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做什么?”童画莫名其妙。
爷被人绑了,他妈咪三秒就能到达战场,他怕什么?
典型的恃宠而骄。
偏偏,宠的人不承认,觉得他碍眼。
夜陵眯起了眼睛,“若不是看在你的胸膛里有我公主的心,我早就剁了你。”
他从不允许一个人如此挑衅自己的权威。
哪怕是一个孩子。
他没什么尊老爱幼的心。
“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便淫地份上,我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你。”童画不甘示弱。
来示威的?
爷怕你不成!
夜陵冷笑,蠢蠢欲动,这孩子真是碍眼。
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能碍眼成这样。
杀了吧。
反正这么讨厌。
厨房里传来了砰的一声响,童画跳起来。
“哎呀,我的汤。”童画跑去厨房,厨房里传来了一股饭菜香味,飘进了夜陵的鼻尖,他紧绷的神经,倏然一松,夜陵松了一口气,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凶欲,一旦有了执念后,无法舒缓,只想着付诸行动。
童画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旁边转了一圈。
夜陵倏然闭上眼睛。
他应该怕我的。
他想。
所有人都应该怕我。
包括沈千树,她怕我是对的。
或许,哪一睁开眼睛,他就把沈千树母子都杀了,可他却毫无意识,毫无记忆。
就如当年他醒来,看到破碎得沈千树,第一次吓得血『液』得冷了。
他没有残虐的记忆。
却把人弄得在医院躺了那么些,差点死去。
明明像是一块焦糖蛋糕的女孩,是他唯一觉得顺眼的女孩,唯一一个他想要留在身边一直听她话的女孩,却差点被他弄死了,她怕他,是对的。
这七年一直在治病,路德,大少,你有公主了。
为了公主,他一直在治病。
心理医生模拟出了无比真实的实景,一遍一遍地在他眼前模拟着他控制不住杀了沈千树和公主的画面。
医生,夜先生,若是控制不住你的病情,她们会死。
他一遍一遍地看着自己杀死了沈千树和公主。
他想去阻拦,拼了命地护着。
那头凶兽却踩着他的身体在施暴,把他也打得遍体鳞伤。
所有人,都应该怕他。
童画正在给沈千树熬着骨头汤,从他放学就一直熬着,两个多时,骨头汤又浓又香,他把莲藕和百合,海带,板栗,山『药』等食物一股脑儿丢进去煮,厨房的香气就更浓郁了。
这香味,是他的救命符。
夜陵暴躁的血『液』,慢慢地冷了下来。
真香。
他都饿了。
童画看了一眼夜陵,他在客厅微微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哼了哼,又打开冰箱,洗了一盘栗子和莲藕,倒进去,想了想,这么大只,一定很能吃。
童画,又把面条拿出来,放到骨头汤里,面条软硬适中,他就捞起来,撒上了葱花,煎了荷包蛋,又烫了几片雪花牛肉,铺在面条上,弄了三份面条。
他和沈千树的晚餐,一向是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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