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信你(1 / 1)

有了上次追杀,两人都留了心眼,这一次的准备也比上次充分,大可不必担心再遇上刺客。

一进屋,宁昭开门见山的问道:“靳大人可有何收获?”

靳渊却笑了笑,一撩衣摆坐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在下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宁二姑娘可否给我解惑?”

“靳大人请说。”宁昭也坐了下来,迎上靳渊的目光。

“令尊位居太仆,掌管皇家舆马,战马以次充好如此大事,又是令尊大人亲自操办,这要是跟太仆大人毫无干系,应无人相信。”

“这是当然。”宁昭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靳渊微笑着,却一直打量着宁昭的神色,想从里面瞧出些什么来,“既然如此,宁二姑娘如此热心于军马一事,是想帮令尊脱罪?”

宁昭闻言秀眉一挑,随即也笑了。

如此话语已经算不得试探了,靳渊这是光明正大的询问自己,是否跟他目标一致。

“我若正有此意,不知道靳大人要如何待我啊?”宁昭难得的来了点兴致,略带玩笑道。

前一世的宿敌,宁昭对靳渊是了如指掌,此人的果断冷酷她也亲身尝试过,就是不知如今尚还年轻的靳渊,是否也是那边果断决绝呢?

“若真是如此,那在下就该好好考虑考虑接下来的说辞了。”靳渊笑容依旧,但目光中的寒意却丝丝的透了出来。

啧,果然。

老狐狸就是小狐狸长大变成的,不管是靳丞相还是靳大人,都是那个处事冷酷果断,丝毫不看情面的靳渊。

宁昭耸了耸肩,随即真诚的看向靳渊,正色道:“宁洪与我并无父女亲情,我在他眼里不过是卑贱之女。”

说到这,宁昭自嘲般的哼笑一声,接着说道:“对了,充其量还是一个有点儿利用价值的垫脚石罢了,没了他或许我还能过的好些。”

“可他毕竟是你父亲,就算没有父女之情,血缘尚在,宁二姑娘真忍心看到他身陷囹圄?”靳渊接着问道。

“血缘不过是世人强加的枷锁罢了,若是他在意血缘,又何必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做女儿。”想到前世经历的一切,始作俑者就是宁洪,让她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每每午夜梦回时,宁昭都能清晰感受到前一世最后的时刻,那种身体渐渐冰凉的感觉,混合着亲人爱人的背叛抛弃,那种感觉没想起一次,宁昭心里的恨意便会多出一分。

宁昭双手无意识的捏紧,仿佛自己又置身在那刑台上千刀万剐,血液无止境的蔓延着。

她冷,她恨!

“宁二姑娘?”靳渊察觉出宁昭的不对,轻声唤道。

宁昭却陷入恨意无法自拔,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心底一遍一遍提醒着自己,不能在重蹈覆辙。

“宁昭?”靳渊提高了声音,伸手搭上宁昭单薄的肩膀,拍了拍。

“啊?”宁昭猛地回神,然而眼底的受伤和恨意却没收住,被靳渊看了个真切,“抱歉,我走神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靳渊收回手,沉默了一瞬,随即笑道:“你说完了。”

“啊?”宁昭疑惑皱眉。

“你说完了,我也了解了。”靳渊微微颔首,说道:“我信你。”

碰触到宁昭刚刚的那个眼神,不可否认,靳渊有些心疼了,他本不是这么轻率之人,但是对方是宁昭,他相信,也愿意相信。

“如此便好。”宁昭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说道:“那现在靳大人可愿将收获告知于我?”

“当然。”靳渊点头,随即便把今日在尚老板那里得知的消息,简明扼要的跟宁昭说了一遍。

还有前朝的一切牵扯,靳渊挑挑拣拣,把确定能说的都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些追杀我们和杀了陈二一家的凶手,是御史大夫派来的?”宁昭惊讶道。

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深受皇上倚重,宁洪就是依靠着他的这位老丈人,才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

然而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又岂是庸人,这次事件宁洪牵扯在内,御史大夫也难辞其咎,这个档口上,他居然会如此急迫的杀人灭口。

宁昭皱眉沉思——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宁昭印象中的御史大夫并不是如此莽撞冲动之人。

“在下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是他派人做的,不过……”靳渊想到皇上这些时日的态度,现在太仆宁洪还能安然无恙,也是这位御史大夫的功劳。

然而这也是他猜测之一,还有另一个怀疑之人——太子慕容承。

慕容承表面因不受宠,处事谨慎,为人也亲和有力,然而在靳渊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并不像表现的那么简单。

前线战事吃紧,太子临危受命,却半路被召回,皇上更是直接处罚太子,皇上虽然年迈,行事跟年轻是大不相同,然而也并非喜怒无常之人,这里面或许又靳渊不知道的缘故在。

靳渊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臂,想到赏花宴那次太子的行为,不知是无心之举,还是有心试探呢?

“不过什么?”宁昭等着半晌也不见靳渊有所下文,忍不住催促道。

靳渊轻笑一声,打趣道:“不过今日收获颇丰,想来军马一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只是在下没想到,宁二姑娘却是如此心急之人,片刻都等不及啊。”

宁昭被打趣也不恼,只是琢磨了下靳渊的话,在加上这人之前的表情,宁昭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但也没关系,就像靳渊说的一样,只要军马一事水落石出,能够让宁洪自食恶果,她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别的事情,她现在还不想理会。

宁昭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问道:“既然有了尚老板的证词,下一步靳大人打算怎么办?”

靳渊习惯性的敲着桌面,沉吟半晌,说道:“这次打着太守大人的名号去试探尚老板,此人担心怕死,被我一诈便交了底,但此事牵连甚广,我可不能连累太守大人。”

靳渊想了想补充道:“陈二之死有了眉目,我并不介意帮一把太守大人,能让他早日结案,至于军马一事,光有尚老板的证词还不够,我必须得拿到他们交易留下的单据,这些才是重要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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