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愧疚感就好,这样对接下来的问话很有帮助……司徒墨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盒饭,等着护士小姐带来陆离的午餐。边吃边聊一直是华夏的习惯,吃饭的时候聊天更能缓解陌生人之间的尴尬,当然,要是喝点小酒就更容易拉进彼此的关系了。
不一会,护士小姐带来了陆离的那一份午餐,在礼貌的敲敲门被允许进入后,护士小姐先是脸红红的对着陆离打了个招呼,然后,她看到了司徒墨正在吃的盒饭……
在一个昏迷了三天肚子已经很饿的病患面前吃午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护士小姐鄙视的看了司徒墨一眼,冷冷道:“这里是病房不是餐厅,要用餐还请去餐厅吃……只有病患可以在病房用餐,你是那个病房的病人?”
“呵呵,我是来探病的。”司徒墨有点尴尬道。
“不用狡辩了,我认识你,你是送隔壁病房病人来的那个侦探嘛,你认识白泽同学吗?说是探病,根本是来问口供之类的吧?真是恶劣,居然在饥饿的病患面前吃午餐……”护士小姐更加鄙视道,说完后扭头对陆离说,“白泽同学,快点趁热吃吧……要不要我帮你把这个不靠谱的侦探先生请出去?他打扰你休息了,对吧?”
“没关系,我的同学好几个都遇害了,这位侦探是来帮忙破案的,我希望我的口供能够有所帮助,所以……谢谢你,护士小姐。”陆离憋笑到内伤。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笑场,要是笑场的话就成侮辱司徒墨了,所以还是忍着吧。
护士小姐被陆离一番舍己为人的话感动了,关心道:“那样你先吃饭。要是有需要的话按铃叫我知道了吗?”
陆离感激的点点头,护士小姐脸红红的依依不舍的走了。
无语的看着护士小姐离开,司徒墨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起来,的确,看看眼前的青少年那媲美国际巨星的俊俏脸蛋,他和白泽比起来已经可以归类到大叔了……其实。侦探也是一个很考验人长相的职业,不过却是长相越平凡越好,白泽这张脸,根本不适合当侦探……
司徒墨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白泽可是打算进入演艺圈的,根本不可能走上侦探的道路,所以自己还真是白操心了,现在重要的是,他必须在政府和警察之前抓到那个恋爱去死去死团的凶手才行!
陆离看着司徒墨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决定自己一会一定不说误导对方的话。现在重要的是,他还是先吃点东西好了,毕竟已经很饿了。
司徒墨等陆离吃了些东西垫胃后,才开口问道:“请问你昏迷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陆离摇摇头道:“那天我觉得有些累,所以很早就睡了,睡的也很熟。后来我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刚才许局长来过,他说我之所以昏迷这么久,是因为我的主治医生给我用了错误的疗法,并且在最后还想要害死我泯灭证据,给我注射了虚弱药剂。”
“你已经知道虚弱药剂的事情了?”司徒墨考虑了一下,说道,“你说你那天有点累,可是据我所知,你们军训取消后,这些天都是自由活动。你平时除了去打饭和去图书馆以外。没有进行过户外运动,怎么会觉得累呢?”
真是会抠字眼,陆离说道:“那天我看了马六传到我邮箱里的剧本,花了不少时间揣摩角色,大概是因为这个有点累吧?”
“大概?这么说你也不确定对吗?”司徒墨追问道。
陆离无奈的点点头。说道:“一定要将目光锁定在我觉得‘有点累’这个点上吗?事实上,那天我也就是比平时早睡了一个小时左右而已。”
“每一点和平时不一样的点都要考虑到,这是一个侦探需要具备的素养……那天,你晚上觉得是哪种情况的累?觉得头疼还是单纯的犯困?”
“不头疼,但是觉得突然很困。”陆离无奈道。这么说很容易造成误会,可是司徒墨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他也只能用自己当时的真实状况回答了。
按照这个一问一答的节奏,司徒墨会离真相越来越远的。
看到司徒墨一副找到线索的表情,陆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哪里是线索?根本不是一回事,他不知道冒牌陆离是怎么昏迷不醒的,但绝对和他不一样!他每次进入预知梦都是突然犯困然后睡着的。
“白泽同学,然后呢?”司徒墨追问道。
陆离摇摇头,无奈道:“司徒侦探,然后我就睡着了……再然后,就是刚才,我在这个病房醒来了。”
司徒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的这个盒饭里炸鸡吃起来味道很好,你要不要尝尝?”
那个…里面含有吐真剂吧?这么建议,意思是不信任对吧,果然是不信任……陆离无奈的看着司徒墨,说道:“司徒侦探,你不相信我?”
“事实的确如此,白泽同学,你的话里充满了敷衍。”司徒墨诚实道,“你这样不配合,让我很难做……想想看你的那些无辜遇害的同学,他们已经死了,我们无法挽回,可是陆离同学,他还在昏迷,还有救……还有更多的同学,要是凶手没有被抓到,他们就时刻的危险。”
陆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真的帮不了你……”
“曲靖,听过这个名字吧?不要急着否认。你的瞳孔变化让我得到了这个答案,你知道这个人!”
“司徒侦探,曲靖怎么了?”陆离一愣,说道,“我知道这个人,但是重来没有看到过她……我还一度认为她是不存在的。”
“认为她是不存在的…这个是什么意思?”司徒墨追问道,“据我所知,曲靖是你的粉丝,她是恋爱去死去死团的团员。很可能因为你昏迷的关系,曲靖报复陆离,并且为了给你出气,曲靖选择让陆离昏迷。”
陆离说道:“陆离的昏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么说,难倒以为是我害了他。事实上,是他把我当做诱饵,害得我差点被无良医生给杀了。”一想到自己被医生注射虚弱药剂他就十分的生气,本来打算做做样子生气,也变成了确确实实的怒气。
“冷静点,我现在在说曲靖,不是陆离……”司徒墨无奈道。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出现了什么威逼事件?”许启帅表面上笑着,但是脸色很难看,他不过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就看到讨人厌的司徒墨在陆离的病房大口大口的吃便当,有没有这么速度?
“我只是来问问看口供。”司徒墨无奈道。他才刚问到曲靖的事情,白泽一副不配合的样子,他本来打算用点问话的技巧套话,结果还没开始,就被打断了。
与司徒墨无奈不同,陆离简直是喜出望外,他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高兴:“许局长,您过来了?这太好了,这位司徒侦探一直问我各种问题,我正烦恼呢。”
许启帅听到陆离的话挑挑眉,他觉得陆离灿烂的笑容有点刺眼,他很想扭头就走,但是想到他来找陆离的目的——监督陆离休息一会儿,然后让陆离占卜。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必须帮陆离的忙,让他免除被司徒墨打扰休息。
“病人在休息呢,司徒侦探。而且,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用的是口供这个词对不对?口供是侦探协会能要的?这是警察局的专利不是?侦探,还是做好雇主安排的事情就好了——一如百年前不很好?”许启帅讽刺道。
“许启帅,你这是恶意竞争!你知不知道,现在陆离还在昏迷……”司徒墨愤怒道,他虽然也擅长说话的技巧但是比起许启帅来说差远了。司徒墨不会句句都压着别人的底线讽刺,所以被许启帅说的动了怒气还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吞了下去怒气。
“陆离在昏迷?你说谁?隔壁的……”许启帅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恶意的咧开嘴,一副马上就要说漏嘴的样子。
司徒墨冷哼一声打断了许启帅的话头,看向病床上的白泽。只见白泽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闭目养神不关他事的样子。至于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这种问题,司徒墨一点也不觉得需要考虑……
刚才还在吃饭,饭菜才吃了不到一半,怎么可能就那么睡了?看来白泽还是很懂眼色的,知道现在的话题不是他能听的,所以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可惜闭上眼睛也没有用啊,人的耳朵又不能闭上,该听见的还是会听见不是?
事实上,司徒墨太抬举陆离了,陆离并不是有眼色,而是真的睡着了……这就是那种'突然犯困然后就睡着了'的经典情形。如果司徒墨注意到了陆离真的睡了,那么他一定会对陆离的身份有所怀疑,可惜的是,司徒墨只是淡淡的扫了陆离一眼,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许启帅的身上。
————————————
蓝色的一望无际的海洋还有珍珠铺就的沙滩。
看到这两个标志性景色,陆离就知道他又来到了无尽之海。这一次他没有在沙滩上看到陆文琛,沙滩上十分的安静,陆离随意的坐在果冻大海的海边,然后挖出一块海水果冻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