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休息一天,第二天早上,大队派车将一分队送到五号山下,开始了步行巡逻。
五号山海拔四千米,这里不仅是无人区,光秃秃的也看不到一棵树木,连小草都成了和熊猫一样珍贵的生物。
开始的时候,天气还凉爽一些,太阳升高后,直辣辣地刺着眼睛,带着防护镜还有些难受,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中午的时候,徐剑下令休息并补充能量。呼延风打开地图,距他们完成巡逻任务还有大概十公里的山路,也就是再有两个小时就完成巡逻任务了。
刚吃过野战干粮准备继续巡逻时,从南面过来了一支队伍。徐剑举着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会,说:“估计是边防团的人。”
“哈,那我们还继续巡逻吗?”郑志国问。
“必须的,交叉巡逻么。”徐剑笑笑:“走了。”
一分队沿着山坡迎面向队伍走了过去。双方距离五十多米时,呼延风感到了不对劲,对面的队伍有五六十号人,说一个排人太多,说一个连人又太少,队伍里面很多歪戴着帽子,迷彩服也穿的歪歪扭扭,在走进一看,大部分像是少数民族。
徐剑也低声说了一句:“感觉没有兵的样子。”
于大庆说:“是巡逻时间长,都累了吧。”
“可能。”徐剑说着,大声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们是边防团民族连的,你们呢?”对方问道。
“我们是103支队。”徐剑说。
“我说呢,怪不得不认识你们。”对面的一个上尉走到徐剑跟前,敬礼后又问:“你们是刚调防来的吧?”
徐剑点头说:“是啊,刚来不久,前面没什么情况吧?”
“没有,你们还往前走吗?”上尉问。
“对,继续前进。”徐剑笑着说:“再见。”
“再见。”上尉说着,向自己的队伍挥手喊:“继续前进!”
这片山坡很陡,两支队伍又几乎脚挨脚地反向而行,踩的山坡上的土块纷纷地往下掉着,走在上面的一分队队员不得不小心地低头看着路,以防滑到撞到民族连的战士。
忽然,呼延风看见前面的一名战士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棒子伸向了徐剑,徐剑啊了一声,呼延风刚要冲过去,自己屁股上像针扎了一般,瞬间似乎有一股超强的电流击中了他,那种极其痛麻的感觉让他浑身痉挛,接着一名士兵用枪托击中了他的头盔,他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桶凉水叫醒了呼延风。呼延风努力睁开眼,他晃了晃脑袋,甩掉眼角上的水,他清醒了一点,头仍剧烈地疼痛,两只手腕也疼的要命。他立即清醒了,他的双手被掉在头顶上的一根横着的木头上,自己被关在一个土窖里,旁边还有李青。
眼前还有三个穿着迷彩服却戴着头套的人在看着他。他抬头看了看自己被吊着的双手,又看看面前的三个人,又在努力地回忆起着,他想了起来,轻声地问:“你们不是民族连的吗?”
一个拿着木棒的人狠狠地看着呼延风:“我们是民族连的,那你们是那支部队,你们多少人,驻地在哪里?”
“别闹,是自己人。”呼延风轻声地说。
“咚!”那人一棒子捣在呼延风的肚子上,还狠狠地骂道:“谁他妈跟你闹!”
呼延风痛的两眼冒金星,他咬着牙看着打他的人:“你们不是民族连,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谁他妈是民族连!”接着又是一棒子。
呼延风痛的浑身冒汗,他狠狠地瞪着打他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一棒子,呼延风痛的差点昏过去,半天才喘过气来。他弓着腰,手指紧紧地攥着,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另外一个人踩在他的腿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用生硬地普通话说:“朋友,你们有句话说的好,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说出你们的番号、人数,宣布脱离他们,就不用受刑了。”
呼延风刚才怀疑这又是刘忠搞的,但现在他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的肚子痛的像肠子都绞在了一起,他觉得自己的肠子被打断了。他抬脸看着问他的人。
问他话的人显然生气了,叽里咕噜对拿着木棒的人说了一顿什么,拿木棒的人举起木棒,噼里啪啦地照着呼延风打了起来。
呼延风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打烂了,又一次重击后,他昏了过去。
在疼痛中又一次醒来,昏昏沉沉的呼延风有一种接近死亡的感觉。他努力睁开双眼,双手横着被绑在圆木上,屁股坐着一个木椅子子,双脚被绑在椅子腿上,他用力晃了晃,绳子很紧,,徒增了手腕的痛。他又动了动脚腕,椅子很结实,如手指粗细的绳子也很紧,根本挣不开。
他转动了一下头,看见还低着头的李青。他轻轻喊了一声:“青。”
李青抬起头来,扭过头来双眼迷离地看着呼延风。呼延风这才看见李青的脸都被打肿了。
“这是什么地方?”李青问他。
呼延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他努力地回忆着,难道那民族连的人真的就是土匪?他仍无法相信,但身上的痛楚又让他不能不相信,这帮家伙真的是伪装成民族连的暴恐分子,也就是说他们落入了爆恐分子的狼穴。
正想着,上面的门开了,三个人走下来,狠狠地看着两个人:“说不说?”
“去你妈的!”李青开口就骂。
“好,还有一个骨头硬的,给我打!”
一顿棒子下去,李青又昏迷过去,嘴角还流出了血。
三个人又走到呼延风面前。呼延风的脑子一直在飞速的转着。他装出了害怕的模样,看着几个人。
“你,说不说?”一个人拿木棒指着呼延风。
呼延风装作很痛的样子,说:“不是我不想说,我说了,就活不下了,我知道落在你们手里,也一定是个死,你们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三个人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说:“好,就让我们成全你!”
匪徒举起棒子打了下来,没打几下,呼延风头一歪,昏了过去。
“不能吧,这才几下?”匪徒不相信地又给了呼延风一棒,呼延风嘴里只轻轻啊了一声。
“真不经打。”一个匪徒踢了呼延风一脚,和另外两个匪徒一起走了。
门关上了,呼延风咬着牙抬起了头,他一直在想着找办法逃出去,而逃出去的前提是不让匪徒把自己打成重伤并保存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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