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风流学霸
夜,12点。
“媚娘,哦,不,雪姐姐,你已经为自己改艺名了。我先走了,今晚是我跟我男友的一周年纪念日,我想提前回出租屋里,给他庆祝。”小纯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动着热恋的喜悦。
雪不知道怎么开口劝这个18岁的女孩,爱情不过是一朵妖艳的红玫瑰,几天花期一过,就会枯萎,何况她这么单纯。
“明天我给你做水果沙拉哦,雪姐姐,再见。”小纯换上自己的白色衬衣,蓝色布裙,黑色帆布鞋,就走出酒吧。
仿佛她只是一个大学生,和酒吧的混乱,嘈杂没有丝毫联系。
“雪,你知道吗?我那天在王妃酒吧看见纯的男友,和几个小混混在那里玩,还在舞池里和几个舞女纠缠不清。我想过去骂他,又觉得不合适,我只是随手拍下了照片。”风点燃一根女士香烟。
“迷离闪烁的灯光下,纯男友苗条苍白地贴着一个浓妆艳抹,烈焰红唇的舞女,他的嘴贴在那女人的脖子上,手放在腰上。”
“混小子,要是敢欺负小纯,我定饶不了他。”风激动地说。
“你那么激动干嘛,男人不都这样吗?”雪涂着自己的亚光磨砂质感的金色亮片。
“校园里的恋爱都这么不纯的话,到哪里去找爱情呢?”风吹飞烟灰。
雪换了个姿势,对着化妆镜寻找,自己哪个视角的微笑,显得脸瘦,神气活现。“夜场里的男人最真实。男人不色,只是装的。”
风哼唱着北欧迷幻摇滚,“但愿小纯不知道。”
“她迟早知道。女人迟早懂得爱情的虚伪和真实。”雪将胸衣向上提了提,这正是一晚上最热闹的时光。
热闹的不仅只有酒吧,还有夜宵摊。这座城市是不夜城。夜里活动的人和白天活动的人一样多。
夜宵摊聚拢在一起,各种烧烤,各地特产,各种小吃。那些白天忙碌的人,晚上难得有闲暇时光,也最寂寞。经常好友一起吃吃喝喝,好忘记自己的孤单。
小纯踏着正步慢慢走着回出租屋的路。经过夜宵摊,她看见一个貌似自己男友的小舟的人,在几个丰乳肥臀的女孩中间坐着,笑的比桃花还灿烂。
“咦,他不是说要去自习室和研友讨论考研细节和复习知识吗?怎么在这?”纯的眼角生出细小的疑问。
她急忙跑过去,舟看见她,就僵住了,马上又打圆场,“肚子饿了,出来吃点东西。”
“你饿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呀。”小纯看着对面的几个陌生女人,自己拉了个座位坐下。
“嗨,我是他未婚妻,你们是谁呀?他的读书好友吗?”小纯眼眸里荡起几丝嘲讽。
“你哪来的呀,我才是他女友,我都为他堕过两次胎了。”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裙的女孩轻蔑地说。
舟没想到两个女人会遇见,更没想到会开火。
“舟,你给我个解释,不然我死给你看。”小纯只好向他求救。
她是在这个烧烤摊上认识舟的。
舟是211重点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准备考研,是个学霸,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学习成绩优秀,一直拿奖学金和助学金。长得还不赖,这个世界最怕的就是帅哥耍流氓。
“她是我的正牌女友,我们是同一个大学的,她父母不喜欢我,所以我们只是偷偷交往,我们正准备继续读研呢。”舟的眼尾溢出几丝无奈。
小纯说自己是未婚妻,本来是想在这几个女人面前张张面子。现在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扇了几个嘴巴。
“小妹妹,你哪冒出来的?”那个女人喝下一瓶啤酒,面带不悦地问。
“我和他一起住,一起睡。我给他买手机,我帮他交房租,我为他洗内裤……”小纯几行清泪落下。
“你给我闭嘴,舟,想不到你竟然背着我,偷情?”那个女人咬牙切齿地说。
“我母亲病了,没钱供我,没钱我怎么读书,怎么高消费?”舟软弱的眼角像个失败的丑角。
“舟,你竟然拿我的血汗钱给你们两个花销?”小纯指着这个女人,情敌相见,都是仇家。
“我每次问你是做什么的,你都不说,一天我哥们说看见你在酒吧做小姐。我是个男人,我不能忍受。”舟冲着小纯说,双手压着她的肩膀。
小纯感觉天旋地转,自己辛辛苦苦地养他,他却养着其他女人。
“一个小姐,还敢勾引舟?你知道吗?舟是重点大学的重点学生,你算什么?一个没有文凭没有文化没有节操的坏女人?凭着自己年轻就勾引男人?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那个女人泼妇骂街地骂道,引来周围一堆人的围观。
人总是喜欢凑热闹,但又怕惹麻烦,只好做个袖手旁观的看客,免费看戏。
雪和姐妹们也喜欢吃夜宵,平常看见热闹都躲得远远地,她们什么热闹没看过。
风拍拍雪的抹胸肩膀,“小纯在那里。”
小纯和一个穿宝蓝色裙子的人,互相撕扯,舟在中间拉也拉不住。
雪,风和几个姐妹几个箭步冲上去,拨开人群。
“纯,放手,过来。”风把纯拉过来。
那个女人见突然来了这么多帮手,就停手。
“哎哟,你们几个个个穿的跟狐狸精似的,想必和她一样都是用来卖的吧。真贱。”
想不到那个女人不肯罢休。
“嘴放干净点。不然小心你狗命。”风回击到。
“你们几个不就是皇族酒吧的舞女吗?信不信我明天就问我爸把你们给端了?”那个女人拿着红色鳄鱼手拿包,扬言要打电话。
“你爸谁呀?”雪轻蔑地冷笑几声。
“我爸是扫黄警察,专门针对你们。”女人狠狠地说道。
雪抬起女人的下巴,“妹妹,你太幼稚了,小心你的嘴,明天要是这组视频上传,你爸和你都毁了。”
女人不服气地说,“没想到你们这么猖狂,真是不要脸。”
小纯听得火冒三丈,“大学生,你自己一文不值地把自己送给舟,为他堕了两次胎,你爸知道吗?说黄的话,你自己更廉价吧,倒贴节操和贞操。哈哈哈哈。”小纯从来没这么狠过。
没有人生下来就狠,都是被逼的。
舟站在一边,巴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残局如何收拾?
“舟,男人不能太贱,小心我废了你的命根子。”雪凑在舟的耳边,轻轻动了动橘色亮唇。吓得其他几个女伴,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雪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不起,小纯,我错了,我不配。”
“纯,你原谅他了吗?”雪姐想给纯讨个公道。
“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是有尊严的,过你的美好的生活去吧,有文化的流氓。”纯伤心欲滴地说。
“走,舟,我会给你报仇的。”女人拉着舟,坐上出租车就走了。
“现在的人真是搞笑,自以为是官二代,就无法无天了。我们卖怎么了,好歹靠自己。谁像他们靠着老爹老妈,还耀武扬威。真不害臊。”雪愤愤地说。
小纯已经成为一个泪人了。第一次恋爱总是痛的,痛的撕心裂肺,痛的以为自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下次还是一样飞蛾扑火,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总希望有人上岸。
年轻时候,谁不爱上几个人渣,才学聪明的呢?
“别哭了,纯,喝完这杯酒,你就正式加入我们吧,这年头有贞操没节操的人太多了。”风端起酒杯,和纯干了。
每个烟花女子,当初怎么走上这条路,都是有血腥的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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