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梁宁上船的时候,墨菲带着梁继亲自去的,还拉着墨青,结果……下船的时候,只有二墨一个,一车的装备都送到船上,他驾着空车回了山庄。Www..Com别说他意外了,连墨青都吃了一惊,只有梁继微愕之后便顺其自然了。
白湖荀玉也吃了一惊,却没说什么。这位主母,向来是做了再说,极有主意的,想来是早就盘算过的。
二墨回到山庄,当天晚上就见到宫里的人,竟是来宣墨菲进宫的。当得之早上才坐了船离开,并不知目的地后,苦笑地摇头,暗忖还是这么敏感,似有预知一样躲得神奇。
这位若白鹤见了,倒是能认识,老熟人了,曾在暗中保护小煦的那位。想来赵顼是真的想墨菲想得望眼欲穿了……
船直接往南而下,只在下一个码头往家里捎了信儿。家里有墨容,墨菲倒是不担心,只要赶在安儿成亲前回来就成。她是如此打算的,并没有跟任何人商量,也不打算告诉他们。其实,她只是想躲赵顼。
船上的日子,最初的新鲜劲儿一过便平淡无趣了。梁宁的性子最是待不住,好在他发现了个好地方,就是盼望台,每日爬上爬下的好几回也不嫌累。
倒是蔡湘,初上船时还好,结果半个月后遇上了场不大不小的风暴,虽然船及时地躲进内港,他依旧吐得胆汁都恨不得倒出来,着实让梁宁担心了,一直护着。不过,也因为白湖荀玉在身边,他对蔡湘稍有降温。不是说不好了,而是有更多人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了,这点让墨菲多少放下心。
梁继有些惨,被墨菲把他塞进吊床里,自己也挤进去,如两个抱团结茧的蚕蛹,直到船晃得不太厉害时,墨青进来看他们,本就有些难受的胸口顿时松宽儿了,哭笑不得地把两个人弄出来。
天气好的时候,墨菲就拉着梁继躺在甲板上晒太阳,有时躺在船顶。偶尔会打上几条鱿鱼,墨菲就亲自动手做很辣很劲道的干煸鱿鱼丝,然后看着梁继被辣得眼圈发红,不停地喝水还不肯放下盘子就得意地笑。有时还会递几张纸过去,看着梁继不顾形象地……擤鼻涕。其实,梁继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是看着墨菲的样子特感动,就硬往里多吃些罢了。
墨青很快地学会这门厨艺后,墨菲又换了玩法儿,炸鱿鱼圈,调了些沾料。这个梁继也吃得满足,一双狐狸眼总是半眯着,眼角上挑。当然了,烤鱼是经常吃的,连些壳类生物都被墨菲烤来吃。除了洗澡不太方便外,墨菲觉得一切还不错。
一个月后,船至雷州。新年,也悄然而至……
白湖包了个靠海的别庄,是雷州城里相熟富商的,一行人就暂时住在那里过新年了。
盘子般大的龙虾终于吃到嘴了,墨菲咬着梁继的耳根要他多吃些。
梁继挑眉,墨菲抓着红通通的大龙虾,“多喜庆?”用小刀把虾背切开,一分为二,去了虾线,又把虾头也分开,挑出沙囊,还体贴地把大鳌各切一刀,才放到梁继眼前,“吃吧吃吧,男人多吃这个对身体很好的。”
梁继这回听明白了,含笑横她一眼,勾魂一般。墨菲暗叫果然依旧妖孽,然后也美美地享用起了大餐。
一桌子海鲜,除了龙虾还有皮虾,对虾,油煎带鱼,干煸鱿鱼,蚬子汤,一大锅红乎乎的麻辣小龙虾。没想到最爱欢迎的倒是这辣辣的,几个少年除蔡湘实在吃不得辣外,居然被吃了个底朝天。
二月中,盘桓许久的墨菲收到墨容托海船捎来的家书,黯然了数日。梁继只当她是因王安石执意回祖屋半山园而苦闷,便开解了几句。
墨菲摇头,“先前因有小煦,介甫先生不得不暂居咱们家,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回去也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我只是很无用,有些事情明知道,我却无力挽回。”
梁继似被说中心事,默默圈上媳妇的腰,枕上她肩头,神色怠怠。
墨菲又道:“本想等安儿出嫁后,便将山庄拍卖掉,眼下看来等不到那时了。”
梁继一惊,暂时抛开自己的哀伤,问道:“怎么会这么说?难道……”
墨菲点点头,“又开战了。只怕也……若是的话,国力将倒退不止十年,咱们也不能太过招摇了。我上次只回了一页白纸,以为他会明白。唉,虽是可惜,到底是身外之物,卖些银钱出来给赵顼捐了吧,也落个爱国的名儿,省得总被惦记着。不过,咱们也饿不着,还有那些地呢。咱们搬去城里住就是了,容弟也是个通透的,自会明白我的用意。低调,就是咱们家目前要做的头等大事。”
梁继轻笑,捏了捏她的下巴,“我就是喜欢你这干脆又舍得的性子,那些身外之物,自是不必太过在意。”心中默念,只要与你在一起,便是吃糠咽菜也是美味。
墨菲反摸他一把,“我们走陆路回去,让儿子先行带着书信返回,等咱们晃到家,都处理好了才叫省心呢。阿容也是要顶门过日子的,早些锻炼一下也好。”
两口子达成共识,墨菲就写了封厚厚的家书,很郑重地交给梁宁,让他带着船先回苏州,再转家去,以最快的速度。
梁宁也品出事情很急,倒是没二话地第二天就带着小哥几个上了船。
当晚墨菲把白湖跟荀玉都找了来,聊了半个时辰。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是什么内容,连梁宁也不知道。
梁继只是看了看回屋的墨菲,聪明地选择了不闻不问。
墨青新买了辆马车,一番改造后,三人才发出。
拉车的是两头壮硕的青骡,马车一眼看上去也不打眼,青蓬顶,如寻常人家的,只是略大些。不是买不起马,这个时期,马还是很金贵的,一般人家想买都买不到,不然当初童贯也不会看着梁宁骑的大云那么眼馋了。稍好的人家都用骡子,差些的还有用驴拉车,乡间常见的都是牛车。墨菲那是因缘际会,偏得了几匹好马。
进了车厢才能看到实质。两侧与后面都打有小柜,车板下方还有暗格,里面都装满了东西。后面的柜里放着三人的换洗衣物,薄的厚的,塞得满满的。两侧的小柜里是各种吃食,还有各种调料。其中一个单放各种药丸,当然梁继的药丸占了大半空间。车后绑着两个木箱,一个里面是锅碗杯筷,一个里装了各种米。
软垫依旧铺得很厚,最上面的是蚕丝被,外面罩着淡青的细棉被套,两折叠放着。两用的,若不冷,就做褥,感觉凉了就打开一层钻进去。
蚕丝保暖又隔潮,这个季节用着正合适。就连墨青的坐垫,也是用蚕丝制的厚厚的。墨菲还特意在坐垫上缝了两个细带,绑紧,省得掉。虽然手工已经比刚开始给小煦做衣服时强了很多,但也只限于还能入眼,功力什么的是看不出来的,墨青却宝贝得很。
三人着装也朴实了,一水的细棉,好在墨菲以前也并不喜奢华,细棉衣服倒是不用现做。
回去的速度没有刻意地加快,但也不若从家出来时的悠哉,正常地前行着。
日头好时,墨菲会把卷帘束起,阳光便会斜射进来。梁继会含笑坐于其中,看着媳妇坐在门边,烤着红薯芋头,然后总是把烤好的第一份剥了皮送到自己的手中,再给墨青……
有时,她会上来跟自己争嘴,不给吃就如猫似地拱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唇,似乎是人间美味一样……
梁继虽能觉出身子越来越弱,但还是喜欢逗她,看着她半点儿不作假地拧着眉,瞪着眼,噘着嘴……往往先吻够,才会故作大方地赏她吃一口。这样的日子,他希望一直到永远。
墨青也不是铁打的身子,一场疾雨把他们拍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待寻了座山神庙时,墨青已经浇得透透的,唇色都有些青白了。
果然,就算是换了干衣服,他于后半夜也发起烧来,额头滚烫地说着胡话……
墨菲尴尬得恨不得用拨把草塞住他的嘴,梁继却只是深意地看她一眼,依旧一起照顾墨青,又递药丸又烧水的。
第二天一早,烧总算是退了,也把墨菲累得够呛。浑身无力的墨青自然是驾不得马车的,墨菲离走前挑了几样干果放在擦了灰的供桌上,对山神像拜了几拜,就带着两个男人走了。
初上手的墨菲,在墨青靠坐门边的指点下,把车赶得直扭秧歌,换来梁继的大笑。还好,十来里之后,渐有手感,走得像些样子了。
墨青一脸的自责,梁继看不过去,不客气地拍了他一巴掌:“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平日里,都是你为她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享受了,且安心受用就是。瞧你这点儿出息~!”墨青暗诽,你当初岂不是比我还甚?
墨菲回头,瞥见墨青一脸的矛盾,也探身在他头顶抚了一把:“就是~”
梁继马上吼她:“是什么是,快看着道儿~!”
“啊……好悬~”墨菲带回差点儿掉进沟的马车,拍拍胸脯,“啥都是技术啊~”后又沾沾自喜地道:“我这也算活到老学到老了,老有所为了~”
梁继倚在她身后的门框旁,恨铁不成钢地掐了她一把狠的:“故意的是不是?我才四十二~嫌弃我了?”
墨菲故意哀嚎,夸张得似没了半条命,梁继笑笑,给她揉着腰。
进了个小县城,在客栈里住了二天,墨青才算好利落。
墨菲却发现这个县……太穷了,县太爷倒是个勤奋的,听着小伙计的唠叨,她动起了脑筋。
这里的荒地太多,盐碱地也不少。墨菲记得有几种改良方法,再说,她自己买来的地里,还特意买了些改种水稻呢。于是写了个方案,临走时给小伙计十枚铜板,让他送去衙门,当面交给县长。这里穷,人口自己也少,连个县官都没有。
不料出城不过十多里,就有人骑着青骡追了上来。
车被拦下,墨青有些不悦,墨菲撩帘一看,心里有了数。“可是严县长当面?”
那三十五六的清瘦男子拱手一礼,“多谢贵人相助,严某还有些事想请教……不知可方便?”
墨菲就笑了两声,“听说你的官声不错,希望一直保持下去。”说罢跳下车,“我本欲做好事不留名来着。”
严县长不擅人情事故,不然也不会以二甲进士第十名的好成绩,被一脚踢到这鸟不拉屎的穷地儿,一干就是六年也没人惦记着把他挤走了。到底也是聪明人,不然也考不上,只是读书读得呆气了些。
“多谢贵人指点,严某受益匪浅,还请多留一步,有些具体事宜,严某想请教一二。”
“说实话,农务方面,墨某并不熟知,这些方法也只是听来的。之前听那小伙计说了此地的一些具体情况,便多事写了那些。县长不若找些老把式商量,还可行些。”
“墨爷的大义……墨爷?您是墨爷?!那个被封为护国长公主的墨爷!”严县长突然瞪大了眼,一脸的惊喜。
墨菲摸了摸鼻梁,“严大人听说过某?”
“在下与杨成是发小,三年前回京述职,曾与成哥喝过酒。席间他曾对墨爷再三提及,或非……定可封侯拜将。”严县长再次好好打量一番墨菲,一脸玩味儿,却不失恭敬。
“杨将军是忠义之人,只是你这般看我,倒让我怀疑那家伙对你说了什么特别的。”墨菲觉得这人有意思,想来与杨成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不然也不会对他提起自己。
严县长垂眼一笑,“只是说,若在下有幸见到您,定会生出无限遗憾,果然如此。”
墨菲摇头笑笑,“我这性子,自由散漫得很,是做不成贤臣良将的,没的让后世之人冠个侫名。”
“行了,你也别感慨了,我们急着赶路呢。”墨菲欲转身,想了想又看着他来了句:“时时把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是对的,可也别只盯着碗里的。也望你日后不会忘记曾经的抱负。”
“谨记于心。”严县长抱拳:“多谢墨爷勉励,某必铭记。”
此间一段小插曲,于墨菲心里不过是一瞬间的回忆罢了,却令那严县长真的记在心上。
七月初,墨菲终于回到江宁,很低调地进了家门。家中只余些老仆,西院已经腾了出来。
墨容见到姐姐姐夫,自然有些激动。家宴过后,三人于书房密谈了一回,十天后,举家返回汴梁,家私不过仅十余车。实则有一部分已经秘密送进江宁城里的宅子,是墨容按照墨菲的叮嘱做的。带回汴梁的那些,大多是准备给梁安做嫁妆的。
七月底,墨菲见到自地道过来的赵顼,双手奉上卖了枫叶山庄的银票,令对她生出抱怨之心的赵顼感动得红了眼眶。前嫌尽释,把酒言欢,加之前方捷报颇传,令赵顼有种展翅高飞的恍惚……
八月初八,一向备受关注的两位长公主府的亲事,意外地低调,不过二十抬的嫁妆,送进去年便分府单过的张二公子府。不过明眼人都说,那二十抬不次于八十抬,实打实地都是些好东西。一般来说,一副好头面就能为一抬了,人家那是四副为一抬。什么绫罗绸缎的嫁妆里都没有,光是上好的南珠,各色宝石都成匣子抬,不过那些也都是大家的揣测。
张昭可是一点儿没敢嫌少。别看只抬数不多,可他亲眼看过嫁妆单子并自己收起打算洞房之夜就交给安儿。实打实都是值钱的玩意儿,看不见的,还有五百亩的良田,天真楼的地契,那可是日进斗金的。他这媳妇,那可是真金的,丈母娘日前的话,也反复在脑海里翻滚。这是人家一半的家底,只为将来自己能对唯一的小舅子照顾一二。但张昭心里有数,只一个天真楼,就不简单,如此烫手的东西,也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把无形剑。他是谁?皇帝的亲外甥,即便不曾在朝为官只挂了虚职,但这里的弯弯绕绕,也能猜出几分。
老丈母娘这是真狠哪,却也……做得光明磊落,只有一个要求,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只求安稳。
这几年,汴梁城风云际会,有迅速起来的新贵,也有升得快落得更快的过眼烟云,张昭不得不佩服丈母娘的先见之明。况且安儿本就得他的心,自是满口答应。
倒是小舅子,居然把自己拉出去狠狠地操练了一把,红着眼珠子攥着拳头威胁他,若敢对他姐不好,别怪他这个做小舅子的手黑。
看着跟自己个头差不多的小舅子,依旧还年少稚嫩的欠练,张昭岂会与他一般见识?正是这份直率,让他明白了丈母娘的担忧从何而来。不过,他俩也算是打出来的交情,如他所愿发过誓后,就带着小舅子一醉到天明。
八月初十,一顶花轿颤悠悠地抬到护国长公主府。墨菲难得地换上女装,扶着梁继,不舍地看着同样红着眼窝的梁宁把一身大红绣凤,顶着红盖头的女儿背出门……便装的赵顼非跟墨容一起,以娘舅的身份送新娘子去了夫家,令冀国长公主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皇帝兄弟。正琢磨着要不要行君臣之礼,被一身喜庆的小煦六皇子,新封的延安郡王偷偷地拉了拉衣袖,悄悄地摇了摇头。
九月中,永乐城陷,兵败如山倒,月底消息传来,赵顼当即于朝痛哭,几十万的将士呀……西夏的岁银呀……
这泪,一直垂到护国长公主府,生生将墨菲的衣襟沾湿,令她大发雌威,两记老拳下去,打断这位的嚎声。
“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这次败得是狠了些,可也不能就此一蹶不振吧?你是皇帝,国之表率,若你都乱了章程,那些臣子百姓又当如何?不过是从头再来而已,有什么可哭的?当是排毒挤出些便是了,还没完没了的,想怎么着?”
赵顼翻身坐起,不顾在地的尴尬,直接搂了眼前的双腿,“姐姐,我悔不当初,不该不听你的劝……”
墨菲戳着他的额头,“你住口!你须谨记,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做便做了,什么悔不悔的?重新整顿,再来个十年又如何?你才三十几岁,有什么好怕的?西夏不过是个妇人当权,国主势弱,此一战,他们也是实力大损,短时间内是没有再战之力的,这也算是有些成绩的。当然,我们更打不起了,所以你得振作,振作,知道吗?我连家都卖了,把银子给了你,就是为了看你跟我嚎的?”
赵顼抬起红肿的泪眼,可怜巴巴地眨着,“父皇才三十六岁就……我如今已经三十五了~”
“我还比你大一岁呢,亏你还是皇帝!”墨菲弯腰扶起他,“刚刚打疼了没?”
赵顼摇头,“疼也不怕,若不是姐姐,我怕还清醒不了,姐姐骂得好。”
墨菲叹口气,看着他双鬓越来越多的银霜,“你是个好皇帝,只是也得注意保养些。皇宫里什么好东西没有?有个好身体,才能做你要做的大事。”
墨菲叹惜一声,“你姐夫如今……你也看到了,万万不能再让我分心了。”
赵顼面色一惭,“姐姐……”
“皇帝万不可灭了心中的梦想。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家,如今安儿已经嫁了,请你去了我的封号吧,就当为国做出最后一丝贡献,不再空吃皇粮。省下那些,也够养三五个有能力的知县了。”
赵顼顿时涨红了脸:“姐姐这话,实在令朕觉得羞愧!”
墨菲见他连朕都带出来了,也知道这话虽是好意到底是伤了他的,连忙瞪眼:“说个玩笑也至于气成这样?一个皇帝,岂能如此小心眼儿?”
赵顼见她冷脸瞪眼,一口气瞬间消了,连忙软声哄道:“是是,也就姐姐敢说我小心眼儿。”
墨菲哼了一声,“若说小心眼儿,你还比得过我?得了,你快些回去吧,明日早朝记得还要安抚众将,不可伤了他们的心。便是国库不充盈,也不可忘了那些阵亡的将士们,几十万的老母寡妇幼子在家,等着皇上的抚恤,一定要派个妥当之人做这事。”
赵顼面露难色,“姐姐可还有好法子弄出钱来?”
墨菲叹气,“你当我会点石成金哪?我连山庄都卖了~”
赵顼一脸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让姐姐为难了,都是我……”
“财政紧张,不如精简吧。就是我,当初接手梁府,第一步做的便是此事。只是一定要仔细从事,不可让真正有能力的官员被裁下去。失一人才,如失一座金库。使人全国探查,金矿银矿铁矿一定要握在你手上。盐课授权已经到期,与吐蕃、大理的通商交易权限也可放开……”
赵顼一脸期待地看着墨菲,墨菲摇头,“眼下的我,如何有心思再出去做事?你且饶了我吧。”
赵顼见此计走不通,便退而求其次,“那姐姐把荀况借我用用吧。”
“此事……我得与他商量,他视我为长嫂,这些年我也将他视若小叔,比自家那几个亲的都要亲厚得多。若他有意,我必不拦着。”墨菲正色地看着赵顼,赵顼也只能点头,“那我等姐姐的好消息。”
小煦悄悄自门边退下,抹了把紧张出来的额头汗,再次确定了妈妈的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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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守灵……唉,八十八,也是高寿了……都说是喜丧,可是亲人不再的心依旧提不起半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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