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1)

第十二章

诗曰:

春来秋去冷热离,你争我夺从无息,胜者为王败为寇,

输赢好比一局棋。人人都为名利死,有坐金椅有化泥。

世人无不争上下,事临己身也差迟。

话说燕王朱棣率领兵马杀向南阵门,朱棣进入阵后,迎面杀来一员番将,哈哈大笑道:“没有烧死的朱棣,你又来了,不要走,看火。”

那番将说罢便摇动起手中的火旗:

正是:

那妖火,似无根,浓浓黑烟向天熏,烈火熊熊连天地,

能熔铁,能断金。英雄豪杰皆害怕,铁打汉子也寒心。

朱棣难免心中害怕,急忙取出灭火旗,向那火头频频摇晃,那火倾刻烟息火散。朱棣大喜,那番将抱头鼠窜。朱棣一声吼道:“番狗不要走。”

朱棣拍马追去,一枪刺死,明兵扑杀而上,番兵大乱,死伤无数,余生者四散逃窜,朱棣乘胜追击杀向中央门去。

牛鼻率领大兵杀向乾阵,乾阵乃西北门,牛鼻徒步当先,进了西北门,抬头看去,遍插黄旗,兵马随后,突然间一阵风起,眼前立即现出大片的刀坑,兵马不能通行,乱箭如雨向明兵射来。

正是:

乾方属金金克木,遍地刀坑人难入,暗箭如雨怎防御?

金光笼罩响金鼓。多少兵卒中箭死,陷进刀坑只剩骨。

禽困覆车难进退,阵中明军犯踌躇。

牛鼻看到这里勃然大怒,取出一面杏黄避金旗摇晃数下,立即金鼓息,暗箭无,地上黄土滚滚,转眼间填平了所有的刀坑陷阱。牛鼻率领三军掩杀而去,守阵的番将未及逃脱被牛鼻斩鬼剑摘去了人头,明军一鼓作气攻克了乾阵,向中央阵杀去。

侯元率领三军杀向东震门,举目看去,遍地青旗飘扬,无一兵一卒,鸦雀无声。侯元道:“是个空门?”

侯元言还未尽,一阵狂风大作,乌云骤起,天昏地暗,惊雷滚滚,闪电半空,如天崩地裂,多少明兵明将,肝胆俱裂,栽下马来,明兵大队一时大乱。

正是:

闪电起,鸣惊雷,雷鸣电闪鬼神疑,说这雷,无根底,

惊撕人心破人体。电触大树烈火烧,雷打山岩粉如泥。

说这雷一声连一声,高山发抖岭平靡。多少旌旗成破布,

志亦再坚也痴迷。雷公雷母半宵站,风婆电母平空立。

急风暴雨都见过,搬倒天河雷猛劈。一时吓破英雄胆,

视丹如绿落马蹄。

侯元哈哈大笑道:“这乃鸡鸣狗叫的小儿把戏,我早已见过。”

侯元取出避雷旗向空中晃动了几下,果然风停雨止,电息雷避。侯元大喜道:“哥哥何时得了这个宝贝?有用,有用。”

侯元收下宝旗,奋举手中降鬼杖,追上守阵的番将,一棍打下马来,明军勇杀番兵,一直杀向中央阵去。

北阵乃坎阵,朱仪率领三军杀入坎阵,不见番兵番将,只见无数的黑旗在阴风中飘扬,一面大旗下站着一员黑面獠牙的番将,见朱仪杀进阵来,急忙摇动手中那面黑旗,一霎时,洪水铺天盖地向明兵淹来。

正是:

说朱仪,笑嘻嘻,他在坎阵战恶水。黑水铺天又盖地,

波涛涌,骇浪起,野龙怪叫惊人耳。水兵水卒浪头站,

多少水兽水上立。山岭一时变深谷,天摇地动愁云积。

谁人摘去日和月,汪洋大海人人栗,惟有英雄不变色。

朱仪放声大笑道:“爷乃天蓬元帅,吃住都在天河中,你这口鸟水有何可怕。”

他再回头看看那些明兵明将个个骇然色变,回头奔逃,便高声道:“不要害怕,他有放水的宝贝,我有避水的法宝。”

只见朱仪取出避水旗,摇晃了几下,那水突然退去,守阵的番将欲逃。朱仪一声呐喊:“恶鬼,你该回你老家去了。”

朱仪追去,挥起斩鬼刀将番将拦腰斩断,大阵已破,朱仪率领明兵追杀番兵,向中央阵杀去。

崔玉香率领三军杀进艮门,刚刚进阵,只见番将摇动手中一面小起,立时天色骤变,暗无天日。

正是:

漫天黄沙如覆雨,迷眼不睁卷尘土。乾坤沉没两仪乱,

阴阳颠倒四向无。沙尘暴起吞天日,霎时黄土埋人足。

鬼哭狼嚎多可怕,人仰马翻命难图。

众明兵明将被沙尘卷下马来,个个捂面缩成一团。崔玉香立即取出避尘旗,向空摇晃,登时沙尘落地,风清日朗,番将欲走被明兵乱刀劈死,明军趁胜追击,杀向中央阵而去。

徐增寿领兵杀向西南坤门,阵内白幡飘飘,阴风飒飒,一位番将披头散发如魔鬼一般正在作法。阵阵阴风大作,哭声四起,悲痛凄凉,如潮如涛,四面八方隐隐而来,令人毛孔束然,抬头看去,无数的野鬼,身穿白纱,披麻戴孝,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尽是些女鬼,面目狰狞,眼中滴血,吊舌裂口,向他和明兵扑来。有几个却跳到他的马上,一齐来夺他的枪。

正是:

冤鬼哭,屈鬼嚎,飒飒阴风起云霄。寒飕飕冷骨髓,

迷雾腾腾野魂飘,黑魊魊少日月,来回蹦跳是鬼魈。

遍地魍魉声声吼,千百女鬼弓着腰。披头散发口喋血,

吊睛悬舌牙如刀。扑上来用口咬,拳打脚踢使手薅。

哭声惨烈若狼嚎,密密麻麻如蓬草。惊人魂吓人胆,

增寿忙把宝旗摇。摇破神旗鬼不走,继凫断鹤枉徒劳。

徐增寿见群鬼向他扑来,将牛鼻给他的避尘旗摇起,尽力摇晃,不济于事,徐增寿大惊,已被群鬼所包围,他丢下旗子,用枪去挑杀这些魔鬼,这些鬼却刀枪不入,越打越多,几个魔鬼将他的枪死死抱住而不放。他急忙伸手去背后取鞭,忙中出错,却把悬挂在背后的哭丧棍抽了下来,朝恶鬼打去。为何徐增寿背悬哭丧棍?因为其父徐达去世不久,封建时代有守孝三年的说法,背其哭丧棍如同在家守孝。徐增寿举棍向恶鬼打去,可没想到,打到哪里,哪里的恶鬼化做片片的白纸飘洒在马前,他甚是欢喜,一鼓作气横扫阵中的恶鬼,直打得恶鬼落花流水,不一会功夫,阵中的恶鬼干干净净,一切皆化为乌有,徐增寿拍马挺枪将作法的番将刺死。

“杀啊……”明兵如排山倒海之势杀向前去。

各路人马杀到中央门,一根高高的吊杆树立在中央阵,吊杆上悬挂着一个大吊斗,斗中坐着一个老妖道。那老妖道乃朱雎,朱雎见各路大兵杀来,便作起发来。正是:

贼朱雎坐高台,兴风作浪起祸灾,恶人也有恶手段,

怎让歹人逐心怀。出卖国土丧主权,作狗作奸骂千载。

只为自己做王侯,祖宗脸面都丢开。何是脸来何是腚?

厚着脸皮做奴才。

若问朱雎不是在京城他岳父刘三吾那议商第二个罪恶计划吗?因为此阵是朱雎为主宰者,而不可缺少,因此,他已安排李景隆攻打燕山,星夜又赶回山海关。朱雎呼风唤雨,拘来各路妖魔鬼怪,一霎时,阵中风火雷电,刀坑陷阱,那些女鬼一齐滚滚而来,真乃是天摇地动,惊心动魄。

牛鼻老道哈哈笑道:“跳梁小丑只能是玩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避雷,避火,避尘,避风,避金,还有徐大人你的哭丧棍快快取出。”

众人取出各自的宝旗还有哭丧棍,正在这时一阵风响,一团黑雾笼罩中央阵,甚时,云开雾散,那朱雎已被人救走。

牛鼻道:“朱雎大数未尽,还不当死,三万恶鬼尽斩。”

正在这时半空中有人呐喊:“宝贝用后速当归还。”

牛鼻急忙下拜:“谢谢师父二十日前为徒儿送宝。”

众人手中的宝旗脱手而去,侯元向空中看去,原来是关云长在空中收去了宝旗。

侯元高声呐喊:“你莫不是汉将关云长?”

关云长立在云头道:“大圣,关某去了。”

侯元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也关公,鬼也关公,何时送宝?不言不声。”

关公笑道:“这是我与徒儿牛鼻之事,为师再送你一面宝旗。”

关公说吧,丢下一面青色小旗,飘飘荡荡落在牛鼻的面前,牛鼻捡起向空中跪拜道:“谢谢师父。”

关公道:“不久李景隆攻打燕山,此宝还有大用之处,我走了,走了。”

关云长飘然而去,朱棣令打扫战场,牛鼻放出侦探神蜂,进行统计,不多不少在录的三万恶鬼尽已斩杀。这时牛鼻听得囊中的恶鬼录发出嗡嗡的声响,急忙取出恶鬼录,自行展开另一页,写得明明白白:燕山再斩恶鬼两万人。牛鼻当机立断,与朱棣告辞。

朱棣甚是不愿分别,潸然泪下,道:“恩母与三位御弟今日一别何时再会?”

崔玉香道:“这里的恶鬼我们已经尽收,至于如何退兵是国家之事,由燕王定夺,番兵元气已伤,大势已去,定败无疑。”

牛鼻道:“全体将士努力,不久便能挫败入侵之敌,危而复安乃大喜之事,后会一定有期,请千岁莫要难过。”

朱棣道:“国家形势危机当前,朱允炆与刘,齐,黄一帮乱党奸贼大乱滋事,篡政夺权,群凶恣逆,朝政颠覆,危伏四起,官官相护,衙衙皆黑,座主门生,沆瀣一气,贪赃枉法,买官卖官形成气候,腐败成风,政纪混乱,王法丧失,老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贪官污吏,喻之洪水猛兽,内乱必然引起外患,我忧心哇。”

朱棣说到这里失声痛哭。

侯元道:“燕王千岁,十万恶鬼大乱天下,乃我与牛鼻前世的罪过,请你放心,为了国家不分裂,民族不破碎,重整大明天下,我弟兄三人,责无旁贷。”

朱仪道:“祸由他二人所生,苦我得相陪着,你坐了江山,别忘了,美酒肥肉。”

朱仪这番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正是:

天地英雄气,豪杰尚凛然,势分山河破,遍地起狼烟。

男儿不回首,血战生死间,拍袖整乾坤,何时平贼奸?

秋高气爽,寒雁南飞,崔玉香一行四人奔行古道匆匆而来,这时她仰面观看雁阵,心里阵阵苍凉,她落下泪来。

牛鼻道:“娘,您老为何伤心流泪?”

崔玉香道:“鸿雁也许会从你爹的坟头飞过,我想回家看看你爹。”

朱仪道:“伯母,您说得对,我弟兄三人自从赶考离开家乡,未曾回家,堂上爹娘难免时刻挂念,您回去为我弟兄二人带封平安家信吧?”

朱仪说到这里,黯然泪下,侯元也失声痛哭。

崔玉香道:“好吧,就在这里你们各修书一封,就此分道扬镳。”于是,他们在路边停下,侯元朱仪便写起家书……

一首诗为叹:

雁鸣苍空惊浮生,能把游子心唤醒,远别爹娘几秋冬,

寒难禁,透骨冷,萧萧风雨总无情。妖魔鬼怪满世道,

虎豹豺狼且逞雄,未能尽孝只尽忠,世上人,父母生,

谁把此恩能忘净?

古人云:纵欲之病可医,而势理之病难医:事物之障可除,而义理之障难除。又道说去山中贼易,去心中贼难。这里所说的贼不是偷东西的贼,好同一比而已。

李景隆徐州总兵坐马端刀,督兵攻打燕山,人喊马嘶,杀声震耳,其势惊天动地,势不可挡。燕山城门紧闭,城头上涌集着,老兵残将,广大百姓,多是妇幼进行顽强抵抗。徐妃于世子朱高炽坐阵敌楼指挥作战,形势十分危机。徐妃向城下看去,李景隆耀武扬威,趾高气扬,便高声呐喊:“城下那将可是徐州总兵,大学士刘三吾,刘老大人的贵婿,李景隆,李大将军否?”

李景隆表现地甚是得意忘形,哈哈大笑道:“城头上可是徐妃和世子朱高炽?”

徐妃道:“正是我母子。”

朱高炽怒道:“李景隆,何故要兴兵围攻我燕山?”

李景隆道:“我奉旨前来削番,四王子大有反心,欲谋夺嫡,特来拿他。”

徐妃怒道:“李景隆,燕王天潢贵胃,同陛下系骨肉至亲,且富贵至极,又何必要造反?这乃刘三吾,齐泰,黄子澄一伙奸贼所献的馋言,至使朱家人自相残杀,他等妄图从中取利。”

李景隆大怒道:“徐妃,听我良言相劝,开了城门,可免倾城百姓生灵涂炭。将你母子押奔京城,也许万岁有放生之德,留你母子性命不死。”

徐妃愤然道:“李景隆,你不过是刘,齐,黄的一条咬人的狗,朱允炆无德为帝,以小犯大,天下人所不服,更不该玩权弄兵,祸害天下,人神共愤,天地所不容,绝无好下场。”

李景隆直气得哇哇怪叫:“徐妃,徐妃,待我攻破城池,定要你母子碎尸万段,给我驾上云梯攻城。”

攻城的兵将立即高搭云梯,奋勇当先向城墙攀登,城墙上军民奋起反抗,滚木擂石向攻城的官兵打去,杀声如雷,好一场生死恶战。

正是:

徐妃率众守城头,老弱病残齐相呼,甘洒热血卫燕山,怎肯敌前作屈服?邦畿千里中华地,一捧一盅华夏土,从此撰写爱国诗,留于后人作楷模。

徐妃徒步街头,在组织将士们的家属,皆授以兵甲装备,市民们纷纷参战。

徐妃高声倡导:“众将士的家属们,姐妹们,我们的男人出征了,守城的责任就落在我们的身上,誓于燕山共存亡。”

众人发誓奋臂高呼道:“誓于燕山共存亡……”

群情激愤,万众一心,他们踊跃领取武器。徐妃挥剑一声令道:“姐妹们,以我们的身躯,以我们的血肉,誓死保卫燕山城,冲上去吧……”

徐妃领队登上了城墙。城下攻势猛烈,兵将们舍生忘死攀爬云梯,城上的军民奋力抵抗,将爬上城墙的敌人奋刀劈下,妇女们用破石瓦砾砸向攻城的敌兵,乱石如雨,直打得敌兵鬼哭狼嚎,成排成片的敌兵被打落城下,一队队敌兵又攻了上来,双方伤亡惨重……城上城下,血肉迸飞,尸堆遍地,喊杀声响彻云霄,徐妃和世子母子英勇参战,惨烈的场面。

“娘娘,滚木擂石没有了……”

“娘娘,敌兵攻打上城来了……”越来越多的敌兵攻打上城墙,徐妃寡不敌众,有许多守城军民纷纷倒下,渐渐抵挡不住,形势十分紧急。

牛鼻,侯元,朱仪已经来到了城外,听到攻城的喊杀声。侯元道:“李景隆已经攻城了。”

朱仪道:“杀上去,救援徐妃。”

牛鼻道:“凭着你我六只手如何能退得了攻城的敌兵?”

侯元道:“岂能袖手旁观?”

牛鼻道:“师父送我的这面宝旗就有了用场。”

朱仪道:“看李景隆的兵将已经攻打上城了,事不可迟疑,救兵如救火。”

牛鼻取出宝旗,朱仪道:“大哥,你念咒让我摇。”

好个朱仪笑嘻嘻地拿过宝旗向空中摇晃起来,并大声高喊:“只杀恶鬼,休伤好人……”

侯元问:“大哥,李景隆是人是鬼?”

牛鼻道:“恶鬼录上撰写的明白,李景隆还欠燕王三十八万两银子,今日不死是人,百日后一死便是鬼。”

无数的敌兵从云梯上蜂拥一般杀上城来,军民舍生忘死与敌兵厮杀,徐妃和世子朱高炽与敌兵血战。

朱高炽道:“娘,您走吧,去山海关搬请父王为我和燕山军民报仇。”

徐妃道:“儿哇,娘能丢下你和百姓吗?”

朱高炽恳求道:“娘,这里十分危险,形势岌岌可危,燕山难保。”

徐妃坚定地:“娘更不能走,丢下百姓而去逃生,娘做不到,娘的决心是誓死捍卫燕山,誓于燕山军民共存亡。”

正在这时,天色突然骤变,乌云滚滚而来,雷声大作,狂风暴雨而降,无数的冰雹落来,人眼难分天地,更难立足,一片鬼哭狼嚎,打得皆是李景隆的兵将,死伤无数,敌阵大乱,互不相顾,余生者争先恐后逃命而去。风紧雨急,那冰雹密密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向逃兵追打而去,李景隆险些被风雨掀下马来,密集的冰雹打得他丢下战刀双手抱着头,真乃是顾头不顾腚,那马也被冰雹打得疼痛难忍,蹦跳着狂嘶叫着奔跑而去。立于一旁作法的牛鼻,尤其是侯元,朱仪拍手叫好,突然朱仪手中的宝旗脱手向空中飞去,三人向空中抬头看去,原来是关公收了宝贝翩翩而归。

朱仪道:“什么神仙,原来也是一个小气鬼。”

风停雨歇,燕山的军民在风雨冰雹中毛发未伤,真可说秋毫无犯,无不震惊,纷纷向天叩拜。“这乃天意呀…….”

“谢谢苍天……”

李景隆失魂落魄,十分狼狈,逃得了性命,却是鼻青眼肿,看看身边只有数骑,情不自禁地放声大哭道:“苍天为何不助我成功?燕山守兵寥寥无几,尽是些童叟妇幼,就连徐妃和世子也投入守城之中,瓮中鳖,网中鱼,及手可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刮风下雨,更可怕的是那冰雹,打死了我多少将士,多少亲兵?”

他周身的伤痛,苦苦逃命的疲惫,折磨着这几名将官,真可说是溃不成军,他们下了马倒在路边苟延残喘着,李景隆也**着下了马,百无聊赖地躺在一旁唏嘘地叹息着。

一名将官道:“这是天意,逆天心避民愿,天降其傩灾。”

又一名将官愤然道:“大太子死了,他们兄弟二十四人,就该从二太子,三太子,四太子他们中间挑选贤者来继承王位,刘三吾,齐泰,黄子澄这帮混蛋却把不成气候的小辈子朱允炆扶上龙位,皇帝是好做得吗?”

另一个将官怒道:“皇帝有福天下福,皇帝无福祸万民,削番就是内讧,自相残杀,大失天下人之心,祸起萧墙,必定灭亡。”

一名将官道:“天下人不服,我看他这个窝囊皇帝天命不长了。”

又一名将官道:“天助者兴,人助者盛,这场风雨冰雹就长了天眼,燕王四太子朱棣德才兼备,定是真龙天子,苍天就能助他,我等岂敢逆天而行?”

李景隆愤然道:“休得胡说八道。”

那名将官道:“四方是维,天子是毗,想做皇帝是那么容易得吗?心如天高,命如纸薄,人神共愤,有命者享天下,无命者枉强求。”

一名将官道:“任你能有通天的能耐,惹怒了老天爷别想有好路走,我们李大将军,还不是几颗冰雹就落得这番模样,不败将军这顶贵冠怕是带不稳了,威风扫地,脖子上这颗人头保不保的也就难说了。”

李景隆勃然大怒道:“再要胡说八道,我……”

那将官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落花流水,大事已去,就是想杀我,我问你?你的刀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等也有老婆孩子,也要安居乐业,这是一条死路,为何执迷不悟?弃暗投明,我们保燕王去了。”

有一名将官道:“扶保燕王这乃光明大道,我等立即将散兵游勇收集在一起,投靠燕王。”

众将官皆道:“我们保燕王去了……”

众将官毅然上马而去,李景隆如丧考妣,望着渐渐远去的几名将官,惘然若失,仰面长叹道:“建文帝,建文帝,你的大事已去矣……”

正是:

日**尽起云烟,月明欲素秋风寒,昔时威风何去了?

化作凄凉流泪泉。

山高日小,夕阳无光,落叶飘黄,雁鸣沙滩,一匹战马少气无力地奔走在沙尘滚滚的古道上,李景隆骑在马背上,昏昏沉沉,似睡非睡,显得是那么失意冷落,难以想象,他心中是何等的凄凉……

燕王朱棣退了番兵火速返回燕山,徐妃正率领军民在打扫战场,又是牛鼻,侯元,朱仪拯救了燕山,拯救了燕山的军民,甚是感恩戴德。这时牛鼻三人也进了城,一同进了燕王府。朱棣无比热情于客厅备下盛宴款待牛鼻三人,徐妃,徐增寿,还有世子朱高炽一同作陪,气氛融融,无不欢畅和喜悦。

朱棣立身双手举盏道:“第一杯当敬我那救死救难的老恩母。”牛鼻一众齐身立起举杯为敬。

牛鼻道:“我牛皕替娘谢谢燕王千岁。”

朱棣举杯又道:“三位御弟,朱允炆不管怎么说做一天皇帝也是皇帝,他已经封你为英烈王,勇烈王,猛烈王。”

侯元笑嘻嘻地问:“日后你做了皇帝又封我们什么王?”

朱棣道:“我做皇帝?父皇所生我兄弟二十四人,大王兄死了,还有二王兄,三王兄,你们兄弟三人与我胜过一母同胞,当然也是王。”

牛鼻道:“千岁言之差矣,自古道,无智者任重职如负石投河,朱允炆无智无德坐江山,一害天下黎民百姓,二丧自家江山。”

朱棣怃然长叹道:“你所言虽然谆信明义,让我做起来又是多么艰难。”

徐增寿道:“能比太祖打天下还要艰难吗?”

朱仪已经吃起肉来,口中流油,道:“天下事事难,为之难而不难,不为之,易之则难。”

侯元看着美酒已是垂涎欲滴,道:“不难,不难,有了军资金银就不难了,我们吃酒吧。”

朱棣又站立起来,举盏道:“这杯酒谢谢三位救国救民,救我的三位御弟,千言万语尽在酒中。”

众人频频碰杯,开怀痛饮。酒过数巡,菜过数味。朱棣煞有介事地说:“三御弟所言极是,无粮不养兵,我若是有了足够的金银,何愁灭不了朱允炆。”

牛鼻道:“以贪养军,除贪官集贪银,我兄弟三人愿承担此重任。”

朱棣问:“何为以贪养军。”

牛鼻道:

“一片乌云遮苍天,十官道有九官贪,官官腐败贪金银,

如狼似虎贪无厌。民脂民膏皆刮尽,官贪如贼百姓艰。

无人不盼除贪官,除尽贪官民平安。

朱棣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谢谢三位王弟的鼎力相助,我若真的做了皇帝,你们仍是王爷,于我同起同坐,共享天下。”

侯元哈哈大笑道道:“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乃秋风过耳,只要你能做一个好皇帝,有道的明君,造福于天下黎民百姓,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朱仪还是肉不离手道:“今天你是千千岁,日后必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大喜。最后朱棣又道:“我险些命丧泰山邪教蛇头之手,泰山邪教不除,泰山乃往京城必经之路,务必除之为快。

牛鼻道:“千岁,请你放心,蛇头邪教之流必须彻底铲除,只是……”

朱仪抢口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善恶到头,一定要报,今日未报,时未来到,作恶在案,难能脱逃,天网恢恢,疏而无漏,这乃天理也。”

侯元道:“大哥,你再看看恶鬼录,谁又该死?”

牛鼻道:“当看我一定要看,不好。”

牛鼻一声惊叫:“二位贤弟速速同我回奔下邳。”

侯元问:“何事这般惊骇?”

牛鼻道:“天机不可透露。”

侯元,朱仪二人掐指一算,便知明白,甚是伤心不已。

崔玉香正为牛百烧化纸钱,她一头扑倒在坟上放声大哭,哭得那么悲伤,那么动情,泪水充满她那煜明的双眼,如酒如醉,真乃玄石饮酒,一醉千日。

正是:

一颗贞心装胸膛,冰肝玉体守空房,爱下在心终生愿,

才叫敬仰是贤良。

突然从半空中飘飘荡荡落下一张黄纸,落到崔玉香的手上,她抹泪而视。纸上写道:

南海观世音菩萨,你的替身大贤人崔玉香生下太白金星,已经完成使命。牛百已封为神,任冥王阴司府判官之职,崔玉香你原身魂魄为慈善娘娘,他们夫妻双双成神,你速接旨归位。

平地一声雷响,崔玉香倒地身亡。

日落黄昏晚,路上行人急,秋风扬尘起,送去叶归根。牛鼻,侯元,朱仪兄弟三人归心似箭,向祖居家乡奔来。牛鼻兄弟三人来到牛百的坟前,只见崔玉香已经含笑而死,一具僵尸倒在坟前,三人嚎啕大哭。牛鼻痛心疾首,放声大哭道:“娘,娘,娘哇,生我养育我的老娘啊,您含辛茹苦,要为儿如何能接受得了呢?”

朱仪哭道:“老伯母已经身亡,其魂乃南海观世音菩萨,回天缴旨去了,人壳留在人间,我等神主的天命难逆,还是把老伯母入土为安吧。”

牛鼻哭道:“我牛鼻的肉体凡胎乃老母所生,却没有尽得一点孝心,眼看着老母就这样死去,苍天呐,太不公了。”

侯元吼道:“想当初我大闹天宫地府,谁人能杀我,自由自在何等乐呼,可是,成了正果,甘愿伏法,结果呢,丢得了性命。这个世界我已看破,说得是邪不压正,有好多的时候是正不压邪。”

朱仪道:“大哥你在从此看守着伯母,我同二哥去长街购买棺木。”

牛鼻泪道:“也只有如此了。”

侯元,朱仪刚要离去,突然,平地起狂飙,那风直刮得天摇地动。

正是:

慈母归天去,荒郊枯草飞,参差心已碎,迢递叹斜晖。

肠断未忍扫,伤感意如灰。骨肉似剑割,潸然泪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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