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第十一章

诗曰:

只有圣贤江山坐,全靠文武来掌舵,铁法如秤定社稷,

民心便是秤上砣。

话说朱雎及他的装着金银的马车行驶到树下,被牛鼻拦住。牛鼻道:“忤宫王别来无恙,你我是老相识了,不妨敍敍旧又有何不好。”朱雎斥道:“我不姓武。”

牛鼻道:“你姓甚名谁?”

朱雎道:“我姓朱名雎,乃二十五太子。”

牛鼻哈哈笑道:“你正是一个恬不知耻的东西,刘三吾的姐姐被明太祖纳进宫内,充其量是个妃子,她从人市上买来一个孤儿,那就是你,鬼也不知道你是张三还是李四的儿子,朝野皆知明太祖有二十四个儿子,让我说你姓鬼,名叫鬼头,尔且还是一个恶鬼头。”

朱雎直气得哇哇怪叫“作死的狂徒,不要走拿命来。”

朱雎取刀向牛鼻砍去,牛鼻转身便走。朱雎便去追赶,追有一箭之地,朱雎勒住回头看去,侯元,朱仪各夺一车扬长而去。朱雎高声呐喊:“大胆的强盗留下车马。”

朱雎兜马便去追赶车马,被崔玉香拦住道:“忤宫王,你乃十万恶鬼之首,本该取你的性命,只因你的阳寿未尽,我们好比一张网,还需要你助我等驱鱼入网。”

朱雎怒道:“你这个野婆子,不要走吃我一刀。”

朱雎举刀奋力向崔玉香劈去,一道金光,朱雎向马前看去,崔玉香已去,无影无踪,他大惊失色道:“不好,我白日见鬼了,见鬼了……”

忽然传来一阵冷笑道:“朱棣已回燕山,你去吧,去吧。”

朱雎再向四周看去,冷冷清清的,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两车金银也不冀而飞,他万分恐慌,摧马又寻找一番,仍是杳无踪迹,他甚是沮丧,仰面朝天一声叹道:“如此光景怎好去见建文皇帝?也罢,我何不去北国搬番兵,攻打燕山,捉拿到朱棣也乃奇功一件。”

朱雎想到这里圈马向北急急而去。

话说崔玉香等人夺得了朱雎的金银车辆便前往泰安。崔玉香,牛鼻等人又来到了大堂,刘仁便来见礼道:“伯母大人,三位年兄,为何半路收兵?”

牛鼻道:“事有急缓,那蛇头且留他们几日,苟延残喘,我等还有一件十万火急之事,办完之后再来收拾佘礼这个蛇头,我这里有两车金银,你暂且为我保管,日后来取。”

刘仁道:“从命。”

再说燕山燕王府,朱棣躺在床上正于徐妃在交谈着,当徐妃说到:“东北关外一连打来三道告急的表章,金满合兵犯我辽东,指日便攻打我山海关。”朱棣大怒跳下床来愤然道:“我务必起兵击败金满二番的入侵,先平外患方好再遏制内乱。”

徐妃道:“千岁所言极是,千岁所言极是。”

朱棣仰面朝天叹道:“摧饿虎之喙,必损我的元气,一但实力丧失,朱允炆若与我交战,我再去迎敌,难哇。”

徐妃道:“谁做皇帝乃事小,外来侵扰,乃国家生死存亡,事大如天,务必起兵抵抗,若为自己争做皇帝而辱国丧帮,那便是千古的罪人。”

朱棣坚定地说:“贵妃说得对,我朱棣宁愿不做皇帝,也决不做亡国奴。”

再说辽东番营,中军大帐,番帅身坐中军大帐,一帮狼虎战将站立两旁。朱雎向番帅叩拜,道:“贵元帅在上,南明二十五太子朱雎参见大元帅。”

番帅道:“给明太子看座。”

番兵取座朱雎坐了来,道:“贵军势如破竹,攻下辽东,为何按兵不动?”

番帅道:“我帮接到刘三吾刘大人与太子你的书信,才指麾进兵中原,信上所言,燕王朱棣已被你等铲除,我派人去燕山打探,毫无动静,所以不敢举兵妄动,倘若杀进山海关,朱棣没有死,断然不会免战,必定提兵迎敌,那个朱棣厉害无比,杀我个片甲不留又有何难。”

朱雎道:“我来助你。”

番帅轻蔑地笑道:“你来助我?你有何能耐,是不是有心谋算我三十万兵马?”

朱雎哈哈大笑道:“大元帅此言差矣,灭朱棣,诖乱大明天下,欲危大明社稷,平分大明的秋色而非我助你,岂能成功。”

番帅半信半疑道:“此言当真?”

朱棣侃侃道:“一死一生,一偾一起,人说人算不如天算,让我说,天空天空,荡荡空空,天如何算?天又如何定,还是人算人定。”

番帅问:“你又如何算?你又如何定?”

朱雎从怀中取出一张图来,番帅与一众番将看后,一阵狂笑:“哈哈……”

朱雎又在番帅及番将面前绘声绘色把纸上这个阵势说得神乎其神,天花乱坠,直乐得番贼们神采飞扬,拍手叫好。番帅当即传令拔营起寨,向山海关进兵。

再说燕山,号炮连天,旌旗飘扬,龙腾虎跃,众三军各执兵器,日光熙熙:生光放豪。朱棣身穿铠甲,手提金枪,坐马督军开拔出燕山城。三街百姓,夹道相送。百姓齐呼:“祝燕王千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百姓议论道:“燕王才是大明的一代圣君,当代真主……”

朱棣把枪挂在鸟翅环上,抱拳禀手,环向左右,高声道:“谢谢父老乡亲,谢谢父老乡亲…….”

再说刑部尚书黄子澄的客厅内,黄子澄,齐泰,刘三吾等乌合之众正聚于黄子澄的客厅在密谋着,仆人献送茶水来。黄子澄道:“出去吧,不听招呼不许入进来。”

仆人:“是。”仆人退去。

刘三吾道:“有人骂我等是帅群不吊之人,行乱于王室。”

齐泰道:“骂就让他们骂吧,总而言之,幼主登基,功乃我等。”

黄子澄欣然地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雕也,我等心想事成,达到目的。徐达已死,树倒猢狲散,朝中少有人于我等匹敌,指鹿为马的时候到了。”

齐泰凶狠地说:“如有不服气者,定抄杀他们满门。”

刘三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扶保朱允炆登基做殿乃推翻明朱王朝的第一步,朱雎做皇上才是最后的目的。”

齐泰担忧地说:“朱雎去泰山杀朱棣已有十余日,不知朱棣可否杀之?至今音讯全无。”

刘三吾道:“佘礼是个人才,能与朱雎珠联璧合,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黄子澄道:“引金满入境,乃双管齐下的一妙计,即使在泰山杀不了朱棣,那朱棣与金满必然要有一场血战,杀他个两败俱伤。”

刘三吾沾沾自喜道:“螳螂捕蝉岂知黄鹂在后,朱棣元气大伤,我等再剿杀他,若易如反掌。”

三贼得意忘形,一阵哈哈的狂笑……

再说入侵的番兵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杀来,马蹄荡起滚滚的黄沙,吞日遮天,喊杀连天,逃难的百姓,扶老搀幼,哭声惊天动地,番兵所到之处,惨杀无辜,掠夺财物,侮辱妇女,惨无人道,只见那刀光剑影,片片血红,处处尸骸,沿途村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有诗为叹:

兵燹战乱国家伤,万刃车凶生灵亡,谁人不盼太平年,

新亭泪落民断肠。

入侵之敌一路烧杀抢掠,滚滚向前开进,番帅与朱雎并马前行,番帅表现得盛气凌人,朱雎却表现得对面前的一切闭目不睹,真乃是一副汉奸的完整表情。蓝旗官来报:“大元帅,前行三十里便是山海关。”

番帅道:“继续前行十里。”

蓝旗官道:“是,遵令。”

番兵又向前开拔……

山海关内一片混乱,人心惶惶,老百姓奔走相告:“番兵来了,快逃命哇……”

正在这时关南面号炮声声,数匹战马上驮来几名官兵,鸣锣安民,向百姓高声呐喊:“不要惊惶,燕王爷领兵救关来了……”

军民无不欢喜,振臂高呼:“燕王千岁,万民救星,万民救星,燕王千岁……”

“迎接燕王千岁去……”

广大军民向南门涌去。一路上人如潮水,欢歌笑语:“迎接燕王千岁……”

燕王朱棣进了山海关总兵大堂,众将官站立两旁,整个场面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时报事官来报:“燕王千岁,番营来使求见。”

燕王怒道:“我泱泱大国,堂堂大明,区区番帮,竟敢犯我河山,抢掠我财产,屠杀我黎民百姓,将来使给我就地斩首。”

总兵道:“千岁息怒,自古是两国交战,不杀来使。”

朱棣道:“自然如此,将那番使押上堂来。”

报事官道:“是,遵令。”

报事官跑出堂去,片刻,两名明军将那番使押上堂来,那番使跪下,向燕王叩拜毕,道:“您乃燕王千岁?”

朱棣怒道:“正是。”

那番使道:“我奉狼主驾下,兵马大元帅之令,特来下书。”

朱棣厉声斥道:“你那狗狼主乃出尔反尔的无信小人,当初订下互不侵犯条约,今日竟敢侵犯我帮,岂不是以卵击石而自取灭亡。”

有明军接过书信,朱棣开封展柬而阅。番帅的信文:

大明燕王阶下:

久仰大德,未礼帐下,自愧两军交战不得执鞭驾骀,希海涵再三……今差使至书,十日后,在山海关外,吾布一阵,若能破之,我即退兵,如若不破此阵,大明务必将山海关之外所有土地无条件地割让于我帮。

……大元帅

朱棣阅读后勃然大怒道:“小小番奴,竟敢在鲁班门前弄斧,回去吧,回去吧,十日后,本王爷道要看看你那什么鸟阵。”

那番使磕头立身而去。数日后,探马来报:“燕王千岁,番兵在山海关外摆下一座阵势,气势磅礴,凶不可测,内藏无限的杀机。”

燕王道:“继续打探。”

探马道:是。”

燕王道:“众将官,我得必须前去观看其阵,再制定破阵之策。”众将齐声道:“是。”

燕王朱棣率领众将官登上一座山头,居高临下向敌阵看去,众人也举目观看,无不胆战心寒。可见此阵气势磅礴,各色旌旗飘扬,刀枪密布,内藏玄机,外露杀气,透出无限的险恶。朱棣与众将仔细地观看了一回,个个惊叹,人人惧疑,议论纷纷……“这是何阵?从未看过……”

“此阵厉害,怕是……”

朱棣道:“众将官,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作战最忌是个惧字,一怕三不打。”

众将们默不作声…….

朱棣道:“此阵乃九宫八卦五行太极阵,阵法兵书上有些描写,我也只能是纸上谈兵。”

总兵问:“千岁,何为九宫八卦五行太极阵?”

朱棣道:“阵法书上云,此阵外安八卦,内藏九宫,外乃太极,内实五行,就是说一分为二,阵为一,阴阳为二归太极,五仪四像,五仪乃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相生,四像乃东西南北,阵有四大主门,南方丙丁火,北方壬葵水,西方庚辛金,东方甲乙木。一分为二,以此类推,便是四分为八,一门分八门,形成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开休死生伤景杜惊之八门,它们相接相应,相勾相通,形成一呼八应的格局,那就是阵心的作用。中心为九宫乃阵心,破了八门,不破阵心,此阵不死,依然能死而复生。”

众将官无不惊叹,赞扬声纷纷。

将官甲:“燕王千岁乃当世雄才。”

将官乙:“燕王千岁乃人才,将才,雄主之才……”

总兵道:“为将上不通天文,下不懂地理,不知奇门,不晓阵法,不会布兵調将,岂能临兵斗者,更非能领兵率将,决不是帅才,一代王君,既能统兵又能率将,布置天下大事。?”

朱棣怃然长叹道:“我只有雄心绝无野心,中华不容侵犯。”

总兵道:“此阵如此神乎其神,怎好破阵?”

朱棣道:“我朱棣为国愿舍出命来,做抗击入侵而牺牲的英烈,不做可怜的亡国奴。”

“不做亡国奴,不做亡国奴…….”众将官面向祖国山河许下钢铁誓言。

再说一条古道旁伫立着一棵大树,枝叶茂盛,如同一把大伞,树下,坐着四个人,其中有个妇人,三个男子,那妇人便是崔玉香,牛鼻,侯元,还有朱仪,这时一匹战马向这里奔来。

牛鼻道:“这人便是徐增寿,山海关破阵正需要他。”

侯元道:“自是需要就别让他走了。”

徐增寿已经马到树下,牛鼻站起身来向那马用手一指,这马如钉子锭住一般而纹风不动。徐增寿挥鞭抽打那马,那马伫立在哪里嘶嘶长鸣,徐增寿心中甚是诧异道:“怪哉,你为何不走?”

牛鼻微微带笑走到马前,双手合并胸前,礼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徐千岁别来无恙,贫道这旁有礼。”

徐增寿急忙跳下马来还礼道:“道长免礼,免礼。”

牛鼻道:“徐千岁,不在京城欲去何方?”

徐增寿道:“我与道长素不相识,无言相奉告。”

牛鼻哈哈笑道:“我牛鼻还欠千岁一个人情。”

徐增寿甚是吃惊地:“你是牛鼻?”

这时崔玉香走来道:“左督都,燕王被朱雎,佘礼所暗算,你且放心,已被我解救,刘三吾,朱雎里通外国勾来三十万番兵正在攻打山海关,燕王领兵迎敌,千岁,燕山你就别去了。”

徐增寿大惊道:“此话当真?”

崔玉香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难当头我岂能骗你?”

徐增寿勃然大怒,直气得咬牙切齿,破口骂道:“奸贼,卖国的一帮奸贼,我徐增寿不杀尔等,誓不为人。”

徐增寿愤然跳上战马。侯元道:“徐千岁,我老侯再送你一程。”

侯元站起身来,走到那马后挥掌向那马打去,那马如生风一般奔跑而去。

朱仪高声道:“徐千岁,山海关再会。”

再说山海关总兵大堂,朱棣正在点兵布将,他怒声道:“将士们,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番狗侵我中华,犯我领土,兵临城下,我堂堂大明,大畋中原,缮治甲兵,区区一鸟阵,何能闻风丧胆?今日破阵,要勇往直前,如有后退者,斩。”

众将官齐声道:“前仆后继,勇往直前……”

众将官群威群胆,声威大震。号炮连天,杀声震地,朱棣一马当先,率领千军万马,如潮水一般冲向敌阵。朱棣高声呐喊:“大明的兵将们,为捍卫我领土河山,为保护我黎民百姓,杀啊…….”

朱棣拍马挺枪督兵有势不可挡,雷霆万钧之力向敌阵南阵门杀来。朱棣领兵杀进南阵门,只见阵内遍插火红战旗,鸦雀无声,无一兵一卒。朱棣大惊道:“是空阵?”

言还未尽,数声炮响,喊杀声震耳,若山摇地动,杀出千军万马,为首一员番将,披红穿火,手举一面赤火旗,向空中连连摇晃,一团大火滚滚而来,朱棣大惊,兜转马头,恐慌而退,那火铺天盖地,紧紧扑来。正在这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从那边走来一位妇人,口中作歌道:

“冲天烈火平地烧,万条金蛇舞半宵,铺天盖地一片红,

滚滚烈焰万丈高。砼焚石破甚无情,一时烧燃林和草。

高树银花照云海,遍地升腾无湿茅。铁盔铜甲熔成水,

生灵涂炭性命抛。烧死多少兵和将,天地无门怎脱逃?”

那烈火将明兵包围,朱棣连人带马也被烈火所吞噬,马嘶人哭,一片狼藉慌乱,人仰马翻,溃不成军。朱棣一头栽下马来,仰面朝天一声叹道:“天呐,我大明休也。”

只见崔玉香不慌不忙,取出一面杏黄旗向烈火连连摇晃,一刹那间,火熄烟灭。崔玉香急步来到朱棣面前,将他扶起道:“燕王千岁不要害怕,老身我来救你。”

焦头烂额,面目全非的朱棣,甚是感激,急忙下拜,泪道:“多谢恩人的搭救,真乃我再生之母?”

朱棣欲再拜被崔玉香扶住,道:“千岁使不得,使不得,虽然我前世是神,菩萨之化身崔玉香,也乃父精母血,凡妇俗女,您为君,我为民,乃大明之子民,我狗胆包天,以民犯君,罪不可赦,万望燕王千岁,休得如此。”

朱棣哭道:“认识了,又是菩萨救了我的性命,我朱棣诚心多谢菩萨救我大明万万百姓。”

崔玉香道:“拯救天下,扫除一切牛鬼蛇神乃我与牛鼻老道,侯元,朱仪的使命。”

再说番营中军大帐内,番帅与朱雎正在帐中敍话。番帅道:“二十五王子,你我珠联璧合攻下山海关,灭了朱棣,你便是大明的皇帝,千万不能背信弃义。”

朱雎道:“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待我夺得王位,山海关外所有城池和土地,我定双手奉送,决不食言。”

正在这时,一名番将气急败坏地跑来,惶恐地:“报。”

番帅问:“报其何事,那闯阵的朱棣可曾斩首?”

番将道:“朱棣闯进南阵门,烈火中待毙,突然来了一个妇人,灭了烈火,救走了朱棣和明兵。”

朱雎大惊失色道:“来了一个妇人,妇人?”

番帅怒道:“哪里来的妇人,如此神通广大?真乃是人外有人,山外还有更高的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岂能枉自徒劳而不成?”

朱雎道:“是她?”

番帅问:“她是何人?”

朱雎心有余悸道:“招放树下抢劫了我两车金银,她们一行是四个人,还有一个杂毛老道……”

番帅心慌意乱地:“这如何是好?”

朱雎道:“破一阵易,破全阵难,木已成舟,只有再坚持。”

番帅道:“事已如此,也只能如此了。”

朱雎沉思良久,咬牙切齿道:“无毒不丈夫,我还有一计。”

番帅问:“何计?”

朱雎向番帅又如此这般说了许多……

若问朱雎向番帅说些什么言辞?常言道,德随量进,恶随势行,就是说一个人的品德会随着气度而增进。一个恶人,起初也不会其恶无比,就像一个病人,有得患的是暴病,一病而丧命,却为数不多,多是初是伤风感冒,不去求医下药,病情日益加重,最后便病入膏肓,一命而亡。作恶之人也是如此,又如淘井,先寸后尺,最终深达数丈。朱雎虽然本性恶劣,心地毒辣,他的狠毒之心也是日以俱进。他亡朱棣之心更是越来越狠毒,他向番帅言,朱棣前来山海关御敌,燕山必然空虚,燕山乃朱棣的大本营,后大院,妻子儿女都在燕山,若提兵攻打,易如反掌一举可破。番帅闻之大喜,朱雎便立即离开了番营。

番帅大喜道:“此计甚妙,乃双管齐下,定要朱棣首尾难顾,前后大乱,内外交困,必死无疑,天子速去速回,主阵没有你不可。”

朱雎道:“且坐守其阵,我马不停蹄,昼夜行事,多是半月,少乃十日,我便返回。”

话说朱棣败回山海关,朱棣百感交集,坐在总兵大堂,现在为中军大堂,热泪盈眶,珠泪滚滚,众将官皆来相劝。

总兵劝道:“燕王千岁,胜败乃兵家常事,万万不可一蹶不振。重整旗鼓,以励再战。”

朱棣痛心疾首道:“今日不是菩萨搭救,定是全军覆没,死而有愧,愧对先皇父辈,愧对中原天下黎民百姓哇。”

这时崔玉香,牛鼻,侯元,朱仪走进堂来,朱棣不敢怠慢,离座迎上前来,倒身下拜道:“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老恩母在上,受儿三拜。”

朱棣向崔玉香真心实意,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众将官,还有牛鼻三兄弟齐来叩拜。崔玉香急忙去搀扶燕王,道:“燕王千岁,吾乃一村妇民女,岂敢让千岁与众将官如此重礼,岂不是折杀死我了。”

朱棣道:“我父王乃一牧童,放牛牧马,还讨过饭,出过家做过和尚,老恩母虽然不能叱诧四海动,却是秉德已侈天下,民间所瞻仰,您乃天下德仁之母。”

正这时徐增寿十分疲惫地走进大堂,便于朱棣及其一众将官相见,礼毕,道:“原来我探听燕王有事,放心不下,前往燕山,未想到中途遇到几位世外高人,使了个鬼化狐,我这马便神差鬼使来到了山海关,这里果然是开了战场。”

侯元笑嘻嘻地说:“徐增寿,徐增寿,你真不要良心,我老侯送了你一程非但没有美酒道谢,反作起诽谤来了。”

徐增寿这才看到牛鼻,侯元等人甚是吃惊道:“我这马日行夜奔未从歇蹄,你等却走到我的前面,岂不是神了?”

朱棣指着崔玉香道:“兄长,这位乃我救命的恩母,是她老人家泰山救了我,这次敌阵中又是老恩母搭救,没有老恩母,我朱棣岂能在人间做人。”

朱棣说到此处,泪如雨下。徐增寿向崔玉香倒身下拜道:“老婶母在上,愚侄徐增寿向老人家叩拜金安。”

崔玉香扶起徐增寿道:“少帅免礼,免礼。”

徐增寿又和牛鼻,侯元,朱仪一一相互见了礼……,真是一片欢乐气氛。

古道上,朱雎马上摇鞭向京城而来,金风酷日,他汗流满面,来到了京都,他向大街奔去。书要简明,朱雎于路途中无话可云,不一日来到了京城。朱雎策马来到学士府面前,翻身跳下战马,两名门军迎至面前:“王爷您来了。”

“姑爷……”

朱雎问:“你老爷可在府上?”

门军道:“正在府上,还有黄大人,齐大人在客厅敍话。”

门军接过战马,朱雎大步流星向府内走去。朱雎进了客厅,刘黄齐三家奸贼正在开着密会,见了朱雎心中都在嘀咕着……观其外知其内,朱雎,朱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事一定又砸了……这是三贼心中之言,虽然没有说出口来,可表现在他们的表情上,都没有一丝笑容,冷冰冰的。

朱雎向三位奸贼见礼道:“泰山大人与二位老前辈,朱雎这旁有礼了。”

刘三吾道:“朱棣的人头带来了没有?”

朱雎道:“朱棣已被四个妖人救走。”

黄子澄道:“四个妖人?何许人也?”

朱雎道:“人死心不死,大闹你黄府的妖人牛皕,今天又改头换面,成了牛鼻老道,还有他两个结拜兄弟,一个名侯元,一个名朱仪,更厉害的还有牛鼻子的母亲,我那两车金银也是她们抢劫而去。”

黄子澄愤然道:“这些妖人,真让我等断锁怒潮,不铲除之,我死不瞑目。”

刘三吾道:“听话听音,说来朱棣没有杀成?”

朱雎少气无力地:“毛发未损。”

齐泰道:“岂不是放虎归山?”

朱雎道:“金满合兵攻打山海关,我助其摆下一座九宫八卦五行太极阵,朱棣领兵破阵。”

刘三吾道:“你懂阵术?”

朱雎道:“恩师海长眉所精心传授。”

刘三吾问:“活捉了朱棣?”

朱雎道:“没有活捉朱棣?”

刘三吾道:“杀了朱棣?”

朱雎道:“朱棣闯得是南阵门,眼看着要被烈火烧死,大功将要告成,千钧一发之时,来了牛鼻老道的母亲又救走了朱棣。”

黄子澄道:“说来说去又是泡汤了。”

朱雎道:“我要火烧他朱棣的老巢,给他一个釜底抽薪……”

刘三吾沮丧地说:“你总是让我失望,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要我如何向皇帝解释?”

朱雎道:“岳父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干大事业还能一帆风顺否?明太祖朱元璋,我那父王夺下万里大明江山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人常说好事多磨,这就是道理。”

齐泰道:“王子说的对,打江山夺社稷非同小可,你并不是一个只是空话,毫无作为的小人。是的,做人无点真悬念头,便成了花子,事事皆虚:涉世无段圆机趣,便是个木人,处处有碍。”

齐泰几句热风冷嘲,直弄得朱雎面红耳赤。

黄子澄道:“王子千岁,齐老千岁并无恶意。”

刘三吾道:“我等还不是恨铁不成钢。”

朱雎道:“老岳父和二位大人,请您们一定要取信于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朱雎不杀朱棣誓不为人。”

朱棣身临大堂,众将官站立堂下,气氛十分肃穆。朱棣高声道:“众将官,今日破敌阵,由御弟牛皕道人点兵調将,如有怠慢或藐视者,斩。”

众将官齐声道:“听从调遣。”

牛鼻登堂点将,态度严肃,高声道:“燕王千岁,你领兵两万攻打南阵门,我这里有面杏黄旗,乃灭火旗,入阵后若见火起,摇动宝旗,那火即刻息灭,斩杀守阵大将,直闯中央大阵。”

朱棣接旗道:“是,本王遵令。”

侯元攻打东震门,朱仪攻打东南巽门,崔玉香攻打北坎门,总兵攻打艮门,牛鼻攻打西北乾门,副总兵何勇攻打西兑门,徐增寿攻打坤门,各领一面宝旗,灭火旗,避尘旗,避雷旗,避风旗,避箭旗。朱棣又一声号令,真乃是兵动如雷动,山海关开关落锁,城门大放,兵马如潮水一般杀出城去,气势磅礴,惊天动地。

有诗为证:

自古争战人心惊,血河尸山万马营,刀光剑影死无数,

八面杀声动苍穹。沙场烽火绝万户,铁打城池也凋零。

胜者为王得江山,败者刀下生命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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