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飞这个人,之前一直都挺默默无闻的,虽然黑道上混着,但是对这些商场的事情,丝毫都不关心。
他能这么用心而又卖力的为自己的老爹谋求一个总裁的位置,如果说他是心血来潮,那也未免太抬举他的能力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敌人一无所知。
这天晚上他们商量之后,明天就各做各的事情了,人马霍亦琛有的是,他就算再潦倒,也总会有一条退路。
第二天,经纬亲自去跟踪鲍飞,整一天,鲍飞都在吴佳妮的别墅里和她醉生梦死,像是没有出门的意思。
经纬就准备把蹲守的事情交给另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鲍飞有些醉醺醺的从吴佳妮的别墅里出来了。
“你慢点儿,你们几个,好好看着他,别磕着了!”吴佳妮对鲍飞的手下吩咐着,紧张兮兮的样子,倒是真让人觉得她就是鲍飞的正牌妻子了。
一名手下听吴佳妮这么说着,便去扶着鲍飞,没想到鲍飞一脚将这个人踹飞了老远,“你给老子滚一边去,老子没醉!”
吴佳妮看鲍飞又要发脾气的样子,也不再多说话了,走进去别墅,把门关上了,原来刚才的关心爱护都不过是给人的错觉而已。
经纬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鲍飞向来是不回家住的,这一点经纬之前就知道,他晚上也不在吴佳妮这里留宿,那他会去哪里呢?
经纬一路跟着他,换了三四身行头,一般不会有人发现经纬的伪装,可是今天鲍飞很警惕的四周望,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出来吧!”鲍飞走到一个人少的街道,突然站住了,他声音清晰明朗,没有一点儿醉意。
经纬心里咯噔一声,他此刻是一副老爷爷的扮相,鲍飞果真能够看破自己的伪装吗?
他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并不会主动走到鲍飞身边去。
“哈哈哈,黑龙果然是黑龙,没想到我跟的那么隐蔽,都被你发现了。”
经纬正忐忑着,突然从暗中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面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模样。
“谁雇你来的?你是想杀我?还是想要钱?”鲍飞盯着刀疤男,眼睛微微眯起,经纬没想到一向吊儿郎当的鲍飞也有如此正经的时候。
“杀你干什么,你都把霍氏集团弄到手了,我找你自然是要钱的。”刀疤男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来意,他说完歪着头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对鲍飞是一点儿都不害怕。
“你要多少?”对于要钱的人,鲍飞向来都很大方,毕竟在道上混,谁出手阔绰,谁的兄弟就越多。
“哈哈哈,黑龙,都说你大方的很,果然没错,但是我不单只要钱,我还要你帮我一个忙!”刀疤男的来意哪里是为了钱,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鲍飞微微摇头,表示有些无奈,“说吧,什么忙,只要我黑龙能够帮上的,绝对不含糊。”
“我想让黑龙哥把我推荐给夏老爷,我也想跟着他做事……”刀疤男这么说着,满脸都是对未来生活的期望。
只不过经纬听到夏老爷的名号,眼皮却猛地跳了起来,夏老爷可是一个大人物,他是临海市黑白两道通吃的,就连省长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只不过在他手下做事,有个要求,想要得到什么,无论杀人放火都得亲力亲为,后事他来摆平。
跟着他做事,虽然有风险,但是就目前来说,还没有跟着夏老爷的人出过什么事。
“你有什么能让夏老爷瞧的上眼的吗?”鲍飞抬起了头,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刀疤男,想要跟着夏老爷的人多了去了,但是直接找到他,让他引荐的,还是头一个。
“我有夏老爷想要的东西!”
刀疤男又走的距离鲍飞近了一些,目光有一些小小的暧昧。
夏老爷不爱钱财不爱美女,唯一好一口,那就是男人,而鲍飞就是夏老爷身边极其受宠的一个,难不成刀疤男也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成?
能够被夏老爷看上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也就是鲍飞长的白白净净,皮肤又好,才会让夏老爷如此喜欢。
鲍飞不会给夏老爷介绍男人,除非是卖命的小弟,他在夏老爷身边的地位,决不能给人能够抢走的机会。
“什么东西?”鲍飞这么问这,目光有些狠意,如果刀疤男真有这个想法的话,只怕接下来,鲍飞的枪就会指到刀疤男的头上。
“一个关于霍家宝贝的地图,你觉得霍昌这么会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会只有市面上那些资产呢?”
事关霍家,经纬更是竖起来了耳朵去听。
经纬穿着这身老爷爷的装扮,就这么坐在路边,像一个聋哑人一般,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
鲍飞一听是霍家财产的事情,眼睛瞬间发亮了,关于霍亦琛的东西,他通通都想抢走。
“可以,我带你去见夏老爷,跟我走吧!”鲍飞答应了他。
鲍飞不担心这东西到了夏老爷那里就和自己无缘了,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夏老爷恨不得全世界的去搜刮呢。
经纬又换了个嘻哈青年的行头,然后哼着歌塞着没有音乐的耳机就跟着他们后面。
但是跟到一个转角处他就不再跟了,鲍飞和刀疤男进去的有很多人把守,经纬想进去也进去不得。
回去他把这件事情和霍亦琛一说,霍亦琛的神情开始凝重了,如果是别人他倒不怕,但是夏老爷这个人,实在有些难搞,他的势力之大,并非一般人能够与之抗衡的。
“真是没想到,他竟然跟着夏老爷混。”
夏老爷喜欢男人,这是道上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鲍飞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男人的,而且他白天还和吴佳妮整日的腻歪在一起。霍亦琛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林之夏讲了,林之夏觉得鲍飞实在有些可怕,为了金钱和权势,甘愿牺牲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