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东成很坦然的享受着台下人的大呼小叫,更令他舒服的,是城守都无法免俗的羡慕目光。
他今天就要告诉东城的人,谁才是真正的年轻俊杰,虽然这个名头,在他几年前就听得烦躁了,但是从来没有一刻,让他如此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
“这人,有点眼熟啊……”台下终于有人认出来了。
古东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半个时辰前,就没有变过,终于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么?好吧,来吧,让你们见识见识天才的真实面貌。
“嗯,好像是上次去新东方惹事的人之一吧?”
“哦对对对,就是那个大言不惭说要和不败打,结果没等动手就被不败骂的吐血的家伙。”
“靠,是他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都能被人骂晕过去的萎男,今天怎么忽然这么坚挺了?吃了我爱一大条了么?”
……叽叽喳喳……
古东成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嘴角有些颤抖。
阁楼之上,高手担心的看着古东成,对古剑南说道:“老板,少爷他……心理素质没有问题吧?”
“玉不琢不成器,今天最大的收获,并不是他的胜负,而是他能否过的了自己那关。真正的强者,需要坦然面对曾经的一切。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再精彩那也是伤疤,再不堪入目那也是伤疤,都是过去而已。从小我就对他太过呵护,长这么大都是在长辈的监护之下完成的比试,所以才会有他独自出去第一天就被人气的吐血,这还是有你在身边的结果。”
“会不会适得其反啊?”高手心有忧虑。
“我需要他经历的,其实就是战斗前的过程,战斗中,我会把我分寸的。”古剑南一副胸有成竹。
高手不仅感慨,有个有钱有势有实力的爹就是不一样。这些日子,看起来,古剑南要务缠身,回京城总行忙碌去了,其实古剑南一直以来都在暗处观察古东成的一举一动。这也是高手任由古东成指手画脚的原因之一,不然,高手好歹也是尊为金仙,岂会甘心由一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当然,高手的好处是不少的,从高手鼻青脸肿的面庞,散发出幸福的光彩就可以看得出来。
淡定,淡定!深呼吸,深呼吸!只是一群贱民罢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古东成努力的平复着心情,经历过龚旭字字诛心的语言攻击之后,古东成发现,这些在以前简直就无法接受的话语,忽然间就变得云淡风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可笑的感激龚旭的心里。
台下依旧议论纷纷,但是却没有一个观众离去,因为这次不同以往,有免费的水果赠送,台下人头攒动,有多少人?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管窥一斑,商行的财大气粗果然不是虚的。有热闹看,还可以吃免费水果,合理而不为?
古东成提前半个时辰,享受了注目礼,又花费了半个时辰,平复了心情,然后又傻x呵呵的在台上等了又将近半个时辰,还是不见龚旭的身影。
烈日当头,比斗场外,是有一圈遮阳棚的,但是比斗场内没有啊?
古东成站的腿脚发酸,被晒的头晕目眩,他是东方学院的得意门生,不是南海学院的苦修,对于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他来说,这真心是活受罪。
“城守大人,如果时辰已过,对方还不来,怎么算?”古东成忽然有些焦急,话一出口吓了自己一跳,居然有些沙哑。
“按照规矩,他如果回战书的话,时辰已到就算弃权,赌约算你赢。”城守公事公办,并没有一丝偏颇。
回战书?古东成立刻就找到焦急的源头了,观察了龚旭一个月,从来就没发现他回过什么战书,直接就是冲上来就打,打完拿钱走人。
至于龚旭不敢应战,古东成还没有自负到这种程度,他一个月以来的隐忍,不就是为了培养龚旭的嚣张气焰么?他相信,按照龚旭的性格,一定会风风火火的冲上来,然后被他用法术碾压在台上的。
于是,最后半个时辰眼看着就要过去,眼看就要到未时了,古东成不由得眼神飘忽起来,四处寻找。
终于,一个猩红的人影,姗姗来迟。
是的,没有错,就是姗姗来迟。
原本,这个词是形容美女的,但是看着龚旭从远处一步三晃,睡眼朦胧,还打着呵欠的晃了过来,古东成顿时就是一阵激动。而龚旭,在他的眼中也说不出的可爱来,姗姗来迟这个词,被他毫不犹豫的安装到了龚旭身上,而且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啊……哦……抱歉,抱歉,睡过头了,没来晚吧。”龚旭打了个呵欠,施施然的走到台下,问向守在香炉边的城守,在他眼里,这也不过只是一个守卫而已。
“不算晚,差五分钟才到未时。”城守一本正经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色。
龚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两种计时手段,偏偏让城守无缝衔接在一起,还偏偏没有一丝违和感,这城守也算是一个人物!
“赌什么啊?”龚旭又看向傻站了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古东成,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人家早就在这里等候了,不过龚旭真心不是有意的。
“我赢了,东街商行收回,你加入商行,报酬我保证比你现在要高。你赢了,我可以推荐你进入东方学院,一切费用由我来承担。如何?”
古东成信心满满,这一战他要收回全部!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龚旭都应该是莫大的诱惑,古东成不相信还会有人拒绝如此的诱惑。
之所以对龚旭来说,应该是莫大的诱惑,就因为还有一丝不确定性。
而这个不确定性,来的是这么的迅速,甚至古东成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
“免谈!”
“为什么?”古东成一脸惊讶,在他看来,这样的条件完全没有问题的。
“第一,东街我都已经租出去了,我凭什么要冒这个风险?第二,东方学院?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