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距离第二天还有最多半个时辰,何夕起身,走到窗边。
这些天,每次一睡下,何夕就会梦到慕爵辰,而且每次都是像今晚这种不好的梦。
何夕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慕爵辰,但在别人的屋檐下,她也只能缓缓图之。
如此想着,何夕走到从怀中取出一块手绢,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写下“莫如”二字,让阿生带着它下山传给祁莫。
既然祁莫就是楚靖居,那么他一定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其实何夕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莫如和莫妖有关系,只是同姓长相还相似的巧合并不多,她要试一把。
为了不被王阿婆抓住把柄,何夕很早就去了她的屋外等她起来,好在这王阿婆还算是有点儿人性,没有让何夕等太久。
“你昨晚在哪里休息的?”王阿婆看何夕精神不错的样子,问道。
“找了棵书,靠着睡了会儿。”何夕瞎说着,反正黄四和刘强肯定不会告诉别人她昨晚睡在了哪里,既然如此,她说什么都没什么关系。
王阿婆冷哼一声,明显不信,不过也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与何夕多做纠缠。
“你跟我来。”王阿婆说完就带着何夕去了一处院子。
院子里站着十几个女子,在她们见到王阿婆后,纷纷恭敬地向她行礼。
“这是何夕,新来的,你先带她去换衣服。”王阿婆对站在最前面的女子说道。
何夕随着那女子向院子角落里的一间屋子走去。
“你在门外等我。”那女子对何夕说道。
没过多久,那女子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套桃花色的裙子,递给何夕的同时说道:“去你的房间把她换上,然后去方才的位置找王阿婆就好。”
“还没给我安排房间。”何夕接过衣服,回到。
闻言,那女子多看了一眼,带着何夕向另一边走去。
“你是不是得罪了王阿婆?”那女子漫不经心地问着。
何夕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老实回道:“昨晚因为房间的事情打扰了王阿婆休息。”
那女子听后轻笑出声,说了句“挂不得”。
“王阿婆很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吗?”何夕问道。
“嗯,可以说王阿婆最讨厌的事就是睡觉时被打扰。”那女子回道。
何夕顿时觉得很是无语,她要是知道昨晚不仅没有要到睡觉的地方,还得罪了王阿婆,她一定不会去叫醒她,可是说什么现在都晚了。
就在何夕想着要怎么消除王阿婆对她的讨厌时,领着何夕的女子停下脚步,将面前的房门打开,对着何夕说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
何夕刚走进屋里,就闻到了一股子土味儿,是屋子长时间闲置又没有人打扫的缘故。
“在这里怎么换衣服?”何夕指了指屋子,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衣物,无奈地问着那女子。
那女子思索了几秒钟,带着何夕进入了隔壁的房间,说道:“你去左边靠里面的隔间内换衣服吧,那是我休息的地方。”
“谢谢。”何夕说完就向隔间走去,那女子为何夕关上了房门。
何夕的动作很利索,很快就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果然是人美穿什么的衣服都没,就是脸上这道口子可惜了。”那女子看到换上裙子的何夕后夸赞道,只不过视线在移到河西脸上的伤口时,眼中带着惋惜。
何夕只是笑笑没有接下她的话题,而是问着她:“你们都是四个人住一间吗?”
“除了有一间还差一个人注满,其余都是四人一间。”那女子回道。
“可是我为什么是一个人住一间?”何夕想到自己住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
那女子看着何夕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模棱两可地回了句“你日后就知道原因了”。
何夕看那女子没有要与她明说的意思,也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何夕回到院子中间时,王阿婆已经在教那些人学习规矩了。
“阿婆,都安排好了。”那女子率先走到王阿婆身边,向她汇报道。
王阿婆让她站进人群中,继续教习那些女子规矩,也不理会何夕。
何夕在一旁静静地站着,仔细观察着王阿婆。
王阿婆一看就是处在三四十岁这个阶段的人,正是皮肤保养的关键时期,但从她的皮肤状态来看,王阿婆平日里肯定很少用上乘的保养品。
这么想着,何夕的心里便有了注意。
就在何夕看的快要睡着时,终于听到王阿婆叫她了。
“何夕,你过来。”
何夕一边应着一边小跑着过去,恭敬地问道:“阿婆,你叫我可是有事儿?”
“废话,不然我叫你做什么。你也站在一旁观摩学习了快两个时辰了,把我之前教的东西做一遍。”王阿婆趾高气昂地说着,一副“我就等着你出错”的表情,她可是注意了,这何夕在一旁不是走神就是打盹儿,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教了点儿什么。
何夕在心里咒骂着王阿婆这个恶婆娘,幸好她早就想到了王阿婆不会那么轻松地就让她站在一边,所以她在打盹儿时还分心听着她们的动静,时不时地看他们两眼。
与此同时,何夕也在心里庆幸着前世自己遇了一个恶婆婆,在她的训练之下她掌握了三国所有的大家礼仪,虽然与丫鬟的礼仪有所出入,但都是换汤不换药,可以互通的。
按照王阿婆的命令,何夕走到场地中间,拿起道具开始一一为王阿婆展示之前她教的内筒,在展示过程中,何夕还不忘向王阿婆解说着每一个动作的要领,而且解说的与王阿婆所说的一字不差。
在一旁看热闹的人越看越心惊,她们还以为何夕这次铁定要受罚,因为今天她们根本没学习新东西,是把之前学的全部重新练习了一遍,没想到何夕居然从头到尾全做下来了,而且做的都很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