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毒药(1 / 1)

沈迈在半空中猛吸一口气,双脚相叠,身形不降反升,又凭空拔高了三尺,险而又险地躲开了两个黑衣人的夹击!

两个黑衣人就似知道这一击定然不中一般,身影‘交’错之时,竟然各自伸手互相拉住,借力使力,旋身回手,一刀一剑再次劈向身形甫落的沈迈。{79小說中文小說}

沈迈早已看好了落地的方向,身子一扭便避到了一个奇异的角度,口中低喝一声,双拳呼地击出,全力攻向使刀的那人!

使剑的连忙一剑往沈迈背后递去,想要围魏救赵。

沈迈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脚下一错步,竟然双拳空使,直直向着路边的柳树打去!

那柳树看起来应该是十年左右的树龄,碗口粗细。哪里禁得住沈迈全力一击?竟然忽喇喇拦腰折断!

沈迈一把抱起断树,奋起怪力,全力回身一挥,横扫千军!

两个黑衣人看他打断柳树,均是一愣,待断树带着无数柳枝忽地扫过来时,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武器去撩!

沈迈狞笑一声,喝一声:“撒手!”双手上下一翻,竟是把二人的刀剑搅进了柳枝之中!接着双手急轮,两个人只觉得虎口腕上都是被柳枝搅紧的一疼,下意识地“啊”一声叫,同时松手!

沈迈再次低喝一声:“哟呵!敢情还是两个娘们!”

两个黑衣人互视一眼,再同时扭头,看向幽隐!

沈迈顺着她们的视线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迅速闪进了幽隐的后‘门’!

那是个男人!

沈迈心往下沉!

两个黑衣人低笑一声,竟然同时转身就跑!

沈迈低喝一声:“想跑?!”手中的断树早已扔下,此刻双手一探一拽,竟然反手将刀剑从柳枝中拉了出来,脚下却一前一后稳稳站住,双手抬起,远远地向着二人的后心大力掷去!

两个黑衣人万没想到沈迈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飞身去拦幽隐的黑衣男子,竟各自被自己的兵器狠狠地‘插’进了后背!“啊”地一声惨叫,一命归西!

沈迈连检查尸身的时间都没有,急速转身,直奔幽隐!

竟然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出来阻拦!

是笃定一个黑衣人就能得手?

还是幽隐已经被清洗得一干二净?

亦或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

沈迈想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

然,如果让黑衣男人‘摸’进了邹充仪的内室,那么,十个邹充仪,也是个赐白的下场!

沈迈后槽牙一咬,再提一口气,竟是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如大鹏展翅一般,在空中一掠而过,眨眼间就到了幽隐正房,堪堪看到一个黑‘色’的衣角闪进正房大‘门’!

沈迈心中大急,顾不得君臣之别、男‘女’大防,紧跟着黑影就进了房‘门’!

就在他在房间正中刚刚站定,身后的房‘门’砰地一声紧紧关上,咔哒一声,上了锁!

沈迈冷哼一声,就在房内拉开一个近身战的架势,低声喝道:“狗贼!出来!”

沈刀沈剑带着各自最得力的手下飞快地往幽隐赶。

沈刀边走边与沈剑商量:“这事儿恐怕要闹大,必要赶紧通知孙公公!”

沈剑心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方道:“既然对方有备而来,只怕咱们未必能轻易找到孙公公!”

沈刀心中发急,话头便不好听:“就会说丧气话,有什么主意还不赶紧着!晚了怕充仪和咱们将军都得折进去!”

沈剑知道他急了,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转头吩咐自己的手下:“来三个人,一个直接去寻圣人,一个去寻孙公公,另一个去寻洪凤!”

沈刀眨眨眼,明白过来,急忙也回头找自己的心腹:“也来三个,一个去找大小姐,一个去找余姑姑,另一个也去找洪凤。”

沈剑一笑,骂道:“夯货,倒知道动脑子了。”

沈刀嘿嘿一声,边疾步赶路,边道:“只怕洪凤身边的防备还松些,那小子鬼点子又多,怕还有三分指望。”

沈剑不语,又令人:“看我的烟‘花’,若是事情无大碍便罢,到我烟‘花’示警,立刻带上几匹马赶过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沈刀心中一紧,低声喃喃:“竟然到了这个地步么?”

沈剑苦笑一声:“有备无患啊。万一圣人竟然也在幽隐,那帮人竟是冲着圣人来的,咱们难道还管得了那么多?!”

正房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沈迈皱了皱眉头,沉下心来,侧耳倾听,半天,才听到邹充仪的声音在内室缓缓响起:“来的竟是沈将军?”

邹充仪与沈迈来往不少,各种情绪下的声音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可是,沈迈还是第一次听到邹充仪这样娇媚缠绵地讲话。

沈迈听着这个声音,心中不由一‘荡’。随即大惊,忙平心静气,接着便闻到一股淡淡地香气。

邹充仪软绵绵的声音还在继续:“将军,你我怕是掉进陷阱了。可否请将军听我的?”

说到最后,邹充仪的声音中已经媚意十足!

沈迈心中一转,顿时明了了所谓的“陷阱”究竟是什么!

这是有人给邹充仪下了‘药’,然后把自己也关进来,如果也被那香放倒,两个人做出什么不才的事情来,再被明宗抓个正着,岂不是邹沈两家子都要被夷族了?!

沈迈不是明宗,更不是邹二郎,他是十足真金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军汉!一身匪气杀意刀头‘舔’血的武人!

这种时刻下,想通了暗地里设局的人究竟是什么龌龊念头,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八辈儿祖宗!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下三滥招数都使出来了!等老子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子不刨了她们家祖坟,就不姓沈!”

即便是骂,沈迈也识得厉害,声音压得极低,此刻更是再放低了声音,道:“邹充仪请讲!末将听令就是。”

邹充仪似是强令自己稳住,声音虽带着三分颤抖,却也恢复了三分清明:“请将军把手边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堵到我内室‘门’口来,最好是堆叠到顶——若有人强要进来,必得把所有的家具都一力推倒才行。”

沈迈应是,立即动手,把正室内的方桌、小条案、绣墩、高几、高背椅,甚至安放‘花’盆的架子等等,都搬了过来,一样样地堆到内室‘门’帘之外,最后一样,愣是沈迈一跃而起塞进了缝里。完全做到了邹充仪要求的“堆叠到顶”四个字。

然,就在塞完这最后一样家具时,沈迈忽然低低惊呼一声,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忍不住呲牙咧嘴地抚‘胸’咳了几声,方低声道:“邹充仪,这香怕是还有软骨散的功效。你没事吧?”

邹充仪发现家具已经堆叠完成,轻轻松了口气,回答:“知道。我早就筋骨松软动弹不得,这是普通*香办不到的。”说到那个字时,邹充仪忍不住含糊了过去。

但这样一放松,邹充仪的声音又开始如水般柔软。

沈迈只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阵发热,数年的鳏夫生涯,令他的冲动比寻常人更加强烈。

沈迈头上一晕,忙道:“末将待不得了,充仪多保重,末将去请圣人来!”

邹充仪沉默片刻,方道:“沈将军,寻到圣人时,可求圣人即刻将‘花’旗赐你为妾。”

沈迈脚步一顿,不置可否,且顺手抄了室内的一个高脚铜灯,直接向外间的窗棂砸去!

不过几下,那雕‘花’的窗子已经破烂不堪。沈迈手脚并用爬了出来,看向院‘门’,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明宗醉卧,原以为一觉醒来就翌日清晨了。谁知道,一盏浓浓的醒酒汤早已备好,吃下去,酒醒了大半。

孙德福和洪凤都跪在御案之下,旁边是内‘侍’省副总管呈上来的卷宗。

“陛下,老奴觉得蹊跷,可又不得不报。您瞧瞧,这案子太大了,竟然还有目击证人。”

副总管姓史,孙德福平日里喜欢戏‘弄’他,总是笑着喊他“老史”,底下人也就跟着起哄。唯有史副总管的心腹们,会变个法子,称呼他为副公公,意即副总管公公。

明宗看着案卷:买凶杀人夺田产。不由得嗤笑一声:“他用得着夺田产么?跟朕说一声,千顷良田朕还得找个好风水的。这是谁,这么明显的陷害他?那个所谓的目击证人现在何处?”

史副总管忙道:“就是说呢!那人被砍了十七八刀,如今只剩了一口气吊着,现在内‘侍’省呢。没敢动地方,怕一动就死了。”心内也自妒火中烧:这孙德福走了****运了,怎么会这么铁的圣宠?

孙德福跪在地上,忍不住抹了把眼睛。

明宗的信任让他心生感动。

明宗长身而起,走到孙德福跟前踢了他一脚:“滚起来,跟朕一起去看看那个死士。你这到底是得罪了谁,竟然下这样大的血本陷害你?”

一向谨言慎行的洪凤这时候却僭越了,抗声道:“我跟了我师父十来年,从来没见他办过一件‘私’事。他能得罪谁?他得罪的都是心里没有朝廷没有圣人的小人!”

孙德福刚爬起来,听洪凤说这话,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用得着你给我表功?滚去该干嘛干嘛!一个宣政殿那么多活儿,我跟圣人去掖庭,你给我好好看家!”

明宗却没有怪洪凤多嘴,笑一笑:“你这个徒弟有情有义,是条好汉子!洪凤啊,明儿朕就提你做宣征殿的统领太监,今儿大过节的,可别给朕出什么纰漏!”

洪凤不动声‘色’,似是根本不在意明宗的赞扬,也不欣喜于明宗许下来的官位,只是低头叉手称是:“小人必不负所托。”

明宗和孙德福走在前头,史副总管落在最后,上下打量洪凤片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升的够快的!可见孙公公的嫡系都不是省油的灯。下回,下回我一定好好给你送份礼!”

洪凤低头道了不敢,待众人离开,立即着人:“马上去查看幽隐有无异常。今日有人特意引圣人去掖庭,必与幽隐那边脱不了干系!”

果然,待明宗和孙德福、史副总管到了内‘侍’省,底下人期期艾艾上来禀报:“那人没撑住,已经死了。”

明宗冷笑一声,看着史副总管,眼利如刀:“你好本事啊,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都能让证人开不了口!”

史副总管吓得脸‘色’煞白,扑通跪倒,连连叩头,一身‘肥’‘肉’跟着身子起伏直发颤:“圣人明鉴,老奴再怎样也不敢在圣人眼前耍‘花’招!再说,老奴虽没有管着隐卫,却深知孙公公的手段,哪里敢在他老人家的事情上‘乱’动?老奴还怕被孙公公拆了这把老骨头呢!”

明宗越发皱紧了眉头,转头对孙德福道:“听听,这还在告你的黑状呢!你是怎么管人的,这种副手,跟你都不是一条心,你竟然还把内仆、内府、奚官三局都‘交’给他,你找死么?”

孙德福赔笑一声,只说了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明宗一挥手,自然有人上来三下五除二把史副总管五‘花’大绑带走了。

这时候,却有人急匆匆来报:“幽隐院内一片死寂,有黑衣人和羽卫沈将军的部下在‘门’外殴斗,已经死伤一片!”

明宗和孙德福都是一惊,同时失声:“什么?!”

幽隐大‘门’‘洞’开,‘门’口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具尸体。看衣饰,竟然全都是羽卫的人!

沈迈睚眦‘欲’裂!

******!老子的人刀山火海中都闯过来了,竟然死在小小的后宫争风吃醋的事情上!若不杀尽这些居心叵测的臭‘女’人,老子誓不为人!

沈迈拖着越来越沉重的步伐,大踏步地往外就走。

看到他竟然还能走得这样虎虎生风,有人在墙角不由得惊奇,低呼一声:“呀!”

沈迈神‘色’一厉,猛地转身回头,却看到一只橘‘色’的袖子快速地收了回去,再次隐没在墙角处。

满幽隐,只有一个人喜欢穿橘‘色’,而且,因为她穿橘‘色’,所以幽隐的其他人都下意识地避免穿橘‘色’。

那是‘花’期。

想起邹充仪说过的让他向明宗请纳‘花’期为妾,沈迈冷笑一声:别急,有算账的时候!

而‘门’口鏖战的沈剑,早就听到了正房的动静,待看到是沈迈从里头爬了出来,二话不说,伸手从怀里‘摸’了烟‘花’信号出来,扬手甩向半空,砰地一声,‘花’开灿烂!

沈迈心下暗赞自己的手下果然是当机立断的好手,几步便已经跨到了‘门’边,抬脚踢起一把羽卫的钢刀,呼地一声斩向一个黑衣人,口中喝道:“不过是一群只会使诡计的臭娘们,一力降十会,硬碰硬干死她们!”

沈刀听到这里,再不犹豫,九环大砍刀挥开,刀带风声直直劈向其中一个黑衣人!

沈剑则快速向自家将军禀报战况:“一时不查,被她们用毒针伤了几个兄弟,沈刀也中了。死了的都是毒发。我留了人,瞧见烟‘花’,不一时便有马来。圣人和孙公公都在内‘侍’省。洪凤恐怕过不了一时就会亲身赶来。”

沈迈心中有了底,虽然身子越发沉重,小腹处的火热也越发难捱,额角早已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但还是强撑着毫不手软地一刀砍在一个黑衣人的背上,喝道:“关键时刻不要怜香惜‘玉’,快些解决了这些人,我们去内‘侍’省求见圣人!”

明宗一听消息就急了,一叠声让人备马,孙德福苦苦拦住:“情形不明,圣人千金之躯,绝不能以身犯险!”又骂手下人:“废什么话?还干看着,还不赶紧让人去救人!?”

明宗哪里肯听,心中又自懊恼,不是自己立意钓鱼,如何会让邹充仪面临这样险境?何况,自己出马,又有隐卫相随,难道还怕几个黑衣人么?执意要亲自前往。

孙德福此刻怎么可能敢让明宗夤夜前往幽隐那等地方?只是苦苦跪着拦阻不迭。

两下里正在拉扯,忽然人来禀报:“沈将军来了!”

明宗和孙德福都是一愣,还是明宗自己先反应过来,忙道:“快请进来!”

沈迈却不是被请进来,而是让人抬着进来了!

明宗一看沈迈肩上‘腿’上‘插’的弩箭,脸‘色’不由得‘阴’沉得怕死人:“怎么回事?”

沈迈的面上已经是一片‘潮’红,强撑着站了起来,不避着孙德福,却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然后才快速向明宗说明:“臣被人用圣人的香囊引到了幽隐,却发现邹充仪中了,那种‘药’。贼人想将臣和邹充仪关在一起,被臣冲了出来。但已经中了‘迷’香。出院子之后,臣等遭遇弓弩截杀,只有沈剑护着臣逃了出来,其他人,就连沈刀,也都已经,中箭身亡!”沈迈说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地红了眼睛。

明宗心中惊涛骇‘浪’一般,手脚止不住抖:“还有呢?”

沈迈已经撑不住,推金山倒‘玉’柱,倒在地上,抬头看着明宗苦笑:“邹充仪托臣请圣人速去救她的‘性’命,同时答应臣,将‘花’旗许配给臣为妾,请圣人即刻赐婚。”

孙德福听到这里,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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