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愤愤道:“这个可是你让我说的,你与周大夫明明早有有婚约,可如今你却因为爱着姜沉璧不愿履行婚约娶她,是与不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你还纵容你得姜沉将周大夫给卖到青楼来里头来。”
柳思思顿了顿,又道:“韩聂,我真没想到?你除了薄情寡义之外,还如此的是非不分?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样一个男人。”
纵使柳思思此番说的振振有词,将韩聂逼得节节败退,韩聂却始终不相信,辩驳道:“柳思思,你简直不可理喻,沉璧如此的温婉善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恶事,你别以为你在这儿青口白牙的诬蔑她,我就会相信。”
说罢,便紧紧的拉起柳思思的手臂,拽下了阁楼,柳思思使劲拽也拽不开。
柳思思怒目的看着韩聂,说道:“没救到周大夫,我是绝不会走的。周大夫被几个大汉抓来别关在了楼上的房间里,他是你师父的女儿,你不能不救他。”
“张沣”听到韩聂的命令,张沣旋即的走上前来,韩聂说道:“你且派人去楼上的房间,将周彤给带出来。”
此时的怡红院内,因着韩聂同侍卫们的到来,变得非常的安静,没一人敢轻举妄动,被侍卫盘踞在了一处。
老婆婆瞧带刀的张沣向走来自己跟前,旋即吓得的浑身打颤,忙说道:“官爷,你放心,妈妈我这立刻替您带路,让你去见那位姑娘。”
唉,本以为找来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能够大赚一笔,谁料却因此招来了祸事,钱是赚不到了,还要倒亏一大笔银子。
“官爷,就是这儿,那位姑娘就待在这件屋子,我们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这她,不曾伤她半分。”
说着说着,老妈妈便推开了房屋的门,周彤见着来人是张沣,原本坐立难安的她,这才安心了下来。
张沣忙走上前,慰问道:“周姑娘,你没事吧,殿下让我来带你出去,别让殿下等急了。”
周彤双眸颇有喜色,忙问道:“你是说,师兄特意前来救我的,她怎么知我遇到了危险?”
周彤太想见到韩聂了,知道了韩聂在楼下,便顾不的其它,赶忙着朝楼下跑去。
“师兄”周彤忙唤道,韩聂抬眸看向她,说道:“既然你已经没事,那便好了,我立即让人备好马车,送你回医馆去。”
周彤低下眸,瞥见韩聂紧紧的挽着柳思思的手,心中五味杂陈,失落不已。
她痴痴的站在原处,看着韩聂拉着柳思思走出门外,不发一言。
康王府外。
随着马车的停了下来,韩聂硬生生的将柳思思给拽出来,一路拉到琉璃阁。
琉璃阁的下人们忙出来相迎,韩聂对兰姑说道:“兰姑,你快给你们主子准备热水,沐浴更衣,一定要好好给我洗干净了。”
柳思思气得骂道:“韩聂,你发什么么风啊,我不要沐浴,你快放开我,你比我脏多了,你才应该好好洗洗。”
韩聂见兰姑她们没动静,怒道:“还不快去?”
众人见韩聂发这么大的火,旋即利落起来,去准备沐浴的事务。
韩聂还是死死的拉着柳思思的手臂,任柳思思怎么拽,也还是挣脱不掉。
半晌,兰姑从浴屋内走出来,说道:“殿下,热水已经备好了,该让柳孺人去沐浴了。”
韩聂这才放开柳思思的手,说道:“你若是不去,我便亲自给你宽衣。”
柳思思旋即乖了下来,“好,我去,我马上就去。”
果然,还是威胁对她有用。
半晌,柳思思沐浴完毕,走出浴室。
此时,她已经换上薄薄的月纱式寝衣,胸口半掩,玲珑有致的体态一览无余。
整个人因刚沐浴过,水润白嫩,宛若一朵出水的芙蕖。
韩聂却并无心情观看,对众人喝道:“你们听好,自己即日起,柳孺人被禁足在琉璃半月,容是让她踏出了琉璃阁一步,我一定将你们一个个的腿给打断了。”
丫鬟旋即吓得花容失色。
柳思思不服气道:“韩聂,我没有做错事,你凭什么要将我禁足,我不答应。”
韩聂回道:“你去了那不干净的地儿,毁了我王府的声誉,尽还说自己没有错,你简直是错的离谱。”
话音刚落,韩聂便走出了琉璃阁。
夜晚,月色清凉如水,蝉声鸣躁。
柳思思躺在六尺长的凉席上,难以入眠。
月光透过窗子照入屋内,她抬眸看向床外,正有一株梨花树,绽放着修长的枝丫,宛若仙子曼妙的舞姿,花瓣更是皙白如雪。
柳思思思量了良久,还是不解韩聂为何要同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气,还要将她禁足。
难道她真的这么糊涂,看不出来此事是姜沉璧所为,之前她曾听说过,爱人一个人会让自己盲目,当时她还不信,如今看见韩聂对姜沉璧的爱,她才真真切切的相信了。
连着柳思思在琉璃阁里禁足了好几日,柳思思快闷的不行了,甚至开始弄起了刺绣来打发时间。
她做在屋子里头,左手拿着被绣架固定住的绣绢,右手拿着绣花针刺绣,白白的手绢已经有了一片兰花瓣样的绣案。
瞅着丝线已用完,柳思思仔细打了个结,用见剪刀将线头剪掉。
她又好穿绿色的丝线,将针绣入绢子上,开始绣绿叶。
到了午膳的时间,红笺同其她丫鬟连忙赶着将厨房里做好的菜给端进来。
红笺将菜挨着端上桌,摆好碗筷,才叫柳思思,“小姐姐绣了半天,也该饿了,先做下来吃饭,休息一会儿吧。”
柳思思这才放下手中的绣针,走到了饭桌上,红笺连忙搀扶着她坐下,为她添饭,说道:“小姐,你瞧,今日这些菜都是刘嫂特意做的你最爱的菜,你最近这几日不择吃东西,今日可要多吃些才行。”
她看着桌子上的菜:“汤浴绣丸、红油鸭子、炒糯米鸡、五彩牛柳、荷叶粉蒸肉,……”。
却是她比较爱吃的菜,她想了想,这几日因被韩聂禁足在府中,心情不好便也没了什么胃口,她不能让自己这么下去,即是被禁足了,她才更因该好好吃饭,开开心心的才行,不能够自爆自气。
柳思思这顿,吃了一碗米饭,还喝了好几口热腾腾的草鸡汤,胃口有了好转。
柳思思吃饭完后,便在后院里头溜达,不过多久便觉得胃不舒服,开始呕吐。
红笺旋即跑到琉璃阁门口,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故竟被关上了,出不去,她使劲的敲击着门,喊道:“快开门啊,我家孺人生病了,需要找大夫来看病。”
就这样,任凭她怎么央求,门还是没人来打开。
红笺也无计可施?她只得又返回院子里头去。
兰姑瞧着她回来,忙问道:“红笺,你怎么没有出找大夫出去啊,那孺人该怎么办啊?”
红笺失落道:“院子里的门,被人给锁上了,任凭我怎么叫唤?也没人来给我开门?”
到了夜里,柳思思便呕吐的更加的厉害,因着白日里胃里已经将食物给吐的干净了,现下吐出来的就全是酸水。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柳思思原本白里透红的一张脸,却苍白得任何血色,一双漂亮的大眼眸,没有了任何的神采,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兰姑将柳思思扶上床榻,自责道:“孺人,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便成了现在这个人样子?”
柳思思虚弱道:“兰姑,这不关你的事,你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是有人想要害我,在草鸡汤里下了药,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兰姑忙问道:“这怎么可能了,每日送来饭菜,我都用银针检查过,并无毒啊?”
柳思思的模样十分憔悴,又道:“定是那药病并非毒药,而是摧残人身体的药,最近着几日我总是食欲不济,细细想来,许是就这个缘故。”
“孺人,那这可怎么办啊,你如今如此虚弱,却又出不去这院门,找大夫来给你医治。”
柳思思看着红笺虽没说一句话,却眼含泪水,忙安慰道:“你们先别担心,会有法子的。”
第二日一大早上天刚亮,红笺便跑到门口来敲门,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她又得无功而返。
柳思思现下出呕吐,还发起了高烧,一直在说着胡话,兰姑摸了摸柳思思发烫的额间,心疼不已,连忙拧了热水帕,盖在她的额头,让柳思思能舒服些。
兰姑见着红笺回来,便知她还是没出得了门。
失落叹了口气,又说道:“不成,柳孺人如今出了呕吐之外还发着高烧,从昨日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这样下去身子肯定扛不住啊,咱们必须得想其她个法子出去,让大夫来给她看病。”
床榻之上,柳思思浑身发烫难受,她嘴里一直在嘟囔着:“外祖母,思思好难受,思思好难受。”
红笺看着床榻的柳思思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便心疼不已。
她还记得,夫人对她说过,她刚生下小姐的时候,身子虚弱的不行,还有刚满一岁的大少爷要照顾,便将刚出生不久小姐带去给她外租母,也就是许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