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的魏游舒果真派人监视着别院,收到下属来报说“看到白虎与朱雀去酒楼拿了行礼”后安心回到魏府。
这一夜他也睡得不错,还梦到了何夕在他身下承欢的画面。
第二日何夕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摸了摸身旁床上的温度,也没有热度,何夕猜测他应该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何夕走出房间,一入眼就是慕爵辰在院中练剑的情景。
何夕飞身上前,拔出手中的匕首,与慕爵辰在院中切磋起来,她自知不是慕爵辰的对手,所以一出手就用了全力,奈何还是坚持不过百招,这还是慕爵辰故意放水了,不然她两慕爵辰的三招都挡不住。
“看来我得抓紧时间练功了。”何夕看着自己的手,她的实力实在是差太远了。
何夕刚说完,就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红洛国靠北,冬天的气温要比凤霄帝国低很多,清晨的时候,天气还要更冷一些,何夕今早出来时有没有带披风,自然会觉得冷了。
慕爵辰见此,迅速将何夕抱回屋中。
“明天我去给你买个丫鬟。”慕爵辰皱着眉,青兰回了花家后,何夕就没人照顾了。荒鹊和荒魅都没照顾过人,他也不放心,只能去重新找了。
何夕摇头拒绝,宽慰着慕爵辰:“我不习惯外人照顾,而且我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咱们现在小心谨慎些好。”
“那以后我来照顾你生活起居。”慕爵辰看何夕坚持,又想出了这个法子,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个法子很好。
“你确定?”何夕不可思议地看着慕爵辰,她可是知道慕爵辰都是下人照顾的,况且她又不是娇气的人,她是真的觉得没有照顾也无碍。
“我可以学。”慕爵辰以为何夕时怕他照顾不好。
何夕知道慕爵辰决定的事除非他自己不愿意,否则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既然他想照顾就让他照顾吧。
让何夕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慕爵辰把她照顾得出奇的好,根本不向一个没照顾过别人的人。
而且不只是何夕,荒鹊和荒魅看到他们主子把何夕照顾得无微不至时,也目瞪口呆,还不忘提醒着白虎,让他学着点儿,为以后找老婆准备着。
小碧则天天在何夕耳边嚷嚷:“主人,你前世一定是供奉了半杯子的佛祖,才有了今生的好运气。不仅遇到了我这么可爱的小伙伴,还找到了慕爵辰这样的绝世好男人。”
前世吗?她哪里烧过香。也许是老天爷看她前世太苦了,才让她这一世过得这般轻松。
慕爵辰陪着何夕刚用完早膳,魏游舒就来了。
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魏游舒向荒魅介绍这就是他府上医术很好的大夫。
何夕目光犀利地看着被魏游舒带来之人的手,光滑细致,一看就不是大夫的手。大夫因为要磨药给病人看病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手。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但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为了以防万一,在荒魅伸出手的那一刻起,慕爵辰还是趁着魏游舒和大夫不注意时,用神通剥夺走荒魅体内的力量藏在袖中,制造出荒魅体虚的假象。
那大夫妆模作样地作出把脉的动作指尖细小的针扎进荒魅的手腕中,若不是她早有防备,根本不可能在意到这一点微乎其微的疼痛。
然后一副很专业的样子说道:“姑娘的病可大可小,姑娘是不是感觉身体软绵无力?”
荒魅点头,惊讶地看着大夫,眼中带着一丝崇拜。
荒魅的表情对这假大夫很是受用,他略作思考,接着说道:“我先给姑娘开一副药方,等过几日我再来看看。”
那大夫将早就牢记于心的药方写下来。
就在何夕上前要去接时,他却直接递给了魏游舒,然后魏游舒转递给身后的小厮,假惺惺地说道:“让阿和去吧,他自小就生活在宫城,哪里的药店都能找到。”
“多谢魏公子。”荒魅赶紧起身相谢,奈何她身体无力见势就要向前倒去,方向正好朝着魏游舒。
魏游舒岂会放过如此机会,立刻上前一步接住荒魅,荒魅趁他不注意时,避开那假大夫的视线,将方才逼出来的细针扎进魏游舒的皮肤里。
魏游舒一心沉浸在美人投抱的喜悦里,哪还顾得上注意这些,甚至在荒魅从他身上离开时,趁机摸了把荒魅的手。还不要脸地赶紧向荒魅致歉。
荒魅嘴上说着没事儿,不介意,其实她的心里快介意死了,这个魏游舒还真是让人恶心。
因为荒魅身体不适,魏游舒对其他人又没有兴趣,很快就带着大夫一同离开了别院,一想到今晚的计划,他的心里就满是雀跃,步伐也跟着轻快起来。
两人走到别院外后,魏游舒从袖中取出一个沉甸甸地荷包扔给那大夫,威胁到:“今天的事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就别想继续活着。”
接到荷包的大夫惦着手里的重量,脸上尽是谄媚,狗腿地应着:“谢谢魏公子,小的今天根本没来过这里。”
“滚!”随着魏游舒的话,那假大夫立刻就跑得不见了人影。
就在他拿着手中的银子往赌坊走时,在巷子的拐角处被人截住了,他一看,竟然是跟在魏游舒身后的小厮阿和。
“把银子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阿和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假大夫被吓得赶紧将手中的荷包扔给他,嘴里不停地说着“饶命”。
拿到钱的阿和踹了他一脚就把他放走了,待假大夫没了人影,阿和撕下手上的人皮面具,原来是假扮阿和的白虎。
假大夫逃走后,后头看到没人了,嘴上开始骂骂咧咧:“抠门玩意儿。”
然后他还没好好走两步,面前又冲出一人,是荒鹊。假大夫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和被她“诊治”的姑娘是一伙的人后,掉头就跑,不过他怎么能逃出荒鹊的手掌心。
假大夫被荒鹊抓着后颈处的衣服,脸上尽是委屈,不停地说着都是魏游舒让他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