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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的可干脆,一如初见般干脆利索,却叫我心口一顿,莫名有种他……很期待跟我一起的感觉?
甩甩脑袋,告诉自己别多想,在他注视下,扭头跑走。
他不紧不慢的跟着,因为我们都是晨跑间修习的落地无声,所以林间奔跑毫无声音,又是恍若幽灵……
三圈儿跑下来,我又自顾打两套拳,全程不看他,直到打完,收工,在一身汗水中,看到朝我们走来的金瑶珠,那时天已佛晓,她倒没再卖弄纤腰,头发盘起来,没风情,多显老气,凌厉,有了盗墓的感觉。
看我一眼,人走去重庆那边儿,“重庆,我打算去开墓,你要一起么。”
他说的声音不如昨天嗲,蛮认真,我则心跳一顿,看着那边儿佛晓的鱼肚白,以及重庆嗯了一声,就跟她走,这呼吸一顿,差点没给自己一拳。
忘了一件大事……重庆的情蛊!
“等一下!”大喊着,快速追跑过去,我是直接拉住重庆胳膊,受伤的那只:“重庆哥,你手上伤还没换药。”
说的时候,用力捏他受伤的手臂,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天亮了,蛊会发作!
而重庆果然是面色一顿,下一秒低眸抿唇,嗯一声跟我转身:“嗯,我等会儿再去。”
声音有些不稳,说着,跟我转身走人,那金瑶珠在看我们,但是哼了一声,说了句“记着你我的约定”,然后就走了。
我这松口气,快速的跟重庆回帐篷,在重庆拧眉抿唇的表情里,心中是有些恼的。恼我自己太大意,只记挂着自己的事儿,把重庆的情蛊忘的一干二净,所以,给他扎完针上完药以后,打算给自己也来一针痛穴的,一来记住,二来虐体质也能更上一层楼,却是——
啪的一声!
他抓住我的手腕,这会儿放过排毒针,他恢复了,声音严酷又冷肃,甚至还恼怒:“你扎针了?”
说时,捏的我手腕都快断了,我嘶的倒抽口气,“没,你放手,疼。”
我是真疼,他也是真怒,“没?那你功夫是怎么长进!我同你说过,我会陪着你!”说话间,手中那银丝就出来,并且,拉着我,就去那边儿睡袋,打算绑我身上!
他那严酷的神色,口气,怒意,起初让我疼和恼,可回过神来,是满满的感动,因为他是关心我,拍拍他的手:“我不傻,药王给我吃了几味药,现在的痛跟当年差不多,我完全能忍得住,但是……我是虐体,就是那种‘越疼,越能长进’的,所以才进步快了些。”
说道最后,声音小,因为,这不是什么光荣事,算是走偏门,还因为……我的毒,又发了。
这时候,重庆的手表情不能说是十分精彩,但那种从生气变尴尬的样,还是第一次见,那眸光闪闪,几多尴尬,我却因为疼而闭上眼,低头时,感觉他手松开,问我——
“那你扎什么针。”
我这时毒,瘾已经上来,虽然忍得住,但还是说到最后一声闷哼:“是因为我忘了你的蛊,我想提醒自己,嗯……”
一声闷哼的时候身形晃了下,被他一把扶住,而后,看到我的手腕:“我给你涂药。”
说着,扶着我去坐下,我相信他看得出来,我能忍得住,而我的手腕,被他方才捏的满是淤青……是得多怒。
因为从前那个人,自杀了吗?心想着但是没问出来,而重庆也已经知道用什么药,拿来上药时,低眸样子格外温柔,我则努力忽略,一遍遍在心里背诵发丘中郎将手札,背到大半截,他好了,我则寻思那金瑶珠的约定,匆匆出去,我怕她先开了门!
只是,我这边儿有拦路虎。
出门,我就看到沈一绝,眼罩手铐在他身后,端着早饭,我仿若不见的快速朝着图上墓门方向走,因为我看到那边儿好像有摸金门人,还一大堆,不知道是不是要开门,着急得不行,偏生沈一绝快步追来,“浮生,我只是给你送饭。”
我没理,他追,我就跑,可我跑不过他。
“吃完再去。”
沈一绝说时,我有些气喘,虽进步三分,却还不是他对手啊!
抿唇,我看他道,“行墓前不吃饭,谢谢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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