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到主卧门口的十几米景霄楠只用了比眨眼多一点的时间就已赶到,短短两三秒她思考过是不是该去主卧另一边的健身房里去取父亲收藏的古剑,只是几乎念头还没成形即便否决了。
狂奔的脚步在快到卧室门口时缓了下来,竖起耳朵在门口极快的听了一下里面动静。景霄楠此时是极度紧绷的,努力将心中抓狂般的焦急转化为高度警惕的动力。没有听到什么明显的响声,轻按门把却也打不开。景霄楠退后半步,抬起穿着人字拖正光溜溜的脚丫带着跳跃起的重量狠狠发力,冲门踹去——
咚!!!
。。。。。。哎哟。
木门好结实。。。尼玛脚。。。好痛。。。
咝。。。
但这一踹还是有效果的,那么多年的跆拳道毕竟没有白练。应着一声巨响,主卧的门被踹开,跌跌撞撞进来个景副总。看那眉头紧锁欲哭未哭的模样,还没伤敌一万自己倒先损兵八千。
只是剧痛的同时,景霄楠心里毕竟还是更惦记屋里的情况。千钧一发之际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就算再于事无补也不可能让叶洛晨独自面对危险。此时忍着钻心的痛抬起头,房间里的一幕果然不服厚望的成功让她彻底呆掉了。
昏暗旖旎的黄色灯光下,温暖潮湿的空气中,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幅美女出浴图。
叶洛晨正j□j的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之前穿的浴袍不知为何被甩到了一边地上。略带湿意的发丝微卷着搭在她肩前身后,曲线完美的暴露在空气中。细长白瓷的一双美腿并拢的站立着,腿间是那茂密但却柔顺的黑色丛林,遮盖住最神秘的去处。以上,平坦小腹中央那可爱的肚脐下有一块嫩红血斑似的胎记,在这雪白的肌肤上呈明显的对比,如深冬盛开的暖梅,有点惊艳的感觉。再往上,某人一双痴迷的眼光划过优美诱人的腰线,来到双峰前。那饱满女人的特征看上去是那么柔软滑腻,最顶峰的两点鲜嫩欲滴,在房外寒气袭来的变化中挺立微颤着,让人好想去好好温暖怜惜。
抱脚半蹲在地上的景副总身体一抖,原本因为剧痛而紧扣的牙齿现在却因为另个原因不愿松开。这样让人鼻血横流的身材,不让碰就罢了,别让我看见呐!你让我看见又不让碰,还让不让人活啦啊啊啊!
景霄楠按下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很想知道面前这样的狗血剧情是哪位白痴作家写出来的。
半晌,终于定下想要猛烈跳跃想要冲出胸腔的心。景霄楠费了有多大的努力才终于将自己的目光移开,环顾了卧室一圈。哎?是她看错了吗?没有别人?还是说,她已经被那俱诱人到极致的躯体给亮瞎了,现在看不见除此之外的任何其他人?
嗯,非常有可能。
“你怎么。。。”因这变故的突发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叶洛晨此时也有点回神,不禁得窘迫到红晕满面。她此时心里真的好想好想要她或者景霄楠此时消失一个!这样的尴尬,这样的局促,一阵因羞意而冲上头脑的血液让她一时有点眩晕感。
“你快走啦!”
微一顿足,叶洛晨用双臂尽量挡住景霄楠眼光最照顾的某几处,侧过身去,嘟嘴的表情有一点点像是想要哭。景霄楠现在自然也是反应过来了,倒也不脸红,只是碍于叶洛晨的尴尬而避开眼光,守礼的转过身去,可那背对对方才露出的得瑟坏笑怎么看怎么欠揍。
幸灾乐祸的坏人!
“好了,我现在看不见了。”
叶洛晨也看得见她背身过去的动作,虽是放心一点,但还是小小步的挪到床头想去取睡衣。她一双柔美的月眸在目的地与景霄楠之间不断转动,好怕那人会突然转过身来又看见她现在这个窘迫模样。
看不见背后发生的事情,景霄楠竖着的耳朵只听见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动静。半天之后叶洛晨才用稍微放平些的声音对她说话,可语调中还明显有那抹不去的羞意。
“你怎么突然进来了?”顿了一顿,“不是说同居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嘛。。。?”
“不是不是,”若是了解到她喜欢光明正大的调戏爱人这本质,景霄楠倒会开心承认。但若要把她误会成偷偷摸摸的采花贼她可不干,当下认真解释:
“刚刚在书房听见你低声轻呼,后来声音又很奇怪的中断。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有罪犯潜入我们家里对你不轨,又或是。。。别的什么危险,所以才这样。。。”
叶洛晨已经穿好睡衣坐在床边,虽然裹的连锁骨膝盖都已经看不见了,可刚刚滞留下的那种感觉还是让她羞的双手不知放哪儿才好。景霄楠说话,她只有一半心思在听,脑海中越是想忘去刚刚那段回忆,眼前就越是在回拨景霄楠适才将她一览无余的表情。。。
随手拿过枕头抱在胸前,滚烫的脸深深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为什么,竟会发生这种事。。。
“洛晨?”
半天听不到人声,又不能回头看她,景霄楠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故作镇定的出声,叶洛晨的语速难得一次稍微提快,“刚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擦头发,脱掉准备换睡衣的时候发现上面竟然有只小蟑螂。”
哦。。。下面不用再说景霄楠那也已明白。估计当时这个女人就吓的呼出声,然后就很自觉的捂起嘴。
“可能。。。那只蟑螂还在浴袍上面吧。你能不能帮我拿走不要让它在我房间呀?”动听的声音有点柔弱,怕虫是大多女生的天性。
“拿走?”接到指令的景霄楠立刻开始找睡袍准备处理。
“嗯,把它弄到家外面吧。太坏了吓我一跳。。。”
景霄楠从抽屉里找了个塑料袋,将浴袍包在里面准备拿走。听到叶洛晨如是说着,没忍住小小声回道:“可我怎么就觉得它是我恩人?”
“你说什么?!”
立刻提高了不少的清脆嗓音。女人么,果断还是脱光了的时候比较可爱好欺负。
“没什么!”大声回答了一下,景霄楠差点没有立正敬礼,带着扎好的塑料袋被叶洛晨送出了卧室。
锁被踢坏了,但好歹木门还是能够关上。叶洛晨转过身有些无力的靠着木门,将那红晕的脸同那又是想笑又是害羞的矛盾表情低头掩在了一双玉手后。
而此刻门外的景霄楠同样松了一口气靠着木门外面的那面,仰着头回想着刚刚情形,一抹傻笑久久定格在脸上,怎么收都收不回去。
这件事情过后的一段时间两人的相处又变了一点。举个例子来说,就是每当景霄楠稍微露出有点莫名的笑意时,叶洛晨就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带着满满的羞意冷眼怒视,直到她的表情转为忧国忧民的沉重模样方才罢休。这样的反应在无形间害得堂堂景副总在自己家里还总得正襟危坐,看着某人的脸色过日子,没有原因她绝不敢露出半点笑容。
唉,这还有没有点人权可言?
当然,景副总这样的腹谤带着点晒幸福的嫌疑。最近与叶洛晨的居家生活是越来越有模有样的了,磨合的基本已经定型,两个人都在这温暖的家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小幸福。
这一天早上景霄楠正提着公文包要出门去公司,叶洛晨穿着淡蓝色的衣裙走了过来,在她系完鞋带站起的时候伸出素手抚平景霄楠的衣领。不似多数妻子,叶洛晨从未说过一句早点回家又或者等你回来的话语,只是一双月眸带着笑意看着她,看久了会发现那目光中透露着点点留恋。
景霄楠冲她笑了笑,正待要说些什么,门铃却在此时有些突兀的响起。两张漂亮的脸孔对视着愣了一下,均觉得有些奇怪。景霄楠从来将家视作为私生活的一部分,很少会有客人。即使是好友来访,一般也会提前说一声啊。
十指撑着门,自封一家之主的某人在门铃里看了一眼,有些疑惑。门外此时站着的是两位欧洲中年女性,穿着工作时的正装,一手一个记录本。略为想了想,景霄楠将大门打开一扇,有意无意的挡在门口,护着身后的叶洛晨。
“请问可以帮二位什么吗?”
一口流利的英文,微笑斯文的模样在来人眼里先留下的不错的印象。金发女子与褐色头发的女人也礼貌的报以笑容,金发女子很友好的开口:
“您好景小姐,我们是移民局专属的调查员,我是lisa,她是joanna。我们目前负责调查与记录登记同居的伴侣的生活,方便移民签证事宜。如果方便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二人一段时间?”
“这样啊,”景霄楠笑着点点头,她早在与叶洛晨提出同居移民之后就对这方面有过仔细的了解,从她得到的材料当中知晓的确在两年同居的期间会有调查员前来观察生活气氛,和问一些私人问题,目的就是想查清二人是否真的同居。
这么做是因为每年许多外籍人为了获得澳洲身份,都会买通持有澳洲国民身份的人,与其假结婚而获得永久居住权。通过这种暗中调查的方式,澳洲每年都会遣送几百上千的假结婚的人离境。所以景霄楠知道,这种情况对方虽然很客气的征求你的意见,但基本上是没有拒绝的选择的。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要做做样子询问的看了叶洛晨一眼,后者点点头,她才侧过身非常礼貌的请两位政府人员进家。
“欢迎!”
“景小姐与叶小姐的家很亮堂漂亮,住在这里生活一定很美好。”陪着二人走到客厅,听那褐色头发的joanna如是说着,景霄楠有意无意的牵起叶洛晨的手,答道:
“哈哈谢谢夸奖。好久没有被称为景小姐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哦?”lisa拿起客厅里正循环播放着景霄楠与叶洛晨婚纱照的电子相框,转头看向景霄楠:“那您现在是习惯被如何称呼呢?”
“景女士。”抬手指了指自己,说完又示意的看向身边的叶洛晨:“她则是景太太。”
“当然,也很欢迎二位直呼我们名字。”笑了笑,景霄楠又补充上一句。
闻言,两位调查人员很快的对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这家庭氛围确实不错,厨房看来也是经常烧饭菜的样子,柴米油盐都齐全。这第一关,先算过了。
“婚纱拍的真好。”lisa对叶洛晨晃了晃手里那电子相框,又问道:“景太太,可不可以借给我一把剪刀,我有一封信忘记剪开了。”
“当然可以。”轻易的看穿对方的目的,却表现的落落大方,叶洛晨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客厅,确信的打开某个抽屉,将剪刀取了回来。
“谢谢。”
“那么我去为二位泡杯咖啡。”景霄楠冲二人点点头,几分钟后端来两杯卡布奇诺。
“谢谢。”两位调查员接过咖啡,由此看出景霄楠对这家里的所有非常熟悉,果然再没请景霄楠去取什么东西。
低头笑了笑,手背很自然的划过叶洛晨的手,景霄楠对于这样的检查非常放心,对她来说反而好玩的就像是游戏。这不,这第二关也这么轻易的也过去了。
两位公务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都是记录着所见所闻的点滴。景霄楠握着叶洛晨的手耐心等着,终于迎来最后一关的考题。
“现在我们需要分开问二位一些问题。景女士可否与我去房间?让景太太与joanna在客厅谈?”
分开?
自二人进门后第一次皱眉,景霄楠看了叶洛晨一眼,对这样的安排有些无奈。习惯保护一个人久了,对她就有一种依赖。并非是需要她的存在,而是被对方所依靠成为了自己的一种需要。分开,尤其在被质问调查的状态下,她会不安。
当然,事到如今也只能别无他法。景霄楠点了点头,笑着晃了晃叶洛晨的手,便带着lisa上楼去了书房。
短短的时间景霄楠很快想通如此做的目的。其实这就像审问嫌疑犯一般分别录口供,若两人其中一句话答的有出入,那么就证明了有假同居的可能性。这样倒还好,怕就怕她们会问某一类话题。
正担心着,果然在关上书房门的最后一瞬隐约听到楼下与叶洛晨谈话的joanna开始发问:
“景太太,请问你与景女士上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小弦终于明白为啥那么多大神都喜欢卡文卡在关键时刻了!果然会有常年潜水的孩纸们果断冒泡啊!小弦见到嫩们好嗨森呐!!!
话说移民局调查的这一段不是小弦编造的哈~同居移民在澳洲是会被这样抽查的!具体问题也不是小弦编造的,都是实情!嘿嘿都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