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将狐狸推到在榻上(1 / 1)

“凡宝宝,没错啊,是本公子!你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少了本公子呢?”

东方弗离忽然撑起了身子,从她身上翻到了床外面,撑着胳膊侧躺下,笑眯眯的望着她。

他就知道,他的凡宝宝,这样丰富的表情包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还好,他将她的心思拿捏的非常准确啊砦!

顿了顿,东方弗离又问道:“凡宝宝,不知道你希望是谁呢?难道你希望是太子殿下?”

说话时候,他温润的眸子,在烛光下闪着灼灼的光彩。

好似明锐的星辰,在黑暗中闪动着亦动亦静的美好。

而那张倾城绝世、令世人逊色俊美容颜,在这种迷蒙中更显的神秘而有魅力鳏。

“我……”

柳云凡看的愣了愣。

再开口时,嘴角控制不住的开始打颤,话语也已经说的不成腔调。

“我……”

她又结巴了。

这只臭狐狸,又在她眼前卖弄风姿了。

她柳云凡本来就招架不住,在此时此景,她就更加招架不住了。

嘴角又颤抖了几下,她不自然的往床里面挪了挪身子,找回了自己声音道:“我、我怎么会希望是那个疯太子?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呢!这婚事,又不是我想结的。”

这话没错,要不然,她就不用花重金雇佣男宠来伺候太子了。

想到这里,柳云凡忽然遗憾了起来。

这男宠没了,那她在他身上投资的那些钱,也就拿不回了。

可马上,她又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现在最可怕的狐狸在这里,她怎么还可以胡思乱想?

“那就好办了!”

东方弗离笑着接话,下一刻也往里面挪了挪。

逼不得已,柳云凡又往里蠕动了一下,死命的想让自己的身体跟某只狐狸保持安全距离。

可是某狐狸殿下似乎并不甘心就此停住,身子依旧往里面挪。

直到将柳云凡逼到了床里面的墙上,逼得她无处可躲时,他总算是笑着住了身子。

“什么?什么好办了?”

柳云凡惊恐的靠着墙。

这狐狸的行动真是咄咄逼人啊!

她很想将身子继续往里面缩缩,最好能够将自己塞进墙里面。

可惜,已经没有了多余的位置;而她也没有那个本领钻墙。

只能就这样逼迫着自己承受着某只狐狸深深埋藏的戾气。

等到经受不住的时候,就胆战,胆颤,再胆颤……

柳云凡也知道,她的惊恐主要是因为心虚。

这只狐狸消失了这么久,早不来往不来,偏偏这洞房花烛的时候来,一定图谋不轨!

她一定得小心应对。

平心而论,她柳云凡没有过错的。

明明是这只臭狐狸之前出现的不够及时,所以才害她跟疯太子发生了那么多令人误会的事情好吧!

说起来,这所有的祸事起点都在这只臭狐狸身上,她柳云凡就是一个倒霉蛋儿而已。

话虽这么说,可是柳云凡就是没出息的心虚。

她总是将那几件事记得太清楚——

毕竟她真的跟那猪太子贴着胸膛睡过,这是不争的事实;还被他亲过,这也是事实;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了这么一场声势浩大的大婚名义上他们就是夫妻了。

柳云凡继续心虚的不敢看他,只能将自己所在床里面,紧紧地靠着墙,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瞟。

“凡宝宝,本公子想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东方弗离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暗自笑了半晌,他的神色变的认真起来,目光灼灼的又盯上了羞赧难当、心虚不已的柳云凡。

“什……什么问题?”

柳云凡哆嗦着嘴唇,已经完全不能好好说话了。

这只狐狸太反常了,居然现在都只字不提她这几天背着他跟疯太子发生的事情。

恍惚间,她感觉到了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待会的大雨倾盆,一定会浇的她措手不及。

不自觉的,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凡宝宝,你还记得当初本公子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东方弗离勾唇一笑,“我问你,当初为何对世子爷爱的死去活来,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吗?”

“我……回答说……只怪当初太年轻,是人是狗没看清!”

柳云凡嘴角抽搐了起来,一句话,她愣是分成了三句来说。

这只狐狸,怎么开始跟她叙旧了?

莫不是,他想要从头开始跟她算账?

柳云凡的心,忽然间掉进了冰谭之中。

“凡宝宝,那恭喜你

!”

东方弗离忽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接着将脑袋顺势枕在了她的肩头。

“你今天,看清了并娶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放心,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本公子一定从了你!”

柳云凡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这只臭狐狸,要不要这么恶心?

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可以这样小鸟依人?

这画锋转变的太快,她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手臂被结结实实的抱住,她愣是动也不敢动。

她紧张了半天,可是这臭狐狸丝毫不提疯太子的事情,很邪门儿,完全不像他的风格!

“那个……狐狸……”

她结结巴巴的开口,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你知道……今晚是谁的洞房花烛吗?”

“这个……本公子当然知道!”

东方弗离脑袋仍旧枕着她的肩膀,并没有因为回答问题有丝毫的抬起。

“今晚,是本阁君跟凡宝宝你的洞房花烛啊!”

他回答的十二分认真。

“呵呵……”

柳云凡僵直着身子,忍不住又哆嗦起来。

她可是从来没有做好跟这只狐狸马上成亲,马上洞房的准备。

“狐狸,今晚应该是疯太子跟那位男宠的洞房花烛,你说你——你过来搅和什么?”

后面一句,她本来差点儿是要嗔怪的说出来的,忽然想起这是办错了事的她在跟某只蛮横、霸道、蛮不讲理的狐狸说话,又赶紧软下了口气。

本来一句怪罪的话,偏偏用一种心虚的口吻说出来,实在是怪异的很,也滑稽的很,自然也不会达到其该有的效果。

“凡宝宝,你放心好了!他们今晚,都来不了了!”

东方弗离淡淡的回答,又将脑袋在她肩头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愣是让柳云凡浑身不自在的狠狠战栗起来。

“啊?你把那位男宠怎么样了?”

柳云凡忽然急急询问。

她很确定,刚开始她领回去的那个男宠绝对不是狐狸假扮的,而是后面被替换的。

问题是,她根本记不得这只狐狸究竟是什么时候跟那个男宠换的身份。

她记得,喜娘给她梳妆打扮的时候,这位男宠可是一直呆在她身边啊!

想了半天,柳云凡放弃了。

毕竟这只狐狸的本领太高,他的手段怎么会是她柳云凡随随便便就能参透的玄机?

“奥,你说那个娇滴滴的男人啊!”

东方弗离忽然间将脑袋从她肩上移开,撑起了手臂,还是侧着身子笑盈盈的望着她。

“怕他在这里碍手碍脚,我给了他一笔钱,打发他走了。”

他勾唇笑道。

“喔,还好!你做的没有很丧尽天良!”

柳云凡放下心来,趁着他移开脑袋的空当,将自己的肩膀收了收。

她就是害怕这只狐狸将那男宠弄晕了放在她家里,那样她还得自己亲自扫尾。

他将人打发走了,就不用她柳云凡再操心了。

“不过,那位太子殿下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东方弗离断断续续的话,猛地将柳云凡胆颤的神经绷紧了起来。

“你把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她急急询问。

“我把他杀了!”

东方弗离淡淡回答。

“啊!”

柳云凡忽然“蹭”的从床上窜了起来,身子撞到了墙壁,又猛地弹了回来。

像是一根绷紧了的琴弦,半坐在床上,她伸出手指着东方弗离,颤抖道:“你、你、你……臭狐狸,你怎么能够将人给杀了?”

这个事实,简直太惊悚了!

她一时无法接受。

“谁让他跟本公子抢娘子?当然要杀了!”

东方弗离满不在乎的起身,也跟她似的半坐在床上,身体立刻高出了她好多。

“说起来,还是他自找的!”

“啊!你、你、你……”

柳云凡再次胆战心惊的抖擞着爪子,可是任凭她将手都哆嗦麻了,也说不出任何控诉的话来。

她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就算是狐狸杀人不对,可是毕竟人家是为了她杀的,那么她柳云凡才是真正的刽子手啊!

下一秒,她偃旗息鼓似的瘫坐在了床上,摇摇头,苦着脸纠结道:“我说狐狸啊,看着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够办出这样的糊涂事情?”

她恨铁不成钢的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你说,你怎么能将他杀了呢?用头发丝想想你也不能杀了太子殿下啊!就算他是疯的,可他毕竟是一国太子啊!给个教训就行了,你为何非要杀了?再说——

柳云凡顿了顿,哽咽了一声,不知道是真情还

是假意。

“他好歹也从摄政王手里救过我一命,再怎么着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说杀就杀了?你这不是让我恩将仇报吗?”

“本来,我是不想杀他的!”

东方弗离遗憾的摇头,随即神色严肃道:“可是他非说要过来跟凡宝宝你洞房花烛,你说我还能留他吗?”

“啊!完了……死人了……我柳云凡要背负罪孽了……”

柳云凡心情沉重的说完,“嘭”的一声倒在了枕头上装死。

能有什么办法?人都死了,她还能说啥?

她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就只会装死这一招了。

东方弗离淡淡一笑,又道:“凡宝宝,人是我杀的,你何须负罪?你要是害怕被人发现的话,大不了,本公子就易容一下,充当疯太子,陪凡宝宝你一起留在里。反正,在这太子寝宫中住着也不错!”

“啊!”

一瞬间,柳云凡连装死都装不下去了。

她惶恐的看着东方弗离,惊诧之色在眸子里蔓延。

他这是不仅要杀人灭口,还要冒名顶替啊!这只臭狐狸,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怎么可以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简直罪不容诛啊!

“啊什么?”

还不等她发表点儿意见,东方弗离又顺势躺在了她的身侧,盯着她惨淡的面容道:“凡宝宝,本公子觉得,今晚既然是我们两人的洞房花烛夜,都说***一刻值千金,我们——”

“啊!干什么!”

柳云凡忽然夸张的再次弹了起来,心情无比的惶恐。

她张牙舞爪的摆着身体,“我们干什么?我们什么都不能干!”

她瞪着牛眼,恨不得在东方弗离身上狠狠的戳几个洞。

没想到,这只狐狸也有男人的通病,她还以为,他是与众不同的呢!

就算是她喜欢这只狐狸也不行,她柳云凡是个讲原则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出卖自己的身体?

起码,这只狐狸得光明正大、兴师动众的娶了她之后才可以将自己交出去。

“我们当然是睡觉了!难不成凡宝宝你还想干点儿别的?当然,本公子不介意我们也做做洞房花烛夜,一男一女该做的事情!”

“唰!”

柳云凡的脸彻底爆红了,顺道也偃旗息鼓了。

方才她想到什么来着?

她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居然以为这狐狸真的要跟她……

哎呀,怎么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真的好丢脸!

哪怕是烛光昏暗,东方弗离却早已经将柳云凡的爆红的脸颊看在了眼里,更感受到了她脸上灼热的温度,让他的心暖暖的。

他的凡宝宝啊,想事情总是与众不同。

也亏的她与众不同,要不然,他怎么会从她的脸色上窥探到她的内心世界呢?

“呀!我们什么都不干,就睡觉!”

柳云凡急急忙忙回答。

话音刚落,东方弗离忽然伸出手揽住了她,他倒下的瞬间,也搂她躺在了床上。

柳云凡爆红的脸色,又开始往猪肝色方向发展了。

这狐狸居然要这么搂着她,跟她同床共眠?

最主要的问题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靠他这么近睡觉啊!

更要命的是,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身上淡淡的芬芳,总是刺激着她的神经越来越清醒——

这现实中的场景,怎么跟梦中的场景很不一样啊!

在梦中,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拱过来拱过去,享受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香气。

可是现在,她居然恨不得逃离的远远地,不要靠他太近,不要被他刺激的浑身寒凛。

说到底,她柳云凡真的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啊!

身上,还横着一只温暖的手臂,很安心,却也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短短的时间,耳边那人似乎已经熟睡,发出了轻微的匀称的呼吸声。

“喂,狐狸……”

她小声的叫了一声,顺道尖着爪子碰碰他的手臂。

“嗯?”

东方弗离应了一句。

“我们,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大好?”

她嘿嘿笑着,又看看他搂住他的手臂,很希望它现在马上从她身上拿开。

“不好?”

东方弗离悠悠睁开眼睛,好像一瞬间清醒了一般。

“那么凡宝宝你想什么样子?难道就跟你与疯太子睡觉的时候那般,一人上,一人下?这个,本公子也是不介意的!”

“咚!”

好像头顶一个榔头敲下来,柳云凡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响了起来。

那只狐狸居然什

么都知道?

连那天晚上她趴在疯太子身上睡觉的事情都知道。

完了,完了!

她柳云凡要“寿寝正终”了。

已经做好了吃瘪而死的打算,却不料某狐狸吭哧一笑道:“凡宝宝,你要是觉得不好意,现在就闭上眼睛,我们睡觉!”

他忽然伸出手,捏捏她的脸颊道:“乖!***一刻值千金,我们睡吧!”

柳云凡嘴角抽搐着,抽搐着……

果然是一只不按套路出牌的狐狸。

她现在已经完全把握不住他做事的方向了,知道她抱着别的男人睡觉,居然丝毫没有表现出吃醋的模样,这个好像不是他的风格。

柳云凡瞪着眼睛盯着昏暗中的某沉睡的狐狸看了良久,也思考了良久,没有丝毫头绪。

睡意终于袭来,她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打着打着,就抱在了一起——

柳云凡安心的沉沉睡去。

夜色渐渐深了,明月高悬的天空,寂静的如同一幅巨大的奇绝的画卷。

繁星、云朵都被掩藏在画卷的最深的层次中,让人看不清,看不见,却真真实实的存在。

人静了,灯灭了。夜凉了,浪起了。

万丈苍穹,忽然徐徐吹来阵阵秋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柔软,仿佛掺杂着冰冷的凝露,又好像夹杂着绵柔的柳絮。

这样矛盾的风,在冰冷里温热,在无情中柔软,在惨淡中温润……

却正是另一场惊天谋策的先决预兆——

风啸辰渊大陆的千古秘密,在这一刻开始改写。

它会变得更加复杂难断,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难以接近未知的真相!

这场小小的改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苗头,只是星星之火,但已经足够。

这弱小的燎原之火,足够让所有事,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足够让所有人,以崭新的姿态去面对将来的一切!

风,继续悠然吹过,又矛盾的呼啸远去……

凉意?暖意?冰冷无情?似水柔情?

……

晨曦来的有些晚,但是很着急,说来便来了。

前一刻还事昏暗遮掩,下一刻,便是飘然而至。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桌子上睡的正香的某肥黑球肥肿的毛发上的时候,它一个机灵醒了过来。

随即“嗖”的一声从桌子上窜了下去。

它张开小爪子,拉开抽屉,接着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比它身体长一半的鸡毛掸子。

下一刻,呆呆姑娘开始工作了,这是阁君殿下交代它一早要做的事情,而且,要它务必要做好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关系着主子跟阁君主子的幸福,更关心着它大呆呆跟小白相公的幸福。

所以它必须要倾尽万分的用心。

呆呆用尖利的前爪握住鸡毛掸子的把手,一边拖拉着爬上桌子,扫着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大声朝空气大喊:“嘿!懒猪,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它扫完了桌子,又开始扫窗户;扫完了窗户,它自然而然的顺着爬了下去。

越过丛林小径,跨过枯枝落叶,走过崎岖窗棂……

很自然而然的,某球拿着鸡毛掸子就扫进了太子殿下的喜房中。

“嗨嗨嗨!懒猪起床!勤奋的大呆呆要大扫除!”

呆呆姑娘一边从窗户爬到桌子上,又在桌子上拖拉着往下走,一边继续喊着。

又是很自然而然的,某球爬到了柳云凡的床上。

看到自家主子睡的正香,某球不怀好意的笑了。

“大扫除了!大扫除了!新的一天来了,美好的一天来了,让所有的尘埃都滚出去吧!”

呆呆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将鸡毛掸子死命的往柳云凡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

它要使劲儿给主子扫扫,最好能够将她的厚颜无耻扫下一大片下来。

“阿嚏!”

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戳痒了鼻子,柳云凡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抬手蹭了蹭被弄痒了的鼻尖。

她这个喷嚏打的巧妙啊!

不仅狠狠的吹上了那只嚣张肥球的毛,惹得它嫌恶的立刻收回爪子就开始用鸡毛掸子扫着自己的身上的唾沫星子。

更巧妙的是,这个喷嚏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打清醒了。

她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第一眼没有瞧见那只令她恐惧的狐狸,却是瞧见了那只目光扫过她时一脸嫌恶的某球。

目光继续转动,当看到它爪子上那只正在清理毛发的鸡毛掸子的时候,柳云凡一下明白过来了。

原来,方才是这只肥球用这破东西将她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

原来,是这只不知好歹的肥球来找揍!

于是,起床气非常严重的柳

云凡胸膛中的火气“蹭”一下就窜上来了!

某球小眼睛一瞥之间,已经看到自家主子堪比牛眼的双眸,以及眸子中烧的很旺的怒火。

它立时觉得事态不好,扔掉鸡毛掸子撒丫子就开始逃。

可惜,它那个小短腿怎么会快的过自家主子?再加上它跑晚了,自然就显得更慢了。

柳云凡猛地从床上窜起来,轻而易举的一把就将那肥球捏在了手里。

另一只手,立刻将鸡毛掸子扯过来,倒过来用把子抵在了呆呆姑娘的颈项上。

“你个臭肥球,一天不修理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不是?你一天不找麻烦惹我是不是闲的蛋疼?”

她几乎咬牙切齿,随手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就绑在了呆呆姑娘的脖子上。

可怜的某球,自始至终处于呆傻惊恐的状态中。

等到反应过来了,它已经被拴住了脖子,再也没有机会逃脱。

柳云凡麻溜的将腰带的另一端绑在了床上,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自己另一只手掌,故意打给没有丝毫能耐的呆呆姑娘观看。

“呆呆,今天这顿揍,你是跑不了了!你马上给老娘撅好了屁股让我砸几下,要不然,你就等着一天被拴在这里!”

柳云凡又用鸡毛掸子的把点点它的脑袋,凶狠道。

“啊!不要!”

呆呆姑娘惶恐的尖声大叫,立刻就用爪子捂住自己的屁股。

它有些后悔,方才怎么可以只顾着清理自己身上让主子喷出的唾沫,而忽略了主子这头暴怒的母老虎?

它应该扫几下赶紧跑的,等到主子彻底清醒了,气消了之后再回来办正事儿的。

可是现在,居然就这么毫无悬念的给无良主子绑起来了。

绑的这么结实,它大呆呆岂不是没有丝毫逃走的余地?

呆呆姑娘那叫一个后悔啊,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啊!

“快给老娘撅屁股!”

柳云凡又吼了一句,手中的鸡毛掸子“啪”的一下又砸上了自己的手掌,愣是吓得呆呆姑娘一个精灵。

它可怜兮兮的望望自己圆滚滚的肥屁股,又投去无比同情的眸子。

以前,它撅屁股完全是为了表示对主子最深刻的鄙夷;可是今日不同往日啊,它这是要挨揍啊!

呆呆姑娘怎么会甘心?

可不甘心也不行啊,这是躲不过去的。

于是,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为人处世之法,呆呆姑娘十分不情愿的挪出了屁股。

就在它那邪恶主子勾起嘴角,扬起鸡毛掸子就要打下去的时候,呆呆姑娘忽然蹦起来,爪子狠狠的往前一竖,尖叫着阻止道:“等等等等!主子,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你绝对不能打我!”

“咻!”

柳云凡手中那扬起的鸡毛掸子猛然就定在了半空中。

下一刻,她又拍上了自己的手掌,盯着某只欠扁的肥球,口气毫无温度道:“不打你?好啊!给我个不打你的理由先!”

“我有一个关于阁君主子的秘密要告诉主子你!”

呆呆姑娘忽然间神气范儿的抱起了手臂,“主子你要是打我的话,我就不告诉你了!”

某球说完了,就更得意了。

还好关键时刻它脑子灵光了,想起阁君主子交代它的事情,它相信这招很灵验。

呆呆姑娘明显有种感觉,自从认识了阁君主子之后,它大呆呆变得是越来越聪明了。

阁君主子教了它几次用威胁主子的手段,达到让自己免于惩罚的方法之后,它就彻底抓住主子的把柄了。

只要拿跟阁君主子有关的事情要挟主子,它这个软骨头的无良主子就一定会妥协的。

这次也同样的,很满意的,呆呆姑娘看到柳云凡忽然变的凝重的神色,以及越来越被压制下去的火气。

“主子,你可是想清楚了,这件事可是关乎你的名誉还有阁君主子的声誉!”

呆呆姑娘继续添油加醋、循循善诱道。

“奥?”

柳云凡终于从方才一刻的沉思中走了出来,“你倒是说说看,什么秘密?”

她现在,还是不大相信某球会这么巧的就有一秘密告诉她,她只当这是呆呆姑娘是在拖延受罚时间。

“你先放开我大呆呆,要不然,我就不说!”

呆呆姑娘拽拽的开始讨价还价。

“不行!”

柳云凡果断拒绝,用鸡毛掸子戳戳它的脑门。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的秘密有没有价值?怎么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秘密?万一你是骗我的呢?我一解开,你就逃了!”

柳云凡抱起手臂,瞥了它一眼。

“你要是不放开我,那个秘密我就是不告诉你!”

p>某球也扭头不屑。

“那好,撅起屁股,鸡毛掸子打二十下。”

柳云凡冷冷的反威胁。

“哎哎哎!我说,我说!”

就在柳云凡作势扬起鸡毛掸子的时候,呆呆姑娘妥协了。

“我说还不行嘛!但是,你保证,我说完了之后,你不可以再惩罚我!”

“少废话!快说!”

“好吧!”

呆呆姑娘偃旗息鼓,它拽了拽脖子上绑着的那个不舒服的腰带,接着用肥肿的屁股坐了下去。

“主子,你跟阁君主子认识了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吗?”

呆呆姑娘叹口气道。

“嗯?什么意思?”

柳云凡疑惑不已。

往往有关东方弗离的事情,她都是听的非常认真的,听完了就能够立刻明白。可是唯独这句话,她听的云里雾里。

那狐狸的身份,不就是蓬莱阁的阁君吗?还能是什么身份?

“主子,不是我大呆呆说你,你可真够迟钝的!”

呆呆姑娘忽然像是有了底气。

“主子,你就没有怀疑,我大呆呆为什么这两天总喜欢呆在太子寝宫?还有,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跟太子殿下一起玩儿?最后,我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讨厌太子殿下吗?”

“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他送你那么多坚果?”

柳云凡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它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她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大惊道:“呆呆,莫不是你移情别恋了,喜欢上太子殿下了?”

她十分同情的摇摇头,“那可不行,虽说太子殿下是疯的,但是他至少是个人啊,你大呆呆又不是人,你们这有生殖隔离的好吧!哎,还有!”

柳云凡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太子殿下,怎么他被狐狸杀了你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忧伤?”

再想起疯太子,柳云凡心头划过了一丝忧伤。

毕竟那是个无辜的人,还是她的救命恩人,想想她真是觉得有点儿难过!

但是跟某只狐狸在她心目中地位相比,她还是能够坦然接受这样的忧伤的。

“哎呀!主子,我大呆呆真的要被你蠢哭了!”

呆呆姑娘痛苦的捂脸,它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蠢笨无知、脑袋时不时就短路的主子啊!

阁君主子今天交代它的事情,就是让它给自己主子稍稍提醒一下蓬莱阁君跟太子殿下的关系,好让她不要再蒙在鼓里了。

阁君主子还感慨说,要让它家主子自己发现真相,还不知道是猴年还是马月!

为此,它大呆呆在将迟钝的主子鄙夷了一晚上之后,含笑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才兴奋的拿着鸡毛掸子来叫醒主子。

用鸡毛掸子叫醒她,不过是为了表示一下它大呆呆的傲气以及对主子的唾弃之情。

果然,它的唾弃是非常正确又合理的。

现在它都提醒到这个份儿上了,主子居然还是一窍不通。

它大呆呆都觉得,自己马上要哭晕在床上了!

呆呆姑娘无语的摇头,责怪道:“主子,你怎么会有这么丧尽天良的想法?我大呆呆要是移情别恋,怎么对得起我们家小白相公?再说,我大呆呆要是敢移情别恋,主子你肯定第一个先灭了我!”

呆呆姑娘记得,自家主子曾经扬言,她不许自己的爱情世界里有小三出现。

出现一个她就灭一个,出现两个她就灭一双,出现一群她就灭一堆。

所以,那时候呆呆姑娘就想,这辈子,做女人的话,永远不要做它家主子的情敌,要不然,会死的很惨!

“嗯?”

柳云凡更不解了,她瘪瘪嘴又道:“你移情别恋干我什么事?你爱恋谁就恋谁,只要别跟我抢男人就行!”

“啊!主子你怎么这么蠢?”

呆呆姑娘承受不住似的开始在床上撒泼打滚,那模样,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似的,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四肢。

它这副样子,弄得柳云凡一脸惊愕,一时间竟忘记了计较方才呆呆说它蠢,仅仅是愣愣的看着它。

呆呆姑娘打滚良久,终于决定提示的更深一层。

它颠颠儿的爬起来,面对着柳云凡,正色道:“主子,鉴于你这么笨,我觉得我完全有必要细说一点儿”

呆呆顿了顿,“主子,你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那个奇怪的现象吗?

“阁君主子出现的时候,太子殿下不会出现;太子殿下出现的时候,阁君主子就不会出现!还有,你就没有怀疑,为什么昨天跟你洞房花烛的人是——”

“呀!该死!怎么会这样!”

还未等呆呆姑娘将那句“阁君主子”说完,柳云凡大骂了一声就开了窍。

她火急火燎的解开了绑着呆呆姑娘的腰带,麻溜的绑好了衣服,又携了鸡毛掸子就奔出去了。

柳云凡此刻算是大彻大悟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跟太子大婚时要命等不到那只臭狐狸了,原来那个疯太子就是东方弗离,那个东方聿就是那只狐狸!

那只臭狐狸居然敢骗她!居然用这样的方式耍她柳云凡!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次,柳云凡真的怒了!

她现在就想奔到狐狸跟前,就算是不跟他恩断情绝,也要将他狠狠的胖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于是,她一阵风似的的窜了。

呆呆姑娘蹲在床上,愣愣的看着主子气势汹汹的冲出去。

良久,它反应了过来。

坏事了!

主子这次的火气有点儿大,她这是要去找阁君主子算账的节奏啊!

不妙,不妙!

它必须得赶紧将小白找来,得让体格健硕的小白相公为它们的主子们劝架啊!

想罢,呆呆姑娘赶紧爬下了床,爬出了窗户,最后爬向了自家相公在太子寝宫中的专用房间。

“东方聿!你给老娘滚出来!”

没多久,太子寝宫的上空,整个开始蔓延着柳云凡泼辣的声音。

“东方聿,听到没有,给老娘出来!”

她甩着鸡毛掸子,凶巴巴的拿脚踹着门,挨个房间的找。

找了良久,终于在一间房的梳妆台前面,她看到了那个火红色的背影。

他坐在那里,背对着她,面前的镜子居然被挡了起来。

柳云凡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却无法看到他的容颜。

但是依稀可以想像,此时他的手似乎在摆弄着脸上的妆容。

“蹭蹭蹭!”

柳云凡那原本跑没了的火气一下子又冲了出来。

她狠狠的甩甩鸡毛掸子,冲着那个背影大声道:“东方聿,你别给老娘装了!还涂什么脂抹什么粉,老娘都知道了,原来你一直欺骗老娘!”

话闭,她“唰唰唰”的走过去。

还不等她扬手将眼前的人揪过身来,凳子上的东方聿已经笑眯眯的转身。

柳云凡满脸的火气,骤然间僵在脸上。

眼前的人,还是那一身妖艳的大红色,似乎今日更艳丽了几分。

可是那张脸,却再也不是疯太子的那张涂脂抹粉的脸颊,而是属于东方弗离的俊朗飘逸的容颜。

还是那浓墨刻画的眉毛,仿佛高远山巅流淌的不容忽视的细水清流;

还是那双笑眯眯的杏核眸子,如清澈潭水,透出浓浓的温情;

还是那高挺的鼻梁,绚烂的堪比雨后彩虹,张扬的胜过摧残流星;

还是那张微微张开的薄唇,性感又魅惑,似含苞待放的花儿。

再然后,那弯弯的嘴角,轻轻吐出一句:“凡宝宝,今日你终于开窍了!”

柳云凡猛然间从失神中走出来。

她忽然扬起鸡毛掸子就扑了上去,咬牙切齿的就去抓东方弗离的衣襟。

“你这只该死的臭狐狸,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看了我这么久的笑话!”

柳云凡恼羞成怒的就要去掐他,光看她冲动的架势,完全是想要掐死他。

东方弗离没有答话,只是轻笑着倏地起身躲避,站起来后退了一步,他顺势就坐在了后面的榻上。

这才悠悠道:“凡宝宝,我从来都没有骗你!只是,你太笨了点儿而已!”

“什么我太笨了?明明是你故意不告诉我,故意让我迷惑下去!臭狐狸,你还狡辩!今天老娘非揍你一顿不可!”

柳云凡不依不饶,忽然扔掉了手中鸡毛掸子,又扑上去,似乎掐不到他誓不罢休。

“噗通!”

许是她扑的太急了,东方弗离一下被她推到在榻上。

下一刻,柳云凡直接没有形象的爬到了他的身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臭狐狸,不要以为我没有脾气!老娘的脾气大着呢!你居然敢跟它们合起伙来骗我,你说,你这么做对吗?老娘生平,最恨人家骗我!枉我以前那么信任你——”

“凡宝宝,我们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儿教坏小孩子?我们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儿少儿不宜?”

东方弗离浅笑着,忽然握住了她抓住他衣襟的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

柳云凡一怔,暂时放下了火气,马上回头。

竟发现东方小白站在门口,呆呆姑娘蹲在它脑袋上。

这两位,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但眸子中又划过似有似无的疑惑。

她马上低头,终于意识到,此时她整个人已经趴在东方弗离身上。

而他,早已被她结结实实压倒在榻上。

忽然间,她想起了生小宝宝的画面。

下一秒,她又意识到这场景正被呆呆还有东方小白看到——

“唰!”

柳云凡的脸一下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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