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回来?不过只是为了那个孽种的命罢了。”文和静言语变得冷锐,好似一把利剑,非要伤的她妹妹遍体鳞伤。
文玉舒听到对方这样不留情的讽刺之言,她的脸色更加冷寒,声音也冰冷的没了温度:“福宝是我的儿子,他不是孽种。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才真是孽债!”
“你!”文和静骤然转过身去,那双灵动的杏眼,此刻凶狠的瞪大,好似要吃人一般:“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怎么,你想害死我的孩子,换取你的高官厚禄不成?”
“高官厚禄?”文玉舒勾唇冷讽一笑,对于这样执迷不悟的姐姐,她失望的摇头道:“姐姐,你真是好糊涂!我曾经和你说过,你要是做了危害家族、祸国之事,我纵然能宽恕你之罪,天国的国法,也断然容不得你。”
“祸国之事?”文和静仰首大笑,眼角滴落一滴泪,她转头看着她的好妹妹,摇头苦笑道:“舒儿,你我生成双,却注定无双呢!”
文玉舒知文和静这是何意,她们姐妹,也许真注定只能留其一吧!
两日后
麒麟殿
凤翥乐天对于文玉舒所说的事,不感兴趣的打了个哈欠:“她有身孕之事,我早已知晓。不过,梦云谷前段日子来找她到底所谓何事,我还真不太清楚。”
“为了什么?不过是天国至宝罢了。”文玉舒纵然没有查到什么,可她却也多少能猜到一些事。
“天国至宝?是我的命吗?”凤翥乐天半看玩笑的看向她,挤眉弄眼没个正经。
文玉舒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陛下虽是一国之君,可却还尚不可成为国之至宝。而天国真正的至宝,也只有龙脉而已!”
“龙脉?”凤翥乐天有点兴趣了,他从软榻上坐起身,自后环住她纤腰,凑近她耳边道:“你说,梦云谷会不会使用美男计,骗你那傻姐姐来我这里……偷取双龙金牌呢?”
“这事不无可能!”文玉舒面无表情道,低头看了眼搂着她腰的双手,随之便倏然站起身来,令淬不及防的某人,给直接摔到在了软榻上。
凤翥乐天躺在软榻上,将双臂枕在头下,笑看着她道:“丞相太不解风情,朕有点不高兴了。”
“陛下要是再这般不正经下去,令牌被偷了是小事,丢了小命才是大事。”文玉舒将手里的金牌丢还给某昏君,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凤翥乐天看了眼他身上躺着的令牌一眼,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能从朕身上盗取东西之人,也仅有丞相一人而已!”
真当他死人啊?被人摸入怀里,也丝毫没感觉吗?
文玉舒脚下未曾顿一下,跨门离开,留下一个冷淡的背影。
凤翥乐天见文玉舒走了,便收起令牌,坐起身吩咐道:“绕梁,让流水去监视昭阳殿。”
“是!”绕梁领了命令,便想离去。
可凤翥乐天忽然又喊住了他,皱眉又吩咐道:“小心梦云谷,此人不怎么好对付。”
“属下会告诉流水的,属下告退!”绕梁自暗处离开,对于主子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到一点。说来说去,还是怕丞相被文和静那傻女人给连累了,罢了。
丞相府今日来了一个小女孩,她被人带到了花厅,见到文弘盛后,她小眉紧皱道:“爹爹临终前告诉我,要见到小哥哥的人,我才能说为什么事来的。”
文弘盛听了这孩子的话,便笑容和蔼的问道:“那你要见的小哥哥是谁?”
小女孩看着那慈祥和蔼的老爷爷,她依旧皱着小眉道:“丞相小哥哥,爹爹临终前,告诉我一定要找到丞相。”
“丞相啊?”文弘盛点了点头,看向福伯道:“去趟竹苑,告诉舒儿一声。”
“是!”福伯弓腰一礼,随之退下。
文玉舒听到有小女孩要找她,她便将孩子交给了芸生照顾,收拾了一下,便跟着福伯来到了花厅。
小女孩一见到文玉舒,便哭着扑了过去,抱住对方哭泣道:“小哥哥,爹爹死了!我来丞相府找小哥哥,街上的叔叔伯伯说……丞相不见了,我找不到你了。”
文玉舒记得这孩子,她蹲下身子看着面前脏兮兮的小姑娘,她眼底满是爱怜之色:“小哥哥有事离开了一年,没想到在这一年内,你竟然会遭遇了这么多的事。”
小女孩掉着眼泪,哽咽道:“小哥哥,爹爹是被人打死的,他们说要买我……爹爹不肯,他们就打死了爹爹,还说我……我是妖怪。”
“不!你不是妖怪,你只是比较特殊而已!”文玉舒抱着这可怜的孩子,她不知道,这孩子这段日子里,到底是怎么过活的,又是怎么躲避那些人的迫害的。
文弘盛听这孩子被称作妖怪,他便想起了半年前古兰城,的确闹出了紫眸妖女之事。
难道,这孩子便是那紫眸妖女?
如真是这样,舒儿留下她,会不会给文家带来祸事?
小女孩姓陆名丫丫,文玉舒觉得这个名字太随便,便给小女孩又取了个名字——陆紫冥。
阎君似乎很喜欢这个生气时,眼睛会闪现紫芒的小女孩,一直缠着对方要抱抱,这行为很无耻。
陆紫冥住在了竹苑里,每日除了跟着芸生读书,就是照顾她的小主子。
芸生很不明白,公子又没说要紫冥当奴仆,为什么这小丫头,一定要奉公子为主呢?
陆紫冥端着热奶,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见她家小主子在床上爬,她便笑着走了过去:“小少爷,该喝奶了哦。”
阎君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那端着热奶走来的小丫头。这丫头真是执拗,非要奉他家母上大人为主。
陆紫冥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小方凳上,用汤匙舀了一勺热奶,吹了吹,才很小心的喂到那瞪眼的小男孩嘴边。
阎君张嘴不客气的喝着奶,对于这丫头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很是受用。
陆紫冥笑了笑,继续喂着这个爱瞪人的小主子。
阎君爱瞪人,只因他太无聊了。明明他都会走了,结果他亲爱的母上大人,非说他必须要低调,不能这么怪胎的几个月就能跑。
没办法,他每日在人前,只能爬着,不能像在人后那般,在屋子里乱跑。
文和静怀孕之事被捅了出来,太后很惊喜,吩咐红叶去昭阳殿,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
凤翥乐天听到这个消息,也命刘顺去了昭阳殿,赏赐了不少珍宝灵药。
文和静倒是够冷静的,明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凤翥乐天的,却还能这样理所应当的接受对方的恩赐。
长秋殿
梦云韶要气疯了,她嫁来天国一年多来,凤翥乐天之前还经常来看她,可后来,自从那个文玉舒莫名失踪后,凤翥乐天就再也没踏入后宫一步。就连他们同住在长乐宫,见面的次数也变得屈指可数。
而今文玉舒刚回来没多久,文和静那贱人竟然就传出了喜讯,可恶!该死,他们姐弟也太欺负人了。
彩霞见她家主子如此气愤的模样,她便走过去倒了杯茶,跪着递给了她家主子,笑说道:“公主不必动气,怀了孩子又如何?能不能生下来,可还是未知呢!”
梦云韶手紧握着茶杯,转头看向笑得深意的彩霞,她心中怒气散去不少,喝了口水温正好的碧茶,她舒口气笑道:“你说得对,怀孩子容易,生养却不易。”
就算文和静能生下孩子,却不一定能养大那个小孽种呢!
彩霞见她家公主消了气,她便挪过去,伸手为她家公主捶着背,脸上的笑透着一股子阴狠道:“公主只要先按兵不动就好!在这个后宫里,不想见这孩子降生的主儿,可大有人在呢!”
梦云韶也是深宫斗争中长大的人,她自然明白何为一山不容二虎,何为今日你我是好姐妹,来日你我便可能因为一点恩宠,就反目成仇,你死我活。
玉堂殿
武碧沉听到文和静怀有身孕了,她眉心微皱了一下。
英秀见她家主子皱眉,便上前安慰道:“夫人,老太爷早说过了,武家不求你挣个什么富贵荣华,只愿你在宫中一切安好,就好!”
“是啊!这后宫争斗太累人,夫人倒不如一直这样安居一偶,还能落得个清静。”英华也很赞同老太爷的话,与其拿命去争夺那些权势地位,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居于一偶,换得百年平安。
武碧沉看了她两个小丫鬟一眼,摇头叹了声气,起身回了寝殿。唉!她那是心里不舒服吃醋啊?她是对于文和静有身孕之事,而感到疑惑不解呢!
想她们这些女子入宫的不少,可却不见谁真被临幸过。
而文和静唯一一次被传沐浴皇恩之时,也已有一年之久了。
而在这一年之中,陛下根本不曾召幸过谁,这文和静又是如何有的身孕?此事疑点重重,她很怕文和静会步秦美人的后尘,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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