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安然只是看起来平静罢了,此时心中却不知已生起多大的波澜,一颗心一会儿像被人拿到火上去烤,一会儿又像被人拿到冰里去冻,难受的已经作不出什么反应。
此时只是最后的尊严,支撑着姜安然没有倒下,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姜安然藏在衣袖握紧的双手已经被掐的马上滴下血来。
这时朝露领着将军府的下人来了,领着姜安然与沈如雨回了宴席处。
姜安然硬忍者心痛,赴完了宴,又与丹阳照平常一般告别。
回姜府的路上,姜安然便生起了热病来。
刚入悠然居不久,太医就到了。
太医隔着丝帕为姜安然把脉后,与等在一旁的姜子墨白雅彤说道:“姜姑娘中焦气滞,气机不畅,老夫先开几服药,可暂时缓解,可姜姑娘这是忧思郁结,想必是心中有什么事,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姜子墨与白雅彤千恩万谢后,送走了太医,迎来了一肚子疑问。
姜子墨问朝云朝露:“你们今日与安然一起,可是在将军府上遇到什么事?”
朝露自然不知道,朝云虽知道却不能说,皆禀明:“回老爷,姑娘并没有遇上什么事。”
姜子墨不疑有他,白雅彤又问:“可是这几日安然有什么心事?”
朝露仔细想想,又回了:“也没有。”
倒是让白雅彤与姜子墨发了愁。
姜安然这场热病,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才有要平稳的意思,可就在将将平稳的时候,又加重起来。
就这样,姜安然陆陆续续烧了五日,这五日把包括姜子墨夫妇在内的姜家人,急的如热锅蚂蚁一般。
楚斯年自然收到了消息,在姜安然窗外徘徊了五日,姜安然身边一刻也没有离人,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去。
可楚斯年却知道,若是继续这般烧下去,姜安然的身体是扛不住的,没有办法,只能想了计策。
白雅彤已经五日不曾睡下了,在姜安然身边守了五日,姜子墨、姜安康等人也是一有时间便陪白雅彤一同等。
眼看白雅彤已经瘦了一圈,人也萎靡不振了,姜子墨多次规劝无果,便只能再派白盛兰相劝。
白盛兰劝道:“娘,您歇一歇吧,已经五天了,这样下去,若是您也病了该如何是好。”
白雅彤哪里会听,反倒劝白盛兰休息:“你今日也陪了许久了,快回去歇着吧,你这身子也七个月了,熬不得的。”
而白盛兰想要再劝,已然将白盛兰转过头,看着姜安然去了。
白盛兰摇摇头,姜安康又上前去劝......
五日下来,日日如这般,就连姜太傅与苏氏,还有二房也来看过、劝过,不过都是无果。
白雅彤将所有人再次赶出门:“你们都出去吧,人太多难免吵到安然。”
众人也不愿打扰,只得出去。
白雅彤拉着姜安然的手:“安然,已经五日了,若是你有何事,与娘说说不好吗?若是天塌下来,有娘为你扛着呢,何苦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