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顾茶而言。
打架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赔钱。
不值！
首辅大人心情不太好，因为总有人想要和他抢老婆。
季小少爷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执着。
认定了一件事就改不了。
总归他给老爷子说了，他就非顾茶不娶。
气的我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差点儿就这么去了。
老爷子老来得子，而且这个孩子聪慧的很，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的。
偏生他喜欢什么不好，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季老爷子这辈子都是个清官，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结果老了老了，自家小儿子闹这么一出。
夺人妻子。
那不是禽兽不如的事吗？
季老爷子没办法，下了狠话。
若是季之言能够中状元，就答应让他娶了顾茶。
季之言聪明，但是爱玩闹，不喜欢静下心来学习。
季老爷子就没有指望过季之言能够中状元。
偏生季之言一口答应了。
季老爷心情复杂。
于是没过几天。
伤好之后的季之言又来了。
他是直奔着顾茶而来。
被容璃挡着也没有拦住他的积极性。
“顾姑娘，你要等我，等我中了状元，就来接你去做状元夫人。”
首辅大人当年也中过状元。
那时候少年意气风发，金陵殿上无人争锋。
那会儿还不知道季之言在哪儿呢。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不生气就不是首辅大人了。
容璃面色阴沉。
“她不会嫁给你，她是我的妻子，此生，一辈子的妻子。”他咬重了一辈子三个字。
偏生季之言是个脸皮厚的。
冷嗤一声。
也不怯场。
“凭什么啊，就凭你是卖画的吗？你等着瞧，等我考中了状元，顾姑娘一定会喜欢我的。”
季之言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一步三回头的让顾茶等他。
少年离开之后。
顾茶就被首辅大人按倒在墙上。
壁咚？
顾茶目光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低下头，鸦羽般的睫羽带着几分颤意。
“茶茶，我吃醋了。”
首辅大人难得有如此委屈的时候。
顾茶无奈，伸手抱住僵硬的男人。
“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吃什么醋啊。”
首辅大人满意了。
只是自家妻子的烂桃花也太多了。
比如隔壁的少年。
不过好在因为最近季之言闹得大，隔壁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忌惮了还是怎么了，总归来找顾茶的时间少了。
未曾入冬的时候。
首辅大人就病了。
以身饲蛊到底伤了骨子，这些年容璃的身体都很差。
男人面色苍白，忍着低咳，回头对着顾茶笑。
“没事，小风寒罢了。”
可是已经很久了。
顾茶动了动唇。
江南的地方虽然好，但是湿气太重，而且这儿的大夫总归比不了帝都的。
等着容璃身子好些。
顾茶提出了回京。
容璃的面色顿时就不好了。
“回帝都做什么？在这儿不好吗？”首辅大人都想着带着顾茶去住深山了。
怎么可以回京都。
别以为他不知道，京都多少的男子想要跟了顾茶。
生活在一起久了，自然就了解了对方的性子。
顾茶无奈，踮起脚尖亲了首辅大人一口。
“我想回京都，好不好啊？”
“好。”
什么都好。
本就是欢喜的人，对方再露出撒娇的语气。
容璃是真的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若是她要他的命，都是可以给她的。
回京的事儿就定下来了。
小院子也没有太多的东西，能带的带上，两个人就准备离开了。
隔壁的少年苏星得知顾茶要离开还特意来送了。
提着不少的东西塞进顾茶的手里。
“顾姐姐，这些是给顾姐姐路上准备的。”
不得不说少年细心的很，准备的都是路上可以吃的熟食，而且存放的时间也久。
顾茶道了声谢。
不过顾茶到底没有白白拿人东西的习惯。
在离开的时候，院子里的鸡，连带着这些东西的银子，都留给了苏星。
首辅大人高冷的很，主要是不喜欢顾茶和苏星说话。
说来也是件好事，等着他们搬走了，自然就不必再见到隔壁那个臭小子了。
和他抢老婆？
首辅大人磨了磨牙。
若非是在这儿，首辅大人绝对打的他怀疑人生。
半个月之后。
顾茶他们抵达了京都。
回到京都，自然避免不了见到曾经的故人。
帝王先是召见了首辅大人。
曾经的小皇帝更加沉稳了。
不见昔日青涩。
眼底有着沉下来的风霜。
小皇帝以前很爱笑，虽然是假笑，但是也会笑。
在太后慕容蓁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眉宇间带着愁。
容璃没有跪。
拱手道:“草民参见皇上。”
小皇帝叹了口气。
“青宴可是在怪我。”
容璃神色淡淡。
“没有，若是帝王不这么做，才让草民失望。”
到底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帝王可以不够狠辣，但是帝王不能没有野心。
帝王叹了口气。
目光悠悠的看着容璃。
“青宴，朕都要嫉妒你了，你没了权利，可有了所求，朕有了这天下，却又好像一无所有。”
孤家寡人？
不过如此。
他以前觉得青宴惨，喜欢的人嫁予了旁人。
可青宴到底是比他幸运的。
至少最后。
青宴还是如愿以偿了。
可惜他。
同情心？
抱歉别人有容璃都不会有。
他神色淡淡。
“皇上不必嫉妒草民，如果没什么事，草民就先走了，家中娘子管的严，要早些回去。”
说完容璃还扬了一个浅浅的笑。
小皇帝:“……”
故意的吧。
果然。
首辅大人这个人一向是个小心眼，爱记仇。
帝王无奈。
“首辅大人不必一口一个草民，朕今日让你来，是想让你做今年科举的监考主管。”
“哦，草民没空。”
一口回绝。
气的帝王恼怒。
小皇帝咬了咬牙，随即平息下来。
“听闻近来容夫人很受欢迎，都是些年轻的少年郎，青年才俊啊，可不比青宴当年风流倜傥。”
“朕近日得了些驻颜养生的法子。”
容璃抬眸。
嗓音低沉。
“臣领旨。”
小皇帝满意了。
瞧瞧，软硬不吃的首辅大人还不是栽倒在了他的软肋上。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想想首辅大人也挺惨。
日日担心这娘子被人抢走。
没有娘子的小皇帝心情不太好，所以也就见不得旁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