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南疆的宰相等太久,他的感慨还没有发完,凤祁、萧少戎就与南瑾昭过来了。
虽然被强留了一夜,南瑾昭面上却没有任何不快,甚至一路上与凤祁有说有笑,看上去极为亲密,就像是多年故交一样。
南疆宰相看到这一幕,着实震惊了一下,要不是提前知晓,这是他们王的计划,故意摆出与凤祁交好的姿态,来离间凤祁与燕北军,他都要以为这是真的。
看了看四周的燕北军,南疆宰相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他们王果然厉害,凤祁心计再足又如何,只要坐实他们王与凤祁私交甚笃,等到燕北军战败,依燕北军的自大,他们绝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只会把问题算到凤祁身上,认为是凤祁出卖了他们,才造成他们惨败。
毕竟,燕北王在时,燕北军可是极少吃败仗。
看到南瑾昭精神很不错,南疆宰相心中的担忧也减轻了不少,见燕北军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南疆宰相上前,给南瑾昭行礼,一脸关切的道:“王,你可好?”
“昆大人,你来了。”南瑾昭早就知道南疆宰相来了,凤祁对他还真是……很同窗。
除了限制他的自由外,旁的凤祁并不限制,甚至主动让燕北军告诉他南疆的反应。
“王,我收到燕北的消息,便立刻赶来了,燕北人实在太无赖了,您是我们南疆的王,你此次前来是私人行为,但燕北把您扣下,那就不是私人的事,而是天启的国家行为了。这事咱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南疆宰相很生气,他这些话是对南瑾昭说的,但却是说给凤祁听的。
“这事……你得跟凤祁交涉,我现在是人质,被扣在燕北。”南瑾昭以玩笑的姿态,说出心中的不满。
他在人前虽没有表现出来,但对凤祁的行为,他是极度不高兴的。
凤祁,太过了!
“凤祁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作为南瑾昭的心腹,南疆宰相不可能是蠢的,南瑾昭一说,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请南疆王在燕北逗留数日,不行吗?”凤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在南疆宰相要反驳之际,又补了一句:“我与南疆王是同窗,邀请同窗小住,这实属正常。”
拿“交情”说事他凤祁也会,而且现在当着几十万燕北军,南瑾昭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否认。
“那……凤祁公子准备请我们家王住几天?”有个确切的日子,他们也好安心不是。
虽然,他们可以肯定凤祁不敢杀了他们王,但被扣的时日久了,南疆肯定会出乱子。且一国的王被扣在他国,这事说出去他们南疆也没有面子呀。
“这就得看我与你们家王谈到什么程度了。”凤祁说得云淡风轻,南疆的宰相却气得咬牙。
凤祁就差直接说:看你们南疆的诚意了。
这真是……不要脸。
“你们燕北人……”南疆宰相指着凤祁,气得不行,但总是没有将那句恶言说出来。
他现在代表的是南疆,他所说的每一句都代表南疆的立场,身为南疆的高官,口出恶言是没有政治智慧的表现。
凤祁将南疆宰相的手格开,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邀请南瑾昭落座。
南瑾昭笑了一声,朝凤祁竖起大拇指:“什么叫完美公子,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莫问先生的点评,果然有意思。”
这话明显是讽刺,但凤祁就是把他当成赞美了:“过奖了,什么完美不完美公子,不过是虚名罢了。南疆王,请坐。”
“你我不必客气,今日虽在燕北设宴,但却是我请你,今天……我才是主人。”南瑾昭拉开主位,请凤祁入坐。
他用这个举动告诉萧少戎,告诉在场的燕北军,在他南瑾昭眼中,凤祁是王爷走后,燕北的实际掌权人。
南瑾昭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离间凤祁与萧少戎和燕北军的关系,这也就萧少戎足够理智、清新,没有生与凤祁争的心思,不然就凭南瑾昭这种种举动,萧少戎绝对会防备凤祁。
“南疆王客气了。”凤祁深知南瑾昭的险恶用心,笑了一声,从善如流的坐下。
还是那句话,南瑾昭太高估了燕北军这群粗汉的政治智慧了,也低估了萧少戎的政治智慧。
别说萧少戎足够冷静理智,就算萧少戎被权势冲昏了头脑,再怎么贪恋权势,也不会跟他争。
萧少戎和他都很清楚,萧九安只是暂时外出,等到萧九安回来,燕北自然就会回到他手上。
萧少戎与他再怎么样,也只是燕北暂时掌权人,他们无法把燕北收为己用。
就算萧九安死在十方世界,永远回不来,燕北也不会他们的,燕北会是萧九安儿子的,或者……天启皇帝的。
燕北军会服他们暂管,但不会服他们永远接管,萧九安在燕北军的地位太高了,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也无法消除。<igsrc=&039;/iage/6756/339668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