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姿用力地摇头,试图否认这件事。
莫书杰的态度吓到她了。
她早料到了,让莫书杰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发飙,却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书杰,不是的,我怕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才不敢告诉你。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我自己都吓坏了,更别说告诉你了……”
“呵,是吗?我看你好像很正常嘛,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的很逍遥啊!”
“我那是强颜欢笑!”
“我才不管你究竟是怎样,我只有小陶这一个女儿,她不在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莫书杰满脸愤懑。
对她太失望了!竟然瞒了他这么久。曾经再多的床第之欢,都抵不上失去这个女儿给他的伤痛巨大。
因为,对他而言,失去了莫小陶,他就相当于失去了赌博一次的机会!更进一步的说,他已经一无所有!
陶姿哭着:“你不要这样大吼大叫的好吗?发生了这种事,我也很难过……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得稍微淡定点,这样吵吵嚷嚷的,万一被人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老子的女儿没了,她又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能懂得我的心情!”莫书杰暴跳。
陶姿脑门上多了好几道黑线,看样子,他算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想想也是,遇到了这样的状况,谁又能冷静得下来。
但是,他的情绪必须得安抚好。深吸一口气,陶姿抓住他的手:“亲爱的,虽然小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跟她有了感情。出了这种事,我也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希望你能多想想以后,别忘了,你还有我!”
“是吗?”
“对啊。还有啊,厉斯夜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他就是不肯相信小陶死掉的事。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他会调查到咱们身上。到时候,咱俩想要收手也晚了。”
莫书杰面色阴沉,的确,这件事有些棘手,他早考虑到了。
毕竟,跟莫小陶相认,他本身的目的也不怎么单纯。
要是厉斯夜忙完了其他的事,反应过来找他算账,他直接连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了。
看他好像听进去了,陶姿继续道:“书杰,我问你一句,你真心告诉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爱我吗?”
莫书杰一脸的嫌弃,刚才说到这么严肃的话题,她竟然转移话题说什么情情爱爱的,果然是个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女人!
“爱不爱,这有什么关系吗?”
“咱们在一起合作的这段时间,相信对彼此的爱不只是身体上的。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咱俩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
重新开始?
莫书杰对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他回到了木槿市,是冲着莫小陶来的。现在莫小陶死了,任何指望都没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冒险,还不如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
陶姿抓住他的手:“我想跟你去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咱们好好过日子。这些年,我也存下了一笔钱,一起过日子不是难事。怎么样,你要答应吗?”
假装思考了下,莫书杰点点头:“貌似,除了这个,咱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亲爱的,这么说,你答应啦?”
“嗯。去收拾一下东西吧!”莫书杰好吃懒做惯了,听到陶姿说她手里有一笔钱,这让他很心动。
更何况,这个女人长得跟莫小陶的亲生母亲一模一样,要是在一起,还可以稍微怀念一下过去。
这并不存在任何的不稳妥。
“亲爱的,等着,我去收拾东西!”陶姿得到了应允,开心的转身回到房间去收拾东西了。
莫书杰坐在那里,他有些烦躁。
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莫小陶竟然死了。他能猜测到这些事情跟谁有关系,但是始终没有勇气去帮着莫小陶报仇。
唯有,独自一个人苟且地活着。
“小陶,请原谅爸爸没多大的本事,不能帮你报仇,也希望,你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做我的女儿,真的是委屈你了!”
没多久,陶姿拉着箱子出来。她虽然跟莫书杰在一起一开始是为了搭档,但是到了后来,床单滚多了,爱也慢慢地做出来了!
得知莫书杰愿意跟她在一起,她很高兴,回到房间后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就要跟着他一起走。
“怎么就这点?”莫书杰看到她只收拾了这么点,意外地问。
“东西太多,拿不过来。还有,要是带多了东西,会容易引起怀疑。厉斯夜早看着咱们不顺眼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暗中观察咱们。”陶姿说。
“好,走吧!”莫书杰觉得她的话很在理,他很害怕厉斯夜,所以只能答应。
他拉着箱子,让陶姿去开门。
陶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以前都是感觉在睡别人的老公,等到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变成了她的老公,那么,感觉都不一样了呢!
她到了门口,踮起脚尖透过猫眼朝着外面看了看,确定外面没有什么人,立马松口气。
冲着莫书杰点点头,她打开了门。
两个人一前以后的出门,短时间来看,他们感觉自己是安全的。
结果,刚走出几步,看到颀长的身子靠在墙上、嘴里叼着香烟、冷冷凝视着这边的厉斯夜,两个人的心瞬间收紧。
对视一眼,陶姿呵呵一笑,上前打招呼:“斯夜,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小陶的消息了?”
厉斯夜没回应,现在的他痞帅痞帅的。
那冰冷的目光,看的陶姿心惊胆战,她嘴唇翕动了几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莫书杰也傻眼了,这种事,不是应该让陶姿自己搞定吗?连讲话很会活跃气氛的她都冷场了,他上前,又该说什么?
“我听说,小陶出了事,你很难过。身为她的父亲,我也很难过……”支支吾吾的,莫书杰说着一些官方的话语。
厉斯夜面目清冷,嘴角邪佞地勾了勾,二话不说,上前轻轻松松把他撂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