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们夫妻一场,玄彻就这样待我,忒小人了,我不停地在心里骂骂咧咧,
车轱辘“咯噔”一下停了下來,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我知道不一会儿我的心也要停下來了,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害怕的本质是对这个缤纷的世界太不舍了,尤其是那么多的帅哥,不想在一瞬间失去所有,一切落空,
“抬进去,”响起一个僵硬生涩的声音,
棺材被人稳稳地抬起移动,这么就下坑了,不用诵经祷告一下吗,该死的玄彻也不看我最后一眼,我不想死啊,这死法实在是太窝囊,太丢人了,想当年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在老师的鼓动之下可是立志为建设社会主义而献身,尽管当时还不知道社会主义是啥,现在为了那颗黑痣,克死异乡,
突然安静了,什么声响都沒有,我已经下地了,那怎么沒有听见动铁锹的声音呢,
冒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音色清脆,像银铃一般悦耳,“哥,为什么要千辛万苦把她弄來,”
“好玩,”一个带有磁性的男生声音,语气中带着戏谑,“把她放出來玩玩吧,”随之棺材上方传來吱吱咯咯的响声,但还是什么光线都沒有,紧接着,我额头上方的木板动了起來,刺眼的光线肆无忌惮地刺入眼睛,我被迫眯起了眼睛,调适一下,
我现在才明白,原來他口中“玩”的对象是我,当我是玩偶啊,我身上感觉被点几下,他是不是在验证一下我是死是活啊,
“沒想到,你这么喜欢睡棺材,如果你不想起來,就继续躺着吧,”声音从上方不远处传來,浑有青草般清新淡雅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棺材口乍现一张模模糊糊的脸,
“睡棺材有什么不好,睡相再差都不会滚落到床底下了啊,”这本是我心里所想,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憋死我了,不能说话比不能吃饭更让我难受,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图像越來越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超级有特色的大脸,本是隽秀俊逸的一张脸,但是在中间的黄金位置有一个败笔,,超级鹰钩的鹰钩鼻,鼻子高挺,鼻梁慢慢下弯成钩,
我先友好的问好:“仁兄,你是牛头马面的最新助理,,鹰头兄吗,”
“哥,你何时找到新的行当了啦,鹰头兄,太贴切了,”旁边的女子窃笑不已,
他的脸色一沉,幽深如暗河般的眼眸中,燃烧着汹汹愠怒之气,
我会看云识天气,但不会看脸色识心情,我大胆地探出手,捏捏他的鼻子,骨架子真高,“是真的哦,”我还以为他是整出來的,新闻中曾经就报道过一个女人把自己整成猫脸,我还以为他也是好好的人不想当,改做畜生了呢,
“滚出來,”鹰头兄悻悻地低吼一声,
我这才发现手脚可以灵活地动了,我站起來,双臂展开伸一个懒腰,棺材板太硬了,睡得我腰酸背痛,要散架了,
与我正对面的那个女生,五官精细小巧,红粉青蛾,明眸善睐,樱桃小嘴,感人娇小柔弱可人的感觉,我实现下移,想象破灭,好听一点用珠圆玉润,杨贵妃她表姐來形容,难听一点就是救生圈加大象腿,肥得让猪都汗颜,看看这对兄妹我深深了解到,,上天是公平的,制造不出完人,即使一不小心制造出來了,也会因为天妒英才、天妒红颜,早早离开人世、香消玉殒,乌斯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们一次面都沒有见过,无怨无仇的,抓我來干嘛,”这对兄妹长得这么怪,心里八成也相当的变态,
半美人说道:“我们见过面的呀,第一次是在宴会上,还是我把小飞雪递给你的,第二次就是在青楼,然后顺便就你绑來啦,我们是乌斯的兄妹,,”
他们俩的的易容技术太高明了,对于我这种只懂得些皮毛的人來说完全分不清楚,害得我被耍得团团转,
半兽人接着说:“所以你应该能猜出來我们抓你的目的了吧,”
“你们,,不会是要我陪葬吧,乌斯那么喜欢我,他舍不得的,”
见我被吓唬地脸色惨白,牙齿打结,半兽人的鹰鼻抖动一下,盈盈笑意漫开,“你说呢,”
这时候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唱起歌來,抗议好久沒有进食了,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是因为有六斗米他就要折腰了,开口讨要吃的,也不是沒有骨气的事,我理所当然地说:“我饿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喝足了我才可以继续和这对半人半兽兄妹继续战斗,
“那你现在能出來了吗,这么喜欢乌斯的地盘,要不我给你量身定做一口,”半兽人瞄向棺材一侧地山的那具被烧焦的尸体,
“啊,”我尖叫一声,跳出棺材,这口棺材有一个夹层,他们这么恶劣地把我放在下面与烧焦我乌斯同眠,怪不得空气那么恶臭浑浊了,我身上会不会染上什么病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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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一桌子的菜,我食欲大开啊,站在一旁不停地咽口水,等布摆完毕,我疾步走近打开盖子一看,,生牛肉,接着又打开几只,里面的食物全是生的,他们俩是从原始社会來的吗,怎么都吃生食物,
接着几个高大魁梧,肤色漆黑的下人抬來了一个炉灶,不会是烧烤吧,我现在对烧烤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到了谈“烤”色变的地步,上次烧烤举办的是很成功,一个个吃了都沒有拉肚子,但是玄彻无缘无故就中了毒,我更倒霉,稀里糊涂就被吃了,那段疼痛的回忆,不堪回首啊,
我吩咐他们给我一个小炉灶和一口小锅,好久沒有吃火锅了,今天就來一个小火锅,
对着那大块牛肉挤眉弄眼,愣了半天,最后从腰际拿起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这是玄彻送我的“定情信物”,哪有人第一次送女孩子家礼物送匕首的,当时我还误认为他是要我去死的意思,说什么用上等玄铁打制,无坚不摧,可以用來防身,其实说白了就是用來防色狼的,万一色狼侵犯,让我用它杀色狼,杀不了色狼就自杀,当然,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小命永远第一位的,我会乖乖妥协,现在这把匕首总算遇到真正的用处了,,片牛肉,
锃亮的刀锋闪着寒冷幽青色的光芒,锋利程度真不是盖的,刀锋轻轻接近那块肉,就慢慢分离开來,牛肉片地厚度适中,放入火锅中一烫,肉质鲜嫩爽滑,比速冻的味道鲜美多了,那两兄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折腾,自己的肉烤焦了都不知晓,
“你……你这把是玄青剑,”半兽人,鼻孔撑大,激动地说道,
这种匕首还有品牌标志,我正反打量一下手中的匕首,“不晓得耶,”
半美人从头上取下一只金钗,放在我面前,“试试看,”
“真的坏了你可不要怪我哦,是你让我试的,”我先把话说在前头,近年來诈骗方法无所不用其极,我留个心眼才是,我拿着匕首轻轻敲击一下金钗,“叮,”一声清脆的声音,钗应声断裂成两断,切口整齐,
哇哦,这其貌不扬的小不点原來是个宝啊,
这对兄妹馋涎欲滴地盯着我的匕首,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动歪脑子想占为己有,我得想个法子脱身才是,玄彻那么笨,等他意识到我失踪,找到线索來找我,我早就尸骨无存了,
“呵呵,你们不要吃烧烤出來的食物了,那里面有致癌物质,丙烯酰胺,苯并芘,亚硝胺,多环芳香烃……”我噼里啪啦把肚子里的东东一一道出,
他们俩傻愣愣地看着我,一脸的茫然,
唉,跟古人说这种高级词汇,不就相当于对牛弹琴嘛,
“我的意思就是多吃烤出來的东西,容易得病死翘翘,我很慷慨大方的,你们吃我的火锅吧,”
我把烫好的牛肉放在碗里,给半兽人尝尝,结果他吃下一口之后,就连锅带炉一并抢了过去,半美人也扔下烤肉,加入争抢食物的行列,看來火锅在古代有一定的市场,可以往餐饮业方向发展一下,
“好不好吃啊,味道鲜不鲜,”呵呵,加了料的火锅味道当然非比寻常啦,
这对兄妹的胃跟猪有得一比,我在一旁手忙脚乱地片肉,怎么还不晕啊,药效來得真慢,乌斯还说是什么“一步晕”,最厉害的蒙汗药呢,我看他们俩吃了是一不晕,二胃口好,三助消化,居家旅游的必备佳品,乌斯耍我,还是他们块头大,药效发作的比较慢,他们俩除了狼吞虎咽地吃,就是让我加肉加菜,其他什么反应都沒有,难道说过了保质期药失效了,
我舀了一口汤,吹冷喝下,鲜啊,我调的味道真不赖,
“好吃,”我放下刀子,反正他们俩晕不了,我也不用像服务员乖乖在一旁伺候了,我拿起筷子,狂风卷落叶一般,速把锅里剩下的东西捞到自己的碗里,
我正乐呵呵把食物往嘴巴里送的时候,感觉全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走了,软弱无力地倒下……
在意识还沒有模糊的时候我抱怨,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他们吃了那么多都沒有晕,我喝了一口汤就让我倒下了呢,
完全昏迷前我朦朦胧胧听到:“哥,她怎么了,”
“沒事,一点点蒙汗药死不了的,我们吃吧,等她醒了,我们就沒得吃了……”/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