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曲珩可能是最后一次安慰这个小女孩了,以前他对待王漪总是和善的,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卧底不让王漪看出来这样,而是因为他真的对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子欺骗不了,他在她跟前的态度永远都是真实的,就像曾经真实地温和待她,就像现在真实地揭穿一切,“你就待在左相府,不要乱走就是了,左相府不会被拆……”
他没说完,就被王漪打断。
“不要跟我说什么拆不拆,你们若是要带我爹爹和我哥哥走,那王漪也要跟着!王漪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没有了爹爹和哥哥,王漪一个人守着这断壁残垣又有何用!”
她的声音沙哑,更像是倾诉。
更像是宣泄,更像是不满。
曲珩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自己刚才说的话:“左相府不会被拆,你可以一直呆在这里,而且你并没有犯事,左相和掌銮仪卫大臣做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这些皇上都知晓,所以你不必惊慌,留给你的侍女也都会在,这个左相府,除了没有了左相和王玺,其他人……都还在。”
王漪愣愣地站在那里,她不敢相信这个说出冰冷话语的人是以前那个和颜悦色的曲珩。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哥哥也……”王漪不敢相信。
“王玺与左相串通,这件事情目前没有调查出来,不过为了调查,两个人要一起带走。”曲珩很耐心地给她解释。
虽然这解释,让王漪心里又一次蒙上了阴霾。
“曲珩,曲珩,曲珩”,王漪撕扯着喉咙,向他喊到,“王漪也不要留下,王漪要跟着走。”
“那你跟着走吧。”曲珩无奈,他知道自己劝不动王漪了,索性就让她一同去吧,“到了宫里,你也不会与左相他们见面的。”
荣霈坐在项义谷石头旁,看着景色发呆。
“谷主大人……您已经坐在这里许久了。”
荣霈理了一下发丝,“王祐已经被抓了?”
“是,谷主,宫里的人已经带他去了”,那个人站在她身后,向她汇报着情况,“还有王玺王漪,也一起带走了,谷主大人……他们会不会波及到您?”
“不会”,荣霈轻哼一声,“我们的人不动声色,皇上只是发现了左相的把柄,我们的人他都没抓到……对了,你那日,除了毁了安九的一把剑以外,还干了别的什么吗?”
她想起之前他做的那些事。
“没有,安九的实力确实很厉害,在下已经负伤,那个时候唯有先逃命……情急之下才毁了他的剑。”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在为那把剑可惜:“说实话,如果可以,我真不太想毁了他的剑。”
“为何?”
“他的剑是京城有名的一把剑,是高人所铸的,名曰殊城冽,是把好剑”,那个人对殊城冽印象很深,“在下曾经拜过那高人为师,所以也就有幸能够知道它的材料,所以才有了融化粉。”
“你那样厉害,以后可以自己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