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过后,便是夏初,杨柳扶风,绿意盎然。
嘉然最近有点不太平。
按理说春天才是发情的好季节,奈何春天已过,还是有采花贼余意未尽的干着丧尽天良的勾当。
不过说來也怪,这别的采花贼,采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妇,这个采花贼反倒独树一帜,竟只采俊秀小公子们的……呃呃,菊花?!
一时间,嘉然城中长相稍有姿色的男人们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人爆了脆弱的小菊花。
失节事小,面子事大啊,说出去还让不让人讨老婆了?!
楚桥飞一得到这消息就乐了,第一时间就充分表现出对这件案子的浓厚兴趣,他把南风送到楚江楼让两位好兄弟好生照看着,以免自己先后院起火,那就得不偿失了,随后独自前往案发现场,寻找蛛丝马迹。
南风已经习惯,也知道他出门在外时身边总会跟着几个暗中保护的人,便放心的在楚江楼伪装小二,闲不住的上菜倒茶,擦桌子扫地,和客人聊天打屁。
麦苗见怪不怪,由他去折腾,只到饭点时才叫他,顺便嘱咐几句别玩的太累云云……
过了五六天,楚桥飞让人送信來说明日晚上就能到家,过來接南风回去。
照这样看來,案子已经破了?嚯,他们桥哥真是愈來愈厉害了啊。
收了信,艾叶猪眼珠一转,叫住正收拾完柜台溜达着要走的麦苗:
“嘿,苗子!”
“咋了?”麦苗奇怪的瞄他一眼,顺口道:“又想让我帮你干什么啊猪大爷?”
“你丫一天不挨揍皮痒是不是?”艾叶猪唬人的扬了扬铁拳,随后奸奸一笑,沉吟道:“桥哥的生日快到了哦……”
“所以?”往年每个人过生日无非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顿喝一顿感慨一顿互揭疮疤一顿,今年要玩什么新花样吗?
“所以……”意有所指的往楼上瞥了一眼,他眼神愈发猥琐,“今年,我们要给桥哥一个天大的惊喜……”
楼上的雅间有可供客人休憩的舒适软塌,此时在其中一间,鲜嫩可口的猎物,正浑然不觉自己将成为别人盘中餐的呼呼大睡。
楚桥飞按时归來,踩着一地华光踏入楚江楼,对某人,真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苗子!”他边喊边不住的四处搜寻,“南风呢?”
“咦?桥哥?你怎么來这儿了?”麦苗见他进门,就是一愣。
对方拧眉:“我不是早就來信说了,我要來这儿接南风回去的么,人呢?”
“人……我先前派人去找你,想跟你说一声,南风自己先回家了,你沒碰到他吗?”
“谁?沒碰到啊,噢,我是抄小道回來的,不然走大路还要晚些才能到。”
“怪不得……”
“对了,你……还记得今儿是什么日子吗?”楚桥飞本欲急着离开,但走到大门口,忽又想起什么,遂转身询问。
麦苗摸摸头,装傻:“什么日子?我不知道啊,是什么节日吗?”
“不……”楚桥飞略有失望,“罢了,我先走了。”等下再在家摆桌宴席派人來叫他去吧。
等他身影渐远,麦苗才收起一脸无辜的表情,内心为接下來将要发生的事而雀跃不已。
等桥哥回家,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个衣襟大敞,诱人**,满面红晕,双目含春的人,而那人好死不死,还是自己整整爱慕了十年的人,试问,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他还能把持的住吗?
咔咔!仰天无声大笑三百遍,麦苗抖着腿使劲儿得瑟:桥哥啊桥哥,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唉……有他们这么贴心的兄弟,真是桥哥八辈子修來的福分。
而此时,在晚饭中毫无所觉的吃下混有特殊药物食物的南风,的的确确正躺在床上醉生梦死。
可第一个发现他这般模样,且把持不住的,并非楚桥飞,而是……
一位不速之客。
雅致房间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从狭隘的老鼠洞中滚出一个球球。
只见那小小的球球甫一出洞,就吹气球般,越变越大,还伴着噼里啪啦骨头作响的渗人声。
少顷。
“他娘的,以为区区牢房就能锁住老子,笑话!老子的缩骨功那是白练的吗?”
要不是那男人天神降临般领着官府的人端了他的老巢,他至于逃的这么狼狈,这么多天都不敢见天日吗?
嘶,,话说回來,那男人到底是什么來头,怎么就那么神通广大找到神龙见首不见尾顶顶有名从不失手谨慎做事天衣无缝的他?
费解,费解。
越狱成功的采花贼坐在地上,吾日三省吾身的努力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粗心大意的留下了什么罪证所以才酿成大错,一阵极低极低的**,却在此时传入耳朵。
嗯?什么声音?
他抬头环顾一周,这才发现原來是逃到了别人家里來,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悬挂在屋顶四角的大颗夜明珠,被人刻意摘下,在不甚清晰的视野中,营造出朦胧暧昧的气氛。
他虎躯一震,轻手轻脚的从地上爬起,鬼鬼祟祟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踮去。
只一眼,就差点让他鼻血狂喷,失血而亡。
只见,宽敞的大床上,罩着一层半透明的白纱,随着从微敞的窗户偷溜进來的风,悠然浮动。
而白纱之中,则躺着一个人,那人衣衫凌乱,面颊绯红,半开半阖的半圆眼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碎光,似一汪浅溪,又似收容了漫天的星子,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现下,他正难受的低低粗喘着,虽耐力极好的沒有來回滚动,但那半遮半掩的雪白躯体,难耐蹭动的双腿,早已足够采花贼口水直下三千尺了。
这个小家伙……虽沒有城东的莞公子那般有着绝色姣好的面容,但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清媚气息,更易催人情动,而含媚的眼角眉梢,则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妖魅,吸引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沸腾。
采花,他是老手,见过的花多了,自是心中有了自己标准下的‘花中第一流’,可今日见了这小家伙,什么花中第一流,全然抛到脑后,眼里心里,只盛的下帐中被**所折磨的小尤物。
对,小尤物。
他为这个词感到兴奋不已,有句话真是说得好:祸兮福兮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他这次算是因祸得福,老天真是厚待他哪!
如果每次倒霉后都能碰到这样令人血脉喷张的尤物,那他就算天天倒霉也甘之如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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