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冠霖!该生气的是我!”
“孟宝瑶,取消订婚的是你!现在质问我的又是你!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你觉得解除婚约是什么光荣的事吗?一定要弄得金陵城人尽皆知?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钱冠霖不可理喻看着她,她这是唯恐下不『乱』。
“难道按照你的,我就应该沉默过完一世?我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你,而你呢?给了我什么?我想要什么你又何尝知道。我原以为,你是爱我的。后来我才发现,你只不过给元彻找个名义上的母亲,一个可以掩饰你内心真实感情的人偶。”
“孟宝瑶你疯了。”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爱上了一个你不该爱的女人,一个你唯一不能去争去抢的女人。她知道吗?她知道你爱她吗?”孟宝瑶抓着钱冠霖的衣领,几乎歇斯底里的嘶吼,“她现在不定在薄煜珩的怀里,相拥亲吻。你会不会嫉妒得发疯,就像我一样。”
“你把演出取消掉!”面对孟宝瑶的歇斯底里,钱冠霖依旧无动于衷,冷静道,“你想要多少钱,房子,只要你开口,只要你离开金陵。”
“是为了她,对吗?”孟宝瑶好像失去了灵魂,怅然一笑,她算是明白了,只要关于沐景颜的,他都不吝啬。
他沉默是金,没有回答。
“取消可以,我只求陪我相爱一晚,就像上次你打电话要我去温泉酒店找你一样。”孟宝瑶眼睛含着泪,眼前的男人是绝情的,涂着蔻丹的手指,恋恋不舍地轻拂他的脸颊,“可以吗?”
夜晚,三层花园的大洋房里,钱冠霖和孟宝瑶耳鬓厮磨着。
六年了,她对他的身体每一寸都很熟悉,她恨不得每时每刻融合在他的身体里,他的生命里。她爱他!疯了一般地!
她二十四岁跟了钱冠霖,为了他牺牲了一切,解散了唱戏班,起初,她乐观的以为不要名分只要两人开心就好,后来,她习惯地成了花样洋房的主人,得到越来越多的赠与。物资的满足,让她精神越来越空虚。
直到,她主动提出了两人结婚。没想到,她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的应允。
来奇怪,直到订婚前,她没有见过景颜一次。她无数次听过这个名字,只在订婚宴上见过她。
“冠霖,你第一次听我唱戏是什么曲子?”葱白的素手在他鼻尖划过,她希望他永远记得她。
“《牡丹亭》。”钱冠霖很快便回答了。
“那你还记得我那穿的是什么衣服吗?”孟宝瑶笑了笑,紧紧依偎在钱冠霖的胸前,她依依不舍看着窗外,快要亮了。
“红『色』的戏服。”钱冠霖也记忆犹新,那她穿着红『色』戏服,在数百花篮中挑选了他送的花。
孟宝瑶笑中带泪,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胸口上:“那下着雨,我们打着伞在十里河滨大道上散步。你问我喜欢不喜欢糖炒栗子,我,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