片。
吴放歌也走到一边问刘明辉:“你看我表现的咋样?”
刘明辉说:“不咋样,你一句话,我准备了一堆的处分都快送不出去了。中文w八w w小.八8一1网zw.”
吴放歌说:“你别瞒我了,你也没想处分谁,那些杂兵,只要不惹事,按时完成工期就行了,倒是那个骨干班,不严点不行,我看从今天开始骨干班的别参与施工了,开始训练吧。”
刘明辉点头说:“行。不过兵员还有问题,刚才军分区来电话,我们下的通知,来报道的才三五个人……”
吴放歌说:“一是补贴太少,现在大家都忙着挣钱呢,央视的新年贺语都改成恭喜财了呢;二是惩治力度不到位,没人因为耽误预备役训练受惩治,自然也就可来可不来了。”
刘明辉说:“那我怎么办,不来的判二年刑?我也没这个权利啊。”
吴放歌嘿嘿笑着说:“你就忘了你是怎么把我弄进来的?”
刘明辉一拍大腿:“你别说,我还真忘了,这下不愁兵员啦。”
吴放歌说:“等会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俩人密谋的时候,骨干班的那三个家伙都着装整齐的来了,吴放歌一看还不错,背包水壶军挎武装带一应俱全。便点头说:“慢是慢了点,不过还不错,可离实战还有一定的差距。”说着就让文书去取枪和子弹带来。这边让这三个倒霉蛋把水壶里都灌满了自来水,军挎里塞进了两块砖。文书拿来了步枪,也一人背上了一支,子弹带是空的,吴放歌又让往里面灌满了沙。一切收拾妥当,吴放歌便笑着下令:“听口令!向右转!跑步走!”
这三位依令一起跑就觉得不对劲儿,当然不对劲儿了,又是砖头又是沙,再加上一把步枪,四颗教练手榴弹,平白的身上多了一二十斤来斤分量呢。
吴放歌这才去动了摩托车,刘明辉见状也跟着跳上了偏斗,手里拿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柳枝,挥动着督促那几位,就跟赶马似的。
这三个兵虽说也算是军分区的精英了,可毕不是野战部队,各方面素质都不行,还没到三公里就倒下一个,剩下两个一见倒下一个,心想这下处分不着我了,心气儿一松,结果在不到五百米的路上就都趴下了。
吴放歌看了这景象直摇头,难怪自己这个半吊子侦察兵昨晚能屡屡得手,这素质真是够呛,自己都这样,怎么教别人?
回来后,刘明辉宣布,刚才骨干班的最后一名立刻归队,至于处分问题,待回到老部队后再研究决定。虽然从跑不动趴下那一刻起就知道了是这个结果,可那小子还是当场就掉了眼泪儿,刘明辉心软,对吴放歌说:“要不咱随便给个处分吓唬吓唬就算了?”
吴放歌说:“行啊,给他个复活赛的机会。”
刘明辉说:“复活赛?”
刘明辉当然不知道复活赛这个词儿,这个词要十几年后有了女才出现呐。
吴放歌说:“刚才我看了,到底都是小伙子,血性还是有的,我说杂兵的时候,好多小伙子眼神里都透着不服气。咱们呐,在那群杂兵里也搞场越野赛,当然了,自愿报名参加,昨晚被抓的更是优先,这样能让咱们做评判的时候轻松点。里面确实素质好的,补到骨干班里去。那个被处分的家伙要想复活,就得战胜杂兵里的优胜者,这就叫复活赛。”
刘明辉拍手道:“这个办法好啊,能激励士气,而且也能给骨干班的家伙们增加点压力,咱们还可以更近一步,骨干班素质差的,给开除道杂兵里面去!”
吴放歌一挑大拇指说:“你比我还狠呐,只是咱们时间太少,不然还真能这么慢试一下。”
刘明辉说干就干,立刻就找人制定了规划,为了让大家以进骨干班为荣,他在自己的权限内,调整了骨干班的嘉奖比例,而且让炊事班把骨干班和一般杂兵的伙食分开。有时候是需要一些刺激性政策的。而那个骨干班被处分的家伙也暂时不用走了,不过立刻就搬到杂兵宿舍住宿去了,他唯一的机会就是能在这群杂兵里崭露头角。
商量完这件事,刘明辉和吴放歌又开始商量预备役兵员的事。这次民兵预备役的快反应分队培训是要培训精英人员的,至少理论上是这样,但是目前连人员都凑不齐怎么开展工作?在军分区刘明辉又是初来乍到的,没有根基,人家故意给了他一个不好干的差事就是看他本事,要是做不好可就是给别人笑话看了。所以这事必须做好。
吴放歌和刘明辉分析为什么预备役训练人员难以召集,除了有预备役不被重视的大环境因素外,参加预备役训练的人员个人的福利与惩治都还不完善到位。原本在现役部队里,农村兵是比城市兵要吃苦耐劳的,因为城市兵只要不犯错误都抱分配工作,农村兵就只有通过部队考军校或者转专业军士一条路可走。但是一旦退伍回来,农村兵是最不愿意参加预备役训练的,因为人家要打工挣钱养家糊口娶媳妇,参加训练那点补贴还不足以吸引他们。所以吴放歌提出应该从何军分区有共建关系的部门机关下手。只要做通了这些机关部门长的工作,调配人员来参加预备役训练就容易的多。这些机关干部虽说身体素质差点,可营养条件好,只要是挑上的,都经得起折腾,而且在训练期间,原单位也是给工资的,效益好的单位还能按出差补助保障,并且可以把在训练期间的表现和机关工作何在一起考评,这样一来,恩威并施,是能招揽来一些人的。唯一的问题还是人员身体素质,这次培训毕竟是要培训精英人员,身体素质太差的也不能要,不然真要是有个训练事故啥的也不好办。
“这样一淘汰下来,怕是也找不够人呐。”刘明辉面对着一叠子图表和花名册愁地说。
吴放歌问:“你看大约还差多少?”
刘明辉说:“至少还得有十几个吧,才勉强够。”
吴放歌忽然眼睛一亮,笑道:“有了,我还真有个地方能找来十来个人来,而且是个顶个的棒小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