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公子,欢迎欢迎,快请进。”
江家负责接待的江陵见到侯景辉,满脸谄媚,跑步似的迎了上来。
谁都知道,侯家可是一方豪门,整个江南也不过五个豪门,每个豪门掌管一方辖地。
侯景辉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神色高傲,不可一世。
江陵在降下可是二把手,仅次于家主,可是见到侯景辉也不得不放低姿态。
这就是豪门与望族的差距!
“江总,本公子这次是专程给我岳父大人祝寿的,顺便也来看看本公子的未婚妻。”侯景辉取下墨镜,环顾整个大厅,满不在乎。
江陵一愣,脸色有些僵硬,急忙陪笑道:“这是自然,在我们心里,您能看上那丫头,是她的福气。”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希望你们没有骗我,否则……”侯景辉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无法无天,连府衙都管不了。
在江南,谁敢与他侯家大公子耍心眼,除非活腻了!
江陵神色尴尬,只能赔笑。
终于将侯景辉这尊大佛给安抚下来,江陵急忙跑到了内堂。
“大哥,候公子来了!”江澄脸色有些苍白,还时不时的咳嗽,身体极为虚弱,显然是重病缠身。
江澄还不到五十岁,可是看上去仿佛六十岁的老头,面容憔悴。
“候公子?”江澄沉吟道:“快扶我起来去见候公子。”
“大哥,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还是不去了吧。”江陵说道:“候公子那边由我去招呼就行了。”
“候公子亲自来,只怕是为了小芸那丫头。”江澄沉声道。
十年前江家与侯家定亲,将江芸许配给侯家侯家大公子侯景辉,可是江芸逃走,流浪在外,从此化身为孤月。
“这可怎么办,十年前那件事我们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平息了侯家的怒火,如果这一次没有把那死丫头骗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大嫂,你前几日不是给她打了电话吗?她回来了没有?”江陵问道。
站在一旁的一个贵妇人,正是江澄的妻子钟丽娟。
这女人保养很好,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
她的嘴角有一颗黑痣,唇薄性冷,看上去有些刻薄之意。
“放心吧,她答应回来,估摸着现在已经快到姑苏了。”钟丽娟笑着说道。
“你再给她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逃脱了。”江澄说道。
“好。”
从这三个人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对孤月有丝毫的关心。
十年时间,江家可是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找到了孤月的联系方式,目的就是想让她回来继续和侯家结亲,给江家创造更多的利益。
时隔十年,他们的目的依然是利益至上,为了攀附侯家,不惜第二次出卖女儿。
很快,钟丽娟挂断电话,激动道:“太好了,这死丫头终于回来了。”
“真的?”江陵高兴到:“他们到哪里了?”
“已经进了城,估计半个小时就能到酒店。”钟丽娟说道。
江澄说道:“江陵,你去安排好候公子,其他人无关紧要,只要我们彻底攀上侯家,我江家地位可保,再无任何后患。”
“放心吧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去将那丫头稳住,最好是让她从了候公子。”江澄说道。
“好,只要让她跟了候公子,我江家可就有好日子了。”钟丽娟毫不在乎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一脸得意。
此刻,孤月开车已经到了江氏大酒店,只是她的心里越来越紧张。
十年没有回家,再次回到这里,孤月感慨万千。
“你好,请问你们是来参加江总的寿宴的吗?”门童看见一辆豪车开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熄火刹车,孤月深吸一口气下了车,君天邪微微一笑,推开车门也走了下来。
孤月没有刻意的打扮,但她喜欢穿红装,红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魔鬼般惹火的身材,光芒万丈,一袭红装,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
微风吹过,头发飞舞,孤月风情万种!
君天邪身穿风衣,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剑眉星目,充满了一丝邪魅的气息,让人迷醉其中。
看着孤月有些紧张,君天邪伸出手掌:“把手给我。”
孤月一愣,心中无比的激动。
看着帝君给予自己无尽的勇气,孤月伸出芊芊玉手,与君天邪的手掌交叉在一起,如同情侣一般,亲密无间。
“一切有我。”君天邪能理解孤月的心情。
毕竟离开了这个家十年,虽然更多的是怨恨,但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得到家的温暖。
君天邪的话如同定心丸,听在孤月的耳朵里,让她冷静了不少。
感受着帝君粗糙而不失温柔的手掌,孤月心跳加速,她感觉此刻的自己真的好幸福。
君天邪牵着孤月的手,走进了酒店大厅。
两个人刚进去,一个中年美妇走了出来。
这个女子看到孤月的时候,脸色一喜,几大步走过来:“女儿,你可回来了。”
女儿!
已经整整十年都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一时之间,孤月身体一颤,看见这个美妇站在原地,双眼流露出复杂的眼神。
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孤月说起过,她母亲叫钟丽娟,出身贵族,为人却极为刻薄,一切利字当头。
哪怕是对她这个女人也不曾有过多深的母爱。
其父亲江澄是一个生意人,大企业的董事长,常年不在家。
“哎呀,都十年不见了,快想死妈妈了。”钟丽娟走上来,满脸笑容,一把将孤月拥入怀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母女两的感情有多深。
“我回来看一看就走。”孤月强自镇定。
“哎呀,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人家候公子都来了。”钟丽娟激动不已,一不小心说漏了话。
“候公子?”孤月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钟丽娟暗骂一声,自己怎么就忍不住说漏口了呢。
“你听错了,哪有什么候公子,你父亲一直嚷着要见你,快随我来。”钟丽娟笑着说道。
从头到尾,她直接无视了君天邪的存在。
这个女人脸上做作的表情又岂能瞒过君天邪的法眼。
这个女人印堂窄小,腮骨外翻,嘴角有颗痣,典型的尖酸刻薄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