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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下篇(1 / 1)

第一次做`爱。

在徐安柏的十八岁生日当晚。

很小的一个派对,只有我和她。

她是见不了光的情人,住在我送给她的笼子里。

我说:“我要给你一个礼物,让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不离开,便会有折磨。

她以为是至真至诚的情话,依偎在我的怀里,嘴角还有尚未擦干净的奶油。

我用白色的丝巾去捂住她的眼睛,抱她在床上。

解开她衣服的时候,两手微微的有一些抖。

能看到她鲜红的唇,雪白的胸脯,诱人的锁骨……

一具成熟的,完美的,女人的身体,呈现在我面前。

视线燃烧,整个视网膜将要脱落下来。

第一次,局促而且莽撞。

真正融为一体,距离我们的首次见面,过去了两年。

徐安柏仍旧拍戏,没有大红,我开始在杜昌挑起大梁,压力倍增。

隋木时常找茬,我应接不暇,和徐安柏的疏远与日俱增。

她在另一座城市拍戏,时常十几二十天不能见面,偶尔回来一次,我们在所有可以的地方做`爱。

家里、车上、办公室……甚至是某场喧闹酒会的卫生间。

这其中,她没有告诉过我,她已经和隋木说过话,吃过饭。

我特地推了一场会到片场找她,正好撞见她与美其名曰出品人的隋木在旁私聊。

很多情绪一次喷薄出来,我对隋木大打出手,他鼻梁被我打歪,血液喷涌而出,半张脸俱是红色。

现场乱成一团,我准确抓住面色煞白的徐安柏的手,几乎是一路拎着跑去我的房间。

我将她推到地上,白色的长毛地毯吸纳声音。

徐安柏吓得翻倒,蜷成一团,我自上覆盖下来,身体包裹住她的颤动。

徐安柏说:“我和隋木没有什么,我只是反反复复告诉他我不喜欢他。”

我说,带着一种冷笑,“你不是心虚的话,干嘛要解释?我没有说过你和他有事。”

不负责任,弯的亦可以说成直的。

我解了自己的领带,扔了外套,将衬衫用力一拉,纽扣几乎蹦到她的脸上。

徐安柏不喜欢这样,用力推着我的肩。

索性就用领带绑起她的双手,桎梏在身后。

很容易便扯开了她的对襟,用手用嘴去厮磨她的软弱。

她演精明的都市白领,穿包臀的谨慎长裙。

我费力去拽那下摆,不得要领,气血上涌之后直接撕裂那下摆。

她满眼通红地怒视我。

不想看到这张脸,在她无力的同时将她翻过去,双膝跪在地面。

我一手搂着她的腰,调整姿势,让那份幽谧柔软来触我的勃发。

隔着两层布料,触觉依旧敏锐,她已经由不耐烦变为一股虚弱的哼哼。

或许是咬着牙,不让自己舒服的喊出来。

我去解自己的腰带,皮带尖端打到她的臀,她猛然一颤。

很有意思。

隔着她的裤子,我将灼热的头陷入她的身体。

她大口呼气,已经无法控制地扭了扭身体。

异物让她难受,然而体内的酸慰却引燃那股心底的了吧。

我说:“要吗?要的话就用嘴说。”

她猛地摇头。

我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提着欲念去划那一处幽深,在她至敏感的一点停顿,用力向里压一压。

她声音都变调,双腿紧紧相夹,反锁的双手紧紧交握。

我无奈摇头,“你可真是一点不听话。”

于是不顾一切地扯下最后一层阻拦,提着器官,用力刺到最深。

她大声呼痛,挣扎着想要躲开。

扭动中,她湿润的肌理死死绞动。

我的嵌在里面,热度高热,跳脱着膨胀更大。

眼前,她空下的文胸欲坠,索性拆开了推高至脖颈。

衬衫往后剥至手肘,与领带缠在一起。

她跪着,口中有细微的抽泣,无泪,扭头用红色的眼睛看我。

我整个上身伏在她的身上,压下她的不安,身体仍旧运动。

欲生欲死。

液体,自一处泛滥而出,紧沿着身体相靠的地方流淌。

我凑近她耳边,说:“你明明是喜欢的。”

下一秒,含上她的唇,厮磨那柔软的嫩皮。

视线相接,她通红的眼睛里,有放大的,中挣扎的我。

一点麻木,一点暴戾,一点……不像曾经的那个杜咸熙。

不知纠缠到何时才结束,她瘫倒在地板上,脸枕着地毯,鼻息很轻地睡过去。

半夜时分,她醒过来,能够听见她在黑暗里摸索穿衣的声音。

一串低矮的脚步声过后,门被轻轻带上。

我们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再见。

我想一段感情走至末尾大多会是这样,浓转稀薄直至消失殆尽。

可我让这段感情开端的唯一目的,不也就是为了看它一点点陨落,直至画出一个圆润的句号?

只是我心里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东西在滋生发芽。

一种未可名状的东西攀附在我的心里。

我想,我还是不够成熟的个体。

我在公寓里住下,等她。

小田被吩咐去接戏份杀青的徐安柏。

我坐在另一辆车上,降下车窗静静地看。

有一瞬,因为担心她不肯上车而有冲出去的念头。

然而她只是垂下头,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狗,走入到那辆车子里。

我知道徐安柏爱我有多深。

我后来似真似假地说,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在乎你。

这一日的徐安柏只是很淡地笑了笑,说:“不,你只是想要占有。”

她自那一次的怀孕之后,便越来越努力地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知道我是什么脾气,什么样的人,我的东西,我不给你,你不能要。

所以她听话、小心,只在最高兴的时候做一两分出格的事。

我是应该高兴的,看一个人的棱角磨光磨平,变成一个扁扁的鹅卵石被紧紧捏在手心。

可我并没有。

电梯里,我不顾一切地抱紧她。

直到电梯大门敞开,一抹熟悉的身影挡在面前。

我立刻松开徐安柏。

而见到对方脸的那一刻我几乎窒息,半晌才说:“妈。”

妈妈是有备而来,因而在徐安柏轻声喊她“阿姨”的时候,她将墨镜复又戴回去,说:“你应该喊我杜太太。”

随即,拉上我的胳膊,带我离开这座公寓。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徐安柏告别。

她的目的很简单,希望我和信达银行家的千金尽快订婚。

“杜昌的情况越来越差,你和凯蒂订婚,他们家不会坐视不理。”

我笑起来,“我还没有无能到需要靠女人来救的地步。”

“我知道你的能力,可你爸爸未必能等你翻盘。那一头也是个男孩……难道你能忍受那个孩子抢走你的一切,或是想看你妈妈被人取代?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咸熙,你要负担不仅仅是你自己。”

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因为害怕因另一个人的错误受牵连,所以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现有的一切。

人最受不了的便是落差。

她说:“我查过这个女孩子的底细,也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如果你的目的和我想的一样,那这一次或许是你最好的机会。”

是啊,最好的机会。

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否在某段时间里找过她。

说过怎样的话,有过怎样的利益交换。

她一如往常,我便陪她敷衍。

只是偶尔开起玩笑,她会说:“这种日子幸福得好像不真实,总觉得你会很快就要离开我一样。”

我问她为什么。

她反倒和我打起哈哈,说:“也许我明天就会死了呢,也许明天地球就会毁灭了呢。”

她在这段日子里反复犯病。

有时候突发哮喘,药不在身边,我眼睁睁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跌倒下去。

像是一只濒死的兽,挣扎不过是让生命消逝更快的诅咒。

她卡着脖子,面色青紫,向我求救。

是真的想要看一看能忍受到何种地步。

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呢,会不会就能永远见不到她呢?

那种儿时的玩心再起,却不曾想到过这样的自己是有多面目狰狞。

因为头脑之中,有个开关,控制感情。

揿一下,把灯熄灭。

无喜也无忧。

我总是卡在最后一刻给她拿药。

我已下定决心要离开她。

林凯蒂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一笑起来,便有弯弯的眉眼。

十八岁,鲜嫩的像是墙外迎向旭日初升的芽。

我戴着订婚戒指去医院看徐安柏。

我对那个虚弱的女人说:“或许这样以后她就知道,生死关头,该打的第一个电话不应是我。”

第一次看到徐安柏哭,就是在这里。

那个从来骄傲绝不轻易低头的女人。

那个在孩子失去后一言不发的女人。

那个……爱我的女人。

她甚至问我,“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我说:“不要让我更看不起你。”

每一段感情的结束大抵是这样一段对白。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日更。终于有小红花了,笑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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