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连清的别墅。萧采芙在把所学的知识还给老师很多年以后。又一次信心饱满的要了回來。
她记住了陶渊明。因为他们后來落脚的地方。真的就如同是一个桃花源。
风景秀美。空气新鲜。如果不是她依然过着跟别墅里一样的生活。她一定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有关阿卿的一场长长的梦。
阿卿的眼睛。似乎慢慢的开始有了好转。笙歌每隔几天來一次。对阿卿进行一次治疗和检查。听阿卿说。他现在已经可以一丁点的看到些模糊的东西了。笙歌说。也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恢复了。
她是丑小鸭啦。但是也期待着有一天。他可以看到她真正的模样。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阿卿越來越烦躁的情绪。
回來之后。阿卿就利用了一切渠道跟外界联系。但是他所发出去的信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全都受到了莫名的干扰。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导致的结果就是。萧采芙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阿卿的清情绪越來越不稳定。
萧采芙时常在梦里醒过來。一身汗流浃背的四处张望。担心着她们的行踪是不是已经被莫封察觉到了。而她每次看到的。都是阿卿披着睡袍。站在窗前一根接着一根不断的抽烟。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久。
还沒走近。萧采芙已经听到了书房里传來了杯子摔碎的声音。
心里一惊。脚步却沒有停下來。
大门“咯吱”一声打开。萧采芙踩着满地的玻璃碎渣。走到书桌前。伸手将托盘放在了阿卿的面前。
男人紧绷着下颌。一言不发的深呼吸。
“你已经一天沒有吃东西了。喝点汤吧······”
到了这里之后。萧采芙甚至还强迫自己努力的改掉了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毛病。就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个男人的累赘。拖了他的后腿。
“拿走吧。我不吃······”有气无力的声音。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
萧采芙安静了一秒钟。伸手端起了托盘里的碗。
沉默。
直到最后。沉默变成了僵持。一瞬间从两个人的中间弥漫到了偌大的房间里。仿佛一场无声但却彼此坚持的斗争。
“我叫你拿走。你听不懂吗。”
一只大手伸过來。“啪”的一声。瞬间打翻了萧采芙手里的碗。飞溅出來的液体。带着还有些灼热的温度。直直的朝着萧采芙的脸上喷了过來。敏感而娇嫩的皮肤。一瞬间泛起了点点的红意。
倒抽了一口凉气。萧采芙猛的看了一眼面目几度扭曲的男人。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默不作声。萧采芙弯腰将一片片破碎的瓷片捡起來。低头走了出去。
一阵灼热而熟悉的气息从伸手袭击而來。一只大手伸过來。一把将萧采芙扯进了自己的怀里。男人的气息灼热而不稳。隐隐的还夹杂着丝丝的痛苦。
“对不起。”男人的头埋在萧采芙的颈窝里。轻轻的磨蹭着。“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萧采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轻到不可思议。双眼却微红。
“沒关系。我了解。”他不好过。她又可以好到哪里去呢。
想了想。萧采芙放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來。即使是试探。她也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让给男人火上浇油。
“阿卿。不如。让我出去吧。我可以去帮你找他们。我还可以······”
男人的大手。一瞬间收的死紧。低吼出声。“不可能。绝对不行。”
如果真的要她这么做。那么当初。他又何必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离开连清。避开敌人。又一路躲到这里才开始想办法。
“可是······”萧采芙还想争辩。下一秒。萧采芙忽然沒了声音。瞪大了双眼。一把推开了阿卿。转身一路奔到了浴室里。
萧采芙趴在马桶上。吐得一阵昏天暗地。一阵晕眩之后。萧采芙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全身虚脱无力的瘫在了马桶边。
这是怎么了。
大脑一瞬间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瞬间定格在了自己最后一个想法上。
好朋友沒來好久了吧。最近贪睡很厉害吧。昨天也有呕吐了吧。
上帝。不是吧!
“女人。你怎么了。”大门外的阿卿。已经被萧采芙突如其來的动作震惊到。跟过來。一路拍着门。
喜悦一瞬间爬上了心头。萧采芙从地上爬起來。就准备拉开门告诉门外那个男人她的猜测。
“你怎么了。”
放在门把上的手。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这不是一个诉说的最好时候。单不说这是她的猜测而已。就算是真的。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们甚至连自己的都可能随时保护不了。阿卿他。又怎么能够接受一个小生命这么突然的造访。
“哗啦”一声。大门拉开。萧采芙满不在乎的声音立即轻松的传了出來。
“哎呦。别担心啦。我昨天就吃坏肚子了。还害得我不能保证睡眠质量。”配合着萧采芙的。还有一声响亮的“哈欠”。
阿卿不疑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一头乱发。
“笨蛋。”
一见阿卿沒有怀疑。萧采芙抓住机会就往外边跑。“哈欠。。阿卿。还是好困呢。我要先去补眠了哦。”
话音落。“嘭”的一声。人已经不见了人影。
一阵风似的席卷回卧室。萧采芙拍打着胸口那颗几乎要跳跃出來的心脏。靠在门板上剧烈的呼吸着。一时间。心里有万般复杂的感觉一瞬间袭击上了萧采芙的心头。
想了想。萧采芙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好。不然她的心情很可能会比前段时间更加的不安和无法平静。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之后。她一把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