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欢拿了棉球蘸了消毒液,走上前给他清理伤口。脖子上的抓痕很深,皮肉外翻,肩膀上也是咬痕很深,一块肉都几乎咬了下来。可他却浑然不在乎。想起楼上女子苍白的脸色,以及雪白的肌肤上愛痕遍布,心里无比的嫉妒……
陆白看着他这副样子,有点幸灾乐祸,“呦,这是怎么了,世界大战啦!”
周燕森凉了他一眼,“米淼淼呢?”
“哎,要我说这没孩子的,就是不知道有孩子的苦。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家里还有个小的呢,走得了吗?况且,我没告诉她。明早再让她过来!”
“哼,纵横情场的浪荡子知道心疼人啦!”周燕森难得有心情肯调侃他。
“你这情况,是吃着肉了吗?要是没吃着,还落得一身伤,那可是丢了男人的脸啊!”陆白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道。
“没事就滚回去吧!别忘了明天早上带米淼淼过来。”周燕森说完,又对着消毒完的莫欢说道“你也回去吧!”
“好,您记着千万不要碰水。”莫欢收拾完就提着急救箱出去了。
陆白也站起了身,甩着车钥匙向门外走去“明早见。”
余安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9点钟了,床头坐着两年多未见的米淼淼。
“安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米淼淼双眼噙着泪,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子,满是疼惜。
“淼淼,你怎么在这?他让你来的?你的孩子呢?留住了吗?余安安坐起身,米淼淼拿了床上的抱枕垫在她的身后。
“宝宝很好,他已经快2岁了,是个男孩.整天调皮捣蛋的,把陆白折腾的够呛。”
“陆白离婚了?”余安安直白的问道。
“恩”米淼淼点了点头。
“那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我有乐乐就够了,况且也没打算进陆家的大门。”
“你就打算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他?”
“我逃走过两次,但是都失败了,他说只要我再走,以后就不让我见乐乐,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只要让我跟乐乐在一起,其他的都无所谓。”
“那他没跟你提过结婚的事?”
米淼淼低头不语,再抬头时,微微一笑,“别说我了,安安,你这两年都在哪?过得怎么样?”
夏末的早上,晨光透着玻璃撒入房内,姐妹俩沐浴在这金色的阳光中,叽叽喳喳的叙述着,彼此两年来所有的事情。
也知道了高阳两年前就被公司调回南安,是ly的中国地区总经理。这两年来,也在不停的派人寻找自己。
周御出差路过南安,便来到燕安首府看一下周燕森,免得又被人捅一刀。
“呦,二哥,你这脖子怎么了?”
“没事,被猫给挠的”
“噢,是吗?那你这猫爪子还挺厉害的”。
还真是,当初我说你,做事别太绝,免得将来后悔,可你不听,现在连睡自家老婆都得全身戒备,来场床战,长夜漫漫,慢慢熬练啊!
周燕森瞄了一眼他幸灾乐祸的脸,淡淡的说道,“跟安安住一起的好像是童落落。”
周御立马止住了笑,“她在般霞岛?呵”
“希望他知道南湾市长是你后,别落荒而逃。”
童落落并没有落荒而逃,因为她觉的五年已经过去了,什么都可以发生改变,更何况是来不及成熟的学生恋呢,何况那人不知道多恨自己呢,如今的他也算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吧!都已经有个三岁的儿子了,只想着千万别记起她这号人,免得报复……
余安安能下床走路,是在一个星期后。周燕森带她来到郊外,在疗养院的公园里,见到了被护士推着晒太阳的余清平,这是余安安回南安后第一次情绪外漏,哭得泣不成声。周燕森没上前,只是站在不远的地方抽着烟,看着相拥的两父女。
余清平,不停的啊啊用手比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余安安轻抚他的背,安慰着他。让他不要急,慢慢养好身体。
逃走的心越发坚定。
童落落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狼狈过。虽然也有想过经年再见,是种什么样的场景,但是绝不是现在这个场合,在这简陋的审讯室里。彼时他是高高在上的南湾市长,而自己是个写小黄文的三流作家,目前还面临着监禁。
“是叫童落落吗?”审讯长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语气严肃,有点轻蔑的看着童落落。
“是”
“骚撩是你写的小说吗?”
“是”
“你不知道不能在网上非法传播黄色信息吗?”
“我没传播,我只是个码字的。”
“呦,这么说还是我们冤枉你了,你看看你自己写的什么小说,内容裸露,
童落落看着一旁,坐着的紧盯着自己的周御。脑子抽了似的说着,“我只是把男女感情交流,用文字描述出来,不可以吗?”
“呵呵,男人低低的笑出了声,这么说你经验很丰富了,不然也不会描写出这么多姿势。”
“……”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回去?估计童小姐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吧!按您这来审,估计要坐牢喽!”审判长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好吧!我能先吃点饭吗?已经快一天了,我饿的胃都疼了!”
周御闻言脸色黑了下来,“审讯室没有准备饭吗?”
审判长立马正襟危坐,“早上这位小姐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中午吃的是海鲜拌饭。不知道为什么童小姐一口没动。”
周御站起了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对着耸拉着脑袋的某人说道,“还不快跟上。”
童落落闻言,立马站起了身向外面跑去,一点也不像是会胃痛的人。哼,就知道这人是为了报复才把自己送来的,哪能写个言情小说就把自己给抓进来啊!
周御站在车边,看着身后走来的女子,语气低沉,“不是饿坏了吗?上车,去吃饭。”
童落落走到车前没理会脸色难看的男子,丢下一句“回家吃”就撒着腿的往反方向跑去。
周御倚在车身旁,看着女子奔跑的身影,嗤笑了一声,五年了,还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
周燕森觉得,好像自从去过疗养院后,余安安不再闹着回般霞岛。也不在闹着离开燕安首府,只是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得过且过的呆在自己的身边。
他觉的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再离开自己。他有信心,一定会让余安安从新爱上他的。
之后两人相处的时间她话语很少,几乎都是自己说几句,她才会回一句。虽然晚上也不排斥与自己同房,但也没太多多余的表情,就连床事,也是压抑多过娇喘。
她收回了自己以往在他面前的任性、撒娇,甚至连多余的争辩都不见了。
她不再是那个骄纵奢侈的、嚣张跋扈的余安安,明明离得最近却又觉得很遥远。
余安安知道自己暂时也走不掉,便索性把般霞岛的珠宝diy手工店搬到南安来,这几天正在网上忙着找合适的店铺。
周燕森本来打算把永安集团大厦空出来一层给她用,被她拒绝了“周燕森,虽然我走不掉,但也请你别插手我的工作。”
男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没有再提这件事。
在余安安找到楼层,成立落安工作室后的一个月内,周燕森除却每个礼拜会去国外出差两天,其余的时间都会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