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姨指着桌上的菜,接着说道:“一定要吃光光,还有,这些菜全是铃姨亲手所种,鸡鸭鱼也是铃姨亲手养的,所以,不许浪费,天大的事,也得吃光了再走。【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就怕不够。”韦寒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们谁也没提昨夜的事,仿佛未曾发生过般,那个情绪大波动的人也非他般。
“等一下,还有一道汤。”没多久,铃姨就端着一道蛋花汤走了进来,放在韦寒面前,欲开口,却被韦寒抢先。
“这蛋也是铃姨亲手养的鸡所生,放心,保证吃光光,绝不浪费。”话一落,韦寒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嘴边吹了吹,尝了尝。“真鲜,铃姨的厨艺见长,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
“寒儿啊!什么时候把小琰带我这儿来陪铃姨几天,快三个月没见到小家伙了,怪想他的。”铃姨盛了一碗汤放在韦寒面前,韦寒忙着吃饭,还是抽空点了点头,铃姨接着道:“顺便把你儿子跟媳妇也带来铃姨瞧瞧。”
见小琰是假,想见小墨跟戚琅琅才是真。
“咳咳咳。”韦寒被她的话,呛到了,端起面前的汤碗。
“小心......”“烫”字还未说出口,韦寒就被烫到了。
接着,韦寒如狂风扫过桌面般,将所有的饭菜都扫过他肚子里。
“铃姨,我吃完了,有事,先走了。”丢下碗,逃难似的逃走。
铃姨快速追了出去,对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身影叫。“寒儿,其实你可以告诉他当年的真相,铃姨相信焰儿会相信。”
韦寒脚下一顿,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只余下沉淀的悲痛和无奈。“让他恨我,比恨小姑更轻松,况且,他恨了我二十年,习惯了。”
铃姨无言反驳,是啊!纵使他们的感情再铁、再深,他们终究也只是表叔侄,若是让焰儿知道当年的事,是自己的母亲一手安排,叫他情何以堪。
可这样,苦了寒儿。
离开后山,韦寒本想直接回到静落院,可想到昨夜小墨被戚琅琅的苹果砸伤,转身去了小墨的别院,远远的就听到小琰关切的声音。
“小墨,痛不痛。”小墨坐在树下看书,小琰蹲在他面前,肉乎乎的小身子时不时的在他面前晃动,小手伸向小墨的额头,想碰又不敢碰,稚嫩的小脸蛋儿上一脸的纠结。
“不痛。”小墨头都懒得再摇了,聚精会神的目光锁定在手中的书上。
韦寒佩服,眼前有这么一个移动物体晃动,小墨居然不受所扰,真是能耐。
“骗人,怎么能不痛呢?都肿这么大一个包。”小琰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小墨额头上的包,骨碌碌的转动着。
小墨干脆沉默,从醒来,小琰一见他额头上的包,他们一个早上的话题就围绕这个包转,小琰没问累,他都应付累了。
“小墨......”小墨沉默,小家伙不依,肉乎乎的小手拉扯着小墨的衣袖。
小墨受不了了,放下书,握住小琰的双肩,极其认真的说道:“很痛,痛死了,所以小琰,你能不能去别处玩,让我静静地养伤,行不?”
“哇呜呜。”小琰突然哇一声大哭起来,自动忽略小墨后面的话,短手伸去抱着小墨的脖子。“小琰就知道很痛,小墨,小琰给你吹吹。”
小墨真的痛,头痛,而非额头上的包痛,心里却划过一抹暖流。
“哪个混蛋把小墨打得这么凄惨?”小琰愤愤的问着,琥珀色的双眸里燃烧起熊熊大火,活似要去将那人灭了,还不解气,还要将他挫尸扬灰。
凄惨?小墨头顶飞过一群乌鸦,汗!小琰还真会用词,他这若是称得上凄惨,那些被揍得鼻青脸肿,缺臂膊断腿的又叫什么?
“你义父。”被逼急了,小墨丢下三字,他没说谎,只是没细说。
“白头发年轻人?”小琰蹭的一下跳起来,小手紧握成拳头,愤愤的对着空气挥了几拳,突然又淡定下来,疑惑的瞅着小墨。“他为什么要打小墨?”
“昨夜梦游,误闯进他的院落......我就成这样了。”小墨指了指额头上的包,说得很隐晦,省略了很多,给人自己想像的空间。
“吼吼吼。”小琰狂吼了几声,黑玛瑙似的眼珠满是愤恨,突然又问道:“小墨为什么要梦游去他的院落啊?为什么不带上小琰啊?”
“因为......你不相信我?”小墨脸色一沉,很有威吓力,从两人认识到现在,他对小琰都是和颜悦色,这一沉还真吓到了小琰。
“没有,没有,小琰没有不相信小墨。”小琰立刻摇头摆手,小身子忍不住往后退,义愤填膺的说道:“该死的白头发年轻人,敢伤小墨,吼吼吼!新仇加旧恨,小琰去给小墨报仇雪恨,顺便血洗前辱。”
迈着短腿蹭蹭的跑回屋子里,手上拿着弹弓蹭蹭的跑了出来,朝外面跑去,边跑边扭头朝小墨挥手。“小墨,等着小琰给你报复凯旋归来。”
小墨看着跑出去的小琰,犹豫了,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毕竟宇文焰是小琰的义父。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宇文焰突然出现,他跟娘亲会深夜去找他吗?若不是宇文焰的武功高过自己,娘亲会用苹果砸他吗?所有,这包虽是被娘亲砸出来的,跟宇文焰也脱不了关系,这样一想,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之意了。
韦寒汗!小墨真不愧是戚琅琅所生,戚琅琅是直接嫁祸于人,而小墨说起因,隐去过程跳到结果,若非他新眼所见,都会跟小琰一样被他蒙骗过去。
确定小墨无事,韦寒也没去打扰他,转身离去。
静落院。
“啊!痛啊!”杀猪般的声音惨叫起来,韦寒皱了皱眉,推门而进。
戚琅琅坐在床边,一手拿着铜镜,一手拿着苹果在啃,春晓与晓风围在她面前忙碌,两人的背影几乎将戚琅琅挡住,他看不到在她们在做什么。
“轻点,轻点。”戚琅琅咬了一口苹果,哗哗带着口齿不清。
“主母,奴婢们还没碰。”春晓汗颜,她们拆纱布就花费了很长一番功夫,根本没碰到伤口。
当戚琅琅额头上的纱布全拆开,映入眼底,一条浅浅的伤口,再次狂汗!这伤还真是浅短,还没换药,主母惨叫连连,还真是娇气。
“还没碰都这般痛,若是碰到,我还不被痛死。”戚琅琅恬不知耻的说道,昨夜是有点痛,自己上了药,又睡到自然醒,伤口怎么可能还痛,她只是太无聊了,找人消遣消遣。
春晓无语,伺候了戚琅琅近两个月,她们也摸清她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偶尔有些毒舌,却是一个很好伺候的主子。
“你们在做什么?”冷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春晓一愣,一失手直接戳到戚琅琅额头上的伤口上。
“啊!”戚琅琅痛得从床上跳起来,铜镜与啃了一半的苹果丢在床上,即便是小伤口,突然被重重的戳了一下,寻常人也会吃痛一番,更别说不同寻常的戚琅琅。“好痛,好痛。”
戚琅琅蹲下身子,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指着春晓。“你......绝对是故意的。”
“主母,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春晓立刻跪下,她真不是故意的,素来镇定如她,在失神的时候,当家突然出声,是个人都会被吓倒。面手一被。
“主母,春晓姐姐真不是故意的,晓风可以为她作证。”晓风也跪了下来,为春晓求情。
“你们......你们......”戚琅琅转头望着那个罪魁祸首,指责道:“相公,你没事吓她们做什么?”
韦寒嘴角抽了抽,是他吓得吗?明明是她好不好。
“额头怎么回事?”韦寒见戚琅琅捂住的地方渗出血,都从她指缝间溢了出来。
他可不记得昨夜她有受伤,想到昨夜的她,韦寒目光一暗,阴沉的脸色愈加阴寒。
戚琅琅给春晓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顿时松口气退下。
实话实说,当然不会。
“相公,我被欺负啦!”戚琅琅倏地扑进韦寒怀里,顿时哭天抹泪,那叫个凄凉悲痛。
韦寒嘴角凌乱的在抽蓄,僵硬着身体任由戚琅琅抱着,在他胸前磨着,没有会儿就感觉到胸前湿润,韦寒目光闪了闪,片刻压制住那莫名的情绪,拉开戚琅琅抱着自己腰的手。“你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应该偷笑了,谁敢欺负你。”
“正解,相公,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戚琅琅不仅没生气,还破涕为笑,拉起韦寒的衣袖,胡乱的在脸上擦着,一时忘了额头上还有伤,眼泪擦到伤口上,刺痛传来,又是一阵哇哇痛叫。
韦寒翻白眼,他观察过她额头上的伤,除了破皮根本没什么大碍,小伤口周边也不见红肿,小墨额头上的伤都比她的重,也没见小墨痛得哇哇大哭。“怎么回事?”
“夜路走多,总会磕磕碰碰。”避重就轻,戚琅琅拉过韦寒,将他拉到床边去坐着,把春晓留下来的纱布和药塞到韦寒手里,见韦寒盯着手中的东西发呆,戚琅琅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
韦寒没好气的瞪了戚琅琅一眼,他怎么不懂她的意思,只是在迟疑,就这点伤,至于用得着纱布吗?
认命的为戚琅琅擦药,却未包扎,戚琅琅却在等,见韦寒收起纱布,一点都没有要缠到她额头上的意思。“相公,伤口感染了怎么办?留下疤痕怎么办?”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都是一个七岁孩子的母亲了。”韦寒停顿了下,斜睨了苦着一张脸的戚琅琅。“难不成还想靠这张脸,红杏出墙?”
语气夹着一股酸味,想到她跟戚老二,胃里冒着酸泡泡,那滋味很难受。真想拿出匕首在那张无辜的脸上划上几刀,毁容了,变丑了,看戚老二还来不来招惹她,看她还能不能出去乱招蜂引蝶。
说实话,戚琅琅这张小脸,并不惊艳,也非绝艳,却很独特,小家碧玉,有她自己的美,美得不张扬,却耐人寻味,比那些美艳绝伦的女子更让人沉迷。
“红杏出墙?”戚琅琅喃喃念着最后四个字,想到她家戚老二的话,出墙的红杏比脱光衣衫的青楼女子更让人着迷,魂飞魄散,令老二着迷,还魂飞魄散的女人,肯定美得让人垂涎。“相公,我是红杏吗?”
准备将药与纱布放到桌面上的韦寒听到她这么问,手下的动作一滞,岂止红杏,还是一只出墙的红杏。“你觉得呢?”
戚琅琅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老二的眼光有点不靠谱,红杏不好听,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狐狸精。”
在戚家,她可是经常被找上门来的女人叫小狐狸精,第一次,被叫小狐狸精,她想到的就是动物,莫明其妙的被人骂成动物,她当然不干,一脚将那女人踢飞,然后跑回去找老二发飙,结果老二解释给她听,叫她狐狸精是因为那女人嫉妒自己比她长得漂亮。
经戚老二这一解释,戚琅琅满意了,自那以后,找上门来的女了一叫她狐狸精,她就将人家让进门,上好茶招呼,还好心的去帮她们将老二带到她们面前。
戚老二追悔莫及,宁可戚琅琅将人一脚无情踢飞,不愿戚琅琅将人热情的领进门。
韦寒转身,靠在桌弦边,双手按在身后的桌面上,上下仔细的将戚琅琅打量了一遍,同感,他也觉得戚老二的眼光不靠谱,戚琅琅无论怎么看,都属于青涩少女,跟戚老二那些缠绕不清,妩媚妖娆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难道山珍海味吃腻了,想换点开胃小菜来尝尝?”韦寒喃喃自语。ui4m。
“相公,你说什么?”戚琅琅问道,他说得太小声,她没听到,又很好奇他在说些。
韦寒回神,目光犀利的看着戚琅琅。“你现在只能作红杏。”
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只能作红杏,狐狸精属于青楼女子。
戚琅琅噘了噘嘴,并没有反驳韦寒的话。
韦寒也不想继续,红杏与狐狸精这个敏感的话题,走到床边,落坐在戚琅琅身边,伸出大手扣住戚琅琅的下颌。“你跟戚老二很熟?”
从那次宫宴回来,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在韦寒脑海中,每次想要问出口,却还是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昨天晚膳餐桌上,戚老二给戚琅琅夹菜的动作,并不生疏,熟练的好似为她夹了十几年,甚至每换盘夹时,他都会自己先尝一遍,似乎对她的口味摸得很清楚。
两人又同姓戚,怀疑过他们是否是兄妹关系,两人的长像并不一样,也看不出相似之处,戚琅琅站在戚老二面前,仿佛都成了戚老二的衬托。
若戚琅琅知道韦寒此刻心里所想,她肯定会大喊冤,他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她也长得不难看,只是她的几个哥哥长得过于好看,她最小,再次肯定,老爹老娘将所有的优点都给了几个哥哥,最后什么都未给她剩下。
“嗯,熟......不不不,不熟......不,熟......不,不熟......”戚琅琅又点头,又摇头,最后断定。“我们从来不认识。”
“你们是亲戚?”韦寒接着问,她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证实了韦寒心中所想。
“我们像吗?”戚琅琅眨巴着眼睛,脸上绽放出可爱的笑容,这次她学聪明了,不承认,即不否认,让他自个儿猜想。
“除了姓像,其他都不像。”韦寒很肯定的回答,接着又丢下让戚琅琅发狂的话。“戚老二比你长得倾城倾国多了,你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屁话。”戚琅琅怒了,一巴掌拍掉韦寒的手,蹭的一下站起身,双手叉腰,挺起胸脯,左右晃了晃。“我们当然不是一个级别的,他戚老二能和姑奶奶比吗?姑奶奶能生小墨,叫他戚老二也生个小墨出来试试。”
“戚老二自身是不能生,但他可以找别的女人为他生,只要他登高一呼,全城的女子都会跑向他,无件条为他生孩子。”不知为何,确定了心中猜想,心情大好,韦寒也难得调侃起来。
戚琅琅身子一僵,错愕的望着韦寒,接着表情很淡定,说着伟大名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求人才是真本事。”
“没有我,你能生出小墨吗?”用她的话塞了回去,韦寒躺下,双手枕在脑后,被子上有戚琅琅残留下来的清香,韦寒闭上双眸嗅了嗅,如沐春风,第一次发现,她身上的香味这般好闻,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戚琅琅磨着牙,瞪着韦寒,用眼神杀死他,见韦寒不受所扰,怒气之下幼稚脾气就上来了,拉着韦寒的手,一把将他拽了起来。“给我起来,这是我的床,不许你睡。”
不跟她一个鼻孔出气,她就不让他睡自己的床。
谁美谁丑,她心知肚明,可从来都没人当着她的面,说戚老二比自己好看,去戚家问问,谁不是说她戚琅琅是戚家最漂亮的小公主,戚老大他们的美都是浮云。
倏地,韦寒反抓住她的手一用力,戚琅琅顺势扑向他,纯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戚琅琅趴在韦寒胸膛上,瞪圆眼珠看着眼前诱人的薄唇,有一瞬间恍忽和犹豫,下一刻不在犹豫,果断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柔软的唇贴上那一瞬间,馥郁香萦绕,迷惑心魂,韦寒一愣,身子僵硬着,与戚琅琅大眼瞪小眼,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戚琅琅还嫌不过瘾,伸出丁香舌舔了舔,仿佛在细心的品尝。
轰!韦寒被轰炸了,脑浆四射。
正当戚琅琅品尝够欲抽身时,韦寒一把按住她的后脑,一手缠住戚琅琅的腰,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直到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快窒息,韦寒才放开她,毫不顾及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戚琅琅身上。
戚琅琅气喘吁吁,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娇小玲珑的身子被他刚硬的身体压在身下,布满红晕的小脸没有羞赧,推了推韦寒的胸膛。“好重啊!快起来。”
“你不是喜欢吗?”暗哑的声音带着磁性,韦寒犀利的目光瞬也不瞬锁定在戚琅琅脸上,想从她脸上看出羞赧的表情,可惜,很遗憾,除了有些红晕,淡定无比,没有丝毫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再次鉴定,这女人皮比城墙还厚。
“是很喜欢,可是,你比我重。”对戚琅琅来说,她喜欢压他,不喜欢他压着自己,可好像每次都是被压的份,明明是她压着他,可不知不觉就反过来被压了。
为此,她抗议连连,可都被他漠视。
韦寒嘴角抽了抽,忽略戚琅琅的话,抬手抚过她的额头,将那缕凌乱的发丝扶到耳后,低沉的问道:“告诉我,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在什么地方?”
第一次见面,戚琅琅脑海里浮现出的却不是在船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而是黑暗中的残酷,那是她永远也不想回忆的事......红晕的脸颊瞬间呈现出一片惨白,身子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眼底浮现的畏惧落入韦寒眼中。
“你的表情告诉我,我们的第一次并不怎么美好。”韦寒大手覆盖在戚琅琅脸颊,手心的温度很温暖,将戚琅琅瞬间从恐惧中拉了回来,第一次,在勾起那段回忆时,戚琅琅没有失控。
因为有他,所以戚琅琅不怕,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感觉不到怕。
“相公,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戚琅琅小手落在韦寒手背上,抬起另一只手,覆盖在韦寒脸膛,一点一点的移开,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大指拇挑开他额角的碎发,轻轻地抚摸着那道疤痕,经过月岁的洗涤,疤痕变淡,要不是细心看,根本看不见。
对着戚琅琅满是期待的目光,韦寒神情有些迷离,当他感觉到戚琅琅的手指在抚摸着额角的疤痕时,一抹身影出现在脑海里,目光瞬间黯淡,眉宇间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悲戚,脸色也变得阴寒。
韦寒猛的将戚琅琅推开,身影从窗户掠出,那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良久,戚琅琅才平息好澎湃的情绪,坐起身望着窗外发呆,那一年是恶梦,谁也不愿意回想起,她不逼他,他想忘,她也不逼着他去记起,哪怕将她也一并忘了,也无所谓。
她也想忘,却不敢忘,怕将他也一起忘了。
戚琅琅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时,嘴角绽放出灿若朝霞的笑靥,戚琅琅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没事,大哥哥忘了就忘了,小妹妹没忘就行了。”
十年后,他们都能相遇在茫茫海面上,七年后,就算大哥哥记不起那个小妹妹,阿奴相公一定会记起琅琅。
韦寒逃到书房,开动机关,挂着名画旁边的墙顿时两边移开,韦寒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落坐在案桌前,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短红血萧和两半块玉,短萧通体发红,与血一般红艳,而玉佩一看便知是一块分开,另一块玉上还沾上血迹。
韦寒拿起沾有血迹的那一半块,握在手心里,轻轻地磨擦着,所有的回忆相撞,最后停留在嫣儿将半块玉交到他手中。
“寒哥哥......别难过,嫣儿不怪你......嫣儿的命本就是你所救......嫣......希望......寒哥......幸......”福字还来不及说出口,韦嫣就撒手人寰。
“嫣儿,对不起,对不起。”韦寒幽深的双目里满是悲痛的悔恨,当年自己救了她,何尝不是她救了自己,在他失明的一年内,如果不是她的不离不弃,如何熬得下来。
后来即便得知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也不曾放弃过她,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自己手中,没有她,他还有幸福可言吗?
想到他们被关在暗室里,在那些残酷的血腥里,小女孩不过才五岁,她并不像其他孩子一般,大哭大喊,她很安静,即便当时看不见她的长像,韦寒依旧能感觉到她很乐观,笑声很清脆,骨子里有着莲的气质。
韦寒突然笑了,笑容里染上悲痛的绝望,一抹血丝自唇角蔓延出来,胸口闷闷的痛着,腥甜味从喉咙涌到口中,韦寒咬着牙,硬将那血吞了回去。
敛起回忆,韦寒将半块玉放回盒中,目光触及到那根短萧,脸色阴沉,眸底闪过一丝悲痛的凝重,正当他再次陷入回忆,一道哭声响起,猛的将他拉了回来。
“呜呜呜,坏叔叔。”
“小琰。”韦寒一愣,快速将断成两节的玉笛放进盒子里,盖上盒子,将盒子放回暗格里,整理下思绪,起身朝门口大步走去,门一开,腿就被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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