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知祁莫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有多感动,这么多年了,这是慕爵辰第一次对他做出保证,搁在以前,慕爵辰除了无视还是无视。
不过祁莫感动的同时心中也有些不爽,自己劳心劳力这么多年,还低不过何夕一个名字好用。
没走几步慕爵辰就将手臂从祁莫的手中抽出来,尽管他还有些脚步不稳,但还不至于会跌倒。
“死要面子活受罪。”感觉到慕爵辰的腿脚还没有彻底变灵活的祁莫,在慕爵辰松开他后,小声地嘀咕着。
站在他身侧的慕爵辰的脚步看起来渐渐正常,他就像没听到祁莫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向屋内走去。
可是慕爵辰进屋后,在祁莫一只脚快要踏进门槛时,慕爵辰立刻将门关上。
由于慕爵辰的动作太过突然,防备不及的祁莫虽然及时把脚收了回来,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在了门上。
“慕爵辰,我告诉你,以后就算你跪在地上求老子来找你,老子都不来!”祁莫秒秒钟又变回暴躁大叔。
祁莫一边对着房门大吼,一边在心里暗骂着慕爵辰的心眼比针眼还小。
实则关上门后的慕爵辰差点儿晕倒,幸亏他反应及时,在快要倒地的瞬间靠在了门上。
其实在刚刚祁莫扶着慕爵辰走路时,慕爵辰就感觉到了身体的无力,知道是在门外站了一夜的后遗症要显现出来了。
他之所以松开祁莫的握着他手腕的手,不只是因为他的腿麻已经缓解了许多,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祁莫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慕爵辰一进门后就把祁莫关在门外也是因为他感觉自己一时强撑不下去了。
慕爵辰之所以要在祁莫面前掩饰自己的病情,不是因为担心祁莫斥责他,而是想到明日他们就要启程,一是他认为没必要再让祁莫为自己更担心,二是今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若是祁莫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后,一定会阻止自己的行为,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而且在慕爵辰强拖着自己的身子回到床上休息了片刻后,身体就恢复了很多。
在祁莫去而复返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了。
“给你药。”祁莫冲进门后将一个袖珍的锦盒放在慕爵辰身边后,瞪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那一眼看似是在向慕爵辰表达他的愤怒,实则是在对慕爵辰说让他赶紧出言挽留自己。
好在慕爵辰这次总算是有了点儿颜色,主动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颗颜色和形状都非常均匀的药丸,在祁莫刚转身时就出言说道:“有什么要注意的?”
听言,祁莫回身对慕爵辰说道:“分三次,前两次服用四分之一,最后一次服用剩下的一半,每次间隔三天。”
祁莫虽然留了下来,但他对慕爵辰仍是没什么好脸色,怎么说自己都是个长辈,他明确说个服软的话有那么难吗!
可是这次慕爵辰却只说了句“知道了”就没了下文。
没了,这就没了!
祁莫在心里愤愤地如斯想着,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慕爵辰折磨得没了脾气。
就算慕爵辰的态度让他极其不满意,他还是难以放下对慕爵辰的担心转身就离开。
“你对我服一次软,会死吗!”祁莫的话中是满满的抱怨和对慕爵辰的不满,他就不信慕爵辰绕三百六十个弯的脑子会想不到自己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故意的。
“祁叔,谢谢。”这是慕爵辰第二次对祁莫说谢谢,也是慕爵辰仅说过的两次谢谢,因为别人对他的好他都会还回去,只有祁莫对他的好是他还也还不完的。
慕爵辰突如其来的“谢谢”让祁莫心里的怒气全消了,祁莫不禁觉得她简直太好说话了,谁让他的人就是这么好呢。
慕爵辰拿起丹药下意识地就要用玄力去把药丸分裂开,却被祁莫一把抢过,从慕爵辰袖中取出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心疼地说道:“炼制这药丸的材料我那里可没了,你这一不小心给我毁了就完了。”
祁莫说话的同时用匕首将药丸分成了标准的四份,取出一份扔进慕爵辰嘴里,然后将剩下三份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中。
专注于自己丹药的祁莫没有看到慕爵辰在看到他用匕首去切药丸时的嫌弃,因为在祁莫动手的期间,慕爵辰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他用这把刀杀人时他们的血迹沾在刀刃上的场景。
尽管慕爵辰每次都会很认真地将匕首擦拭干净,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想到血腥的场面。
若是祁莫知道慕爵辰脑子在想什么的话,肯定会十分后悔去用慕爵辰的匕首去解除他的宝贵药丸了,可是慕爵辰这次难得好心的没有告诉祁莫,因为他怕祁莫想出更加奇怪的办法,实在是不想跟他因为这个折腾了。
在慕爵辰服药之后,他就开始闭目休息,祁莫留在屋中,以免慕爵辰用药后出现什么异常反应。
接下来的时间里,祁莫就在屋里陪着慕爵辰等着王府那边的消息。
而此时的何夕正再次与南宫浅浅在有的没的聊着天。
“何夕,这只胖草到底是什么品种?”南宫浅浅还是第一次见有灵力又会说话的草,不由疑惑地开口问着。
可是南宫浅浅的问题也是何夕一直想要搞懂的问题,于是何夕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然而南宫浅浅显然不信她的回答,硬是追问道:“不想说就不想说,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南宫浅浅的话使得何夕对她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表示她是真的不知道。
南宫浅浅见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便将小碧拽到自己的跟前,而且既不控制力道,也不管小碧愿不愿意。
小碧瞬间加深了对南宫浅浅的厌恶,智商不够就算了,还傲慢得要死,就算不知道自己是上古神物,也不能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