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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基茵会翠(1 / 1)

()海西市市长王国基高个、健壮、精力充沛。一方面,他才思敏杰,思维超前,一口流利的英语,不乏风趣幽默------仅从他的外表你很难看出他是一名冶金专业毕业并在环境恶劣的大山沟中艰苦工作了三年的大学生,他酷爱读书,对法律和艺术有浓厚的兴趣,他处世稳健、为人谦逊、不好张扬。

这一切得益于王国基的爱好、个人性格和人生经历。

他因为弹跳、控球水平进入校篮球队并成为球队的核心人物,当时流行的样板戏又让他爱上了京剧,他特别喜欢郭剑光、李玉和的形象,因为得到一位老琴师的指点他的京胡拉得相当不错,后来,他随身携带的京胡丰富了地质队的文化生活;大学期间,他系统学习了马恩列斯著作和**选集四卷以及**党史并尽可能地阅读文言文作品,因此,他掌握了阶段、社会、经济等方面的较多知识并有一定哲学、美学基础,毕业前他就是一名正式的**党员。

他好强、好胜。他对篮球队赛后的总结、分析让领队、教练自愧不如并认为他的思想偏离了友谊第一的范畴;有天晚上,他在回学校时看见路灯下一位哭哭啼啼的女孩被几位小伙子拉扯着,他便不顾一切冲了上去,不问原由大声斥责,强行将女孩与小伙子分开,然后他紧握双拳怒目以待,但当女孩断断续续地解释说自己因母亲病故正赶往医院、几位小伙子是哥哥和邻居时,他尴尬不已,不过他立即挠了挠口袋掏出二块钱交给小伙子们并表示他的哀悼。此外,他对身为大学教授的夫人爱慕有加,因为他夫人在学术上比他略胜一筹,而且,她为他的事业做出了不小的牺牲------许多外国朋友得知此事大为惊叹,他们认为他夫人稍加努力便可成为大家。

在工作和事业上,王国基追求无私、公正、完美,他严谨、刻苦、努力,脚踏实地、不骄不躁。尽管出生冶金专业,但他硬是在校园和图书馆中渡过了他出国进修行政管理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这种忘我的学习和努力的工作所产生的形象足以与任何级别的先进人物相媲美,而且,他始终保持高昂的势头和旺盛的精力,大气早成的他不到四十就任江北区委书记,那时的苏国庆还在海西市委机关。他对未能像众人预料的那样如愿以偿地转任卢东区委书记毫无怨言,他一如既往热心本职的表现所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他很快升任海西市副市长,因而跻身海西市领导班子的行列。就任市长以来,他愈发雄心勃勃、放眼世界,为实现他为海西的明天所描绘的美好蓝图不懈努力。有时,他为必须面对大量的费时耗力的非计划性工作、协调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出席各种各样的会议而烦恼,有时,他觉得这一切与他心目中要将海西建成世界一流大都市的最高理想背道而驰;他不得不在汽车上思考问题、讨论工作,而且他常将工作带回家中,以至于挤占了他相当多合家欢乐的时间,因此,这几年他心脏负荷过大,血压偏高。总的来说,王国基的成长经历和工作业绩众人皆知,在绝大多数海西人眼中他是一位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勇于探索、大胆创新的好干部、好市长。

王国基现任工作秘书姓金名致远。小伙子一表人才,硕士研究生,自信、潇洒,文才、思路与他极为合拍,除吃苦耐劳方面他稍有不遂意之外其余的均令他心满意足。大庭广众之下他常常一回头便对金致远说:致远,我决定了,这件事由你牵头去办,这样,我放心些。而金致远总是想方设法将他交办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实在不行的,他力求眼睛向内,从主观上查找原因,以显示其不畏责任、勇挑重担的工作作风。副市长们也挺喜欢金致远,他们当众称赞其出色的工作能力、高超的协调水平和突出的责任意识。金致远对市长秘书未兼任其他职务毫无怨言,他对王国基说这样可以专心本职。王国基对这样的表态不以为然,他欲在市府独树一帜:记住了,目前的情况下,你要做的是工作、工作、再工作;你需要的是成功、成功、再成功。不过,为了给金致远以鼓励,他经常给予金致远非常的锻炼机会,以培养金致远独当一面的工作能力,以便其积累经验和个人资历。一段时间后,金致远对王国基的意图似乎心领神会。

七月八日是王国基五十六岁生日,虽然是寒生日,但金致远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五张中外幽默大师专辑未先通报便兴致勃勃地奔向市长家,他要在市长一家人共进晚餐庆祝市长生日时给市长一个惊喜并祝他生日快乐。然而,他却发现市长家中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热闹的气氛,而市长一人独坐在书房的电脑桌前查看执法和研究部门联合撰写的一份调研报告。

“王市长,刘阿姨和小雯呢?”金致远手拿光碟愣着。

“红色之旅,上井冈山了。”王国基光着膀子继续看调研报告。

“我失职了。”

“这不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

“王市长,我认为做秘书的责无旁贷。吃饭了吗?”

“致远,我们一起吃,刘师傅已经叫了几遍了。”

“王市长,刘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计划今天早晨到家。可她说山上有座吸氧山,想多住几日,反正有人陪着。”王国基到了餐厅看了餐桌上的菜后说:“又是,小金,你看这刘师傅,是不是他也想去进修班学习!”

“是不怎么样。可是刘阿姨就是爱吃刘师傅的菜。要不,我让老刘通知刘师傅明天换个口味?”

“老刘回家了。”

“这个管理员怎么当的,擅离职守。难怪我进来时没见人影。王市长,干脆让刘师傅也回家休息得了。”金致远笑了笑说:“明天,我来帮你弄个像样的生日。”

“算了,明天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玩玩,难得清闲。我呢,也就看看碟子,哈哈大笑一天。”王国基指着金致远手中的碟子说:“什么碟子?”

“王市长,天太热,出不去。你看这样行吗,明天我带茵子一起来,重新给你过个像样的生日。”

“看你,难得休息。”

“没什么。明天我来做菜,换换口味。”

“那就买些鱼泡,我烧一只‘辣子鱼泡’,有一段时间没吃了,其味无穷呀。”对于金致远,他有得心应手之感。

金致远告别王国基刚上车便后悔不已。他到王国基家之前与妻子徐茵通过电话,考虑到明后天没什么要事,他主动提出明天请徐茵外出郊游并为她当模特陪她画画。当时,徐茵因为一种久违的情致即将到来而显得兴趣高扬,此时,她可能正在超市购买郊游的物品。他加速驱车到了楼下,钻出车子抬头仔细看了看,家中有灯光,他希望徐茵没出门更没买东西,果真如此,她就不至于发太大的牢骚。梯厢中就他一人,静静的、空空的,很快,他到了二十七楼。揿门铃没反应,开了门,屋里亮着灯,空无一人,他赶快拨打徐茵的手机。她未接。正当他不知所措时,门铃响了起来,他急忙开门,正是徐茵。

“茵子,宝宝呢?”

“明天好好玩玩,送妈家去了。愣着干吗,快接呀。”

金致远一看徐茵双手提拎着二只沉沉的大塑料袋子,他赶紧接过并把徐茵迎进屋。

徐茵洗完手,擦着汗从洗手间出来。“就这点路,一身的汗。累死我了。致远,我已经选好地点了。”

“茵子,改计划了。”

“好呀,你小子玩我,真是计划不如变化。这就是你的作风?”

“我,”

“我什么我!”徐茵拉下脸,一甩手将毛巾摔了过去。“什么也别说。去,给我退了。退了再说。”

“我跟你说。”

徐茵将二子袋子拎到金致远跟前并指着袋子说:“金致远秘书,我请你别说了!退了,再回来跟我说话。”她一把抢回毛巾转身进了洗手间。

“茵子,明天,王市长请我们到他家去玩。没办法。”金致远跟着徐茵到洗手间门口。

“你好好玩,我哪也不去。出去,我要洗澡了。听见没有。”徐茵嘣的一声关上了门。

金致远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他冒出了向王国基请假的念头,可他觉得明天可以加深与王国基的感情,这样的机会决不能错过,即便徐茵不高兴甚至骂一通也值得。直觉告诉他,这段时间王国基夫人刘教授似乎对自己有些感冒,不知为什么,她的话听起来似乎话中有话,以前的刘教授可不是这样,怎么一到王市长身边工作就变了样了。是不是到了更年期的女人都有怪异的感觉并时时找个发泄的地方,也许她不敢对王市长却正好对准了自己;他觉得王国基夫人不该如此,特别是市长生日她不在家。正想着洗手间门开了,他看见赤身**的徐茵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徐茵从卧室出来开始整理她买回的东西。

“茵子,我没办法。王市长一人在家,他叫我去,你知道的,这不是小事。”

“你刚才不是说他请我们到他家去玩?”

“你别去了,其实我去的目的是有二个文件。”

“致远,这样吧,既然市长有请,不去不礼貌,再说对你也不好,我去坐坐,陪他说说话,我从来没和市长说过话。”也许徐茵在浴室想通了,前后的态度截然不同。

“茵子,算了,你别去了。他家的厨子和管理员都不在家,去的话还要买菜、烧菜、做饭。别去了。”

“没什么,你我都可以烧。哎,我能与王市长同桌吃饭吗?”

“也许吧。要不,你再叫个伴一块去。我给王市长打电话。”

“叫谁呀?这不好,他又不是个一般的人物。”

“电算中心的夏冰不是与你说得来吗,叫她一起去。”

“不行,机关的人都觉得她一副傲气。她根本就没将你这个秘书夫人放在眼里,也许她认为我的专业在机关工作只能当下手。我与她的事和你不搭界,我警告你,下次不许提到她。再说,她比我年轻漂亮,假如王市长老是看她,我的面子往哪放。绝对不行。”

“王市长是那种人吗?小心眼。”

“致远,你说我现在还是那么漂亮吗?”

“你比以前更漂亮,既丰满又成熟。”

“真的?”

金致远知道王国基不睡懒觉,因此他与徐茵早早买好了菜,不到九点便到了王国基家中。“小刘,今天你值班?”刘警卫是金致远最熟也最喜欢的,他黑黑的皮肤,非常机灵,每次金致远到,都是他帮着泊车。

金致远和徐茵到厨房放好小菜,然后,在客厅坐下。

过了一会儿,王国基穿着“t”恤和西裤到了客厅。“致远,泡水了吗,自己动手,我这里你熟。”他看了看徐茵。“小徐,今天真漂亮。开空调,不能让女士出汗。”

“王市长,我来,你坐。”徐茵第一次与市长说话,她也是第一次与市长靠得这么近,她说话有些紧张。“王市长,摇控器在哪儿?”

“我来,你坐,坐这边的沙发,看电视方便。来了就是客,我高兴。”王国基从沙发上起来。

这时,金致远进来。“王市长,准备了四个菜,我给你泡茶。”

“行。”王国基又在沙发上坐下,他看着徐茵。徐茵比金致远小几岁,他们有一个二岁的孩子,徐茵初中毕业考上艺专,后来读了几年美院,她确实非常漂亮。此时的徐茵咖啡红的头发,白白的皮肤,高高的个子,匀称的身材,一套白色的套裙,细长的脖子上扎一粉红色丝巾,一**白色的皮鞋,淡妆得体,落落大方

“王市长,要不要具体说说四个菜。不行的话,我再去买。”金致远觉得王国基今天精神愉快。

“不用,致远,我说过了,你办事我放心。”他转向徐茵。“小徐,在家里,致远叫你什么?好像叫茵子?”

“是的,王市长,你也叫我茵子吧。我爸妈都这样叫我。”徐茵觉得王国基雍容尔雅、风度翩翩。

“王市长,昨晚休息得好吗?”

“反正也没外人,致远,这碟子,哈,不错,我看到三点。轻松愉快,真过瘾。”王国基拍着沙发哈哈笑了起来。

“王市长,我在你身边工作时间不长,今后我一定注意收集这方面的资料。我也喜欢幽默笑话,有人说幽默笑话是精神药物,对任何人都有效。特别是针对疲劳、精神紧张。”

“茵子,怎么,小宝宝没带来让我看看?”

“王市长,外婆接去了。”

“那你们二人可就潇洒了,嗨,真羡慕你们年青人。”这时,有人敲了敲门。王国基说:“肯定是小刘,我让他取些水果。”

真是服务员小刘,他端一只装满水果的大盘进来,放在茶几中间。“王市长,还有什么事吗?”

“小刘,没事。”

“王市长,你这里姓刘的太多了,有二个老刘,二个小刘。”徐茵笑着找话说。

“茵子,错了。加我老婆,有三个老刘,二个小刘。总共是五刘。”

“王市长,那你干脆给他们编号得了,刘三刘四的,最后的就叫刘全,就是和中堂的管家,听了就顺,也方便。”

“对,对。茵子说得好。”王国基看着金致远笑了起来。

“王市长,我去书房了?”金致远站了起来。

“今天本来是让你来坐坐的,也行。”接着王国基对徐茵说。“致远挺不错,你也在机关工作,他忙的时候你要理解。”

徐茵笑笑说:“王市长,忙倒没什么,关键是没规律,说变就变。王市长,空调摇控器在哪?我来开。”

“茵子,你看,这样吧,你把丝巾解了,摇控器刚才还看见的,放哪了呢?”王国基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摇控器。“要不,我坐那只。”王国基在徐茵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徐茵解下丝巾,露出了细长白嫩的脖子。“王市长,刘阿姨呢?”徐茵觉得应该与市长夫人交流一番,也许那样更容易沟通。

“出去旅游了。”王国基便随手拿出报纸,当他刚要看时,却瞥见茵徐翘着的腿自然挪了挪,白白的,他放下报纸露着笑脸到茶几前推了推本就放在徐茵跟前的杯子说:“茵子,喝水。”

看到市长的热情,徐茵有些局促,她身子前倾伸出双手略微扶着杯子。“王市长,谢谢。你也喝。”

王国基又看见徐茵黑色的胸罩和雪白的乳沟。“茵子,支持致远的工作吗?”他看着徐茵。

“是的。”因为王国基的目光,徐茵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微笑,她不得不低下头。

“致远在领导身边工作,干好了前途无量,有些领导就是秘书出生。茵子,你必须不惜一切,全力支持他。他在领导身边不容易的。”王国基看出了徐茵的不自然,说完后,他便看着窗外。

这时,徐茵抬头看了看王国基。她发现王国基不太像电视上看到的样子;王国基拿起报纸理了理后在小茶几上放好,然后,他叉开腿双手搭啦在肚子上。“茵子,致远一定很快乐。”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徐茵的脸。

“王市长,”

“茵子,热了,就把上边的扣子解了,没外人。”

徐茵笑了笑,稍稍自然地解开扣子,但当她看见内衣的黑边和鼓鼓的胸脯有所暴露后,她又低头微微一笑,用手掌将衣襟压叠好。“早晨还好,不算太热,你觉得呢?”她说着将右腿放了下来。

王国基一看便自然地滑下身子,借着窗外强烈的光线他清楚地看见徐茵的大腿和她粉红色的内裤。“茵子,这样很好,自然。”王国基刚说完,就看见徐茵又在整理撑开的衣襟,他盯着徐茵的胸部说:“茵子,真大。”

“什么!”徐茵吓了一跳。

王国基举手比划着客厅。“房子不大?”

“王市长,一整幢楼还能不大吗,当然大了。”

“想看看吗?茵子,来,我带你四处看看。”王国基到徐茵跟前,伸出手。

徐茵看了看王国基的手,白白的,肉肉的,尽管她稍显迟凝,但她还是伸出手。王国基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接着,他牵引她到了活动室,指了指健身器材说:“茵子,经常锻炼,身体健康。”此时,王国基也许正体会“爱不释手”的含意。

“这肯定是卧室。”徐茵自然地握着王国基的手。

“不错,我来开门。”王国基开了门。二边的床头柜上放有三部电话机,二三只枕头和一条毯子堆在一张特大的床上,床上一片狼籍。王国基笑笑说:“一人睡,无所谓。”

“王市长,这床真大,像只舞台。”

“茵子,从没睡过这么大的床吧,上去试试。”王国基松开徐茵的手,但他却发现徐茵仍然握着他的手。

“真爽。空调肯定没关。真有意思。”她若有所思。

“茵子,想什么?”

徐茵看了看王国基,笑笑说:“一人睡,多没意思。”

王国基突然将徐茵拉到跟前。“没意思。不。你不知道,很多市长都在这里住过,这里有说不完的故事,而且都是你喜欢听的故事。不过那时还没你。”

徐茵一阵大笑。“真的。”

“你看,”

“什么?王市长。”

王国基用食指自然挑开徐茵的衣襟,他迷迷地看了一会儿徐茵挤得鼓鼓的**,笑笑说:“茵子,真好。”他又看了看徐茵红红的脸,接着,他扣上扣子。“茵子,喝茶,喝茶去。”

他们回到客厅,重复原先的坐姿,但谁也没说话。坐了一会儿,王国基侧身又盯着徐茵,他的目光重复落在她的脸部,胸前,裙子上。这时的徐茵倒自然了许多,因为她觉得王国基有坐怀不乱的风度,够文明、挺洒脱。她摸了摸脸,她感到心跳平稳了许多。有时,她迎着他的目光,有时,她浅浅地喝一口水;偶尔,她慢慢地挪一挪双腿,偶尔,她微微地扯扯裙子散发体内的热量。总之,她既像表现自己又似乎迎合王国基。但是,随着徐茵羞怯的不断减少和风景的自然展露,王国基却越发坐立不安。突然,王国基大叫起来。“茵子,你猜摇控器在哪?”

徐茵笑着没答。

王国基挨着徐茵在沙发上坐下,他贴着徐茵的耳根说:“茵子,我找到了,你怎么就没感觉到呢!”徐茵刚要转身却被王国基止住,他慢慢伸手在徐茵靠着的垫子上摸出摇控器,然后,他在徐茵眼前晃了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王市长,你也出汗了。”徐茵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是的,正因为我出汗了,所以我才找到摇控器。我这人就这样,每次在我需要时,哼,它就到了。嘿,嘿。”

“王市长,我最喜欢旅游。你怎么没去?”

“没时间。茵子,旅游那有在家好。”

俩人正说着,金致远从书房出来。“王市长,搞好了。客厅真热,摇控器找到了吗?茵子,陪王市长聊得怎样?”

“致远,别太累,来,坐,有什么笑话说给我听听。”

“王市长,我的笑话你听过。”

“你没有,我有,我来说。星期一我们的刘老板不是到了南甸吗,他竟看穿了南甸高水平的弄虚作假,哈,哈,他很不高兴。他一不高兴,李向铁自然不铁,而宋林祥去了宝盖成了木头,所以晚餐上他俩拚命赔罪、表态,弄得刘秘喝了不少,”

“王市长,是萧兵吧,”

“什么萧兵,刘少岛秘书简称刘秘,好,我就用萧秘。完了之后李头、木头硬拖萧秘,木头你也听不懂,干脆用宋头吧。

李头双手递过一杯茶说:萧秘,晚上听你的,你说怎么玩,我马上安排,先喝口碧螺春。

萧秘说:天天碧螺春,烦都烦死了,哎,改改,改改,改铜观音。

宋头马上说:萧秘,是铁观音吧。

萧秘说:不要问我,反正刘书记说铜观音,要不,问问刘书记?

宋头、李头立马说:是是,是是,是铜观音,刘书记说铜观音,那一定是铜观音。萧秘,晚上搓搓麻将?

萧秘说:这是刘书记的弱项,怎么,揭书记的短处!

宋头说:不,不,那我们玩什么?

萧秘说:先喝金观音,再打八十分。

李头问:金观音?

萧秘拿腔捏调地说:要不,

宋头问:金观音也是刘书记说的?

萧秘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然后同样拿腔捏调地说:要不,还是喝碧螺春吧,看样子你们喝过铁观音、害怕铜观音,就是不认得金观音。勉为其难,勉为其难了。

李头、宋头马上说:是是,是金观音,萧秘说金观音,那一定是金观音。萧秘就是刘书记,刘书记就是萧秘。

萧秘睁大眼睛盯着李头慢幽幽地说:你说刘书记就是‘小秘’?

李头急忙托起眼镜说:萧秘,我说刘书记是萧秘。

萧秘大笑说:还敢说刘书记是‘小秘’!

李头打一个饱隔又托起眼镜说:我是说刘书记就是萧秘书。

萧秘又神秘地说:据我所知,刘书记一生从未当过秘书,何来大小之分呀。喝多了,该掌嘴。

李头无可奈何地摘下眼镜:是多了,该掌,掌。”

“难怪这几天机关里小秘、观音的。”徐茵插了一句。

“还有呢。接下来打牌,李头对宋头,萧兵对一位女同志。这小子嘴里吊着雪茄烟、眼里看着天花板、身子赖在沙发上、二只皮鞋一只歪在宋头的茶杯旁一只倒在李头的烟缸边,一双肉掌手一手握着玻璃杯一手抖发抖发抖出二张牌。

李头一看茶几上的是梅花3,从沙发下捡上来的是黑挑3,李头问:你出什么牌?

小子闲着双眼摇头晃脑地朗诵起来:一--对--黑--桃--A。

宋头一看自己手中是有两张黑桃A,真听话,他抽出二只黑挑A盯着茶几上的二只3傻呼呼地跟着朗诵:我--是--一--双--小小的------3,萧秘,你的大。

李头认为小子醉了,也高兴地说:萧秘,你大,继续出。

没想小子收起腿,放下杯,掐灭烟,抽出二张黑桃k,潇洒地敲在茶几上,只听‘叭’的一声之后,小子说:天王老子最大,黑桃老k二只。

宋头一看,傻傻地说:送你一对10。

李头抽出二张黑桃q说:垫A,送10,好事成双,你干得好,我奖励你一对猪,还是黑色的土猪。萧秘,你大,继续。

小子一看,便得寸进尺,又抽上烟、架上腿,然后抽出二张牌向空中一抛。

李头没看到牌,就一边到沙发下摸一边问:萧秘,牌在哪儿呀?什么牌?

小子说:两只红蛋。

致远,宋头真灵光,他立马看萧兵的搭档,只见她胸前正好一边一张红桃q。

小子大笑说:整改意见书拿过来,整改验收意见我签了,内容、日期就你们自己填吧。

致远,昨晚临时研究的,萧兵惨了。南甸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得了巧还卖乖。”

“哟,快十一点了,我去烧菜。”金致远笑不出来,他知道里边的微妙关系,因此,他找了个借口。

“致远,要帮忙就叫我。”徐茵从沙发上站起来。“王市长,四只菜是不是少了点?”

突然,金致远敲门又进来了。“王市长,小刘把菜做好了。吃饭。”

“就吃饭,才十一点。”

“王市长,昨晚你没休息好,早点吃,中午好好休息。”

王国基想了想便说:“好吧,你俩先去,我就来。”不一会儿,王国基进了餐厅,他手里提着一个酒瓶。

“请坐。”金致远为王国基挪着椅子。然后他与徐茵坐了下来。

“小刘呢,让他一块来。”王国基从消毒柜中为小刘取了一套餐具。

四人坐下。王国基说:“我不喝酒,这是前几天开的,没怎么喝,小刘也不能喝。就这样。”

“王市长,我只顾买菜,把酒给忘了。”

“不是好东西,少喝为好,少喝为妙。致远,你也别多喝。抓紧吃,吃完,你们也好休息。”

“王市长,我祝你生日快乐。”金致远一仰脖子下了一杯。

“鱼泡没买?”王国基端着杯子看着金致远。

“忘了。王市长,有专卖鱼泡的?”

“不知道,反正‘辣子鱼泡’真好吃。好久没吃了。”

“王市长,这杯酒我自罚。”

“少喝点。”王国基按住金致远的手。

徐茵和小刘都在笑。

不一会儿,金致远便连着敬了五六杯,他基本没吃菜,他觉得酒力有些上头,但当他看到徐茵和小刘用饮料敬王国基时王国基高兴的样子,金致远又觉得不敬是不对的。于是,他提起酒杯又敬。

“别喝了。茵子,小刘,饮料也不喝了。看看有什么新闻,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小刘打开电视机。王国基坐的位子恰好面对电视机,其他三位侧身看着电视。

忽然,王国基觉得脚被踩了一下;正反应着,他又感到被踢了一次。他明白了,他看了看她,他发现她正看着自己自然地笑着。他下意识地说:“换,换台,”

话音刚落,她的脚已经架在他的腿上;当看到他仍未反应时,她在他的大腿上磨蹭着;见他不自然地抽动身子,她感叹道:真笨!

而他却感叹道:谢天谢地,好在她脚下留情!

他耸直了腰板,正襟危坐,两眼瞪着电视,当然,他也不时地看看金致远和小刘。

“王市长,我和致远是来为你过生日的,我们三人合敬你一杯,你一定要多喝一点。小刘,致远,你们说呢。”

“好,好。”二人异口同声。

此时的王国基热血沸腾,他向徐茵露一个特别的笑。这笑似乎说:对不起,我反应拙劣;又似乎传递了一个特定的信息:你的意思,我的明白。他一口干了杯中酒说:“谢谢你们,我们全干了。致远,你一定要干,干。”这之后,他看着徐茵又递过一个晦涩的眼神,也许他想再一次表达自己的歉意。

尽管心领神会,但徐茵对隐晦的歉意显然不够满意,于是,她收起笑容仰背靠在椅子上,痴痴地看着他。为了表示自己反应灵敏,王国基放下筷子,右手伸入桌下,他隔着袜子从徐茵的脚趾开始前行直到餐桌完全阻止他的行动。

当然,他的行为得到她满意的赞赏。“王市长,这才像样。”

“什么?”王国基真的吓了一跳。

“这,这才像过生日的样子。”金致远浑兮兮地插进一句。

王国基笑笑说:“差不多了,就这样。”

小刘一听便准备收拾桌子,金致远站起来搀扶王国基。然而,徐茵却故意提着酒瓶看了看。“王市长,和你吃饭不容易,今天是你生日就更不容易了。这酒我单独敬你。”

王国基大笑说:“算了,茵子,酒真不是好东西。再说,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更不能叫女士勉为其难。致远,没问题吧。算了。茵子,你们回去休息。我也要休息。”

金致远一听赶紧放开王国基,迅速将剩余的酒倒入杯中。“王市长,我和茵子敬你一杯,祝你生日愉快,身体健康。”说完,他一口“闷”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王国基看了看金致远说:“小刘,你送送。要不,到客房休息。扶着致远。”

“我来。我扶金秘书去客房。”小刘扶起金致远向客房走去。

“王市长,你休息,我,”徐茵迎着王国基的目光。

“茵子,我哪有时间休息!茵子!”王国基伸出手,等着徐茵。

徐茵没伸手,但她却回眸一笑先一步进了客厅,当王国基急忙跟进后,她立即关上客厅门,一个鱼跃跳到王国基身上,险些将准备不足的王国基撞倒。“你真的不休息!精神真好。”

“习惯了,经常加班加点。”王国基背着徐茵,双手抚着她富有弹性的双腿说:“茵子,你知道我感觉到了什么吗?”

“说吧。我不知道。”

“茵子,初夏的温热。”

“你仅仅发现一个表面现象,还发现什么了?”

“温热之后肯定是潮湿。”

王国基将徐茵放在沙发上,他像一名老道的体操教练,手把手地让她摆出了与早晨一样的姿式,他转到沙发背后一边吻着她的秀发一边解开那只他亲手扣上的扣子,他让她的衣襟在最低处分开,然后,他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茵子,你的腿太美了,这是青春的体现,这是权力的象征。茵子,只有肥沃的土壤才能孕育你动人的生命,只有经验丰富的采掘能手才能发现你这处稀世矿藏,只有你美丽的、多彩的生命才值得园丁辛勤耕耘。茵子,能,”他一边指着她的腿一边打着翻动的手势。

徐茵双目相投,但她却双腿并拢伸直。

王国基挪开茶几蹲在徐茵身前,他先是看看徐茵,又摸摸她嫩嫩的双手和白白的脸庞,而后,他撩起裙子,顿时,徐茵白红相间的中部呈现出来,然后,他用指头轻轻划过徐茵细嫩的双腿,他指着徐茵的腹部问:“这地方一定是一块低地,茵子,我愿做一只候鸟。”

徐茵笑了笑未吭声,但她的眼神显然默许他的一切。她就像一块真正的低地张开双臂正准备迎接特殊的候鸟;既然低地是候鸟的自然栖息地,那么,他不再需要问什么,他自然而然地尽情于淡淡的浅水、小小的山包和茂盛的游草中。显然,他的工作既认真又仔细,而且体现出勇于探索、大胆创新的风格。

突然,徐茵拍了拍王国基的后脑勺。“如果低地的拥有者和看护人知道了候鸟的真实意图,当候鸟离去后他一定会破坏低地的生态环境,那么今后,候鸟的栖息地将不复存在,人们为之的不懈努力将化为泡影。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吗?”徐茵抿着嘴无声而笑。

王国基对徐茵随意打断自己的工作显然不太满意,他怨容微露,不过,为了更好地继续工作他不无谦逊。“噢,茵子,你想得非常周到,而且,我感谢你必要的提醒,为了让拥有者今后更好地尽职尽责,”王国基到书房的柜子中取出一只瓶子,在徐茵手中倒了六片白色药片,“避免人为、无序、粗暴的破坏行为,低地和候鸟一定非常乐意请拥有者吃下些神奇的丸子,也许这能促使拥有者的保护工作更加努力、积极和有效。”王国基拉住徐茵并得意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茵子,行动吧,快去快回。”

徐茵找不到客房,她刚想返回客厅却碰上小刘。“哎,客房在哪?”

“你怎么?”小刘盯着徐茵愣了一愣。

“我问你客房在哪?”

“我带你去。什么药?”

“解酒的药。”

金致远情况正常,只是呼噜声稍微高了一些。徐茵坐在床边叫醒他说:“致远,这是解酒的药,快吃了。喝不来就少喝些,一副熊相,房间一股酒味,把好人都弄醉了。”她一手托起金致远的头一手试图将药片倒入他嘴里。然而,金致远朦迷着却将手伸进了她的裙子,他似乎感到了什么,即便吃药时他的双手也没有放弃努力。她放好杯子后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啧怪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小刘就在门外!”没想到徐茵这一捏却使金致远的动作变得迅雷不及掩耳,他顾不得开着的门和窗外强烈的阳光大动干戈。徐茵大梦初醒,随后,她整完衣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直到金致远完全平静后,她才重重地关上门。

一进客厅,徐茵觉得清凉了许多,再一看,窗外的炎炎烈日已被空调猛烈冒出的白气屏蔽,由于遮阳窗帘的角度客厅变得幽暗了许多;茶几上的水果盘子已被撤去,换上了一盆用大镏金瓷罐套装的铁树,室内散发着茉莉花的清香;玻璃镜中的王国基正出现在自己的身后,“t”恤的二只袖子已高高地卷到了肩头,两只白白的、有力的手臂就像二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正穿过自己的腋下并落在自己的腹部和胸前;当他的脊背灵巧地将门顶上时,她感到失去了大地的支撑,不知不觉中**便落入他毛茸茸、汗兮兮的股掌之中。

“怎么回事,那么长时间。低地已经变成了湖泊。”

她叹息着。“王市长,你吃了药?”

“是呀,我吃了你的毒药。

“又毒又猛。”

“当我发现自己就要犯错误并力图控制时,你双腿间迷人的风景使我继续下去。”王国基的动作猛烈起来。

徐茵激动、亢奋,她几乎发不了声,她扭曲着。

王国基麻利地解下徐茵的衣裙,将她抱进书房并放在大桌子上。“对不起,进入这里的女人都是这样,这是规矩。你不能例外。”

“我不信。”

“这是法律,是宪法,每位公民都必须遵守。”

“你家千斤呢?”

“哼,哼,我能原谅你的无礼。我早有耳闻,你曾经学过画画。今天,你享有特权,谁当模特,你?还是我?”王国基将台灯、落地灯,书房内所有的灯全部调到最亮,他坐在椅子上,他的思绪飘流在大渡河伴的森林雪山中,而他的双手总是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他哈哈大笑一阵后忽然目不转睛,他的表情像小游击队员用一杆红樱枪擒获了国民党大官并对肩章、手枪、皮带、打火机、钢笔无比好奇那样显得格外执着。

“不自然,我不喜欢。”徐茵推开王国基,从桌子上跳起来,她关了全部的灯。

“喜欢捉摸不定?不过,我喜欢你设计的场面,我,”

可令王国基惊诧的是徐茵到了窗前,她“呼”、“呼”拉开窗帘,然后又拉开窗子,顿时,强烈的光线破窗而入。然而,她却踮着双脚,双手支着窗台向远处眺望。

“茵子,真美,真,我,”

徐茵扭过头说:“王市长,今后,进入书房的女人都应该像我这样。自然的人,自然的景,外边还有自然的一切。”

王国基没想到妻子到红色老区旅游费时耗力,自己却在白色新区徜徉迭遇新意。当然,当他肯定她的腹部已银光闪闪时,他将模特之事抛到九霄云外,同时,“t”恤被抛上了书柜而西裤则胡乱地搭落在显示器上。如果说,此时此刻整幢楼房一片宁静的话,那么,王国基脚上的那双白色的袜子则显得异常活跃------它从书房的椅子上游到客厅宽大的沙发中,然后在铁树四周徘徊,接着又飘荡在各种健身器材间,最终,它降落在卧室的大床上。

“看她干吗!”徐茵看的是床头柜上一张王国基夫人年轻时的黑白单人照片。“黑白的,过时了。”王国基将镜框转了个角度,他捏一根铁树针茎像造诣颇高的雕塑家在她**间刺划着,这引得她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嗷叫。

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看着来电号码,王国基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针茎刺痛了徐茵,他的手僵硬着。

“王市长,怎么不接?”

他放开徐茵,慢慢地拿起电话。

“对不起,打扰了。”

“放肆!”

“昨天为什么不接,其实我没什么事,祝你生日快乐。”

“我很忙。”

“刘教授不在家,你要注意身体。”

“少废话。有什么事,快说。”

“作为个人而言,我即将取得阶段性成果,我想这个不久即将到来的成果也是你希望看到的;目前,全市上下同心同德、万众一心,正在做另一件大事。可你却突发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之忧,另存狼狈为奸、共守同盟之心,这不能不说是海西人民的遗憾。我想适当提醒,风口浪尖上一定要旗帜鲜明、立场坚定,风险和收益永远成正比。”

“你想叫我怎么样?”

“有一首歌唱得好,该出手时就出手。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知道,他是我朋友。我不能这样做。”

“口蜜腹剑。对朋友拳打脚踢的大有人在,你王国基亦在其中。”

“好吧,这事与我无关,你怎么做我不管。”

“你是明白人,全市人民的努力不能功亏一篑,现在的形势好比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也许就差你有力的一掌。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真,真,太过了,你在威胁我!”

“也许是我太笨拙了,我原本不想这么做。”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立即叫你不得安宁。”

“我不得安宁,你可以官升三级?我不能说同舟共济、休戚与共,最起码我们得互助互援。就算你帮我,算你对我的回报。”

“我没办法帮你。”

“你有一个好记性。有的事不需要我提醒。其实这件事对你而言易如反掌,你只需简单的说几句,顶多再写一份说明之类的东西就行了;而且你不必担心,你不会背上落井下石的骂名,在全市人民看来,你高举义旗、顺应潮流、替天行道,最后,你当为有功之臣。”

“我帮了,你又能怎样?”

“这话问得不够明确。”

“今后呢?”

“这要看最后的结果而定。但愿我们相安无事。”

“我考虑考虑。”

“小雯的声音真好,请代我向她问好。”

王国基垂手放下电话,但他却无意中打翻了妻子的照片,徐茵将它捡起来拿在手上看着。“王市长,刘阿姨笑兮兮地看着我俩。”然后,徐茵放好像片看着胸部。“王市长,手艺不错。”

“当然。我是探矿出生。”

“那你探得了什么,我是说你纹身的手艺。”

王国基偷偷看了一眼妻子的相片,又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徐茵,再想象着今天的变化过程。“茵子,你真的不错。那种阻止我们把小时候就教我们遮起来的地方露出来的感情正在悄悄消失。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王国基将毯子扯开丢到床下。“我承认这是道德观念所致,但它不可能抑制住,”他起身特意指着徐茵的腹部,“它抑制不住这些地方的冲动。我认为消除羞耻感的最佳办法就是忽视羞耻的存在;或者将它看作人类最美好的事物,一次又一次地欣赏它;或者将它看作生活中的笑柄、万世中最丑恶的东西,然后用暴风骤雨一次又一次地收拾它。”王国基一跃而起再次进入她的身体,他亢奋地说:“只有伟大、勇敢、猛烈的行动,才能征服女人。”他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细汗盈盈的徐茵。“而你,茵子,从今以后,你常常只愿意被我征服,并总是因为我的胜利而感谢我,感谢我的征服。在你的心目中,看起来根深蒂固的羞怯其实不过是,”他在床上看了看,却没看见一件衣物,“不过是你身上的一件衣服,一旦它们被脱干净了,自然也就没有一丝痕迹。茵子,事实上,在许多情况下我是在庄重地履行一个不庄重的义务而已。”

徐茵深深地叹着气,慢慢地伸直了双腿,霎那间一动不动,她仿佛感到疼痛,又仿佛感到身体剧烈的抽颤。一会儿之后,她说:“王市长,你对每一位被征服的女人都说这样的话吗?”

“茵子,难道你不认为这是理论联系实际最好的教材!而且,获得了园满的效果!”

“理论联系实际最好的教材?王市长,这是在上课?”

“茵子,这堂课有一特别的名字------‘基茵会翠’。”

“‘基茵会翠’!真是太妙了。”

“茵子,我感到你今天特别美妙,这种美妙就像山洪暴发,不,就像火山暴发,滚滚溶岩顺着火山口奔腾而出,火花飞溅,这其中没有一丝有毒有害气体,这足以让我感到你渴望被征服的感觉。”

“王市长,你不但征服了一个女人,你还间接征服了一个男人。”

晚餐后,王国基单独找了金致远,他打开书房所有的灯,让金致远坐在椅子上,然后他认真审视金致远。这让金致远极为害怕,他想到了客房的一幕,他非常后悔,难道关门会耗去相当多的时间吗!他战战兢兢地望着王国基。一会儿之后,王国基却显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神态,他不无感慨地说:“说句心里话,致远,今天下午,茵子,噢,就是你的妻子徐茵,我发现她的思想状态与我们目前正在进行的精神文明和和谐社会建设格格不入,她身上的某些东西甚至与道德准则和法律宗旨背道而驰。当然,就她不健康的表象我寓情于景对她进行了及时帮教,对她骨子中可能的嚣张气焰我身体力行进行了必要的惩罚,我不能说我对她所做的一切已经有了显著的效果,但我可以肯定我的努力至少初见成效,我相信现在她从思想的任何一个角落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要好多了,而且,我断言,她对我的帮教和惩罚心悦诚服。小金,谢谢你和茵子来为我过生日。”

金致远顿感虚惊一场,他感激涕零,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度量。“王市长,你知道,我从不强调客观。我承认,有些工作我没做到位,这些工作本来是我义不容辞的,然而,现在,你看,我觉得你替我做了。我知道,这不像八小时内的工作,这需要通过耐心细致的观察,然后谆谆诱导,循序渐进,而且既费神又费时,必须有勇有谋,有时还要为此付出相当的代价。为此,我感谢你。”

为了继续“基茵会翠”,王国基为金致远选择了一处非常合适的去处------他后悔为什么海西不在南极设一个办事处。金致远在去北京就任办事处副主任前对“基茵会翠”已有所觉察,他这个从不强调客观的人此时准备了一大堆理由,他苦苦哀求王国基甚至愿不计职务、级别等等一切。尽管如此,候鸟先生对低地保护者的行为大光其火,最后,保护者不得不“失业”,金致远怀着对海西的恋恋不舍含怒北上。不过,临行前,他向一位好友恰当地透露了他的感觉,他希望通过这位朋友在王国基身上发生作用。当北风凛冽时,海西初夏的潮湿和温热却始终笼罩着冬日里的金致远,而且,人们有关人工保护区可以与野生环境相提并论的说词并非耸人听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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