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瞥了一眼袁大帅。81wwΔw.ん理都没理,又狠很的抽了那监军几鞭子。朱正也在旁边喝到:“大牛,快快住手。”
朱义从马鞍上跳到台子上,把大牛推到一边说道:“大牛,这是做什么?”几个校尉一看朱义火了也站在一边。没有再抽几个监军的鞭子。
其中一个监军,朱霖应该很熟悉,就是刚开始那个穿着蟒袍的太监。这个太监叫王振,本事虽然有,但是也不大。以前是位矿监,靠着当矿监的那些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再加上溜须拍马。在宫内做了一个不小的官。很是深得洪公公的器重。在洪公公的手下也算是一员干将了。这不上次因为监军不利,当众索贿。被袁大帅联合着众将参了一本。老实了两年,还不是活的有滋有味。这次出皇差,洪公公又把他派了出来。
大牛被推到了一边。这王振就叫唤了起来:“袁大帅,既然你来了,还不让人把这帮犯上作乱的逆民们拿下来。哎哟!疼死咱家了。”袁从焕看了看着这浑身鞭痕的王振,心里暗爽的心说道:“就你这傻货,还在这里叫唤。真把大牛抓起来。估计今个能不能走出这个大营都是个问题。看不见底下那一双双仇视的双眼。”
朱正忙着去给王振解绑。可王振一点情都不理。张嘴就骂道:“你和你弟弟都是乱臣贼子。纵容这帮逆民犯上作乱,咱家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你这等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王振还想继续骂下去。大牛狠很的一瞪。王振立马觑声。大牛对着朱义询问的目光瓮声瓮气的说道:“今个本来是我当值去巡营。这厮喝醉了以后,带着人冲进了大帐。出言不逊不说,还问我要银子,说不给银子就要参我们。让我们滚回老家去。还口口声声的骂我们是乱臣贼子。要把朝廷赐予给我们的官职取消掉。我气不过,就和他起了争执。还了几句嘴。这你妈逼的老阉人就要动手杀了我。要不是众位兄弟见机的快。我的头就被这老阉人砍了。”
大牛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作势还要打王振。朱义赶紧把他拉开。“反了,反了,真的造反了。还想打咱家。有种你个小杂毛就把咱家打死在这里。姓袁的你也看见了,今天你得给咱家一个说法!”王振指着大牛吼道。
那几个随着来的太监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对呀!忙上去把王振拉到一边。其中一个监军走到面沉如水的袁大帅跟前说道:“袁大人,王大人虽然有种种不是,可是王振却是持天子符节前来监军的。这样被一个小将军殴打辱骂。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这事,希望袁大人给我们这些废人一个说法!给天子符节一个公道。”
袁大帅看了看大牛,又看了看王振。心说:你还知道人家是个小将军呢!对着王振说道:“此事,我定会给监军大人一个说法。不过现在还请王大人下去先养伤。”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三长两短的角号声。大营营门方向浓烟火光冲天而起。在黑夜里看的清清楚楚,朱义一看。大声对着大牛吼道:“三柱狼烟,有敌入侵。”
袁大帅有点糊涂。看向王振,王振的脸虽然给揍的不成样子,可那嘴角的阴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里面恐怕有诈。朱正也看到了那王振的一脸阴笑。袁大帅刚想劝阻朱义。朱义一步跨到了台子旁的战鼓旁边,拿起鼓锤“咚咚”的敲了起来。这鼓声一敲。袁大帅和朱正的脸色大变。鼓声就是命令。大牛对着站在一起校尉大声吼道:“整合!迎敌。”
校尉跳下台子往各自队伍的方阵奔去。各个方队在听到鼓声以后。“都有!往后转。”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的方阵都雅雀无声的集体默默向后转。校尉到了以后,一个方阵接着一个方阵的往营门方向开去!最先完成转向的方阵传来一声命令:“目标,大营门口。跑步前进!”
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方阵紧随其后跑步前进。仔细看就会现这些士卒的脚步声和鼓声完美的融合了在一起。从转向到前进,由静止到行动,居然没有一丝的慌乱。没有一丝杂音。传来的无非是鼓点声和踏地的脚步声。朱义和沈墨对着袁从焕和朱正,还有王振一帮人说了一句:“各位大人,军情如火。失陪了。”
说着,两人从台子上直接跳到马上。催马朝着营门方向而去。看着离去的民团,王振刚才阴笑的脸瞬间变的铁灰无比。阴沉着脸对着袁大帅说道:“今个咱家把话撂在这儿。咱家就在这里等。等袁大人和朱大人给咱家一个说法。”说完也顾不得自己身上鞭痕的疼痛和一身的血迹坐在了地上。
袁大帅看了看朱正。朱正颇为为难的站在一边。看着几个太监随着王振坐在了台子上。口口声声的说道:“要袁大人给咱家一个说法。不然就兵剿了这帮逆民。”袁大帅对于这帮人拆台子的习性早已为常。本想不理他们,一甩袖子离开算了。随便你们怎么闹。朱正却在那里和颜悦色的给大牛他们求着情。这帮子监军就是属那种顺杆爬的。越有人闹的越欢。就像演员一样,没有了观众他们就不会在表演了。朱正这一给他们求情不要紧,这帮人紧接着就顺着爬了上来。口口声声要让袁从焕和朱正给他们的个说法。说什么也要把那几个打自己的人给正法了。袁大帅担心大营外边的军情,告诉王振:“这事我们会给你一个说法。你们先下去看伤!”
王振不干,拉扯着朱正非得让现在就给个说法。朱正也担心外边的军情。对着王振就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我替那几个给各位公公赔不是了!”朱正心里想,这也算是给你们个说法了吧!
朱正跪下来磕头。把几个太监震的不轻。这朱正可是集济城知府,济城守备将军,鲁省巡按于一身的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中间还监督着官员的主要领导。哪个官职都在正五品上。自己几个监军虽持天子符节,但却是没品的小官。王振呆住了。旁边的一个太监忙的把朱正扶起来。在那里拼命的陪着笑脸。不陪笑脸不行啊,你把地方上的最高的官员逼的下跪,这要是闹到朝廷里,就凭借朝廷现在这种情况。回去以后,朝廷的御史士大夫们能把自己给活吃了。王振反应过来,就说了一声:“我们走!”几个太监就坡下驴的赶紧随着王振下了点将台。
袁从焕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对于朱正跪下来给这帮阉人磕头,袁从焕虽然嘴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对于朱正此举评价的颇低。虽然事急从权,但是你也不能把咱们读书人的骨气给丢了呀。朱正看着几个太监远去,对着袁从焕说道:“叔父,不得已而为之。望叔父不要记挂在心上。”
袁从焕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赶紧去看看是前边怎么回事!”
大营外边的空地上,文将军带着大队的士卒已经摆开了阵势。隔着寨墙纷纷叫骂着民团。寨墙这一边,民团的士卒们正在紧张的备战。也不应答,就是默默的在那里备战。刀盾手,火枪兵,长枪兵,弓弩手各司其职,紧张的忙碌着。营寨的寨门已经关闭了。民团把带着小轮子的床弩推了几部放在门后面。上面碗口粗的巨大箭支已经被放入了射槽,弩弦已经张开,就等着一声令下扣动机括,射出箭支了。朱义站在床弩后方,看着营寨外跳脚叫骂的士卒。冷冷的对着旁边的沈墨说道:“如果他们敢进攻,就给我狠很的打。”
大牛在旁边说道:“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我们把那几个阉人扣了,让我们交人。不交的话就要宣布我们为叛军。”
朱义有点烦躁的说道:“我听见了。我耳朵不聋。你看看你今个做的好事,让人家抓住把柄了吧!”
沈墨在旁边说道:“看起来这帮人算计咱们很久了。不然不会那么凑巧了。那几个监军为什么硬闯,大牛你问过值守的士卒了吗?”
大牛点了点头说道:“问过了,当时那几个阉人说是来劳军的。底下的人也就没在意。想是几个阉人在这里翻也不翻不出浪花来。就放了进来。谁知道出这等事。”
沈墨想了一下说道:“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啊!为了就是给我们扣一顶谋反的大帽子。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朱义骑在马上说道:“不为了什么。忘记上次的事了。人家随着袁大帅从桐柏到淮城一直打到济城。出生入死,劳苦功高。却只被封了一个莱州守将。我哥却被封了那么大的官,这帮人能服气才怪呢!”
沈墨琢磨了一会,心说这事也不会你想的那么简单。先别管为什么了。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