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关心她,但是说来话长,慢慢聊好么?”
看着祁牧饶对自己笑的样子,秦小萌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毕竟,她一直奉他为自己的男神,忽然这样跟自己说话,聊天,很不适应,心里明明高兴的很,可是一想到他不喜欢自己黏着他,顿时就变成了那个矜持的秦小萌。
“好。”
以前她在这种场合也都是眉飞色舞,乱没形象,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候她笑的没心没肺,于他而言更像是个邻家小妹,但是自从她想尽办法要跟自己扯上关系之后,祁牧饶心里忍不住有些排斥,更何况,那个时候他还倾心于麦芽,所以,就对她印象有些不好。
再后来,他去了港城继续读研,好像也没了交集,但是随后,小麦失踪,她从北京匆匆赶回来,大闹祁牧野,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祁牧野,我告诉你,麦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饶你,我绝对不饶你!呜呜……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家小麦,你这个王八蛋,混蛋!”
所有人都不忍心去说祁牧野一句重话,因为他躺在医院里身体虚弱,有几次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可是她不管不顾,心里只有麦芽的安危,最后,还是他想办法说了一些话劝她,这件事才慢慢平息过去,但是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直到,两年前再遇见,她脱去青涩,开起了自己的工作室,也不再用那种如狼似虎的表情看着自己,突然一种乖乖的心思滑过心头。
在之后,他们留了彼此的电话,却不热络,只是偶尔说些话而已。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渐渐印刻在自己的脑子里,总是不断的想起。
“这里的咖啡很好喝,说说你知道的事,每一件,都说给我听。”
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么期盼的样子,她的头发又长了些,不同于同龄女孩,她的发乌溜溜的,不烫不染。祁牧饶瞧着,竟然很想知道这些乌溜溜的发从手心滑过是什么样的感受。
垂着眼,将这些不该有的笑心思埋在心底,他慢条斯理的开口。
“再遇,是在三亚……”
将自己所知道的事统统说了一变,秦小萌听着听着,眼眶里就开始忍不住红了起来,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出来,砸在手上。
看着她哭,祁牧饶心里一紧,有些不舍。连忙抽出纸巾递了过去。
抱歉的冲着他笑笑,小萌擦了擦眼泪。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没,你是个重感情的女孩。”
擦眼泪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他,小萌有些坐不住,他眼里的情绪,是心疼么?
心疼自己?这……有可能么?
是不是他也开始对自己有意思了?这个认知让她的一颗心砰砰跳,说不出的紧张跟兴奋。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有她的联系方式么?”
“这个我可以给你问。”
说着,拿出电话打给祁牧野。
“喂,三哥。”
祁牧野正在翻阅文件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
“嗯,你有麦芽的联系方式么?我……我在b城开会,跟秦小萌碰了头。”
祁牧野微微蹙眉,秦小萌?所以这个意思是对方知道麦芽的状况了么?抿了抿唇,还是将手机号说了过去,麦芽虽然一直没说,但是看的出来她还是很想念秦小萌的,只是怕太长时间没跟对方联系,会不会有一种生疏感。
如果秦小萌肯跨出第一步,那么也许小麦就不会继续那么寂寞了。
……
“这是麦芽的联系方式。”
说着,将写着电话号码的那一页从笔记本上撕下来,递过去。修长的手指,直接贴着指头被修剪的很圆润干净。他的手很好看,就停在距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
见她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张纸,祁牧饶还以为她是心里有些沉所以才迟迟未接,却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秦小萌只是在盯着他的手罢了。
“怎么了?”
这三个字让秦小萌如梦初醒一般,连忙回过神。
“哦。没什么,没什么……”
红着脸接过那号码,秦小萌暗暗骂自己蠢。
可却不知道刚刚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方仿佛一朵清雅的雏菊般让祁牧饶移不开视线。
她不是美的极致的那种女孩儿,却有自己的味道,很平和,很好接近,暖暖的感觉。
“谢谢。”
将号码看了一遍,上面的数字记得清清楚楚,秦小萌开始盘算着要如何跟麦芽联系,直接打电话会不会唐突了些。
“还没吃晚餐吧?一起?”
诧异的抬头看着祁牧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正要开口,他却先她一步说了话。
“我知道有一家餐馆很不错,走吧。”
这意思明显是不要让她拒绝了。
秦小萌想了想,还是点头应承了下来。祁牧饶暗暗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要说这缘分的事儿就是这么妙不可言,两人刚点完菜,就碰见了熟人,一行私人,看上去都是学究。
“祁教授,好巧啊。”
“是啊,好巧。”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小萌的错觉,总觉得对方贼眉鼠眼的,而祁牧饶也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样子。
“这位是祁教授的女朋友么?嗯,不错么,还以为祁教授只会研究学术,其实生活上也是多姿多彩的么。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语气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秦小萌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不慌不忙的说道。
“既然遇见了熟人,不如一起啊。”
那学究打量了下秦小萌,眼里慢慢的不屑。
“不必了,我们自己有局子,祁教授,你们慢慢享用。”
说着,四个人走到里面的包间,临走之前还特别用一种特别高傲的眼神看着他们,好像坐在外面的散台多上不得台面一样。
秦小萌觉得莫名其妙,还以为多读书的人就能素质好一些,现在看,素质这东西跟读的书多少也不尽然有必须关联的。
“那些人真是无聊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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