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家里来了贵客,您快回去吧。【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来宝抹了把汗,“二爷已经回去了,让我来找您呢。”
坐上马车的墨菲抽出空问来宝来人是谁,来宝神秘地压低嗓子,说了两个字,皇后。
墨菲听了,眉头跳了两下,果断地让马车改了路线,直奔皇宫。
在宫门前等了小半个时辰,万有才匆匆而来,被墨菲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连连点头,又匆匆回去。
等到赵顼出来时,已经近午时了,来宝早被墨菲打发回去,忽悠说没找到人了。
赵顼一见墨菲,十分高兴,这可是墨菲主动找他的。虽然眼底还有些熬夜的红丝,但精神尚算饱满。
墨菲不废话,直接在马车里说了这几日的事,赵顼一听怒自心头起,“谁敢算计到姐姐的头上?朕……真是可恶,不用担心,甭管那些,有我呢。”
墨菲瞥了坐在门口听的万有一眼,“我倒是不担心同行之间的竞争,没有竞争哪有进步?只是这几天的事,让我有些感慨,是谁在几个月前就打算在背后捅我一刀?如今弄出条人命来往我身上栽。好在我是女的,这奸杀的罪名落不到头上。只要下面的人受到制裁就行了,上面的,若真查了出来,你网开一面就算了吧,省得伤了和气。”
赵顼眉头一拧,“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相信我会给你一个公道不成?”
墨菲意有所指地说:“不是的,只是不想你为难。你想呀,除了几个特近的人知道天真楼是我的产业,外面就算隐约知道我后台强硬也不会这样有的放矢地针对着来。下了这么大的力来布个这局,肯定也不是为了撕破了脸面,对吗?”
“我从前天到现在还没回家呢,不如去我家吃顿便饭吧。”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要不要再找几个?嗯,找王安石过来吧,他那个保甲法,我还想听听你的意见。”赵顼笑呵呵地看着她,“知道你不耐烦这些,可我就是在你这儿才能找到安心似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若让王宰相知道了你这话,还不得把我恨死?”墨菲有些心思不宁地想着皇后来的来意。其实,她只是隐隐觉得其来意不善,不想回去面对她又跪又什么的,才拐了赵顼。有赵顼在,她也能消停些。真是没事儿闲得,后宫妃嫔什么时候可以随便出宫了?就算是皇后……那更是不应该吧?
墨青去请王安石,马车继续不紧不慢地往梁府走着,却在最近的一个街口就被拦下。护卫军很不客气地让马车转道绕行,白鹤才说是回家,没等说回梁府呢,就被抽了一鞭子。好在他身手不错,身子一歪就闪开,却遭来对方的大怒,居然开口就说白鹤谋逆,招呼人过来擒下。
万有看了眼面沉似水的赵顼,一撩帘,“谁乱扣帽子呢?”
那护卫军校尉一看,心里就一颤,万大总管在车上,那……车里还有谁?似乎还有两位。
围住马车的军卫们连忙散开,马车又动了起来。
墨菲看了眼赵顼,没吭声。万有想了想,压低嗓子劝道:“万岁爷,这些人是宫里的,莫非是哪位主子出宫了?”
墨菲疑惑地问:“不会吧?前面就是我的家了,……不会是去了我家吧?会是谁呀,你们来都没这么大的排场~”
马车在大门口停下,因为是墨府的车,所以门口就有人直接喊话:“梁府今日不会客,请回吧,改日再来。”
墨菲一挑车窗上的竹帘,“不是吧,我回自己家,也要改日?”
赵顼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跳下车,连万有来扶都没用。倒是墨菲下车时,他倒回身扶了一把。
门口呼啦跪了一地,“恭迎皇……”
“皇什么皇?所有人都撤进梁府,不许随意走动,省得惊扰内眷。”赵顼一甩衣摆,气呼呼地走进大门。
墨菲看了眼白鹤,“白叔在门口等一会儿吧,省得王大人来了进不去门。”
白鹤微微一笑,“是。”多余一个字都没有。
赵顼微顿了一下,又继续往里走去,“姐姐快些进来,谁再敢拦,就砍了脑袋。”
门外那些人听得心头大震,谁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来了。要知道能进护卫营的,家里都不是白衣,平日里就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没什么真材实料,只等混个几年,熬点儿资历再托了门路换个地儿。谁会想到跟着皇后娘娘出来,以为可以横膀子逛,却撞了皇上的枪口上?还真不是一般的衰,回去得找个道士做个道场才是。
来到正厅前,赵顼愣了一下,厅下居然跪了一排人,连梁继都在内。
“都起来,各自回去吧。”赵顼口气不太好地说道。就是他每次来,都是悄悄进府,从未这么……她怎么敢?
梁继一回头,见媳妇回来了不说,还搬来了这么位大神,立即明白了过来。率先站了起来,还踉跄了一下,“多谢……”
墨菲则亲自去扶了三位庶妯娌,“快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
方氏担忧地看着她,“你去哪儿了?皇后娘娘来了好久,找你的人回来说没找到你,娘娘很生气……”眼神一措,看到赵顼,“赵官人过来了?今日怕是家里不方便……”
墨菲连忙打断她的好心,“大嫂快回去歇歇吧,都是我不好,没想到皇后娘娘会来家里。”
那边梁继已经把大哥,老四老五都扶起来了,“你放心媳妇,大家都不会怪你的。”
梁元一听,连忙称是,扶着方氏往二门那边走去。这事非之地,还是远离的好。他早看出来了,这位赵官人可不是寻常人,否则哪能一进来就免了他们的跪?比皇后娘娘还尊贵的人还有谁?两宫皇太后都是女的……
老四老五也扶着自己的娘子,好奇地回头看了几眼,跟着大哥两口子往后院走。还是回去用红花油揉揉腿再说吧,也不知二嫂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神通,居然把皇后娘娘给招家来了。
皇后根本不知道外面跪了一面子,只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下面的管事嬷嬷看出来,私下里自作的主张。
其实,皇后是不想跟墨菲撕破脸的,只是胸口总是有股气堵在那儿下不去。皇上居然有一回在梦中叫声姐姐快回来,这让皇后娘娘闹心了好久,花了不少心思才从皇上嘴里套出那位姐姐居然是墨菲。墨菲?!亏她还好意思跟自己表忠心,原来竟跟皇上如此亲密了~!而且,自那之后,皇上有意回避自己,说话时也有种种防范,真是气死人了!
还是乳娘贴心,看出自的不开心,说要为自己出口气。可今早乳娘面色有异,追问之下才知道她居然……
门口终于有人进来了,她调整好表情,“妹妹回来……了~”傻眼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进来的是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被乳娘戮了一记才反应过来。
“免礼,皇后出宫,怎么没跟朕提过?好在来的是朕的义姐家。”赵顼拉着皇后坐下,“只不过皇后的排场可是比朕大得多哦,朕来过几次,梁家人都不知道朕的身份呢。”
皇后听得冷汗淋淋,帕子在手上搅了又搅,“皇上,臣妾只是想来找妹……夫人来些闺中闲话。事先没跟皇上请示,是臣妾的疏忽,请皇上恕罪。”
皇后实在不愿叫墨菲做姐姐,她叫不出。这会儿,她心里是怨恨墨菲的,觉得自己前来是想跟她化解误会的,可这现在,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墨菲看着皇后脸上一红一白的虽是好看,可也知她定是在心里骂自己的。还有她身边的管事嬷嬷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无比幽怨的,恨不得自己立时死了才解恨一样。
她垂眼想了想,才慢条斯理地说:“不知娘娘驾到,是墨菲的不是。妾身这两天没在家,才欲回家,就遇到了皇上,结果娘娘也在,倒是夫妻同心,这也能凑一起。不如在此用顿便饭吧,眼看也快到午时了。”
皇后本能地想要拒绝,她又不傻,皇上脸色依旧不好看。可赵顼却说:“那就安排下去吧,一会儿王大人也会过来,朕与他约好的。”
皇后心里一沉,怎么皇上时常来这里找她?连说话的语气都这样随意。这样想着,那夜皇上梦中的深情呼唤似又在耳畔回荡。不自觉地看向墨菲,觉得那身男装突然碍眼得很。就是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所以皇上才觉得新鲜吗?
赵顼瞥见皇后的眼神,眼底一冷,再看向墨菲,觉得还是姐姐看上去通透清澈。“你说这两天没在家,去忙什么了?怎么还站着,快坐下说。”
“谢……皇上。”墨菲看了眼皇后,自然地坐在下首,然后把这两天的事学了一遍。
皇后越听脸越白,不自觉地瞥向自己的乳娘,也不知道她找的那人可靠不可靠,居然弄出这多事来。这可比乳娘说的严重多了……
赵顼见墨菲不时观察着皇后与她的管事嬷嬷,心里便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姐姐不让自己追究,原来这事跟皇后有关。这样一想,脸色越发的不好。
“天子脚下居然会有这种事发生,可见朕这个皇帝做得不够好。”赵顼一脸沉痛。
皇后的心就一揪,脸色一白。
墨菲淡淡地说:“皇上不必自责。太阳大不大,不也有角落照不到?此事开封府已经立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的。经此一事,妾身也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招摇,惹得旁人羡慕嫉妒恨呢?所以刚刚一直在想,还是远离京城,去乡下种地的好。”
赵顼跟皇后听到这话,都一怔。皇后心想,真的假的,不是以退为进吧?她能舍得这繁华?
赵顼愣过后心生怒火,她这是想远离朕吧?难道认定了朕护她不得?
他明白,以墨菲的脾气,既说出口,就是已经下定决心了。深深地凝视着垂眼的墨菲,“姐姐真舍得走?”
墨菲听了没言语,皇后倒是心头泛酸。听,那声姐姐叫得多……真跟亲姐姐似的,可从不见他唤那几位表姐一声姐姐听。
梁继突然走了进来,“王大人到了,要去书房吗?”他附在墨菲耳边问道。
墨菲点点头,抬眼看着赵顼,“还是去书房吧,王大人已经到了。”
赵顼点点头,扭头看向皇后,“咱们吃完饭,一起回宫。”
皇后本想提出告辞的,可皇上这么说了,又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应是,还得宽厚大度地冲墨菲笑笑,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门。
厅里没有外人在了,皇后的脸色才阴沉了下来,看向乳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乳娘腿一软,跪倒,“娘娘,奴才也是听那于婆子学的那些,哪晓得会有这些事?那老东西定也是隐瞒了不少。”
“那你现在要本宫怎么办?皇上的态度,你是看到了,若真查到你这儿,本宫也难保你。”皇后拧着细眉,“保不得你不说,本宫还要落下个治下不严的名声~!”
“都是老奴失策,不该把事情交给于婆子,小时觉得她也是个心思慎密之人,大概是这几十年不见,脑子也不好使唤了。”她自责地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盼着兜不出你来。”皇后搅了搅帕子,又说:“你看那墨菲说要远离京城,是真是假?”
“依老奴看,应该是真,不然皇上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了。”
皇后又咬上牙根了。暗想:他居然还不舍得放?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来着?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前在他面前提过几回她的原因?梁二郎就不起疑心吗?默许了的?……
“传梁二郎进见。”皇后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没想到乳娘把事情办成这样,还有可能会牵扯上自己。又怕皇上因此疏离了自己,已经不能再孕有皇子了,若再失了皇上的欢爱,那自己在后宫的日子,是可以预见的。就算皇上顾念旧情不废了她,下面那些狐狸精又怎会老实?
“梁继参见皇后娘娘。”梁继进了门,直接大礼参拜。他可不是媳妇,该行的礼,一个都不敢漏过。
“平身吧。”皇后回过神,“赐座。”
梁继选了个离门最近的位置,道过谢,浅浅地坐了。
“早听说了梁府二郎好相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皇后拿出应有的气势,“护国夫人有福了,得此佳婿,定然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梁继微微一笑,却不敢往皇后那边瞧。“谢娘娘吉言,娘子虽然行事偶有跳脱,却是一片赤子之心。草民全心全意地待她,她便也如此回报,是个极好的。”
皇后被梁继那一笑给晃花了眼。倒不是看上他的相貌了,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令她诧异地想,莫非墨菲跟自己说的那番话是真的?所以梁二郎其实并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哦~,本宫倒是好奇,能具体说说吗?”
梁继微一沉吟,“这个……只可意会,若要草民具体说出一二,却是说不出来的,还望皇后娘娘体恤。”
皇后微微一笑,垂了眼,“你且退下吧。对了,以往皇上王大人他们过府,也都由护国夫人相陪吗?”
梁继才站起就听到后面紧追着问的那句,脑子一转,笑笑说:“自然也是在的,只是今日皇后娘娘也莅临寒舍,梁继怕随时有传唤,未敢走远。”
皇后听了这话,心气顺了些,“你倒是个懂事的,可见传言多有不附。忙你的去吧,这里不用你。”
“是,那草民告退。”
梁继直接拐向书房,原原本本地把皇后的话复述了一遍。赵顼的脸又黑了,她这是在查自己吗?
王安石心里偷笑,脸上还要若无其事地与墨菲讨论着。明年要落实的新法还在筹措中,募役法,方田均税法,改革教育制度等待。而今明白了墨菲的顾忌,再听她说什么,都觉得是真心想帮自己了。
赵顼登基已经三年了,虽不再如初时的毛躁,但还是血气方刚,就算强抑着不悦,也不如梁继那等百忍成圣的功夫到位。
吃过饭就匆匆地带着皇后回了宫,倒是王安石,因还有些未说尽的地方,留下与墨菲聊了许久。
自打墨菲去了西夏,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依赖于她。他自认不是男女之情,挺多算是忘年之交,然而每每回味,最多想起的却是她的欲言又止。细品才觉出每次简短的话语中,竟次次切中要害,如砍在七寸之上。所以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若墨菲再回来,定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个独断专行,自以为是的人。也因此,这几次与墨菲会面,他每每虚心求教,生怕墨菲不敢直言。
他这才理解了司马光等人当初为何如此抵触变法,经过这二年的实际运作,他明白了当初不曾体悟到的艰巨,如墨菲曾说过的,也因此,司马光虽去了永兴府,他还是修书一封,支持他继续编撰《通鉴》,并承诺来年若有机会,让他回洛阳。收到司马光回信的时候,说实话,他并没有报希望这位老友会一如往昔。但,司马光信中依旧不变地指出新法在他那里暴露出的弊端,语气虽依旧强烈,却也让他正视了自己的不足,及时修补。他现在有所领悟,都缘于墨菲。所以,他对墨菲的感觉是很复杂的,却不会影响向她靠近。
“大人……”墨菲见王安石瞪着自己发呆,不禁好笑地抬手挥了挥,自己强忍着瞌睡虫的不断骚扰,结果这位不肯离去的宰相竟然只顾着发呆?
王安石回过神,老脸一热,目光不自然地移开,“本相先告辞了,待修整好,再过来与夫人探讨。”
“那我就不送大人了,夫君代我送大人出府可好?”墨菲也没客气,直接把梁继拎了过去。
梁继心情大好地把王安石送走,急冲冲地回了墨琼院,进屋一看,不由放轻了脚步。床上的墨菲已经睡熟,只是把发饰都卸了,连衣服都没换,可见是真累了,就连唇色看上去都比平日里浅了不少。
回身出去交待外间的小兰给媳妇炖上燕窝,才又进去。脱了外袍,换了直缀,悄悄躺在墨菲的身边,拉着她的一只手闭上眼,不多时也睡了过去。还有些话没来得及告诉媳妇,不过现在应该用不上了,想必这会儿那个始作俑者也不好受呢。
一觉睡醒,墨菲觉得精气神足了不少。一扭头便见梁继的大脸紧贴着自己,睡得正香,不由心情大好。
其实这两天,她也只是借由躲了,毕竟怀孕生孩子这事,从未出现在自己的规划之内,她也需要时间来缓冲一下那强烈的刺激。所以她去做那没必要非得自己来的事情,也明知梁继心有不安却依旧故我,不予理会。
“娘子,媳妇,你醒了怎不叫我?”梁继微一睁眼,便见墨菲眉眼含笑地发着呆,心就一揪,她这是想谁呢?
“叫你做什么,又没什么急事,睡去呗。”墨菲回过神,“我想去江宁看看,也不知道房子盖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邱掌柜在那边盯着呢,山庄旁边也给白帆他们几个建了院子,只是杨大看样子是三五年都过不去了。”梁继自动搂上墨菲的腰,被她拍下。
“热呢。”墨菲几把扯开腰带,把衣襟打开,“去吩咐水,我得好好洗洗了,这天热得,好像身上都馊了。”
“谁说的?媳妇香着呢~”梁继偷啄了一口,才跳下床出去吩咐,不多时端了小碗进来。
“媳妇,来喝碗燕窝粥,不然怕泡脱了力。”
墨菲只好坐起,接过小碗几口干掉,一抬头,便见梁继玉面潮红地盯着自己的……胸脯,跟猪哥儿似的。
“往哪儿看呢?”墨菲一拢衣襟,“男人果然都不是好鸟。”
梁继接过碗,随手放到旁边小几上,“媳妇,人家是正常的男人。对了,白帆那边有消息传过来,阿虎果然昨晚去了闫小寡妇那儿,但不到寅时就离开了。”
墨菲点点头,“现在就看那指纹能不能派上用场了。”
“媳妇,你怎么懂这么多东西呀?”梁继坐下,半趴在墨菲的腿上,耳朵贴上依旧平坦之地,“儿子,你娘好聪明,你一定要跟你娘一样哟~”
墨菲见他没有追问的意思,淡淡一笑,轻轻抚着他脑后的散发,“有的时候,我情愿自己懵懂,浑然不知世事。”
梁继眨了眨眼,“可那样的媳妇就不是媳妇了,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媳妇你可别再变了,不然我要伤心死了。”
墨菲就捏他的脸,“我还以为男人都喜欢柔情似水风骚独具的,没想到你口味倒是特别,喜欢被虐。”
梁继啊啊地配合着叫了几声,才无比乖巧地说:“媳妇只好心情好,虐点儿也没关系,不出去虐别人就好。”
墨菲就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万一别人跟你的爱好一样呢?让我光看着,真的很可惜呢。”
梁继不依地晃着头,“谁比我虐起来更好玩呀?媳妇别占那小便宜,要知道外面的人,都是不安好心的,只怕媳妇要付出代价换的。咱不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啊~”
墨菲才欲又捏,外面传来小兰的声音,“二爷,开封府的尚师爷求见二奶奶。”
“得,有消息了。”墨菲一推他,“赶紧的吧,人家都亲自来了。”
两人一顿收拾后,手拉手地往前院走去。
一进厅,见尚师爷在,那仵作伊先生也在,还是一袭黑,墨菲怀疑他是不是翻完尸体就没换过衣服。
“新换的。”伊先生突然出了声,倒吓了墨菲一跳。
“你怎么猜到我怎么想的?”墨菲依旧一身长衫,与尚师爷打过招呼后,凑到伊先生身边,小声问道。
“你眼睛说的。”伊先生木讷地看着她,“别人的,就不行。”
墨菲一指尚师爷,“他也不行?”
伊先生连眼都不撩,摇了摇头。
墨菲又指梁继,“那他呢?”伊先生撩了一眼,又垂下,还是摇头。
墨菲扭头看着梁继,“没想到我的夫君还是这么……的高深。”
梁继一脸无辜,“怕是他只能看懂女子的眼神吧?”
尚师爷扑哧一笑,连忙助拳,“正是,在下与伊先生相识也有十来年了,他都看不懂,何况与梁二郎才初见?”
伊先生抬眼看了看两人,嘴角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尚师爷抢过主动权,“那指纹还真是贾帐房的,他也供认不讳了。昨夜回到家,听到后院隐约传来吵架的声音,他才走到那小门,就听到阿虎骂骂咧咧地走了。他本就对那闫寡妇有异心,只是知道有阿虎罩着那小寡妇不敢轻举妄动。见此就觉得自己若是去柔情安抚,没准儿能得青睐,便进了后院,却见石桌上有酒肉。又怕阿虎杀个回马枪,再加上肚子也确实饿了,就坐下吃了起来。
吃饱后才欲去小寡妇屋里,就见门一开,小寡妇一身光溜地晃了出来,直直地奔向东厢房。酒壮怂人胆,他跟进房里却见小寡妇边往床上爬,嘴里还唠叨着公子,奴家来了,原来是偷情去了,再也忍不住,就扑了上去。
不过,他说他走时,小寡妇还是喘着气的。早上还睡着呢,就听于婆子不停地嚷嚷说死了人。一问才知是谁死了,吓得当时就尿了裤子……”
墨菲蹙了蹙眉头,“那于婆子呢?”
“已经收押在监了。”尚师爷含笑看着墨菲,似乎就等她开口求自己。
墨菲横他一眼,“此案侦破得如此神速,尚师爷功不可没。”
尚师爷面色一紧,有些心虚地嘿嘿了两声。
“是指纹。”伊先生边说边凑近墨菲,依旧面无表情,“哪本书?我没找到。”
梁继立即警觉地盯着他。
墨菲眨了眨眼,这才明白为何他会跟来。不过,他那脸才是真正的面瘫吧?只是苍白可很,眸子也是浅棕色,细一看,很有些异族风情。
“忘了,不过,你若感兴趣,我还知道一些说不清出处的事,或许与你有些帮助。”
伊先生盯盯地看了她半晌,“好。”就退了回去。
尚师爷抚着额头,“墨爷,要不要屈就去一趟大牢?”他是看明白了,这位二奶奶只对伊先生厚爱,他是占不得什么便宜的。可府尹大人还等着自己尽快去结案呢,上面有话下来,但是怎么结,这位二奶奶若不发话,他也是不敢轻易结的呀?
“既然尚师爷如此热情相邀,墨菲不去一趟,似乎也不合适。请~”墨菲就等他这句话呢。
尚师爷苦笑,“如此……甚好,墨爷请,梁二爷请。”
梁继拉了墨菲的手,“那等阴寒之地,于媳妇的身子不利,不如我自己去得了。”
“没事吧?这孩子还不足两个月,能感觉到什么?”墨菲抚了一下小腹,疑惑地问。这方面,她还真的不太懂。
尚师爷一听,“恭喜二位,不过不用担心,把那于婆子提出来就好。”
墨菲与梁继一对视,点头道:“好,这就走吧。”
最终,于婆子收回被闫桃儿用手段占去的宅子,那贾帐房以强奸至死的罪名流放三千里。阿虎做为幕后主使之人,杖五十,还有那几个跟班,一起发配去了西山煤窑挖煤。那是沈括新勘探出的,这些孔武有力的壮汉正能用上。
墨菲还是跟于婆子单独对话过的。她走出门后,屋里传出于婆子撕心裂肺的哭嚎。谁也不知道墨菲说了什么,让那婆子哭得如此惨绝人寰,但墨菲不说,谁也没好意思问。
但却已经知道那于婆子与小寡妇是有旧仇的。当初,于婆子是那宅子的女主人,不料丈夫中年犯了色心,一纸休书以无后为由把她打发出门,随后就迎娶了闫桃儿。大概是闫桃儿实在难以满足,不出三年,才十九岁的闫桃儿就成了水当当的小寡妇。
墨菲知道不能再深挖了,到于婆子这里就好,至于宫里的那位,她并没有问于婆子,连试探都没有,希望那位也刚好就收,消停些就行了。
想来赵顼也是这个意思吧,才让府尹尽快结案,又暗示他,以自己的意思为主。
墨菲不是榆木,不会蹬鼻子上脸。赵顼也不想让世人皆知自己的皇后是个品行不端之人,毕竟是一国之母,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墨菲得让赵顼欠她个大人情,也没指望还,只图走的时候能利落些。
赵顼得之这个结果后,把自己关在上书房里两个时辰,谁也不见。当终于走出来后,万有进去一看,悄悄一挥手,有小太监无声地进去收拾一地的碎屑。有茶碗,瓷瓶的,也有各种玉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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