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斗气团在丛林之中飞蹿,若是罗天在此,必然大声惊呼加强版喀秋莎,只是萧琴不知道这个名词,可并不妨碍她被这声势下得张大了那嫣红的小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下一刻,一道闪亮再次冲天而起,相对于红色斗气的声势,那道亮光实在有些单薄,然而便是这单薄的亮光,却像是穿透朝霞的阳光一般,没人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它放出自己的无尽光芒。
红色斗气像被烧了一桶水的火堆般瞬间消逝,就如同从来都不曾出现般,那光芒一闪即逝,丛林顿时平静下来,下一刻,惊天的轰鸣声冲天而起,无尽的能量向四面飞射而出,混乱的能量流穿透了阻挡它的一切东西,直至他们最终溃散。
惊天的爆裂声中,一道人影冲天而起,看样子像是被那冲天的火焰送上了高空一般,淡金色的头发向后飘散而起,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即使明知道那是个男人,也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
帕特里克一刀挥出,竟连结果都不看,整个人像火箭般凌空飞起,刀锋所向,正是面无人色的利奥波特,他没有多说什么,两刀毁灭两名斗圣,不会给身为龙神的他增添哪怕一分的光彩,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活动一下手脚罢了。
利奥波特面无人色,他在树冠之上飞行,并没有看清比尔遭遇到了什么,可是那冲天而起的爆炸余波已经说明了很多!
纵然自视再高。他也清楚光靠着他压根无法弄出这种声势,特别是那一闪而逝的亮光,让他心里生出了一丝不祥。“这是。。神的力量!”
利奥波特没有犹豫,他右手上的手链白光一闪,一道淡淡的光芒已经倾泄而出,那光芒无比柔和,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似乎连一丝威胁都没有。
下一刹那,那光芒猛的爆发开来。无数光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四下散射而出,就像一只受惊的刺猬一般。
紧接着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利奥波特手中的双手大剑迎风挥动,一道匹练般的斗气,紧跟着那些光箭,切割着空气。向前直直的劈砍而去。
做完这一切。利奥波特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身便向后电射而出,他的心跳得像打鼓一般,惨白的脸上多了两团不正常的嫣红,为了速度更快一些,他甚至连手中的双手大剑都收了起来。
利奥波特完全放弃了抵抗,他不知道究竟是谁能够运用神的力量,只知道那绝对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在最快速度放出两记攻击以后,他开始逃了!
对于他那最强的两击是否能够重伤敌人。利奥波特一点都不关心,他只知道,如果他现在不跑,那可能永远都没有跑的机会了!
“谁!到底是谁!”
利奥波特在心里大声呼喊着,宁死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猜中的那个答案,“龙神怎么敢出手,他为什么要出手?”
他能够拿到那只光明圣器,自然说明他与光明教会的关系极好,事实上他是四大光明国度之一----凌海帝国的皇家供奉,对于神明的了解自然要比其他人多一些,对于龙域开放的原因自然也无比清楚。
正因为是这样,他从来都没想过龙神居然会出手,也拒绝相信这一点!
神界与龙域之间的协定自然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因此他才变成了这里的长客,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完全迷茫了!
“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利奥波特知道被他丢弃在山洞的那个猥琐小子居然有这样的背景,那他绝对不会动那家伙一根寒毛,哪怕那个家伙手里有火珊瑚,哪怕他是光明教会的异端。
可是这世上又哪里有如果?
“噫~”
面对光明魔法的攻击,帕特里克露出了一丝惊异,那光明的力量是如此的纯粹,即便是龙神不敢等闲视之。
帕特里克的左手举起,一团淡灰色在拳头上闪现,那淡淡的灰色在阳光下略微有些发白,仔细一看却又近乎透明,就如同一个手套一般。
“轰!”
他平平一拳击出,似乎并未怎么用力,然而他手上的光芒却像是一朵盛开的花般,瞬间鼓胀起来,那花瓣并不绚烂,可是那乳白色的光箭碰到了这种能量,却像是被浇了热水的积雪,立即开始消融。
至于那道银色光芒,还不等碰到花瓣便开始震荡起来,没几下便化成了漫天银屑,便如同阳光下飘落的雪花一样,还不等落地便已经消失不见。
帕特里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嘲笑,向着急速飞逃的利奥波特身后迈步走去,就像走在一条平坦大路般从容,那把名狭长的直刀就握在他的手中,他却不再挥动,只是一步步向前走去,紧紧的跟着利奥波特。
“布兰登!快逃!”
利奥波特凄厉的叫声在高空响起,震得他脚下的树冠都颤动不休,这句话他已经很多年都不曾用过,只是这却是他能为自己的尚且活着的同伴做的唯一一件事!
山洞里一片寂静,布兰登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正盯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奇怪那里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一截刀尖,“这小子身上明明什么都没有了,这刀又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捅到我的身体里的?内甲为什么连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脑海里的问号太多,显然很难短时间想明白所有的问题,于是他慢慢的转过了身体,看向山洞的角落。
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他便一拳将他背后之人击飞,此刻他略微有些后悔,自己那全力一击,一个小小的初阶大武师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住?想来自己的问题是很难找到答案了。
可是看着角落里那个一边吐血,一边张大了嘴巴无声的笑的猥琐青年,布兰登的脑海里又多了个问题,“一个大武师,怎么可能承受斗圣的全力一击的?”
这问题与他脑海中的其他无数问题一样,让布兰登纠结不已,只不过他再也没有时间考虑,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只知道那个猥琐的小子正在尝试爬起,手上已经多了一抹闪亮,显然是防备着他的临死一击,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死在这么一个怕死的小子手里,真特么的不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