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之后,祁牧野忽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从大宅里搬出来,他以为的安全不过是自以为是,大宅里人多眼杂,反而不如在家里更好。
如此想着,看着床上熟睡中的小人儿,眸子里带着温柔。
轻轻起身,关上卧室的门,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祁牧野愣了下。
“事情已经办好了,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知道。”
那人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意,看向祁牧野也多了一丝算计的意味。
“我早就说过,我看上的人才,跑不掉的。”
祁牧野无奈,脸上带着淡笑。
“我说过不可能回去,这个人情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告诉我。”
“嗯,那就拭目以待。”
那人走过来,拍了拍祁牧野的肩膀,眼底带着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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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从大宅搬回来?那妈会不会以为……”
“我已经跟妈商量好了,她也同意了。”
知道麦芽在害怕什么,祁牧野早就跟韩梅商量好,毕竟对于景莲的事,他们都是心有余悸的,在大宅里也不一定就多安全,公寓保全措施好,他做起事来也方便。
毕竟,大宅里,他总是不习惯。
“我去上班,你在家里好好的。”
“嗯,我知道了。”
麦芽送祁牧野离开,还真有中小妻子的感觉。
到了公司,第一件事,祁牧野就是找林夕来办公室谈话。
林夕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祁牧野是为了说工作上的事。
“祈总,你找我。”
祁牧野抬眼,看着林夕,一身合身的职业套装,包裹着她纤侬合度的身材,看上去精明干练。
这样的她看上去那么漂亮,可是他不懂的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有这么光鲜的外表,同时又有那么肮脏的里子。
“景莲给了你什么好处。”
看着她,唇角带着笑意,语气都像是聊天似的。
林夕愣了下,但是很快,恢复到平时的模样。
“什么景莲?我听不太懂——”
话说到一半,就被祁牧野那鹰隼般的眸子给锁住,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着她的喉咙,让她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似的。
“是么?不懂?最近那个合作案的合同,是谁泄露的?对方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要考虑一下合作。”
他的语气依然很轻,林夕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仿佛随时随地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
不会的,祁牧野不可能怀疑到自己头上的,他不会的!
“不是我,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我,难不成,你怀疑我么?”
这楚楚可怜的表情还真是说来就来,让祁牧野都忍不住嗤笑一声,当初自己也许就是被这样的神情给欺骗了。
可惜,也只是曾经了!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陷害你?”
林夕咬了咬唇,说出了一个名字,听上去就很合情合情。
“linda,一定是她,公司里我跟她的关系最好,她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一直备受信任,这次出事,我觉得……”
“你觉得?你觉得什么?看看这些东西,你再想办法跟我解释吧。”
林夕看着他将那些东西摆在桌子上,脸色变得惨白,但是她很快就变成了另一幅可怜的嘴脸。
“不是你想的那样,姐夫,你听我解释。”
这声姐夫,他真是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不已。
“好啊,我听。”
冷的如冰的语气让林夕掉着眼泪,看上去那样的楚楚可怜。
“是他逼我这么做的,他威胁我的。”
“是么?用什么威胁?”
“说如果我不听从他的安排,就会让我无声无息的消失。”
绘声绘色的说着,眼泪也流的更多了。如是一般男人怕是早就头像了,可惜她越是这样,在祁牧野眼里看着就越恶心。
只当这些年,都是喂了狗,养了一只白眼狼!
“哦,是么?那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而是默默的跟他交易?林夕,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你是林麦的妹妹,对你我就一点戒心都没有了?我的判断力也会因为这点儿关系而丧失掉?
你是不是甚至以为,因为你这张跟林麦六七分相似的脸,我就会任由你胡作非为,伤害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嗯?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蠢么?分不清,你跟你姐姐?”
林夕瞪大了双眼,没想到祁牧野会将话说的这样直白露骨。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眼眶里,还带着泪水。
抬眼,看着他,唇也颤抖的厉害,她在害怕,恐惧,万一他真的不念那些旧情,那自己要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姐夫,我错了,我错了,不应该受到景莲的唆使,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吧。”
冷冷的看着她伏低做小,就连道歉也是要将过错推在别人身上。
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能是林麦的妹妹呢?同样的血液留在他们身上,竟然是全然不同的个性。
“林夕,我不会原谅你,因为麦芽是我的底线,我警告过你,但是你都没有当做一回事,这一次,你竟然已经摸上了公司的事,你以为,我有多仁慈?”
林夕抖着手,看着他,涕泗横流,甚至将妆都哭花了。
“姐夫,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一次把,就原谅我这一次,看在姐姐份上啊。”
“别提她,你有资格提她?”
打断她的话,祁牧野起身,将那些证据从桌子上拿起来,一把摔在她脸上,锋利的纸张割破了她的脸,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有血,渗了出来,林夕咬着唇,哭的不能自己,她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够周全,让他起了疑心?他竟然调查了自己这么多!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让祁牧野将自己赶走,她苦心孤诣的安排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这么人命?
不会认命,她不会认命的!
“你连她一个指头都比不上!”
听着这样的话,林夕觉得像是有一记闷锤砸在自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