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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经纬分明(1 / 1)

()当陆晓凯印象中的田畈消失后,他不得不对计划进行部分调整,其中一个方面是他要将李秋平送出田畈,他认为这是保证自己在田畈安全生存的前提和基础,经与吴义林协商他们基本达成共识。然而,吴义林却传递了令他不安的消息:近日,夏冰开始寻找自己的踪迹。尽管早有预料到,但他毫无办法,此外,他担心自己的行为适得其反。他不知如何言行!

如果说,陆晓凯与夏冰正在进行一场情感马拉松赛跑的话,那么,他认为这是一场没有裁判、规则的比赛,更是一场没有终点、没有胜利者的比赛。他感到参赛者需要惊人的毅力、耐力,当他最初拿定主意时,他觉得这几乎难以想象------他非常怀念那段特殊时光并常常因此激动不已。他希望夏冰主动退出比赛,他侥幸比赛过程中突发意外。他的这种心情从他离开海西时竟庆幸自己终于完成第一阶段的比赛、庆幸自己成功逃脱情感桎梏便可见一斑。然而,让他惊讶的是夏冰同样漂亮地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比赛,而且,有迹象表明她正显现出超强的、惊人的后继力。说不清谁引发了这场比赛,当然,他分析的结果:责任在己。即使现在,他也绝不否认是自己首先惊讶地望了一眼夏冰的事实。

在那个冬日的、孤独的、却又是温馨美好的时间段内,他试探了夏冰------那眼神代表什么?夏冰说:是爱情。其实他想知晓夏冰最初的感受------是邪恶、淫荡,是真情、向往,是对美的认知还是心灵的坦白。可以肯定,那一刻,他绝对没有现在的感受,或者说那一刻就是本能。无论从形式到本质,夏冰都是一个值得自豪、骄傲、无可挑剔的女孩,因此,说自己不喜欢夏冰那是谎话,说自己不爱夏冰那就是天大的谎话。

时至今日,陆晓凯对女性的态度有较大的反复。当他脑中有异性这个意识和概念时,他一本正经,他觉得这是件严肃的事情,稍有不慎便会产生犯罪心理;后来,他有所放松,他认为必须改变这种不够文明的心态,而且,自己有坦荡的胸怀;这种认识直到突然有一天他重新看到了一本正经的必要性时才得以扭转。他甚至认为直到自己看夏冰的那一刻时,自己仍然是本能的一本正经,并为此沾沾自喜。然而,对陆晓凯而言,这种本能的一本正经并未深入骨髓,可能是矜持,抑或是特殊的矫揉造作,但肯定是人工植入皮肤、根基不甚牢固、一不小心便被一块小小的毛巾擦得无影无踪的几根汗毛。事实上,那个特殊时刻他早就将这个朦胧的概念抛到了九霄云外;遗憾的是,田畈、陆小明的家庭、陈小寒、夏冰等等等等又恰恰因自己“本能的一本正经”而偏离了它们或她们的运行轨迹。

陆晓凯忘不了赵磊可贵的至诚,他由衷地希望关键时小同学能帮自己一把;继而,他又无限惆怅,是自己给赵教授家埋下了难以估量的隐患,简直伤天害理!当后来的某一天,他发现烟盒内竟装有一只发夹时,他无不叹息。

那是这样的“某一天”。

温新华邀请陆晓凯到山庄吃饭。“大海,昨天我过五十岁生日,我忙昏了头,竟把你给忘了。因此,今天特来赔礼,并请你和李秋平晚上到山庄小聚。请你赏光。”

难怪昨日陆晓凯听到山庄的鞭炮声。这时,他想到了中国人传统意义上的大红色,想到了赵磊的烟,他抽出二盒,拉着李秋平一同前往。当他坐下、看到一桌久违了的江浙菜肴时,他顿时兴趣盎然。“新华,不错,来,抽烟。”他取出烟正准备开,却突然发现这是一盒已打开的烟,他纳闷着打开翻盖,却露出一块小手绢。

正当陆晓凯僵持着想收回时,温新华夫人说话了。“陆老师,让我看看,很久没看过苏州刺绣了,还是用盒子包的,漂亮。”此时,她伸出手正等着陆晓凯手中的烟盒。

陆晓凯尴尬不已。“搞错了,是搞错了。”

“看看吗?陆老师。看看不会少的。”没想到温夫人固执已见。

“算了,算了。”温新华一看便知陆晓凯出差错了。

“肯定是搞错了。”陆晓凯回过神来大方地递过烟盒。

这时,李秋平的眼光也明显地往烟盒上飘。

温夫人抽出手绢,“嘭”的一声将温夫人吓了一跳,当她将发夹从地上捡起来后,她惊讶地看着陆晓凯,之后,她一边观赏一边说:“真是用心良苦,用心良苦呀。陆老师。”

看见发夹,陆晓凯懵了,他看看温新华,又看看李秋平,不知所措。“嫂子,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立即摸出另一盒,快速看了看。“新华,抽烟,我们抽烟。”

“正常的,男人吗,忙中出错,正常的。”温新华拍拍陆晓凯的肩膀。“阿弟,这样的机会,我从来没得过。我的福气不如你。”

别看温夫人是乡下的普通女人,已是个正宗的奶奶,此时,她凝视着发夹、手娟又冒了一句。“陆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这绢头里头还有发夹。秋平妹子,我眼睛不好,你看看娟头上绣的是什么?”接着,她将发夹和手绢递向李秋平。

凭陆晓凯的回忆,这大概是夏冰的发夹。他感叹道:果真如此,你赵磊的独具匠心、用心良苦或者说高瞻远瞩一定是第二阶段比赛的冲锋号了。

夏冰仍在住院。

赵磊却来了火。“就不怕人家讲你偷偷摸摸做月子。”

尽管赵磊每每相劝甚至气夏冰,可她却紧抱病床不离半步。“讲呀,再难听的我也不怕。小磊,讲呀。”

“要过年了。别墅还等我主持工作,我总要搞搞卫生吧。”

“不用。我给你雇十个保洁师傅,半天解决问题。”

“我的傻夏冰,他不会来。他来,我就去死。我死给你看。”

“那不行,我宁可他别来。”

“那好,我去办出院手续。”

“不,我不出院。不。”

“那我回去了,如果他来电话,别怪我不叫你,快过年了,他怎么也得来个电话。他是人,他知道我们也是人,有感情的人就会惦记某些事。”

夏冰有些动心。“小磊,你叫他把手机打开,我就跟他说一分钟话,不,讲三分、五分,就讲五分钟话。”

“小冰,大海也许真有急事,或是重要的事。我发现大海很爱你。那天早晨,他上来找我。他说他想到你房间坐坐。真的。我说我要征得你的同意。他就求我帮帮忙,他说就坐二分钟。我开了门,他这里看那里瞧,他说你的枕巾漂亮。后来他走了,可没走二步他对我说要再看二分钟。哎呀,烦死了。我不理他。他真的很爱你,小冰,你真幸福。”

“骗人,小磊,你骗人。”

“我骗人,小冰,告诉我,你少了什么。”

“没少什么呀。”

“发夹。你没发现你少了一只发夹?”

“好像是,我以为是掉了呢,我知道了,小冰,你继续说。”

“他第二次进你房间后,看到一只发夹,他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看得出来他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也许想留作纪念。他看我。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我就说,你喜欢就带走好了。”

“他就把发夹带走了?”

“是的,我的小冰。在我的同意下,他拿走了发夹。他还叫我别告诉你。”

“这就对了。这是他常用的技法。看我不高兴,就逗我乐;看我乐了,就想避我的法子,而且,我老觉得我是他养的一只宠物,被他牵得牢牢的,想跑跑不开,想靠又靠不上。有时,他不说二句,还显得清闲。”

“我说你傻,不过,人都是这样的。”

“小磊,什么颜色的发夹,大的小的?”

赵磊就这样将夏冰从医院“请”了回家。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只发夹是夏冰断奶时的止哭剂,是治夏冰的灵丹妙药,是赵磊手中的杀手锏,但它却是一次性的。

田畈的陆晓凯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来无往非礼也。他让六一在电话亭中照自己的吩咐和写好的条子分别给夏冰和赵磊打了电话。

“叔叔,有个女的很激动,她要我告诉你,她说她见到你一定要咬掉你半只耳朵,这是怎么回事?”

“我耳朵太灵,听了许多不该听的。有人曾经教我装聋装哑,我学不会,为此,我吃了不少亏。”

“那不是当傻瓜、笨蛋吗?”

“那人说:傻瓜、笨蛋好。刘备辛苦一生只做了几年皇帝,他儿子刘阿斗却做了四十多年的傻皇帝。这足以说明问题。”

“她们叫你别冒险,回去看她们。”

“我冒险了吗?”

“在洞里,我一开始想大笑,可是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笑不出来,你再也不敢跟我争指挥权了,你求我不要对任何人说。叔叔,我守信用,我从没跟人说过这事。有奖赏吗?”

“当然。”陆晓凯一拳打在六一的肩上。“怎么样?”

“欺负人。看我还救你不?”

“哎,六一,再去一次,到那里坐坐?”

“好。但是,我现在对奖赏不感兴趣,谈谈报酬?”

“开个价。”陆晓凯哈哈大笑。

“算了吧,今非昔比、江河日下了。以前,中华烟见人就发,现在,哼,我愿义务为你效劳。什么时候出发?”

“六一,实话告诉你,我不是没钱,更不是今非昔比、江河日下。你妈辛辛苦苦二十天做的十几斤茶叶不就值我抽的几包香烟吗。这烟我抽得下去吗,我把你妈的心都抽寒了,再抽下去,我会把田畈人的心也都抽寒。”

第二天一大早,他俩钻雾破云到了洞口。

陆晓凯喘着气向山下看了看上山的小道。“我觉得有些不对?”

六一看现洞口有一只矿泉水瓶子。“叔叔,我每次来这里都有不同的感觉。”尽管六一这么说着,但他也觉得似有情况。他记得陆晓凯说环保,每次都将空瓶子全带回去。

“六一。进洞。”

“ok。”

突然,六一拉住陆晓凯,惊讶地指了指绳子。这时,两人都明白了:绳子的另一头已在洞内!

踌躇片刻之后,陆晓凯先抓住绳子。“你一人来过吗?”

“来过。”

“收绳子了吗?”

“应该收了。记不清,有一年了。”

他俩进洞之后六一便抢到前边,他护着陆晓凯。“洞口也有变化。”

“发现什么?说说看。”

“叔叔,你先说,你发现什么?”

“我只是感觉不对。”陆晓凯惦记着那只包。

“叔叔,我发现光线强多了,是洞口大了还是太阳的角度变了?”六一似自言自语。“肯定有人进来过。叔叔,看看再说。你跟着我。”

“当心一点。”陆晓凯有些不放心。

两人握着手电四处照着。仅走了几步,陆晓凯又觉得不对劲。“六一,你闻到特别的气味吗?”

“好像不是蝙蝠的味道。”

“蝙蝠的气味不在这个层面。”

“那还有什么味道,恐怖。”六一自然地与陆晓凯靠在了一起。“原来这里没气味。叔叔,慢些。”

“行。”

“叔叔,你说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吗?”

“六一,知道就惹大麻烦了。让我在前面。”

“还是我在前头。叔叔,越来越难闻了。”

“绝对有情况。六一,我到前面来。我碰过许多复杂情况,我有经验。”

“不。叔叔,我一人下来不少于十次,我熟悉,还是我在前面。叔叔,主要是气味害人,呀!”突然,六一大叫起来,同时他猛一个转身扑向陆晓凯。

尽管陆晓凯什么也没看见,但六一剧烈的惨叫还是让他全身颤抖,两人抱成一团。此时,六一的手电已经飞了,好在陆晓凯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只手电。几秒钟之后,他轻轻叫道。“六一,六一,”

六一拼命抱着陆晓凯,颤抖着。“死,死,死人。”

“别怕,六一,别怕。”陆晓凯将六一按到身后。“在哪里?”

六一不停颤抖,说不出话,双手像抱箍般紧箍在陆晓凯的腰上;陆晓凯毛孔大张,双手疲软。“我们是男人,小伙子。”陆晓凯不停劝说,同时也为自己鼓劲。

六一慢慢松开手,他不断思索并辨别方向,慢慢地按低陆晓凯捏着的手电。光亮处出现了凹凸的地面、零小的碎石、湿滑的淤泥。手电光慢慢地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向下挪动。“叔叔!”

陆晓凯首先看见几处微微的反光,然后是一具侧卧的在通道左侧的尸体。这时,他又感到了刺鼻的臭味,他努力稳住自己,一只手箍着六一的脖子。

“叔叔?”此时,六一稍稍好了一些。

陆晓凯看得清楚,是一名警察,胸前还有警徽。他在尸体前后照了照,看清地形后,从尸体下肢部位跨了过去。“过来!”

“叔叔,我怕,我想吐,回去吧?”

“不行!小伙子,听我命令,过来。”

六一跨过后一个趔趄撞在陆晓凯身上,两人又紧紧抱成一团,此时,洞内寂静无声。他俩互挽着向前,可刚跨出几步陆晓凯便拽住了六一。“小伙子。”他用手电在一个旮旯处晃了晃,静静地说:“又是一具。看清了吗?”

“见鬼了!”

“但愿我们不要踏着尸体前进。”

六一松开手说:“叔叔,点起来吧。”六一从口袋中掏出蜡烛、打火机。尽管光线暗淡,但六一却发现陆晓凯用手电照着第二具尸体并认真地看着。“叔叔,你藏在洞中的蜡烛呢?”

陆晓凯在一处斜壁的凹口处取出一打蜡烛,点燃后插在第二具尸体边的淤泥中,然后他俩每挪动几步便在淤泥中、软土上插上一支蜡烛。进洞后,六一又在密室中点燃了五六支蜡烛,洞内亮堂了许多。陆晓凯进去后急忙抱开禾草,掀开草席,拉开红包的拉链,看了看之后又拉上拉链。

“叔叔,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六一,不关你事。”

“叔叔,这里面一定是好多好多的钱吧。”

陆晓凯想了想之后将红包拎上来,拉开拉链。“我相信你保守秘密的能力。”

“我不看。就让它成为你个人永远的秘密吧。坐,休息休息。”

“休息?”其实,陆晓凯在确定红色旅行包安然无恙后,便开始思考二具尸体。“六一,第一具尸体上有一个明显的东西,不知你发现了吗?”

“没有。”

“可能是一名公安,我觉得发烂的衣服上有一只警徽,就是公安的牌子,不锈钢的,亮亮的。”

“叔叔,会不会是段公安?”

“所以要看看,最好能查到结果。”

他俩一边走一边收蜡烛,很快便返到第一具尸体旁。陆晓凯蹲下身子凑近警号,用手电照着。此时,陆晓凯不觉恐惧,倒有一丝遗憾。

“叔叔,蝙蝠吃人吗?会不会有食人蚁?面目全非。”

“记住号码了吗?”

“放心,回去吧。”

“六一,如果是他,那他是怎么知道秘密的?他进来干什么?那个又是谁?”陆晓凯又转到第二具尸体边上,他蹲了下来,手电光直射第二具尸体的头骨。“六一,你刚才说,你一人来过。”

“来过。去年的这个时候。妈叫我保护你的黑包。我来了。走到一半,我想看看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我却感觉后边有人跟着似的。我一边往山上爬一边回头看,又没看到什么。我越爬越觉得不对,我就带着包回来了。”

“到哪儿才返回的?”

“快到了。叔叔,我的感觉是对的?真的有人跟着我!”

“六一,你看这人,真可怜,他是冻死的,卷缩着身体。”

“叔叔,这说明,老天就将这个秘密告诉我俩,谁再知道这个秘密,必死无疑。”

“六一,我想这个人我可能认识。你去收些蜡烛来,多收些。”陆晓凯将手电递给六一。

六一刚走,陆晓凯便对着尸体拜了三拜;等六一收蜡烛回来,他点上七八支蜡烛,用小碎石子垒码在尸体四周,然后,他点上三根烟放在岩石地面上,最后,他竟在地上坐了下来。

“叔叔,这里为什么不臭,怪了。”

陆晓凯沉思片刻说:“有二种可能。根据洞内的气流来看,臭气往上走,这个位子低。这是第一种可能;第二种吗,他是好人。”

“真像过清明,我有酥饼,要不要?真傻,我怎么不吃。”

“六一,真的,我看看。”

六一还真的拿出二包酥饼,他给陆晓凯一包,陆晓凯接过后撕开塑料袋放在尸体边上。六一看呆了,他把自己手中的一块也递给陆晓凯。“叔叔,真的认识?”

“也许似曾相识。”陆晓凯接过酥饼又放在尸体边上,然后他又点燃三根烟。“六一,这也是我俩的秘密吗?”

“当然,我保证。”

当他俩跨过第一具尸体后,陆晓凯停下步子,返身又照了照警徽,接着,他弯下身子去解警徽,没想到警徽已与衣物分离,他干脆将肩章上的警微也收了起来。六一在一边“啧”、“啧”地喊着。

当晚,陆晓凯开着小木窗等待田畈寂静的到来,之后,他叫了李秋平,他拿出警微,作了必要的说明。她明白之后泪水便夺眶而出。

“秋平,我要用它祀奠陆大爷和陆小明的亡灵。你去吗?”

李秋平咬牙点头。

田畈这头刚有些头绪,陆晓凯又想到了陈小寒。他相信这一切是自己欠下的一笔孽债。他求谷小保,在这个没有距离、没有空间的世界中,陈小寒在哪里?他意识到陈小寒并不像谷小保、吴义林说的那样在国外。

转眼元宵过去了。吴义林又到了田畈,陆晓凯发现吴义林神采奕奕的同时还透露几分自信和满足。他深情地握住李秋平的手说:“大姐,孩子我今天是肯定要带走的,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要给你一个一周和孩子们团聚一次的机会。我说到做到。”吴义林不管李秋平的感情变化。“这不是遥远的事,你必须在一个月内做好准备。我保证,你有绝对的人身自由。明白了吗?”

“朋友,保证孩子母亲的自由尤为重要。我想信你能做到,并做得很好,不仅让孩子和孩子的母亲放心,同时也让我放心。我保证在一个月内为孩子的母亲做好心理、物质准备。”陆晓凯心里笑着,他笑自己不仅推波助澜,而且还有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表现。

李秋平非常难过,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两个孩子被一个在她的印象中纯粹是油头粉面的家伙带走。如果说第一次来田畈送孩子的吴义林是可以接受的,那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不敢卸去担忧,特别是当吴义林“贪婪”的目光在小雨身上掠过时。而这恰恰又是吴义林在陆晓凯的煽动之下创造的艺术效果,这也是李秋平拒绝陆晓凯为她做出的到海西去生活的结果。

然而,陆晓凯还不放心,当吴义林的车子驶出视线之后,他说:“秋平,我的朋友是个好人,但是,我只能对他施加影响,我不可能规范他的言行。我建议你早做安排,尽快给我一个交待,到海西去与孩子们团聚。”

可怜的李秋平仅用了十几分钟便收拾完东西,她理好二只包放在陆晓凯面前。“大海,好了。”

“好了?你说什么?”

“东西收拾好了。”

“对田畈,你就没什么要交待的?”

李秋平摇摇头。

“就二只包?”

“大海,一包是小寒姐的筝干,一包是我换洗的衣服。我们现在就走,去追他们。”

“那怎么行。也许我朋友还没准备好。但是,我保证一定送你到海西。”

李秋平进房间插上门恸哭起来,哭声又是那样的凄凉和悲惨------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女人怎么顶得住这种威胁、恫吓。

陆晓凯顿感不妙,他后悔自己和吴义林的戏演过头了,他担心她产生邪念,于是,他将刘晓琳找来。恰在这时,温新华拎一只大公鸡进来,他告诉陆晓凯,这是山庄的厨师送的,是真正的土鸡。中午,二个男人便猛喝了一顿。

陆晓凯醒来后,天已全黑,当他正计算时间等待吴义林回到海西给他回电时,他接到的却是谷小保的电话。谷小保要他立即赶往成都,而且谷小保警告他,从现在起不准与任何人通话。

陆晓凯意识到陈小寒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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