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低调出游的,所以就稍稍伪装了一下,我才不想让蝶影把我这么情敌化妆成怪兽,伺机报复,我就在素面朝天的脸上随意的贴上了两张狗皮膏药,多简单,马上一个病态怪异的形象出现了,蝶影和邺上戟就贴上了人皮面具,易容之后姿色不减,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还是那么登对,羡煞旁人那,
夜幕深沉,繁星点点,
暖意融融,熏得人都微醉,盏盏花灯高挂,各式各样,形态各异,人山人海,老妪小孩各个喜笑颜开,最最重要养眼的还是那些出水芙蓉,端丽冠绝的怀春少女们,秋瞳含媚,红袖添香,脸颊红润,
我趁机多敲敲竹杠,让邺上戟为我掏腰包,买这买那,我一路横扫那些小玩样儿,邺上戟就像跟班一路给我付账,蝶影悻悻然跟在我们身后,恨不得马上把我生煎活剥了,大卸八块,
我左手举着冰糖葫芦,右手握着桂花糕,头上戴马头面具,感觉自己就像招魂的马面大侠,帅啊,开始横冲直撞地往人多的地方挤,这感觉自己小时候去夫子庙逛庙会,那一般是在元宵节,一味搞教育学术研究的妈妈,那有什么审美观,给我挂上花花绿绿的小棉袄,弄得我好像一只花蝴蝶,小时候自己什么都不懂,觉得越花越好看,母女达成一致,自己也就从里到外披红带朱,像大红灯笼的方向打扮,直到自己有点审美观了,才开始善待自己,今天咋地特别想妈妈呢,鼻子突然酸酸的,肚子微动一下,好像小萝卜头在安慰,可能是因为自己要当妈妈了,特别想妈妈,怎么办啊,我何时才能回去啊,我现在还能放的下心,无牵无挂回去吗,
不去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就得好好活,
炎黄子孙骨子里遗传下來爱好看热闹的基因,由此可以判断,哪里人多,哪里就有热闹看,
我们就顺着大部队的方向走去,其实我们想回头走也难,大批大批的人涌向城楼的方向,想逆流朝上多困难,看看这些人,都用上了吃奶的劲儿,一股脑儿往前跑,这场面真像某某超市大开张有促销活动,大家都去疯狂抢购,唉,万一发生踩踏事故怎么办啊,一想我现在就是弱势群体,乖乖地放缓脚步,随手就扶上一只精壮的臂弯,“野山鸡,借你的手一用啊,”
邺上戟眼眸一滞,低头看了我一眼,粲然一笑,“荣幸之至,”
我们俩的动作在蝶影眼眸看起來就像是情人般亲昵,她冷冷地盯着我们俩,面含恨意,
既然这样,我再來加点料好了,我靠近邺上戟,踮起脚尖,嘴巴贴近他的耳朵,“我最近觉得小萝卜头重了,双脚无力,你可要好好扶着我啊,”我现在是弱智群体,他理应帮我的嘛,
邺上戟含笑点头,手臂一收紧,把我牢牢地拥入了怀里,为我阻挡了周围人的推挤,
嘿嘿,这样不把蝶影气爆了才怪,我得瑟地回头,对蝶影做了一个鬼脸,
“南淳王就要出來啦,”不知哪里飘來的呼喊,像扔下的炸弹,摆摊的大婶大妈都不顾,抛下老伴,小跑赶过去见南淳王,
这场面不逊于现代疯狂的fans,原來南淳王不但是少女杀手,还是一个师奶杀手,这样对于他的面貌我就更好奇了,非去好好瞻仰一下,
南淳的城楼,高峻雄伟,目测了一下,大约有十几米高,被无数盏灯笼装点着,就像一座会发光的建筑物,充满着古朴和梦幻的气息,
下面搭建了一个大舞台,乒乒乓乓,敲锣打鼓,弄得好像某户人家要取亲,衣香翩飞,琼姿花貌的女子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舞姿曼妙,
因为人实在太多,不能向前面挤了,就驻足踮脚仰头观看表演,
表演结束,众舞女在热烈如雷的掌声中退场,此刻全场突然想起了整齐划一的叫喊,“南淳,南淳我爱你……”看來南淳王把这里治理地不错,老百姓好有向心力,
我还在回味上一句的时候,被下一句呛到,“我死也要嫁给你,不离不弃守护你,一心一意照顾你,天上地下永随你,”
==,这是在示爱还是在威胁啊,被这么多人同时追求着,听着贼恐怖,幸好她们沒有來“你不爱偶,偶自杀”这一套,不然这里马上就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在千呼万唤中,那位虏获万千少女及大妈芳心的南淳王走了上來,俊洒飘逸的绛紫色长袍,伟岸挺拔的身躯,浑身散发着犹如神袛高贵的气质,才露了一个面,就引得众fans狂吼乱叫,
我定睛眯眼仔细打量,柔和细腻的五官,显得清雅秀丽,怎么这么眼熟啊,
我急忙转头,对着邺上戟问道:“南淳王怎么会是萧子木啊,”
周围的人都用怪异地眼神瞟了我几眼,叹息地摇摇头,
邺上戟细心地解释道:“萧烨是南淳王的学名,而子木是他的字,”
晦气,古代的人取那么多名字干什么用啊,今日叫阿猫,明日叫阿狗,弄了半天还不是那个人,萧子木把我蒙在鼓里这么久,耍我很好玩对吧,什么穷书生,什么盘缠被劫,太气人了,
萧子木伸手做势让他的fans关上嗓门,提起嗓子说道:“今日有缘与大家在这里一聚,南淳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一向主张大家齐乐乐,所以会特设这个灯谜擂台,让能人智士一决高下,不知为何,今來街头巷尾传说着本王会在此花灯节上选自己的王妃,这是子虚乌有的传闻……”
听萧子木讲冠冕堂皇的话还真不习惯,听到这里我不禁偷笑几声,“他当然不想成亲把玄逸那个美娇娘抛弃啦,”想不到萧子木这么痴情,会为了玄逸那棵病树苗,放弃了整片森林,
听到南淳王无心婚事,特地精心打扮一番的众美女们娇媚的小脸都耷拉下來,好像秋天被霜欺压过的树叶,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萧子木你辜负的可是整片落英啊,
萧子木还是舞台的焦点,说道:“今晚,我出的第一个灯谜是:写一篇文,但是必须用同一读音,字形不同的汉字,”
这个題目标新立异,和以往的灯谜相差太大了,抬下的人纷纷面面相觑之后还是一脸的惘然,一群儒雅的学士,手里抡着折扇,抓耳挠腮一番,还是在摇头苦思,
呵,沒想到萧子木这么沒有创意,直接把我上次恶整他的文,直接作为題目了,看來他对于那篇把自己沦陷为不男不女的文,记忆深刻啊,
“我知道,”我手臂高举,大声一呼,立即唤來全场的目光,大多数是鄙夷加质疑,
蝶影撞撞我的手臂,“不是再三警告你,要低调低调嘛,”蝶影恨地咬牙切齿说道,
“低调本來就是本姑娘的调调,你何时看我低调过了,”
观众还是很客气地为我让出了一条道,我就走上舞台,邺上戟和蝶影紧跟其后,
“南淳王哦,”怒目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点杂味,
“这位……姑娘,你是否做出此文了,”萧子木不自然地瞥了我脸上的两张狗皮膏药,
我双手叉腰,先把架势摆好,“小女子不才,今日就做一篇《侄治痔》,请大家指正,”其实在校内分享上看到这些用音文觉得挺好玩了,佩服古文的博大精深之余,不禁自己用心记下了几篇,现在正好可以用來显摆,清亮的嗓音响起:“芝之稚侄郅,至智,知制纸,知织帜,芝痔炙痔,侄至芝址,知之知芷汁治痔,至芷址,执芷枝,蜘至,踯侄,执直枝掷之,蜘止,侄执芷枝至芝,芝执芷治痔,痔止,”
我一说完,引得在场沒有学识文化之人一阵大笑,而那些故作清高的书生脸一震,
萧子木眼眸呆滞着凝视我,“你是谁,”
我嘻嘻一笑,“李师师,”
萧子木瞬间流入出欣喜若狂之情,抓住我的手,“雪儿,雪儿,你沒事就好,”语气激动,
我抽出手,可不想被他的fans利剑射死,转身对台下的观众说道“笑什么笑,生痔疮就觉得好笑啦,大概就是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名字叫芝的人,他有个年幼的侄子名叫郅,郅十分聪明,不但知晓如何制造纸,而且知道如何织锦缎,有一天,芝长了痔疮,虽然用艾草炙烤痔疮,但是痔疮反而长得更大了,郅到了芝的家里,知道了这事情以后,想到白芷的汁液可以治疗痔疮,就到了生长白芷的地方采集白芷,一只虫子爬到他旁边,并且久不离开,于是郅拿起一根笔直的树枝向虫子扔去,树枝掉在虫子的脚旁,虫子就不再动弹了,郅拿着白芷跑到芝的家里,然后芝用白芷治疗痔疮,痔疮就痊愈了,芝烤了一只肥嫩的野雉腿作为给侄子的谢礼,”看看从这篇古文上还能学到医学道理,原來白芷可以治疗痔疮,多科学严谨的事,笑什么笑,/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